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好不容易摆脱书生溜回窝歇养时,小婧没在荡秋千,只是悬在枝桠上眺月。
    她见到我,忽然幽幽叹了口长气。满树槐花顿时结霜,淅淅沥沥碎了一地。
    然后她怅然忧惘地说了:
    「那画不是普通的画。作画人也不是普通凡人。」
    她朝我望来,神情哀戚,「你最好离那书生远点。我有不祥的预感。」
    什么嘛,搞了半天原来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难怪我的天生魅惑对他没效!那他还画我做甚?画他自己不就得了。
    我向小婧吐苦水。可是小婧说这事不能让书生知道,所以我就没说,依旧忍受他间或发作的画癖折磨。
    「仙魔尚有心魔誓,世上没有比人更不可信者,切莫忘记:负心多是读书人。」小婧再叁叮嘱,这话她念叨了百年,我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我虽从未见过仙魔,可那读书人何尝不是小婧心里的魔?
    她劝我玩归玩,别太认真;动了真情必然会受伤,因为感情是不能够控制的。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我只愿你永远保持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才好。莫动心、莫用情。人心难测??」她叹:「玩玩还行,千万别爱上人。」
    小婧你说得太对了,我可不就是铁铮铮的实证吗?!如果不是混太熟了心软、舍不得下重手,哪容得着被个凡人欺压成这样!妖的脸都丢光了??可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不晓得感情能不能收回来?下次问问小婧吧,若我能记得。
    这么说来,书生背我回家的路上,倒是问了个怪问题。
    旭日晨光稀稀疏疏透过林隙流溢而下,我伏在他背上,恍恍茫茫如乘风行舟。
    「嗯??什么?」倏地惊醒,偷偷将嘴角的唌沫蹭在他后领上,衣衫明显暗了一块。
    他将我向上托了托,闲谈般不经意地提,「我说,小婧姑娘的裙裾有些脏。」
    「嗄?」我拧起眉,这干他什么事?是了,我竟忘了他画画前有妆扮题材的癖好。可从我认识小婧起她就是那袭青衣,百年来从未更替。鬼乃灵体,无知无觉,人世一切于她如虚影、但凡实体皆不能动她分毫。要什么衣服?小婧估计是做人做惯改不了习,哪像我,有毛皮就很满足了。
    我同书生说了。身下陡地震了震,地动?我从他肩上探头观望。却听他嗓音沉沉似在笑,「莫怪、当年我初见你??呵,确实秀色可餐。」他意味深长地说。
    剎那顿觉脸上潮热,幸好他看不到,否则不知又要被怎么捉弄了。
    「适才我欲为她理去却拂了空,便是如此吗??你呢?」
    我什么?我光顾着听前面了!你几时趁我没注意偷摸小婧?!难道除了妖你还想再同鬼玩儿吗?连鬼也不放过!果然是毫无节操的色书生坏书生!我戳着他背骂他。
    「咳,我与小婧姑娘虽是初识,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奈何阴阳两隔,造化弄人??幸得你牵线,倘使哪朝我欢喜了小婧姑娘,小婧姑娘亦欢喜我,定当答谢你。」他不知是在忍痛还忍笑,身躯巍巍颤颤,牵带我也一抖一抖,这船快翻了。
    我急了,姑且不论他是说笑或者认真,要是他和小婧好上了,我以后岂不只剩元宝香烛可吃?那可万万不行!于是急忙揪他耳朵威胁他:「你敢!且不提小婧早有心心念念的人,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别痴心妄想!况且我虽打不着小婧,教训你还是可以的,从前是我让你,别以为我怕你??」
    我是气胡涂了,竟然忘了他根本碰不着小婧,又该如何相好?除非他死了??
    他猝然打断我的话,冷声道:「方才我是逗你玩的。我虽非正人君子,亦颇以风流自矜。自与你一块后,可曾见我同其他女子私下纠缠?你固为异类,在我心内却早已将你视做??
    好罢,从前那些事确是我错,想来平日你总烦我教你训你,今日自当还你。」
    说完,书生路也不走了,直接施展起轻功,提溜着我几个纵跃便到了家。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许不服气,可回想起书生素来的手段??哎,只能说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直到进房后他拿出绳子要缚我,我才赶忙退了好几步,讨饶道:「好书生亲亲书生,别生气啦,方才我是无心之言。你若当真欢喜小婧,我和小婧相识百年,知她向来最喜读书人。倘若你们两情相愿,你知我并非小气的妖,若多多给我几只鸡,我便勉为其难让出位子同意你们一起罢!」
    书生气得笑了。虽然他在笑,我却莫名晓得他是在生气,还是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却无端笑得人心里发寒那种气极了的笑;我被他笑得全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赶忙搓搓手臂。
    「好,你真好。」书生冷笑,「只要给你鸡,你什么事都好、都能答应。甚至还能一起?这很好。」
    我嗫嚅着,「岂有不在意,我明明在意得很??」在意他会否觉得小婧比我好?在意他和小婧说了什么话?在意他竟然想偷摸小婧,却老是对我发脾气??
