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的为难住袁训,袁训三根手指搭住下巴,更让万大同着急。万大同哭丧着脸:“您说红花没有危险?”
    他的哭腔让袁训才实话实说:“我知道有这个地方,但我没去过,你要是去,万一惊动人?”
    一根迷香,由万大同的手,亮在袁训面前。
    万大同板着脸:“最好的,江湖上下五门劫色,就用这个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有一个好处,只要有通风的地方,迷香味儿一刻钟就散,无处查找,但中的人三个时辰才解,醒过来,很多人以为是自己睡着。当年有几个大案,就用的这东西。”
    袁训与其是相信他的迷香,还不如说是让万大同缠住不丢,这才告诉他。而万大同百般保证他不会漏马脚,又功夫过人,袁训算算时间,离发难福王府也没有多久时间,但不放心,还是随后跟来。
    …。
    万大同指责袁训:“你在这里候着我,倒不怕惊动人?”
    袁训笑吟吟,指给他看外面:“这是大街,我经过并不奇怪。没事的时候,我还走好几遭呢,我办事,你也放心。”
    “我放心,那什么时候救红花?”万大同腔调硬邦邦。袁训并不怪他,挑挑眉头:“里面有什么?”
    “一条长的地道,弯弯曲曲的,里面不止有一个通往外面的路,我数了数,一共十五个通道口,通往十五家宅子,我摸上去,抢了三家。”
    袁训一乐:“这就难查,不想你做贼倒有一手。”
    “我做过贼,我走单帮贩珠宝,让人抢了,我就抢回来。报官府等国公回来没用,我等不得,从来这样干。”
    袁训扑哧一笑:“那,这几天你跟着我吧,我要人手。”
    “好!”万大同眼睛一亮,又想到自己的本职:“奶奶那里怎么办?”倒不是万大同草木皆兵,这不是和柳家杠上,从主人到下人,都处处小心。
    袁训道:“让蒋德将军和关安将军跟着,隔壁就是五军都督府,只在家里,料来无事。”他想的出事,和万大同想的并不一样,抿抿唇,又道:“晚上顺伯也在家,实在不行,太子府上调一队人守着。”
    苏赫……要的是自己,只要自己不在家里,宝珠也就不用担心。
    万大同闻方,放心地道:“柳家,真是混蛋。”
    “哦?”袁训这才想到柳家,微微一笑:“是的,很混蛋。”话一出口,心里别扭,为解心中别扭,不得不添上一句:“有一个不混蛋。”
    把柳至骂进去,就是难过。
    提壶,为万大同续上茶水,袁训道:“再说地道,哎,对了,你这香,是不是给我弄几根?”万大同瞠目结舌:“您打仗还用得着这个?”
    “我这不是在京里办案子?”袁训让他吃惊得脸微微红了,像是自己没能耐,总爱用这种手段。
    薄薄的红晕衬得小袁将军面上似开桃花,万大同忙解释:“我是说,早知道给国公弄几根不是,只要有用。”
    上战场的全是英雄,万大同还是在纳闷儿,心思转不过来,倒真的要用这个?
    这不是下五门的下三烂手段?你们在战场上就是点着,又往哪里薰去。
    袁训从窘迫中出来,就严肃认真:“江湖上的手段,我也需要知道知道。”他太义正词严,虽然出发点真的是为当差,但万大同还是又盯几眼,才把目光收回。
    小袁将军的脸,再一次的红了,好似桃花千朵万朵开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接下来再说地道和见红花的事情。
    ……
    文章侯府的二太太,最近心事想得多。就像此时,在自家的客厅里,听着客人说话,二太太也没有专心听。
    但也听一部分。
    因为客人所说的,是二太太想心事的根源,但是,客人并不知道二太太所想,她还在喋喋不休。
    “见还是不见?袁家现在势力大了,真是看不出来,现在全京城里,一阵风刮过,都爱上生姑娘,过年前我的老主顾家里,生下丫头还说家里养不得,费米粮,婆婆说媳妇肚子不争气,媳妇气得要上吊,就为生姑娘不是。这袁家的姑娘一进宫,我故意往他们家里说话,再也不提生姑娘不好,反而说我认得的人家多,让说个高门亲事…。”
    这是个眉目端正的中年妇人,青绸上衣,黄绸裙子,怀里抱着一段布料,用纸裹着,露出一段宝相花色。
    她乐不可支模样,又怂恿的口吻:“见见吧,我为您搭个线儿,可好不好?二太太您要是想见见袁将军夫人,我舍着我的老脸,为您去说这事。”
    二太太笑得阴沉,她素来就是不爱大笑的人,能有个笑容就不错。
    “那我成了主动的约见她。”
    中年妇人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哎哟我的二太太,都是亲戚,谁见谁不行?我亲耳听的,大过年的我去道贺,袁将军夫人如今有铺子,以前没铺子,还没有出嫁的时候,跟着她家老太太,总在我铺子里买东西,她成过亲我也常去揽生意,这就还记得我,我说难得回京,可走过亲戚?”
    二太太兴致浓厚般,往前探探身子。
    “她说见过,一家一家说给我听,我说前天才见过二太太,又会过四太太,那时候正月里,两位太太往我铺子里要衣料走娘家,我说二太太相中的衣料,可以给袁老夫人安老太太来上一段不是,她说倒没见过你们。”
    二太太扯出一个笑容。
    “我说哎哟,是亲不走动,就亲也不亲了,再说那是将军夫人大姐的长辈,”
    二太太冷下来:“是她堂姐。”
    “您这话也不对,大宅门里住着,自小一处长大,可不就是亲姐妹一样。您只猜将军夫人怎么说?”
    二太太白瞅着她,你都上我家门说过这事,我还能不记得吗?
    中年妇人毫不觉得冷场,自顾自道:“她说啊,要见要见的,对我说,你帮我请去啊,”二太太撇个嘴:“你就拖上几个月,才告诉我?”
    “我出京了,我也得走亲戚,远路的。”中年妇人笑道:“这不我一回来,就赶紧的告诉您,不过您总不接我话,我就得又来问问不是?”
    这亲戚走的,幸好别人没让你传要命的话,不然从正月到此时,命早就没了好些条。
    二太太故作漫不经心:“那袁家现在又怎么说?”
    “将军夫人,”中年妇人再一次肯定,二太太眼角抽几下,她的心有无奈,她要不是将军夫人,我早就不理你说话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她说,帮我传话,我不讨您的回话,我怎么能去见她,问起来我没得回。不怕您恼,还是您这里先给我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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