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裳穿好出来,更肆无忌惮:“至哥,得给我一个说法,兄弟我受了屈毁了名誉,兄弟我以后还要做人呢!”
    柳至黑着脸吩咐:“把主人叫来,尚栋呢!他家收拾的地方,男女不分,让他来解释!”
    另一处院子里,关安还揪着尚栋没有松手:“我老关如今对不起老婆了,尚亲家老爷,你给我个说法!”
    尚栋就满面生气问梅夫人:“你们怎么过来的!”
    梅夫人有泼辣,把女儿护在身后,跳起来指着关安骂:“他损我女儿名节,把他抓起来打死!”
    关安冷笑:“损人名节的都要打死,把你们这一对贱人抓起来打死!”往地上重重一呸:“我老关响当当的汉子,我的名声难道不是名声!”
    梅老爷过来,也是气怒交加。正吵着,柳至打发人叫尚栋过去。尚栋一来火,让几个家人把两拨子一个不许走,全叫到正房里,有女眷在,请来自己夫人问话。
    没有刻意隐瞒,客人主人听到风声的,有些跟过来看。
    见尚夫人居中坐着,对梅吕两家六口人冷若冰霜:“我说这闺中的姑娘,怎么乱行走?你要什么不能告诉家人吗!我家今天人多,家人忙是有的,但你走一步遇不到家人,走两步三步难道不行!哼,误闯到男人的院子里!你们再乱走,就要进内宅里偷东西不成!幸好内宅看得紧!”
    吕夫人直怔怔,这客人在别人家里乱闯,是大忌讳。真的你做贼吗?不打招呼乱走一通。吕老爷也急得干搓手解释不清。
    梅夫人还跳脚:“你们合起伙儿陷害我!”
    尚夫人冷笑:“那你告去吧!咱们上衙门说话!弄明白是你们闯爷们屋里,还是爷们光身子闯到你女儿眼睛里!”
    梅夫人眼前火星直迸,还要跳时,柳五当胸揪住吕老爷,气焰更高:“走!顺天府打官司去!毁爷的名声,管叫你打板子、赔银子、坐监牢,叫你女儿把牢底坐穿!”
    最后一声骤然咆哮,把吕老爷吓得就要瘫,柳五提着他,就没摔下去。
    关安得到提示,上前揪起梅老爷。吼道:“走!打官司去!”
    梅老爷哪能有他力气大,让拖出去三步,梅夫人傻眼闭上嘴,梅老爷也一个激灵醒神,反过来对关安央告:“有话好说,有话咱们慢慢说。”
    “说个屁啊!顺天府见!”柳五又叫,但他奸滑,步子不动还在原地。
    吕老爷也央告他:“这个,你生得不错,你也看了我女儿,咱们有话好商议。”
    尚夫人听到这里,不屑的一笑。
    接下来梅吕两家话风一变,一个和柳五商议,一个和关安商议:“这事情已经这样,我家女孩儿是你的人了!”
    吕老爷看柳五,清秀好个相貌。梅老爷看关安,关安把衣裳穿起来,今天一堆的小寿星,他为表郑重,是五品的将军服色。梅老爷盘算一下过得去。
    再说他们过不去也没招了,房外水泄不通围着,家人也有,客人也有,主人也有。
    女孩儿要是不给他们,彻底没了下梢。
    柳五吓得一哆嗦,他刚才盛气凌人,这会儿扒拉兄弟,推掇叔伯,往他们后面躲,尖声大叫:“我不要啊,我得对得起我家媳妇,我家小红杏。”
    关安赶紧把梅老爷推开,他有力气不是,一伸手拧住衣襟,梅老爷就得过来。这一推,梅老爷就出去两步。
    关安抱头鼠窜,就要往外面溜:“我们家没有纳妾的人,我得对得起侯爷!”
    好事的人把他拦住,连渊宋程笑得要死,明知故……笑话:“你不纳妾对得起小袁,这是什么话!”一个抓住关安左肩,一个抓住关安右肩,又道:“是男人的不要走!”
    闻言,柳五尖叫,他嗓子尖起来跟个女人似的:“我不告了,放我走吧,我去见我的小红杏!”
    关安走不掉,他也走不掉,让人推回来,关安有了主意,喝一声:“五爷,你人生得俊,家世好。不像我老关是没家世的人。你都要了吧!”
    柳五苦着脸,挤巴眼:“为什么!你怎么不要?”
    关安堆笑:“你不是有小红杏吗?放在一处姐妹作伴,你不去照应的日子,还能接客人挣两个。”
    外面的女眷们一起背过脸儿啐。
    这话把梅老爷惹恼,这灾难他想也没想到,能应付到现在已经算忍耐,把个拳头一握,怒道:“当我们是病猫吗?夫人,带上女儿咱们走,咱们走着瞧!”
    最后一句是对关安而说。
    又把吕老爷捎上:“吕兄,你看今天他们会让咱们如意吗?”
    柳五插话:“是啊,你们回去商议商议,一古脑儿全给姓关的得了!”柳五心想这名声扬的也差没多了,你们赶紧走,爷等着吃酒寻空子和忠毅侯比试呢。
    吕老爷心灰意冷:“我等,是特来贺喜……”
    尚夫人急忙地截住:“啐!你们贺喜怎么姑娘夫人贺到男人院子里!”
    吕老爷知道在这里说不赢,再说下去一味的丢人,叫上夫人带上吕姑娘,和梅老爷离去。
    关安倒也罢了,在后面叉腰冷笑。柳五是个惹事包儿,在后面挥手:“哎,我说,你要告,多带银子陪五爷名誉钱!”
    梅吕两家六口人怒气上涌,一起摔了一跤。
    出尚家大门,有家人把他们的礼物送上:“还没有开过,老爷说我们家里收不起这败坏名声大礼。”
    梅吕两家接过,都气得有旧病快要发作,没有病的出来一身病。一言不发上车离去。离尚家远,才各自在车里痛骂且哭。
    但再哭,尚夫人的质问也在耳边:“是男人们光身子走错地方吗?”
    梅老爷长叹一声:“偷鸡不成,就是这样吧……”
    自己打了坏心思,自己总应该有数。
    ……
    风声很快传出来,尚家也没隐瞒不是,很快宾客全都知道。和柳五熟悉的人都对着他打听:“姑娘生得好不好,看了你多少?”
    刚才斗鸡似的柳五垂头丧气:“唉,我可吃了大亏……”
    孔青伙同万大同问关安,顺伯上年纪也来凑热闹:“关将军,你今天艳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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