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画冬看到文衡山那双担心的眼睛，心里一暖，见他此时额头满是汗水，他一向儒雅，此时衣衫上满是折皱，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温声道：“走吧，我们出去说话。”
文衡山问她：“可有受伤？”
吴画冬摸了摸胸口：“被人踹了一脚，不太打紧。”
文衡山的眉前微拧，让小厮把马车赶过来，送她去附近的医馆，那家医馆里有医女。
医女仔细为吴画冬检查一遍后道：“胸口的肋骨有一条骨裂，近来最好好好休养。”
这情况比吴画冬预期的要好一点，至少没有骨折，骨裂的话，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大好。
文衡山扭头看着她：“你这还叫没事？”
吴画冬笑了笑：“骨头没断，也没伤到内腑，这不就是没事吗？”
文衡山：“……”
他实不知道要如何说她才好，她比他想像中的要坚强太多，这样的伤，换做寻常女子怕是早就哭哭啼啼，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甚至怀疑他今日若是不来，只怕她都不会去看大夫。
他沉声道：“往后你如果再去查案，不许一个人去，我和你一起。”
吴画冬斜斜地地看了他一眼：“文公子，真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怕你连我都打不过，真遇到了危险，到时候怕还得我来保护你。”
她这话里嫌弃的味道极重，文衡山瞪了她一眼：“至少我有脑子，不会犯你那样的错，也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吴画冬瞪回去：“你这是在骂我蠢？”
文衡山微微一笑：“这哪里是在骂你，不过是一个中肯的评价罢了。”
吴画冬：“……”
她算是看出来了，文衡山看着文雅，其实毒舌得狠。
她轻哼一声不理他。
他便又道：“生气了？是你先说我无能的，怎么？只准你说我，就不准我说你？”
吴画冬此时哪里有心情去生他的气？再说了，她也一直觉得他是一番好意。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文公子，你今日想来也看到了，跟在我身边有多么危险，你身份尊贵，不必跟着我犯险。”
文衡山看着她道：“正是因为知道你现在很危险，所以才要跟在你的身边，你若出事，往后谁做我的娘子？”
吴画冬的脸微微一红：“谁要嫁你了？”
“又不想负责了。”文衡山低声道：“难不成你要让我把你之前对我上下其手的事，传得整个姑苏城人尽皆知？”
吴画冬：“……算你狠！”
文衡山微微一笑，轻声道：“现在你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跟我说一遍，我们来捋 一下线索，看看谁是凶手。”
吴画冬扭头不想搭理他，他便又道：“你不想跟我说也可以，我自己去府衙里调卷宗，到时候也一样能知道事情的经过。”
吴画冬单手拖腮看着他：“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麻烦？”
文衡山回答：“我是聪明人？你不是弄错什么了？全姑苏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全天下最老实的人，老实人都实在，为了能娶媳妇，可以连命都豁出去。”
吴画冬：“……”
别的男人如果说这种话的话，她会觉得对方油嘴滑舌不靠谱，但是这话从文衡山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的脸微微泛红，没有再跟他斗嘴，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跟他说了。
文衡山极为冷静地听她说着事情的经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沉声道：“这事不对，疑点太多。”
吴画冬点头：“我也觉得这事不对，但是一直没有想明白是哪里不对。”
“直到张捕头跟我说他们去那边是因为有人报了案，说那里发生了凶杀案。”
“这就足以证明，这事是有人一手策划的，既然是一手策划的，那么今日老妇人必死无疑，而老妇人跟我说的那些事情，很可能也是对方想让我知道的。”
“但是我不太明白，那个人费那么大的力气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却又要把老妇人杀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文衡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就得知道他到底是谁，这样才能知道他这样做的动机。”
吴画冬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事我也一直在想，但是却没有眉目，幕后之人应该不是吴应龙也不是徐知观，因为他们不需要把事情做得如此复杂。”
文衡山赞同她的观点，这事确实不会是他们做的，如果是他们做的，今天吴画冬就不可能还活着。
但是如果那人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他沉声分析：“我们先假设老妇人说的话全部是真的，那么那个人对整个吴府极为了解，他借老妇人的口告诉你当年的旧事，便是想让你顺着这根线往下查。”
“他只是伤了你，却没有杀你，那么跟你应该是没有仇的，反而有帮衬的心思。”
吴画冬摸了一下胸口，如果对方不踢她那一脚的话，那么她就不能从老妇人被杀的凶杀案里摘出来。
如果那个人也是吴府的幸存者，那么他又会是谁？为什么不主动站出来揭穿这件事情，而要如此大费周章？
文衡山又道：“如果老妇人说的那些话是假的，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假话？”
“所以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要先想办法弄清楚老妇人对你说的那番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
吴画冬认同他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要去查证这件事情并不算难。
虽然之前吴府周围的那些邻居已经四下散开而居，但是想要找到并不算难，且还有吴画冬生母洛云烟曾为歌妓之事，也可以一并查一查。
文衡山对她道：“你现在有伤在身，最近消停一些，查证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吴画冬皱眉，文衡山又道：“你若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等我们成亲之后，对我好一些便是。”
