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画冬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笑了起来。
文衡山也有些无语，这人脾气坏成这样子，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是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的，所以还不如赶紧离开。
他出去之后轻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天份还不让人说，脾气还很大，门坏了都没有钱修，估计这日子也不太好过。”
吴画冬没有说话，文衡山却拉着她到附近的书店里买了笔墨和纸，然后寻了张桌面，运笔如飞，飞快的写着什么。
吴画冬初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待看到他写出来的内容时眼睛都瞪圆了，因为他写的就是刚才合约上的内容。
她大惊道：“你之前看过那份合约？”
文衡山没有答话，而是接着往下写，他一口气全部写完之后才道：“我之前当然没有看过那份合同，只是刚才你跟他说话的时候，我快速地看了一遍。”
“因为以前在病中无聊，我娘怕我看多了书伤眼睛伤神，就不让我多看，所以我就努力看一遍就把书里的内容记下。”
“刚才看完之后怕时间长了会有遗漏，所以就赶紧找地方先记下来再说。”
吴画冬：“……”
她知道他厉害，但是真的不知道他这么厉害，他就那么看了一眼就把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了下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她往下细看，发现他记下来时候，居然连最末的吴晰的签名都一模一样！
吴画冬这辈子没有佩服过谁，这会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衡山这本事，真的是绝了！
文衡山见她看着他，他笑了笑道：“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你不必如此吃惊。”
吴画冬叹气：“这算是雕虫小技？行吧，如果这是雕虫小技的话，我请老天爷把这样的本事给我来一打！”
文衡山轻笑一声：“等往后我们成亲了，生下十个八个孩儿，我把这本事教给他们，便也算是你会了，如何？”
吴画冬觉得真跟他熟了之后，他就再没有半点读书人该有的样子，天天没个正形。
她轻哼了一声，拿起他手里写的那张纸仔细看了起来，文衡山的字清朗挺拔，如竹如松，模仿别人的字时，又有别人的神韵。
她觉得一个人如果久病能病成他了这样，那也真的是神人了，厉害的不要不要的！
合约上的内容细细一看，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说到如何付款的问题，关于制作方面却没有提。
如果不是吴晰在上面有签名，她都要怀疑这张合约是瞎扯的了。
她问文衡山：“鬼手叶的后人不但抠，脾气还很大，你说这合约是不是他假造出来讹我们的？”
文衡山摇头：“我今天看那合约的时候特意看过那纸张，那纸发黄，且质地有些发硬，是城中谣水坊多年前的纸，现在他们改进了工艺，再没有生产那种纸了。”
“且我们今日过去，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应该不会知晓，所以他了没有时间来做这样的安排。”
吴画冬看着他的眼神像看怪物，她和他一起看的那份合约，她只看到几行字，而他倒好，不但把合约上的内容全被了下来，还顺便分析了一回纸张。
今日吴画冬觉得自己也算是大开眼界！
文衡山看到她的眼神颇为淡定：“我从小便与文房四宝打交道，对这些东西都有一些研究。”
“以前在家里实在是太过无聊，所以拿着一张纸也能看半天，看的时间长了，总能看出其中的差别来。”
吴画冬看着他道：“这世上的病人千千万，但是你这样的病人可能是独一份了，这心思之灵巧，行事之周密，思虑之周全，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文衡山笑着问：“我既然这么好，那你打算何时嫁给我？”
吴画冬瞪了他一眼道：“我们还是先来研究这份合同上的内容吧！”
文衡山只是一笑，他淡声道：“我刚才默写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这合约上的内容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
吴画冬赞成他的观点：“合约这种东西，正常情况下是谁付钱就会向着谁，而这份合约明明是我爷爷付钱，但是却处处向着鬼手叶。”
“最重要的是，正常来讲，合约一结束，就应该将工钱付完，可是这合约上却写着三年后再付尾款。”
“还有工钱，就算是鬼手叶算得上是大匠了，他的工钱会比寻常人要高上几倍，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只是做一些梭子就给到上万两银子的工钱。”
“我祖父的缂丝生意就算是做得再大，给人工钱的时候也不至于会这么给，这价钱只怕比乌木还要贵。”
文衡山点头：“我和你是同样的想法，除非这张合约是你爷爷求着鬼手叶做的，或者说还让鬼手叶做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否则不至于工钱会高到如此离谱。”
“还有一点就是，正常雕刻什么东西，都是雕完就会付清尾款，而这上面写着三年后付尾款，除非是你爷爷让鬼手叶做了什么东西，需要质保的，才可能会有这样的约定。”
多年前的旧事，两人现在翻出来推演，找到不对的地方，再来推演。
只是他们不是吴晰也不是鬼手叶，现在就算是有好些想法，却也只是想法，并没有任何证据。
一番讨论完后，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互相看着对方，就觉得当年的事情越是往里探究，就越是深不可测。
半晌后，吴画冬轻轻吐出一口气，轻声道：“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文衡山心思缜密，这一段时间他跟着她一起调查吴家的事情，他想得更多更周全，再结合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心里的问号比吴画冬还要多。
他和吴画冬揣着那份合约并肩往城里走的时候，他轻声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吴画冬朝他看了过来，他轻声道：“你今天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核雕美人，那个美人的模样却很像你。”