    「你只在意鸡。」书生补了一句:「我的鸡。」
    自然,他的就是我的,那是书生应承我的。书生的鸡以外,我不偷不抢不看不想。我固爱鸡,却明白取之有道。书生教我关于鸡的道理我都记着呢!我是懂事听话有品格的好妖精。
    我哆嗦着同书生说了。
    书生闻言竟是笑了。且笑得甚是好看。我一时有些迷花了眼。却在眨眼间我还来不及反应时,已然被扒光衣服捆了手脚点了穴悬挂在梁上。幸好还留了肚兜和亵裤予我。
    他费了一番工夫才调整好我的姿势。身子腾空,双手双足并捆一块。踩不着地,头颅低垂仅能望着书生的鞋。幸而我身子骨软。那绳子底下虽垫着帕子不致勒伤肌肤,却依然有些疼。
    他伫立在我身前,「张嘴。」
    从我的角度仅能瞧见他慢悠悠地解下裤带,踢开裤子,袒露出下腹勃发欲胀的紫红孽物,筋络毕呈,真是个丑东西。我嫌弃地嘟起嘴。
    书生转身从架上拿了壶蜜酒回来,浇淋在那孽物上,肉棍跳了跳,色泽愈发鲜艳欲滴。
    他将炙热的肉物抵在我唇上,「张嘴,好好含着,用舌头仔细舔,不许用牙咬。」他声音浓浊,「做得好,我给你鸡吃。」
    我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下,味道不坏,有些甜甜的,除了蜂蜜的香气还有酒的醇香,更多是书生本身的气味。我喜欢这味道。便认真品尝了起来。
    期间书生一直发出低沉的喘息和呻吟,结实的腹肌起伏颤动,像隐忍着极大痛楚,我想开口问他,尖牙却不慎划过表皮,下一瞬,他按着我的头,挺腰将那孽物全根喂进我嘴里——
    我被堵得险些没了气!那肉棍又粗又长,深深卡在我喉咙底,咽不下又吐不出,插得太深反胃又恶心,卷曲的硬毛在我鼻尖挠啊挠,挠得我直想打喷嚏。
    我呜呜叫唤,拼命摇头想摆脱那东西,书生扶着我的头,缓缓将肉棍抽出——那坏东西弹跳着「啪」一下打在我脸上。
    「小没良心,反正你就是吃定我,吃定我??」书生似深深叹了口气,「真是孽缘。」
    我回嘴,「你又不好吃,鸡才好吃。」
    他一时无言,片刻后蹲下身与我对视,认真问道:「你觉得怎样才好吃?」
    我偏头想了想,「我想吃糖。」
    于是书生穿回裤子走去厨房拿了装麦芽糖的瓦罐回来。他用筷子搅拌罐内的糖蜜,金黄色泽的饴糖如蛛丝般层层缠绕黏附在筷尖。书生犹疑了一瞬,用指腹沾取些许黏稠的糖蜜探入我口内翻搅,时而勾弄小舌。觉着差不多了便复将肉物塞入我嘴里。
    那麦芽糖确实黏牙。我细细舔食着,舌尖反复在铃口处打转顶弄,吸吸啜啜,那肉物抖啊抖,渐渐泌出澄透的汁液。我尝了尝味儿,些许腥咸,混融着糖蜜的甜,夹杂酒香醺纯,扑面尽是雄性特有的麝香气息。我抬眼望书生,他闭眸拧眉微微低喘,衣襟敞开处,汗湿的颈项喉结上下滚动,精悍锁骨下麦色胸膛半遮半掩,一副极性感的模样。我瞧他瞧着痴了,书生忽而低低叫了一声,我嘴里的孽物倏地胀大火烫,恍惚间便将满嘴温热腥苦「咕嘟」吞咽入喉,直到呛着了方才回过神来。
    我咳嗽着皱眉抱怨:「难吃。」
    书生蹲身喂我喝完一碗糖水,仍冲不去嘴里怪异的味道。我瞪着他,「亲我。」
    他的表情霎那扭曲了一瞬,僵硬着没动作。
    于是我再次开口:「我要你亲我。」
    书生扭扭捏捏挨了近前,迟疑着没动作,我使劲晃荡身子,借着绳索的力狠狠咬上他的唇。
    深深的吻后,我逼迫他咽下我口中的津液。他揽我入怀,眉宇紧皱却毫无抱怨,我盈盈笑语:「你觉着味道好不?可喜欢吃?」
    书生抿唇面无表情道:「你既喜食精气,我自当认为你亦喜食阳精。」
    闻言,我砸舌回味了一下,品评道:「阳精太苦味道太腥,难吃。」我扭扭身子,舌头故意刷过他胸前裸露挺立的乳尖。「这小果味道尚可。你涂上糖蜜喂我罢。」
    他依言照办,且举一反叁。
    再之后我将他周身都舔了个遍,书生浑身上下湿湿亮亮全是饴糖和我唾液留下的痕迹,累得我舌僵唇麻,吃什么都没味道。书生扣着我腰在我身后大肆律动时,我整只妖软绵绵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一直被顶到最深处反复戳弄那块软肉,禁受不住地泄身泄个不停??泄得多了想吸取些精气还被啪啪啪地打屁股??唉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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