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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此时榕祖城中,阳州联军正在经历一番苦战,秋雨泽面对铺天盖地的虫妖悍不畏死的攻击,竟是被死死压制,大军伤亡惨重却迟迟不得突破,处在岌岌可危的地步。
    要说他这一军所面对的虫妖乃是集合了所有种类虫妖为一体,各色攻击层出不穷,特别是那些隐身的虫妖,更是防不胜防。
    当中竟还夹杂这几只大乘境虫妖,却是谁也意想不到,所以他们遭受的攻击不但是最强的,而且是对他们克制最大的。
    炼天宗什么都通,唯独在这攻击上稍有欠缺,不能快速灭杀敌人,便给自己留下了无尽的危险。
    由此可见妖王对炼天宗的熟悉,而且他认定了只要将这一军剿灭,便等于斩断阳州半壁。
    余下的便不足为惧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红瑶会突然自绝与自己面前,一下的心神失守竟是让他一片空白,否则此时修复祭坛催动力量镇压联军,怕是这一战便可落幕了。
    “收缩军阵,阵字峰弟子祭起防御大阵,丹字峰弟子速速为受伤同袍疗伤,鼎峰弟子祭鼎举火,焚烧此城,我们不能再与之硬拼了,固守防御等待救援。”
    秋雨泽看着满营伤兵,也是万般无奈下达了这样一道命令,可如今内外通信断绝,城外接应是否能够知道他们的危难及时赶来救援,却还是个未知之数。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阳州不成?”他心底里哀叹一声,却是不敢表露出半分,此时如果他敢露出绝望之色,那么全军还有什么希望。
    余下几路大军也是都好不到哪里去,舞云宫与敌人僵持许久,终于展开了正面厮杀,再度面对的却并非是那些妖蛾和螽斯,而是一只只巨大的毒蝎和飞天蜈蚣。
    反倒是无影谷打着打着,突然跑出一群擅使琴音幻杀之术的对手,竟是将他们速度优势克制的死死的,顿时陷入劣势,再加上毫无征兆爆发的天寿宗信徒,更是如死神降临一般将他们重创。
    最惨的便是苍炎岛一支,原本他这一支大军防御最强,便是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怎奈对手诡异莫名,竟是有着食灵借法,蚀骨寝皮之称的蠼甲虫。
    此虫可以吞噬对手法力,然后加以炼化,等到它完全熟悉了一名对手的法力之后,便可如入无人之境,任何防御对它都再无半点效果,它可以逆法力而上,一下钻入耳窍,然后蚕食脑髓,带他将对手脑髓吃尽便可彻底占据这尊躯壳。
    恐怖的还在后面,按说脑髓被吃空人定然是死了,他一身修为也将化为泡影,但这蠼甲却另有神通,不但可以保住被控者躯壳不死,还能知道对方所有记忆。
    甚至能够使用宿主所有的法术,试想一下身边同伴突然朝着自己发出最强的攻击,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事,还有天寿宗在当中搅风搅雨。
    所以苍炎岛一上来便被打得溃不成军,更惨的是经过数次剧变闹得人人自危,相互之间再难有信任,最终只能无奈被分割成数段,被如海一般的虫妖团团围攻,首尾不能相顾,只好各自为战苦苦支撑,但照眼下形势怕是也再难坚持多久了。
    反观安景什,如今却成了最轻松的一支,虽然他被冥魔气重伤,但有林岩给他额外准备的丹药,肩头一根枝条也被红瑶化去,还带走了他体内大半冥魔气,所以彻底安全无虞。
    托了冥魔气的“福”,虫妖同样不愿意沾染,所以便暂时放弃了对他们的攻击,转而分头去攻击其他各军,将他们凉在那里,反正他们也没法突破禁制逃出去,只能慢慢受魔气的侵蚀而亡。
    “我说安老大,咱们这丹药可是见底了,您老要是还想不出突围的办法来,只怕咱们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毕九方此时已经改变了态度,真心承认安景什的地位,可以说所有妖修都如他一般,但这又有什么用?
    安景什躺在温婆婆的怀抱里,虚弱地抬眼看了看周围,却是无奈一笑道:“这么多兄弟死在一起,也算黄泉路上不寂寞,等在地狱里看到了妖王那个兔崽子,咱们再跟他干一场!”
