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爹, 同意吗？要是不同意的话，你说是接下来是左腿还是右腿呢？”
张绣扭过脸不忍去看苏大牛的惨样，苏满有觉得痛快又觉得苏兰心狠, 不过她又不是自己的女儿, 对待的也不是自己，只稍微感慨了下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苏大牛身上。
他既然和张绣成亲了, 儿子都有了，自然是希望苏大牛不要搅合到他的家里来。自己和绣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苏东、苏北等于是跟着苏兰长大的, 隐约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可他们不敢忤逆苏兰的意见, 更不敢上去阻拦, 就大姐那腿脚, 一跳三丈高, 要是生气起来踹自己一脚，可能当场就毙命了！
苏大牛咬牙瞪着她，还想较劲会，可见苏兰作势要踩自己的腿，他慌忙蜷起双腿：“我写！”自己要是不同意这个孽障肯定能打断自己的腿！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把眼前的这关度过，再说就算是写了合离书, 只是少了个老婆而已, 苏东和苏北还是自己儿子, 他们就得给自己养老！
苏东已经准备好了纸笔，他没写过合离书, 一时无从下手,
“小东, 按照我说的来写。”
听大姐这样说他点点头。
苏兰口述苏东执笔,
因夫妻不和，夫苏大牛，妻张绣，情愿立此合离书，一别两宽各自嫁娶。
张氏所生两子两女苏兰、苏东、苏北、苏梅由张氏抚养，张氏子女无需替苏大牛养老送终，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你做梦！”苏大牛这会比张绣给他带了绿帽子还要恼火，脖子上青筋绷起，撕心裂肺地吼起来。苏宝儿已经七岁了，任自己不管怎么努力，玉燕再也没开怀过，他当然不觉得自己不行，肯定是玉燕的问题，也就是说自己以后养老肯定要靠苏东和苏北的！
“姐！”苏东哀求地看着苏兰，自己是大儿子，就应该养着父母的，大姐这样讲，他觉得不大妥当，便想替爹求情！
张绣抓着苏满有的双手也紧了紧，儿女跟着自己当然是再好不过，不过苏大牛应该不会同意。
苏北倒觉得跟着娘是最好，这样一切保持原样，爹有自己的家，娘也有自己的家，干啥闹得这样难看，以后自己也不会不管他的啊，张了张嘴想说上两句，可见大姐的脸色不太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你写！”苏兰冷冷看了苏东一眼，苏东咽下要说的话，低着头写了起来。
“爹!你别急！”苏大牛今年四十，苏兰怕他气出个脑溢血半瘫然后还得他们这些子女照顾：“合离书上必须这么写！以后你死了苏东、苏北自然会去帮你摔盆，养老的话，以后每年给你一两银子的养老钱怎么样。”
“你打发叫花子呢！”苏大牛嗤之以鼻，自己这个女儿有多大本事自己可算知道了，这么大家业可不像是自己儿子闯得出来的。她手里少说几十两，多了几百两可都不一定。
“或者每年给你粮食，这事你最后总归是同意的，就不要多浪费时辰让大家废话了。”
苏大牛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着苏兰，而后看向苏东、苏北，苏东慌忙低头写和离书，苏北眼神不敢跟自己爹对上，他打不过大姐啊，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找着理由。
见没人帮他，苏大牛心死的收回眼神：“一年十两银子外加一千斤粮食。”
就连苏北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些年他们吃的都是自己种的，皮毛拿去卖了钱，也就几十两，这些钱大姐都没要，给了大哥和自己，不过他和大哥没分家，钱都在大哥那。
这还是靠着大姐有能力带货出去才赚到的钱，这深山里别人是有命来没命出去，钱哪儿有那么好赚。
“一年二两银子外加600斤粮食！这些钱够你吃喝不愁了。”苏兰给他涨了一些，如果不买房子，就在这深山里，一年二两银子他都用不完的。
苏家村的风俗是儿子来养老，她也不能上杆子说替两个弟弟给苏大牛钱，二两银子也是苏兰考虑过他俩的实际情况来给的。
“也就是你是我爹，才由着你在这儿唧唧歪歪，信不信惹火了我，让你消失可是太简单了。”她有些累了，想抓紧解决了这些事回去吃点好的睡觉去了。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苏大牛满头细汗，也看出苏兰
疼得实在撑不住了，先答应了再说，两个儿子他不相信自己要是没钱了还能不养自己！
他也看出苏兰的耐心即将告罄，为了自己不受罪，还是先忍这么一时吧！
“我手臂怎么办！”他恨不得生啃了苏兰，这肯定不是自己女儿了，大概是被哪个孤魂野鬼给附身了。
“别急，签个字摁手印吧。”
苏大牛憋着气签了字摁了手印，在玉燕的搀扶下坐到了饭桌旁，苏东心虚地收起笔墨。