吴画冬扭过头不理他，成亲？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她温声道：“走吧，我们出去说话。”
文衡山问她：“可有受伤？”
吴画冬摸了摸胸口：“被人踹了一脚，不太打紧。”
文衡山的眉前微拧，让小厮把马车赶过来，送她去附近的医馆，那家医馆里有医女。
医女仔细为吴画冬检查一遍后道：“胸口的肋骨有一条骨裂，近来最好好好休养。”
这情况比吴画冬预期的要好一点，至少没有骨折，骨裂的话，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大好。
文衡山扭头看着她：“你这还叫没事？”
吴画冬笑了笑：“骨头没断，也没伤到内腑，这不就是没事吗？”
文衡山：“……”
他实不知道要如何说她才好，她比他想像中的要坚强太多，这样的伤，换做寻常女子怕是早就哭哭啼啼，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甚至怀疑他今日若是不来，只怕她都不会去看大夫。
他沉声道：“往后你如果再去查案，不许一个人去，我和你一起。”
吴画冬斜斜地地看了他一眼：“文公子，真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怕你连我都打不过，真遇到了危险，到时候怕还得我来保护你。”
她这话里嫌弃的味道极重，文衡山瞪了她一眼：“至少我有脑子，不会犯你那样的错，也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吴画冬瞪回去：“你这是在骂我蠢？”
文衡山微微一笑：“这哪里是在骂你，不过是一个中肯的评价罢了。”
吴画冬：“……”
她算是看出来了，文衡山看着文雅，其实毒舌得狠。
她轻哼一声不理他。
他便又道：“生气了？是你先说我无能的，怎么？只准你说我，就不准我说你？”
吴画冬此时哪里有心情去生他的气？再说了，她也一直觉得他是一番好意。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文公子，你今日想来也看到了，跟在我身边有多么危险，你身份尊贵，不必跟着我犯险。”
文衡山看着她道：“正是因为知道你现在很危险，所以才要跟在你的身边，你若出事，往后谁做我的娘子？”
吴画冬的脸微微一红：“谁要嫁你了？”
“又不想负责了。”文衡山低声道：“难不成你要让我把你之前对我上下其手的事，传得整个姑苏城人尽皆知？”
吴画冬：“……算你狠！”
文衡山微微一笑，轻声道：“现在你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跟我说一遍，我们来捋 一下线索，看看谁是凶手。”
吴画冬扭头不想搭理他，他便又道：“你不想跟我说也可以，我自己去府衙里调卷宗，到时候也一样能知道事情的经过。”
吴画冬单手拖腮看着他：“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麻烦？”
文衡山回答：“我是聪明人？你不是弄错什么了？全姑苏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全天下最老实的人，老实人都实在，为了能娶媳妇，可以连命都豁出去。”
吴画冬：“……”
别的男人如果说这种话的话，她会觉得对方油嘴滑舌不靠谱，但是这话从文衡山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的脸微微泛红，没有再跟他斗嘴，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跟他说了。
文衡山极为冷静地听她说着事情的经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沉声道：“这事不对，疑点太多。”
吴画冬点头：“我也觉得这事不对，但是一直没有想明白是哪里不对。”
“直到张捕头跟我说他们去那边是因为有人报了案，说那里发生了凶杀案。”
“这就足以证明，这事是有人一手策划的，既然是一手策划的，那么今日老妇人必死无疑，而老妇人跟我说的那些事情，很可能也是对方想让我知道的。”
“但是我不太明白，那个人费那么大的力气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却又要把老妇人杀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文衡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就得知道他到底是谁，这样才能知道他这样做的动机。”
吴画冬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事我也一直在想，但是却没有眉目，幕后之人应该不是吴应龙也不是徐知观，因为他们不需要把事情做得如此复杂。”
文衡山赞同她的观点，这事确实不会是他们做的，如果是他们做的，今天吴画冬就不可能还活着。
但是如果那人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他沉声分析：“我们先假设老妇人说的话全部是真的，那么那个人对整个吴府极为了解，他借老妇人的口告诉你当年的旧事，便是想让你顺着这根线往下查。”
“他只是伤了你，却没有杀你，那么跟你应该是没有仇的，反而有帮衬的心思。”
吴画冬摸了一下胸口，如果对方不踢她那一脚的话，那么她就不能从老妇人被杀的凶杀案里摘出来。
如果那个人也是吴府的幸存者，那么他又会是谁？为什么不主动站出来揭穿这件事情，而要如此大费周章？
文衡山又道：“如果老妇人说的那些话是假的，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假话？”
“所以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要先想办法弄清楚老妇人对你说的那番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
吴画冬认同他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要去查证这件事情并不算难。
虽然之前吴府周围的那些邻居已经四下散开而居，但是想要找到并不算难，且还有吴画冬生母洛云烟曾为歌妓之事，也可以一并查一查。
文衡山对她道：“你现在有伤在身，最近消停一些，查证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吴画冬皱眉，文衡山又道：“你若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等我们成亲之后，对我好一些便是。”
吴画冬扭过头不理他，成亲？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