第四十章第二次直奉战争
第一次直奉战争结束后，直系军阀控制了北平政权，积极推行其企图以武力统一中国的政策。
奉系军阀也尽力扩军备战，准备再次与直系争夺中央政权。
1924年9月发生的江浙战争遂成了第二次直奉战争的序幕，江浙战争尚在激烈的进行之际，张作霖以反对功浙为由，于9月15日起兵讨直，自任“镇威军”总司令，进攻山海关、九海口、热河等地，暂驻锦州。
9月15日，奉军两路进攻热河，第二次直奉战争正式展开。
战争一直在关外开站，北平城涌入了一批难民，原本有些清冷的北平城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街上的戒备更加的森严，出来进去必须开包检查，还要搜身。
大伙都知道这仗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跑的跑躲的躲，粮油店的生意眼看着又要红火了起来，每次打战，粮油储备成了家家户户头等大事。
可是令大伙不解的是，在这财路正旺的时候，各大粮油店竟然开始缩减销量，有的甚至关了门不在开。
一下子北平的百姓吃粮成了最大的问题，就算有钱也没地方去买。
挨饿的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只能靠着喝点稀饭活着，那也算不上什么稀饭，只能算是放了几滴米粒的水汤。
沿街乞讨的人多了好几倍，没走几步就能看见一群人穿的破破烂烂的，手里拿着一个碗见人就一脸期盼的晃动几下，祈求能给点吃的。
难民涌进了一批又一批，更是都将自己的“家”按在了大马路上，一下子北平街道乱了套。
一腔热血的学生青年举着牌子到政府门前去抗议，要求政府开仓放粮，解决老百姓温饱问题，可是不但没得到安抚，反而变成了镇压。
一些地痞流氓趁乱装成老百姓的打扮洗劫了各大粮仓，喊着正义的口号，抢来的粮食都被他们高价卖了出去。
战争还没打到这里就已经乱了套。
赵文斌看的这间粮仓在郊外，所以一直没得到“光顾”，而他这阵子也一直待着仓库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几天都不见白班的人来替班，他只当那人家里有事，平日对他挺照顾，赵文斌也没用掌柜的吩咐，就自觉的留下来顶班。
有天夜里他正睡的迷糊，就听见有响动，赶紧起身去察看情况，可是刚走几步，就撞见几个穿的破烂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棍子，对准了赵文斌。
“不想死的，赶紧滚开。”
赵文斌迟疑了一下之后，举起了双手退到了一边，几个人以为他害怕了，放松了警惕，也不在注意他这边的动静，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示意这里一切安全。
就在这时赵文斌突然冲了上来，上前按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那男人一个不稳，手中的棍子掉在了地上，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其他人一见也凑了过来帮忙，赵文斌被围在了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
“小子，别多管闲事，我们不想伤人。”
之前和赵文斌扭打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开口说了一句，随后朝着身后的人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继续朝前走。
“你们究竟是谁，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赵文斌见状上前一步，挡住了那些人的去路，从这儿通往里面粮仓只有这一条狭窄的小道，被赵文斌这么一堵，谁也进不去。
“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只想拿点粮食，拿了粮食我们就走。”
“拿粮食？这里的粮食都是我们掌柜的，你们凭什么拿？”
赵文斌的语气中带着训斥，这让对面的几个男人看向他时多了几分鄙夷。
这些贪心的商家，故意积压粮食不卖给老百姓，等到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在高价卖出。
到时候人都饿红眼了，不管你是卖到什么天价，都会想办法来买，他们就能从中大赚一笔，更可恨的是，高价买回去的粮食不是发霉了就是以次充好，这种把戏每次战争开始的时候都会上演一遍。
而面前挡着他们去路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一身正气的，但是却做着助纣为虐的事情，竟然成了这些无良商家的看家狗。
“呵，为什么抢粮，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揣着明白当糊涂，我看你这样子，和我们也差不多，家里也好不到哪去，你不顾家里人，甘心给这些没人性的当走狗那是你的事，但是别拦着我们，兄弟们不用管他，让这些狗腿子也知道知道我们老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也不再管赵文斌的阻拦，上前就要往里面闯。
“今天你们要是不说明白，你们要抢粮食是了为什么，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赵文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根棍子在手里，双手张开一脸的坚决，势要拼命的模样。
“大哥，别管他，我们冲过去，我就不信还弄不死这小崽子。”
“是啊，大哥，我们听你的，你说一句，我们就弄死他。”
这些人以最开始进来的那个男人为首，此刻都七嘴八舌瞪着眼睛看着赵文斌，那眼神要活生生吃了他一般。
“来之前我们说好的，我们只要粮，不伤人。”
男人的声音沙哑且粗旷，让人听起来不但不感觉难受，反而很有感染力。
此刻双眼紧紧的盯着赵文斌看，那眼中尽是赵文斌看不懂的情绪。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清楚吗？我究竟该清楚什么，我知道现在世道不好，大伙都饿着肚子，但是做人要有自己的底线，就算饿着也不该去抢。”