“那么问题来了，谁委托了鬼手叶的后人去雕，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今天去拿核雕？”
文衡山也有些无语，这人脾气坏成这样子，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是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的，所以还不如赶紧离开。
他出去之后轻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天份还不让人说，脾气还很大，门坏了都没有钱修，估计这日子也不太好过。”
吴画冬没有说话，文衡山却拉着她到附近的书店里买了笔墨和纸，然后寻了张桌面，运笔如飞，飞快的写着什么。
吴画冬初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待看到他写出来的内容时眼睛都瞪圆了，因为他写的就是刚才合约上的内容。
她大惊道：“你之前看过那份合约？”
文衡山没有答话，而是接着往下写，他一口气全部写完之后才道：“我之前当然没有看过那份合同，只是刚才你跟他说话的时候，我快速地看了一遍。”
“因为以前在病中无聊，我娘怕我看多了书伤眼睛伤神，就不让我多看，所以我就努力看一遍就把书里的内容记下。”
“刚才看完之后怕时间长了会有遗漏，所以就赶紧找地方先记下来再说。”
吴画冬：“……”
她知道他厉害，但是真的不知道他这么厉害，他就那么看了一眼就把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了下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她往下细看，发现他记下来时候，居然连最末的吴晰的签名都一模一样！
吴画冬这辈子没有佩服过谁，这会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衡山这本事，真的是绝了！
文衡山见她看着他，他笑了笑道：“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你不必如此吃惊。”
吴画冬叹气：“这算是雕虫小技？行吧，如果这是雕虫小技的话，我请老天爷把这样的本事给我来一打！”
文衡山轻笑一声：“等往后我们成亲了，生下十个八个孩儿，我把这本事教给他们，便也算是你会了，如何？”
吴画冬觉得真跟他熟了之后，他就再没有半点读书人该有的样子，天天没个正形。
她轻哼了一声，拿起他手里写的那张纸仔细看了起来，文衡山的字清朗挺拔，如竹如松，模仿别人的字时，又有别人的神韵。
她觉得一个人如果久病能病成他了这样，那也真的是神人了，厉害的不要不要的！
合约上的内容细细一看，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说到如何付款的问题，关于制作方面却没有提。
如果不是吴晰在上面有签名，她都要怀疑这张合约是瞎扯的了。
她问文衡山：“鬼手叶的后人不但抠，脾气还很大，你说这合约是不是他假造出来讹我们的？”
文衡山摇头：“我今天看那合约的时候特意看过那纸张，那纸发黄，且质地有些发硬，是城中谣水坊多年前的纸，现在他们改进了工艺，再没有生产那种纸了。”
“且我们今日过去，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应该不会知晓，所以他了没有时间来做这样的安排。”
吴画冬看着他的眼神像看怪物，她和他一起看的那份合约，她只看到几行字，而他倒好，不但把合约上的内容全被了下来，还顺便分析了一回纸张。
今日吴画冬觉得自己也算是大开眼界！
文衡山看到她的眼神颇为淡定：“我从小便与文房四宝打交道，对这些东西都有一些研究。”
“以前在家里实在是太过无聊，所以拿着一张纸也能看半天，看的时间长了，总能看出其中的差别来。”
吴画冬看着他道：“这世上的病人千千万，但是你这样的病人可能是独一份了，这心思之灵巧，行事之周密，思虑之周全，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文衡山笑着问：“我既然这么好，那你打算何时嫁给我？”
吴画冬瞪了他一眼道：“我们还是先来研究这份合同上的内容吧！”
文衡山只是一笑，他淡声道：“我刚才默写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这合约上的内容实在是有些不太妥当。”
吴画冬赞成他的观点：“合约这种东西，正常情况下是谁付钱就会向着谁，而这份合约明明是我爷爷付钱，但是却处处向着鬼手叶。”
“最重要的是，正常来讲，合约一结束，就应该将工钱付完，可是这合约上却写着三年后再付尾款。”
“还有工钱，就算是鬼手叶算得上是大匠了，他的工钱会比寻常人要高上几倍，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只是做一些梭子就给到上万两银子的工钱。”
“我祖父的缂丝生意就算是做得再大，给人工钱的时候也不至于会这么给，这价钱只怕比乌木还要贵。”
文衡山点头：“我和你是同样的想法，除非这张合约是你爷爷求着鬼手叶做的，或者说还让鬼手叶做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否则不至于工钱会高到如此离谱。”
“还有一点就是，正常雕刻什么东西，都是雕完就会付清尾款，而这上面写着三年后付尾款，除非是你爷爷让鬼手叶做了什么东西，需要质保的，才可能会有这样的约定。”
多年前的旧事，两人现在翻出来推演，找到不对的地方，再来推演。
只是他们不是吴晰也不是鬼手叶，现在就算是有好些想法，却也只是想法，并没有任何证据。
一番讨论完后，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互相看着对方，就觉得当年的事情越是往里探究，就越是深不可测。
半晌后，吴画冬轻轻吐出一口气，轻声道：“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文衡山心思缜密，这一段时间他跟着她一起调查吴家的事情，他想得更多更周全，再结合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心里的问号比吴画冬还要多。
他和吴画冬揣着那份合约并肩往城里走的时候，他轻声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吴画冬朝他看了过来，他轻声道：“你今天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核雕美人，那个美人的模样却很像你。”
“那么问题来了，谁委托了鬼手叶的后人去雕，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今天去拿核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