苏兰满意地拿起和离书吹了吹上面没干的墨水，为了这玩意不丢失，肯定要自己收起来的：“娘，合离书我帮你藏起来啊！”
“哎哎！”自从苏大牛进屋，她心口就好像压了块大石头，这会石头好似一下子就去掉了，连呼吸都畅快起来。张绣刚想扬起笑脸余光瞟到还在抽泣哭着的玉燕母女，硬生生地把笑收了回去：“小北啊，照顾好你爹，我和你满有叔先回了。”
“知道的娘。”苏北给自己爹倒了杯水。
张绣不知道如何面对苏大牛一家三口，干脆眼不见为净地躲了出去。苏满有经过苏大牛身边时候，顿了顿，同样不知道说什么，轻叹了口气和张绣出去了。
苏梅在屋里听见他们几人在屋里哭闹的动静急得团团转，听见厨房有人出来的声音，打开门探出头去，是相携出来的两人，看身形是张绣和苏满有：“是娘吗？”
“是，你还没睡啊。”
“爹叫的恁大声，还有她们在哭，我怎么睡得着，”苏梅抱怨道：“怎么样啦，爹为什么叫？”
张绣不想说是苏兰打了苏大牛，这对苏兰的名声不好，只告诉了她结果：“我和你爹合离啦，你们都跟着我！”
“太好了！”一切维持原状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自己万事不用操心，又能每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刺绣了。她欢快地转身奔回了房：“我睡觉去了！”
两个儿媳妇其实也都在门后偷偷地听张绣和苏梅说话，听到她这样说，也全都放下心来。
“小东，把你熬的药拿给爹敷上。”苏兰吩咐着他。原版的医书在苏兰手里，不过她让苏东抄背了很多药方下来，学了几年来下，苏东和苏北已经会做很多药了。
“我去后排屋里放个被褥，你带他们做点饭吃吧。”
“嗯。”
随着厨房门的重新关上，屋里人似乎浑身轻松下来。
苏东和苏北对自己的爹还是有着父子间天然的孺慕之情，他们做不到像苏兰这样狠心。
他小心的给手臂断处抹上药膏，对于这个药效他心里有些打鼓，自己爹可是第一个使用的人，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苏大牛只觉得一股子灼热从药膏出浸透到断骨里，而后连骨头似乎都热了起来，痛觉渐渐消失了，手臂麻乎乎的，他惊奇道：“小东，你哪儿学会的熬药手艺？”
“大姐教我的。”苏东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他的手臂，见他神色莫名，忍不住劝他：“爹，下回你别跟大姐对着干了，大姐人可好了，这么些年我就没见她生气过。”
“哼！”苏大牛有很重的大男子主义，觉得男人才是女人的天，尤其是儿女，更应该无条件的听父母的：“你们两个怂货，就这样看着她打我？”
苏东和苏北窘迫地避而不谈这个话题，客气地对玉燕说：“婶子，没有啥好吃的，蒸几个包子吧。”
“哎哎！”玉燕拘谨地答应着，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有些消化不良，这不是在自家寨子里，身边也没有家人给她撑腰，甚至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对待苏大牛。
第二天早上一改家里吵吵闹闹欢声笑语地气氛，除了三个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笑闹，其他大人们非常不习惯家里多了三个熟悉的陌生人，讲话声调都收敛了几分。
苏兰朝着苏东使了个眼色，苏东乖觉地跟着她出了门，两人在田地里慢慢走着谈着心：“小东啊！”她叹了口气，
“姐！”苏东有些不安，
“你想过了没，以后去哪里，就在这深山里了呢，还是趁这个机会回老家，或者就在洪山县安家？”
“姐，想了，我舍不得这边的家，咱们这儿多好啊，外面的地主也没咱自由。可为了儿子，好像去外面生活比较好，何况没有户籍，我们是不是连卖皮子都没地方去了啊。”
“嗯，长久在这儿确实不是上上策，咱们这儿的人都是亲靠亲的，如果通婚生下的孩子畸形和夭折的多，十多年后如果外面还是乱世，找人进来婚嫁自然没问题。可如果十多年后，外面国泰民安，可就没什么人愿意嫁到深山了。单这一样，我们就必须要出去。”
“唔，”苏兰会给苏东讲一些医学上面的常识，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可我实在舍不得这儿。”外面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哪儿有这儿安逸啊。
“我也舍不得这儿啊！不如可以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全其美！？”苏东思考起来，那就是既能不舍弃这儿，又能搬去洪山，可自己又不能劈成两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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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扭过脸不忍去看苏大牛的惨样，苏满有觉得痛快又觉得苏兰心狠, 不过她又不是自己的女儿, 对待的也不是自己，只稍微感慨了下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苏大牛身上。