四目相对，赵文斌迎上了那个男人的目光，厉声质问到。
“底线？你和我们讲底线，那你怎么不说你们这些人没有底线，故意积压粮食不卖给老百姓，你出去看看街上已经饿死了多少人，上面镇压，你们这些无良的商人还在人命上赚钱，你们存心不给老百姓留活路，怎么现在和我们讲起底线来了？”
男人露出了一抹讥笑，那笑容刺痛了赵文斌的眼，赵文斌听得有些糊涂，但是大概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就是自己没出去的这几日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这位大哥，我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其位谋其职，我可以让兄弟们过去，但是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做决定，毕竟我要对我们掌柜的负责，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不对，我会替你们讨回公道，但是如果不是这样，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大哥，别和他废话，他这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肯定是找了救星，一会再耽搁下去，来了人我们就不好办了。”
“是啊，大哥，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藏了坏心眼子，咱们还是快点吧，我来解决他。”
说完就要上前按住赵文斌，可是刚一出手就被那个带头的男人一只手按住了胳膊。
“老四，别添乱，小兄弟，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赵文斌可能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想到这儿，将这几日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赵文斌听。
越听到最后，赵文斌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垂在两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向了身旁的墙壁。
“这些吸血鬼，那都是人命，难道还不如这些大米值钱。”
赵文斌红着眼，一拳砸到了旁边的墙壁上，心口的一团火在雄性燃烧着。
看了看面前的这些人，他们穿着粗陋，一脸沧桑，因为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饿的就剩一副骨架，但是即使这样，那眼中也有着求生的欲望。
赵文斌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为别的，只为了“良心”二字。
奉系军阀也尽力扩军备战，准备再次与直系争夺中央政权。
1924年9月发生的江浙战争遂成了第二次直奉战争的序幕，江浙战争尚在激烈的进行之际，张作霖以反对功浙为由，于9月15日起兵讨直，自任“镇威军”总司令，进攻山海关、九海口、热河等地，暂驻锦州。
9月15日，奉军两路进攻热河，第二次直奉战争正式展开。
战争一直在关外开站，北平城涌入了一批难民，原本有些清冷的北平城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街上的戒备更加的森严，出来进去必须开包检查，还要搜身。
大伙都知道这仗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跑的跑躲的躲，粮油店的生意眼看着又要红火了起来，每次打战，粮油储备成了家家户户头等大事。
可是令大伙不解的是，在这财路正旺的时候，各大粮油店竟然开始缩减销量，有的甚至关了门不在开。
一下子北平的百姓吃粮成了最大的问题，就算有钱也没地方去买。
挨饿的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只能靠着喝点稀饭活着，那也算不上什么稀饭，只能算是放了几滴米粒的水汤。
沿街乞讨的人多了好几倍，没走几步就能看见一群人穿的破破烂烂的，手里拿着一个碗见人就一脸期盼的晃动几下，祈求能给点吃的。
难民涌进了一批又一批，更是都将自己的“家”按在了大马路上，一下子北平街道乱了套。
一腔热血的学生青年举着牌子到政府门前去抗议，要求政府开仓放粮，解决老百姓温饱问题，可是不但没得到安抚，反而变成了镇压。
一些地痞流氓趁乱装成老百姓的打扮洗劫了各大粮仓，喊着正义的口号，抢来的粮食都被他们高价卖了出去。
战争还没打到这里就已经乱了套。
赵文斌看的这间粮仓在郊外，所以一直没得到“光顾”，而他这阵子也一直待着仓库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几天都不见白班的人来替班，他只当那人家里有事，平日对他挺照顾，赵文斌也没用掌柜的吩咐，就自觉的留下来顶班。
有天夜里他正睡的迷糊，就听见有响动，赶紧起身去察看情况，可是刚走几步，就撞见几个穿的破烂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棍子，对准了赵文斌。
“不想死的，赶紧滚开。”
赵文斌迟疑了一下之后，举起了双手退到了一边，几个人以为他害怕了，放松了警惕，也不在注意他这边的动静，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示意这里一切安全。
就在这时赵文斌突然冲了上来，上前按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那男人一个不稳，手中的棍子掉在了地上，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其他人一见也凑了过来帮忙，赵文斌被围在了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