    却是任谁也没想到,此时城外接应的大军,正在犹豫是否入城襄助之时,突然大群黑衣修士从天而降,其中为首一人竟是大喊一声, “天寿宗众信徒,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此人的大喊竟是能够沟通榕祖城禁制,让声音通过禁制传达万里,瞬间让潜伏在四面援军中的天寿宗信徒尽皆听到,顿时一道道传送的光芒骤然点亮。
    他们竟是毫不犹豫献出自己的性命,以此发动传送,将四支援军尽数送入城中,显然漠公漓的野心更大,他竟是要将这四支大军也一同做为祭品。
    阳州某处,一座小小的书馆当中,还不到正午的时候,便已经坐满了人,随着临近正午人越来越多,竟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小二想要端茶倒水竟都走不过去。
    他们倒是也别出心裁,竟是在腰间绑了索子,穿过房梁牵引着,便在这书场当中飘来荡去。
    显然这些小二也是有些身手的,否则荡在空中怎能准确无误地给每一桌客人添茶倒水,布置干鲜果品?在还没开书之前,倒是成了书场众客官的余兴之赏。
    就在这时有人高喊一声,“肃静,曹老开书了。”只这一句本是如同闹市一般的小书馆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了。
    侧门屏风一动,一个微胖的身影走出来,稳稳当当坐在书案后面,单手拂过桌案那块紫檀抚尺便已经到了指间,就那么轻轻一敲,当的一声落定,书开场了。
    “诸位贵客小老儿在此给诸位道一声午安了,今天咱们来说一段新书,名字叫做林赫胥传,林乃是此人姓氏自然不用多讲,但这赫胥二字从何而来?且听我慢慢与诸位道来……话说这林赫胥林岩此人,乃是戎州西边榆树沟人士,……”
    不错,此人正是曹师曹晏登,而与此同时天下竟是有大小一共一十二万九千六百间书屋,与他一同开讲这部林赫胥传。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若是有心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此刻只有曹晏登一人知晓。
    不过他这书却是说得的确精彩,林岩的故事经娓娓道来,竟是让人如同亲见,并跟着故事当中的情节内心不断起伏,时不时小书场里便爆发出一阵阵惊呼或是喝彩。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玄妙的,若是有人能够见到此界整个全貌的话,定然是下巴都会被惊掉,因为那十二万九千六百间书场,正随着他一字一句的讲述过程,慢慢变得一致起来,最后竟是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动作都如出一辙,竟是如同一人一般。
    这便是曹师的术,并非他分身十万掌控众人,而是只要这些书家讲述经他亲手编写的故事,再经过他有心引到,便都可以在不知不觉当中受他操控。
    这份玄功当真有些匪夷所思,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另外的用处,但若他们想要刻意传递一些消息给世人,或者是故意编排一个人的话,岂不是一书过后便黑遍九州?
    曹晏登讲说的林岩的故事,可不是凭空捏造,来龙去脉全都讲了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除了他最隐秘不为所知的真实来历还没有说出来之外,竟是连他平日里的大多言行都描绘的一丝不差,如此看来闻风阁也是足够恐怖。
    “……这林赫胥竟是生生克死了自己的恩公!可怜那大力和巧娘夫妇两个,便这么惨死荒野当中,化作一抔黄土再也无人知晓。”
    随着抚尺一响,曹晏登的书暂告一小段落,好容他喝口水休息片刻,却是让那些听得如痴如狂的客人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这林赫胥一身到底是什么气运,怎么这么邪性?听得我这后脊背都一阵阵发凉。”
    “你还说,我这后背早都湿透了,越听越是心虚,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别呀,好不容易赶上的机会,听曹师新编的故事,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这故事多精彩,不听你保证后悔。”
    “你这话倒是不错,可我怎么听着心里发虚?别是听完这故事咱们也沾染上一身霉运。”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快把你刚才那句倒霉话吐出去。”“呸呸呸!”一时间竟是有不少人纷纷效仿,显然做此想的人还不在少数。
    阳州闻风阁,柳旖琴有些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子,她在担心那一场大战,担心孟宇琼,更担心秋雨泽这位大金主。
    “如果他们都败了这阳州是否真的就亡了?”她心里突然涌出这么一个念头来,顿时吓了自己一跳。
    赶紧闭目掐诀向诸天神明祷告,“诸天神明保佑,保佑阳州修士此战告捷,保佑阳州亿万生灵平安无事。”
    此时的林岩,正坐在柳三娘她们那处秘密据点当中,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跳得厉害,就在正午时分,他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沾染到自己身上。
    但他此刻无暇顾及这些,他抬头看看天,忍不住说道:“这也打了半天了,到底战况如何,该不会老头子有什么危险吧,我这心里怎么慌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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