他既然和张绣成亲了, 儿子都有了，自然是希望苏大牛不要搅合到他的家里来。自己和绣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苏东、苏北等于是跟着苏兰长大的, 隐约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可他们不敢忤逆苏兰的意见, 更不敢上去阻拦, 就大姐那腿脚, 一跳三丈高, 要是生气起来踹自己一脚，可能当场就毙命了！
苏大牛咬牙瞪着她，还想较劲会，可见苏兰作势要踩自己的腿，他慌忙蜷起双腿：“我写！”自己要是不同意这个孽障肯定能打断自己的腿！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把眼前的这关度过，再说就算是写了合离书, 只是少了个老婆而已, 苏东和苏北还是自己儿子, 他们就得给自己养老！
苏东已经准备好了纸笔，他没写过合离书, 一时无从下手,
“小东, 按照我说的来写。”
听大姐这样说他点点头。
苏兰口述苏东执笔,
因夫妻不和，夫苏大牛，妻张绣，情愿立此合离书，一别两宽各自嫁娶。
张氏所生两子两女苏兰、苏东、苏北、苏梅由张氏抚养，张氏子女无需替苏大牛养老送终，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你做梦！”苏大牛这会比张绣给他带了绿帽子还要恼火，脖子上青筋绷起，撕心裂肺地吼起来。苏宝儿已经七岁了，任自己不管怎么努力，玉燕再也没开怀过，他当然不觉得自己不行，肯定是玉燕的问题，也就是说自己以后养老肯定要靠苏东和苏北的！
“姐！”苏东哀求地看着苏兰，自己是大儿子，就应该养着父母的，大姐这样讲，他觉得不大妥当，便想替爹求情！
张绣抓着苏满有的双手也紧了紧，儿女跟着自己当然是再好不过，不过苏大牛应该不会同意。
苏北倒觉得跟着娘是最好，这样一切保持原样，爹有自己的家，娘也有自己的家，干啥闹得这样难看，以后自己也不会不管他的啊，张了张嘴想说上两句，可见大姐的脸色不太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你写！”苏兰冷冷看了苏东一眼，苏东咽下要说的话，低着头写了起来。
“爹!你别急！”苏大牛今年四十，苏兰怕他气出个脑溢血半瘫然后还得他们这些子女照顾：“合离书上必须这么写！以后你死了苏东、苏北自然会去帮你摔盆，养老的话，以后每年给你一两银子的养老钱怎么样。”
“你打发叫花子呢！”苏大牛嗤之以鼻，自己这个女儿有多大本事自己可算知道了，这么大家业可不像是自己儿子闯得出来的。她手里少说几十两，多了几百两可都不一定。
“或者每年给你粮食，这事你最后总归是同意的，就不要多浪费时辰让大家废话了。”
苏大牛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着苏兰，而后看向苏东、苏北，苏东慌忙低头写和离书，苏北眼神不敢跟自己爹对上，他打不过大姐啊，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找着理由。
见没人帮他，苏大牛心死的收回眼神：“一年十两银子外加一千斤粮食。”
就连苏北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些年他们吃的都是自己种的，皮毛拿去卖了钱，也就几十两，这些钱大姐都没要，给了大哥和自己，不过他和大哥没分家，钱都在大哥那。
这还是靠着大姐有能力带货出去才赚到的钱，这深山里别人是有命来没命出去，钱哪儿有那么好赚。
“一年二两银子外加600斤粮食！这些钱够你吃喝不愁了。”苏兰给他涨了一些，如果不买房子，就在这深山里，一年二两银子他都用不完的。
苏家村的风俗是儿子来养老，她也不能上杆子说替两个弟弟给苏大牛钱，二两银子也是苏兰考虑过他俩的实际情况来给的。
“也就是你是我爹，才由着你在这儿唧唧歪歪，信不信惹火了我，让你消失可是太简单了。”她有些累了，想抓紧解决了这些事回去吃点好的睡觉去了。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苏大牛满头细汗，也看出苏兰
疼得实在撑不住了，先答应了再说，两个儿子他不相信自己要是没钱了还能不养自己！
他也看出苏兰的耐心即将告罄，为了自己不受罪，还是先忍这么一时吧！
“我手臂怎么办！”他恨不得生啃了苏兰，这肯定不是自己女儿了，大概是被哪个孤魂野鬼给附身了。
“别急，签个字摁手印吧。”
苏大牛憋着气签了字摁了手印，在玉燕的搀扶下坐到了饭桌旁，苏东心虚地收起笔墨。
苏兰满意地拿起和离书吹了吹上面没干的墨水，为了这玩意不丢失，肯定要自己收起来的：“娘，合离书我帮你藏起来啊！”