“小子，别多管闲事，我们不想伤人。”
之前和赵文斌扭打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开口说了一句，随后朝着身后的人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继续朝前走。
“你们究竟是谁，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赵文斌见状上前一步，挡住了那些人的去路，从这儿通往里面粮仓只有这一条狭窄的小道，被赵文斌这么一堵，谁也进不去。
“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只想拿点粮食，拿了粮食我们就走。”
“拿粮食？这里的粮食都是我们掌柜的，你们凭什么拿？”
赵文斌的语气中带着训斥，这让对面的几个男人看向他时多了几分鄙夷。
这些贪心的商家，故意积压粮食不卖给老百姓，等到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在高价卖出。
到时候人都饿红眼了，不管你是卖到什么天价，都会想办法来买，他们就能从中大赚一笔，更可恨的是，高价买回去的粮食不是发霉了就是以次充好，这种把戏每次战争开始的时候都会上演一遍。
而面前挡着他们去路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一身正气的，但是却做着助纣为虐的事情，竟然成了这些无良商家的看家狗。
“呵，为什么抢粮，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揣着明白当糊涂，我看你这样子，和我们也差不多，家里也好不到哪去，你不顾家里人，甘心给这些没人性的当走狗那是你的事，但是别拦着我们，兄弟们不用管他，让这些狗腿子也知道知道我们老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也不再管赵文斌的阻拦，上前就要往里面闯。
“今天你们要是不说明白，你们要抢粮食是了为什么，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赵文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根棍子在手里，双手张开一脸的坚决，势要拼命的模样。
“大哥，别管他，我们冲过去，我就不信还弄不死这小崽子。”
“是啊，大哥，我们听你的，你说一句，我们就弄死他。”
这些人以最开始进来的那个男人为首，此刻都七嘴八舌瞪着眼睛看着赵文斌，那眼神要活生生吃了他一般。
“来之前我们说好的，我们只要粮，不伤人。”
男人的声音沙哑且粗旷，让人听起来不但不感觉难受，反而很有感染力。
此刻双眼紧紧的盯着赵文斌看，那眼中尽是赵文斌看不懂的情绪。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清楚吗？我究竟该清楚什么，我知道现在世道不好，大伙都饿着肚子，但是做人要有自己的底线，就算饿着也不该去抢。”
四目相对，赵文斌迎上了那个男人的目光，厉声质问到。
“底线？你和我们讲底线，那你怎么不说你们这些人没有底线，故意积压粮食不卖给老百姓，你出去看看街上已经饿死了多少人，上面镇压，你们这些无良的商人还在人命上赚钱，你们存心不给老百姓留活路，怎么现在和我们讲起底线来了？”
男人露出了一抹讥笑，那笑容刺痛了赵文斌的眼，赵文斌听得有些糊涂，但是大概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就是自己没出去的这几日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这位大哥，我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其位谋其职，我可以让兄弟们过去，但是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做决定，毕竟我要对我们掌柜的负责，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不对，我会替你们讨回公道，但是如果不是这样，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大哥，别和他废话，他这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肯定是找了救星，一会再耽搁下去，来了人我们就不好办了。”
“是啊，大哥，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藏了坏心眼子，咱们还是快点吧，我来解决他。”
说完就要上前按住赵文斌，可是刚一出手就被那个带头的男人一只手按住了胳膊。
“老四，别添乱，小兄弟，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赵文斌可能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想到这儿，将这几日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赵文斌听。
越听到最后，赵文斌的眉头就皱的越紧，垂在两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向了身旁的墙壁。
“这些吸血鬼，那都是人命，难道还不如这些大米值钱。”
赵文斌红着眼，一拳砸到了旁边的墙壁上，心口的一团火在雄性燃烧着。
看了看面前的这些人，他们穿着粗陋，一脸沧桑，因为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饿的就剩一副骨架，但是即使这样，那眼中也有着求生的欲望。
赵文斌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为别的，只为了“良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