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军寨火把几乎全被熄灭,只留营寨中几个大铁锅在中间那里吊着照耀四方。
    城中士卒在一次埋伏在两旁房屋之上,准备逼迫进城来的川中士卒投降。
    “张薿,我等为何不从其他三门进城?”冷苞把树枝吐出。
    “啊,将军难道不知,其他三门已经被刘备给堵死了。”张薿小声道:“围三缺一,又不想让我等川中兄弟全都跑出去,是故意的围三缺一啊!”
    “如此,只能从南门冲进去了,陷阱的位置你可都知晓?”
    “小将自然知晓,但就是过了些许时日,刘备等人不知道又增加了陷阱了吗?”
    “哎,狡猾的刘备,什么狗屁的至诚君子!”冷苞骂了一句道:“张薿伤势未好,你在我身边指挥前军。”
    “多谢冷将军好意,如此危急时刻,我等还是速战速决,万一被刘备军发现尾随进去,我等在城中马力施展不开,必定受屠,小将还是在前面引路吧!”
    “那你万事小心!”
    “喏!”
    冷苞瞧着张薿策马远去的身影,心里暗叹,张任的疑心还是太重了,在自己走之前又细细嘱咐要看紧张薿,可是现在观张薿的行为,此等忠心之人怎么可能是细作呢!
    冷苞瞧着刘备远处军寨瞭塔上的士卒正在睡觉,在次挥挥手,全军立马开始加速,准备攻入城中。
    尽管用布裹着马蹄子,但上千马匹同时奔跑,气势还是大了一些。
    duangduangduang。
    “敌袭!”敲响钲之后,瞭塔之上的士卒躲在里面,拿着大喇叭吼道。
    唰唰唰,立马就有十几只箭奔着瞭塔之上而去。
    “开门,我乃吴懿将军亲卫队率张薿!”张薿策马在城下大声吼道。
    吊桥被放下,城门正在被打开。
    “冷将军,城门开了,速速进城!”张薿大喊一声之后,便马上跳上吊桥,冲向城内。
    冷苞闻言哈哈大笑,此时也顾不上别的,张任将军说道不错,刘备军竟然如此懈怠,只有稀稀落落的箭矢射来,
    “速速进城!”冷苞在马上挥舞着大刀道。
    黑暗中还是有些士卒因为陷阱摔落马下,不过冷苞也不在乎,现在要是没有陷阱,倒是应该出奇的反常。
    冷苞也策马进城,只见前方隐约出现大批军马,也许是吴懿领军在那里接应,毕竟他不知道要进城多少人马,预留出大部分空地也好,要不然士卒会因为拥挤自相践踏,但是也不用太小心了吧,竟然距离城门这么远?
    难不成是因为城中刺杀之事,让他吓破了胆?
    冷苞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街道两旁的房屋上有杀气,这可能是一种在战场上的直觉。
    有些奇怪,又转身抬头瞧着城楼上的士卒,竟然没有守卫城外,而是齐刷刷的望着进城的这些士卒,全部手握长弓,只不过箭指脚下,在城楼正中站立的是何人?
    哼,难不成吴懿怕我是刘备军假扮的不成?
    想到这里,冷苞策马向着前方跑去,自己不辞辛苦的来驰援吴懿,不派人迎接也就罢了,但他竟然敢这么怀疑自己,这让自己很不爽。
    “来将通名!”
    冷苞突然勒紧马缰,望着眼前的长坑,仅有数个木板搭在上面。
    “你是何人?叫吴懿来见我!”冷苞大怒道,欺人太甚!无论如何冷苞也不会相信吴懿会投降,毕竟他与主公的姻亲关系在那,只是吴懿这厮小心过头的都让自己生气。
    “新野刘封!”
    “谁?”
    “新野刘封!”
    刘封笑了笑,一举长枪,霎那之间,街道屋顶两旁亮起无数火把,更是无数只箭矢对准下面的骑兵,骑兵要是没有了依仗的速度,只能任人宰割。
    “吴懿呢?”冷苞咬牙道。
    “那呢!”刘封拿枪一指。
    吴懿在次拿着大喇叭做起了政治委员,让众人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开始认真分析眼前的情景,宣传刘皇叔的仁德。
    冷苞气的目恣欲裂,瞧着眼前的这番情景却无可奈何。
    “你降是不降?”刘封冷声问道。
    “杀!”城外喊杀声震天。
    冷苞耳朵动了动大声吼道:“兄弟们拼了,杀出城去!”
    “放箭!”刘封大声吼道。
    是夜,张任让冷苞率领两千骑兵突入涪城之中,想要借机调动刘备士卒之时,在身后偷袭一番,结果先前部队被白毦精兵探知,后军又被庞统料到,刘备军早有准备,两军遂混战至巳时,城内吴懿始终未派人出城两面夹击刘备,连冷苞也没有出来,张任开始意识到不对,最终,张任军丢盔弃甲,倒卷旗帜败走。
    关索扣紧头盔站在军寨瞭塔之上,瞧着两军厮杀,城内厮杀声也是震天,看来都不太轻松,但刘备军已经在涪城准备良久,在加上封锁涪城消息,张任军败走是必然的。
    场上血流漂橹,尸横遍野,在加上大夏天的,不一会,就嗡嗡的飞来无数只苍蝇。
    “打仗真没意思!”关索揉揉眼睛,骂道:“特娘的,这么一会就死了这么些人,还不算伤残的,这下子军医有的忙了,去把我弄的酒精给军医送去,告诉他们不许偷喝,要是让我知道了,我打断他们的腿!”
    “喏!”自有亲卫前去传达命令。
    “去把张薿给我找来,我有些事要问问他。”
    “喏!”
    关索冷眼瞧着打扫战场的士卒,流出的鲜血总是刺激着自己的双眼,不断的告诉自己,这特娘的是在乱世,乱世就是这个样子,人命贱如草,哪有不死人的,你以为你还活在法制的后世?
    “小公子,找在下何事?”张薿拱手道。
    关索转过身来,不在瞧着场下的血腥的战场道:“伤势如何?”
    “托小公子的福,好的差不多了。”
    “嗯,不是托我的福,这是你自己的福,当初想出这个苦肉计,也算是难为你了,九死一生,我刘大爷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如此,先谢过主公,也谢谢小公子,出了这个计谋,让在下立功,小公子年纪不大便如此聪慧,又是主公侄儿,将来前途必不可少限量。”
    关索此时也是得意的一笑。
    “况且小公子为了此计谋的成功,派了两个死士帮助在下获得张任的信任,小人得以活命,全赖小公子此番谋划。”张薿说道这里时,一低头,瞧见关索脸色都变了。
    张薿有些奇怪,方才自己夸他时还喜笑颜开的,此时怎么脸色都变了,难不成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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