“哎哎！”自从苏大牛进屋，她心口就好像压了块大石头，这会石头好似一下子就去掉了，连呼吸都畅快起来。张绣刚想扬起笑脸余光瞟到还在抽泣哭着的玉燕母女，硬生生地把笑收了回去：“小北啊，照顾好你爹，我和你满有叔先回了。”
“知道的娘。”苏北给自己爹倒了杯水。
张绣不知道如何面对苏大牛一家三口，干脆眼不见为净地躲了出去。苏满有经过苏大牛身边时候，顿了顿，同样不知道说什么，轻叹了口气和张绣出去了。
苏梅在屋里听见他们几人在屋里哭闹的动静急得团团转，听见厨房有人出来的声音，打开门探出头去，是相携出来的两人，看身形是张绣和苏满有：“是娘吗？”
“是，你还没睡啊。”
“爹叫的恁大声，还有她们在哭，我怎么睡得着，”苏梅抱怨道：“怎么样啦，爹为什么叫？”
张绣不想说是苏兰打了苏大牛，这对苏兰的名声不好，只告诉了她结果：“我和你爹合离啦，你们都跟着我！”
“太好了！”一切维持原状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自己万事不用操心，又能每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刺绣了。她欢快地转身奔回了房：“我睡觉去了！”
两个儿媳妇其实也都在门后偷偷地听张绣和苏梅说话，听到她这样说，也全都放下心来。
“小东，把你熬的药拿给爹敷上。”苏兰吩咐着他。原版的医书在苏兰手里，不过她让苏东抄背了很多药方下来，学了几年来下，苏东和苏北已经会做很多药了。
“我去后排屋里放个被褥，你带他们做点饭吃吧。”
“嗯。”
随着厨房门的重新关上，屋里人似乎浑身轻松下来。
苏东和苏北对自己的爹还是有着父子间天然的孺慕之情，他们做不到像苏兰这样狠心。
他小心的给手臂断处抹上药膏，对于这个药效他心里有些打鼓，自己爹可是第一个使用的人，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苏大牛只觉得一股子灼热从药膏出浸透到断骨里，而后连骨头似乎都热了起来，痛觉渐渐消失了，手臂麻乎乎的，他惊奇道：“小东，你哪儿学会的熬药手艺？”
“大姐教我的。”苏东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他的手臂，见他神色莫名，忍不住劝他：“爹，下回你别跟大姐对着干了，大姐人可好了，这么些年我就没见她生气过。”
“哼！”苏大牛有很重的大男子主义，觉得男人才是女人的天，尤其是儿女，更应该无条件的听父母的：“你们两个怂货，就这样看着她打我？”
苏东和苏北窘迫地避而不谈这个话题，客气地对玉燕说：“婶子，没有啥好吃的，蒸几个包子吧。”
“哎哎！”玉燕拘谨地答应着，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有些消化不良，这不是在自家寨子里，身边也没有家人给她撑腰，甚至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对待苏大牛。
第二天早上一改家里吵吵闹闹欢声笑语地气氛，除了三个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笑闹，其他大人们非常不习惯家里多了三个熟悉的陌生人，讲话声调都收敛了几分。
苏兰朝着苏东使了个眼色，苏东乖觉地跟着她出了门，两人在田地里慢慢走着谈着心：“小东啊！”她叹了口气，
“姐！”苏东有些不安，
“你想过了没，以后去哪里，就在这深山里了呢，还是趁这个机会回老家，或者就在洪山县安家？”
“姐，想了，我舍不得这边的家，咱们这儿多好啊，外面的地主也没咱自由。可为了儿子，好像去外面生活比较好，何况没有户籍，我们是不是连卖皮子都没地方去了啊。”
“嗯，长久在这儿确实不是上上策，咱们这儿的人都是亲靠亲的，如果通婚生下的孩子畸形和夭折的多，十多年后如果外面还是乱世，找人进来婚嫁自然没问题。可如果十多年后，外面国泰民安，可就没什么人愿意嫁到深山了。单这一样，我们就必须要出去。”
“唔，”苏兰会给苏东讲一些医学上面的常识，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可我实在舍不得这儿。”外面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哪儿有这儿安逸啊。
“我也舍不得这儿啊！不如可以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全其美！？”苏东思考起来，那就是既能不舍弃这儿，又能搬去洪山，可自己又不能劈成两半啊！
※※※※※※※※※※※※※※※※※※※※
感谢在2020-11-25 22:59:12~2020-11-26 21:13: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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