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卿似笑非笑地道:“最喜欢你这种明白人了,还是那句话,我看上你了,只要你乖乖从了我,便是我最宠爱的小妾,以前你得罪我的那些事情也一笔勾销。”
    “如果你今天还像以前一样不识好歹的话,就不要怪我霸王硬上弓了!”
    他说到这里眼神深了些,看向她的眸光里带了几分狠辣:“上次你的人砸伤了我的脑袋,我的头现在还痛,这帐怕是也得一起算。”
    吴画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小气,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会这么记仇,难道你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吗?”
    徐正卿直勾勾地看着她道:“只要你从了我,少爷我就天天陪你玩这种游戏。”
    吴画冬的眉梢微挑:“不如现在就玩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拿起手里的酒壶照着徐正卿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她这一下砸得有些狠,把徐正卿的额角开了个口子,壶里的酒直接灌进了他的伤口,顿时把他痛得嗷嗷直叫。
    她立即拿起手里酒壶上的块瓷片抵在徐正卿的脖子上,与此同时,一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吴画冬轻咬了一下唇,徐正卿退了几步避开她手里的瓷片,她略一动,脖子上便一凉,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将她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持剑的人,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 一身黑衣,整个人透着凛凛杀气。
    只一个照面,吴画冬便知道那男子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绝不是徐正卿的那些家丁可以比拟的,她极为识实务的将手里的瓷片扔在地上。
    徐正卿气得直跳脚:“吴画冬你个贱人,胆子可真粗,竟还敢动手打我!看来我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他说完挽起袖子对着她的脸就要抽下去,却被黑衣男子拦下,他有些错愕,却又愤怒地道:“你干嘛?”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道:“徐少若将她伤了,有损她的容貌,一会看着也不顺眼,左右她都是徐少的人,我觉得在床上教训她会更加合适。”
    吴画冬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心思更加活络了些。
    徐正卿的的身边如果有黑衣男子这样的高手,深夜潜进吴府杀吴承业,似乎更加容易。
    她再次偷偷地看了那黑衣男子一眼,见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有着极厚的茧,这人的剑法很好,她想起吴承业脖子上的一剑封喉的伤,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徐正卿原本是想给吴画冬一点教训的,毕竟他在她的手里吃了不少的的亏了,也花了太多的时间。
    只是黑衣人的话说完之后,他也觉得有些道理,吴画冬长得花容月貌,压下身上的时候,如果看到的是她那张被打肿的脸,多少也会失了趣味。
    于是他捏了捏吴画冬的脸,睁着一双淫邪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道:“有道理,小贱人,一会到床上我再好好收拾你!”
    他说完亲自拿了根绳子将吴画冬绑了起来。
    黑衣人抱着剑站在角落里,他隐去气息,不仔细看很容易忽视他。
    吴画冬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只怕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可怕得多,她现在身陷险境,自保都难。
    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她此时就算是去问那黑衣人也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心里不由得有些闷。
    徐正卿将吴画冬绑起来之后用帕子塞了她的嘴,再装进麻袋,扔到一辆拉货的板车上,将她像货物一样运出茶楼,而在门口守着的祝高轩因为还没有到时间,毫无所察。
    吴画冬倒是想给祝高轩留下一些蛛丝蚂迹,却因为被绑得死死的,根本就没有机会。
    最后只能在徐正卿将她装进袋子里的时候将头上的戴的珠花挂在麻袋的边缘,掉在地上,她希望祝高轩能发现,然后报官,这样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黑衣男子在徐正卿将吴画冬装进麻袋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跟过去,他去了对面的一间雅舍:“公子,事都按你交待的办好了。”
    那位公子头上戴了个黑色的斗蓬,斗蓬的帽子极大,将他的整张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一点下巴。
    他的语调悠长而疏远:“小丫头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是该让她吃点苦头,否则被吴家人宠坏了,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黑衣男子在旁听着,那位公子又道:“文家的那位少爷现在在哪里?”
    “被唐解元拉到画舫上喝花酒去了。”黑衣男子回答。
    那位公子轻笑一声:“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可真是一段千古绝唱。”
    黑衣男子的眸光微抬,眼里有了几分不解,那位公子却只是一笑:“你先回到徐正卿 的身边吧,不要让他起疑。”
    黑衣男子应了一声,无声无息地退下。
    那位公子却看向姑苏城里繁华的街道,唇畔含了几分讽刺。
    吴画冬被徐正卿带出茶楼之后,便被运上了徐家的艘画舫。
    徐知观虽然只是小小织造局的郎中,但是江南织造举国闻名,是天底下少有的几个油水极为丰富的衙门。
    徐府这些年来可以说是油水捞得极为充足,家中从不缺银钱,更有了这一艘华贵精致的画舫以供主子们游湖享乐。
    徐知观平时极忙,用到画舫的时候并不多,平时这画舫都是徐正卿在用。
    徐正卿对于享乐之事一直都极有天赋,他觉得在自己家的床上睡女人远不如在画舫里来得舒爽。
    水波轻晃,带着特有的节奏,最易勾起他内心深处的野兽。
    且吴画冬又是那种极为泼辣的性子,他觉得只有在画舫上才能彻底尝到她的味道。
    只是他之前在吴画冬的手里吃过几次亏,这会额头还在滴血,所以他行事极为小心,让几个打手守在舱房附近。
    姑苏城里水道极多,四通八达,最宽的河却是姑苏河。
    那条河道河流却又如姑苏的女子一般温柔,平时极少有风浪,所以姑苏城里的妓馆就好些开在姑苏河上,是姑苏城里的风流才子们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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