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他们是客人,关安打着哈哈:“逢年过节我就收东西,我得谢谢他。”
    柳家另一个捣蛋小子大笑:“那是你老丈人给你寄的,你慢慢消受吧,与老五有什么相干?”
    关安也大笑:“柳五送他们回的家不是吗?路上搬弄了什么,他们对我知根知底。”
    柳至也笑了:“你舅舅是六宫总管,这尽人皆知,你少寻老五的事,女人是看了你光身子,你自己摊上的事儿!”
    这里没有女眷,坏蛋小子大笑:“看光了屁股!”董大学士老侯等掩面而笑,梁山老王倒觉得有军中无赖士兵的风气,他是哈哈大笑。
    关安反击:“那是你家老五!”
    你一言我一语的,袁训没忍住,想想那事情多滑稽,一口酒喷出去,也跟着笑了起来。
    当天尽欢。继让梁山王弹劾,让皇帝打骂以后,在外人眼里袁家总有些背晦。这就热闹中恢复生气。
    酒直吃到晚上,四皇叔催着写了诗画了画,梁二混子也跑来凑热闹,他的兄长老梁尚书是小六和苏似玉的大媒,袁训也请来在这里,大家胡乱混着书画走人。
    龙四先下战书,又和柳至把酒言欢,哪怕是面子上功夫也得走走不是。随后他又弄明白关安和柳五的古记儿,事涉加寿和太子,一想也就明白个中内幕。
    这事情有袁家的关安,也有柳家的五爷,龙四把柳至和袁训打量几眼,这里不方便发问,只笑得险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不长眼的两家人,”把酒喝下去好些。
    梁山老王间中和袁训唇枪舌剑,执瑜执璞和柳云若争论昨天的十个人是怎么回事,香姐儿负责在吵到厉害时候哄小小柳。
    ……
    下午时分,萧战不时来看祖父,让大哭而来的萧元皓逮个正着。镇南小王爷醒过来,先去宫里见太后告状,呜噜半天:“他们不带上我!”又去皇帝御书房里告状,皇帝觉得可乐,指个太监跟着他到袁家,让萧战对他赔礼道歉。
    酒香菜浓中,夹着元皓呜噜呜噜的指责声,大脑袋左右晃动,小手甩个不停,说一会儿,眼泪飞一会儿。萧战最后学狗叫,元皓才放过他。
    在他们喝酒的时候,宝珠接过行李,把龙四和妯娌们嫡亲舅父们接在内宅,余下的人安排在二门以外。
    福王府住下这些人,依然绰绰有余。
    第二天打发人往码头上不时看着,准备接邵氏张氏和龙四奶奶。请帖雪片般飞来。头一个亲家南安侯府上相请龙四,再就阮家董家韩家,连家尚家苏先家也不落后,声明女眷到了另请一回。柳家也下请帖,席面上自然是把西山打斗的日期约定,龙四也见到柳五,白白净净,却带着市井气质的青年。
    柳五是愤怒的,好一副清白面孔:“关安的事情为什么要寻上我?人家大姑娘看他光身子,不就因为他舅舅是任公公。换成不是总管,人家也不要看他。我一定去,四爷回去带个话给他,西山他不去他是孙子。”
    而街上,告示张贴出来,街头巷尾都让震撼:“大天教的林教主让抓了?听说准备教化他。”
    有人说好,也有人心里是惋惜的。
    ……
    欧阳住从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如丧考妣。放眼家里再没有别人商议,他来到二弟欧阳保房里,开口就是泪流:“满心里以为林教主回来,指着他神算无敌,咱们可以作点儿什么,出点儿气,没想到他竟然失手让擒,二弟,容妃还没有出来,教主又让抓走,你我是更没有指望了,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为兄我恨不能一死罢了。”
    欧阳保常年睡在床上,没事就转心思。阴沉着脸道:“哥哥不要着急,林教主有神算护身,我不信他能让抓走。哥哥不妨去打听仔细,如果这事情是真的,”
    欧阳住急切地问:“怎么样?”
    欧阳保狞笑:“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咱们家已经是这样,不如找几个人……劫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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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四章 准备颠覆
    “二弟,我们难办到啊。”欧阳住为难。
    两行泪从欧阳保面上流下:“哥哥若是不愿,我是个废人,咱们就只有苟延残喘等死吧。娘娘在宫里,谁知道是死是活呢?”
    欧阳住难过的劝他不要多想,出门来独自心酸。往大门外来,想去个荒芜地方上烦恼一把,见街上喧闹不止。
    人流带动欧阳住到长街上,见几十匹马,和后面可能是驮行李的马车缓缓驶来。
    “玉清道长,您来京里太好了。您还记得我吗?终南山下砍柴的王小八啊。我娘服过您的符水,病早就好了。”
    欧阳住怒气上来。
    先是高僧普救进京,他是佛教名人。这一回来的也是全国有名的,终南山上修行的道士玉清,朝廷这是铁了心要把大天教从人心里铲除。
    头晕脑胀,欧阳住想想兄弟的话“劫林教主出来”,本能还是排斥,但眼前陪伴道士进京的不是别人,是礼部尚书长陵侯世子方鸿。一般来说,见外国使节的也不过如此。
    拖着步子,离开这热闹的地方,欧阳住怔怔的混乱没有主张。
    ……
    黑暗的小屋子里,一盏油灯下几个脑袋碰触,窃窃私语着。
    “阿赤将军确实让抓走。”
    “汉人狡猾,告示上没有写。”
    “要救他。”
    “不知他关在哪里?镇南王府,刑部牢狱都有可能。”
    “要救他,他不是大天教主,他是我们的人。”
    ……
    “啪!”
    一记巴掌又准又狠,再次掴打在阿赤面上。他圆睁双眼,感觉自己面颊上火辣辣的痛,但却不是即刻就肿起来。
    镇南王在烛光下狞笑:“我花大价钱把你救回来,药不便宜!我就撬得开你的嘴!再打。”
    有人抬手,边打边问:“在京里和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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