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你愧疚,或者说,宋池雅死了,你的爱也死了。你跟谁都不会因为爱在一起,既然如此,你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啊。”李朝颜道:“你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外面喜欢你这样的世家豪门的年轻女孩子肯定很多,你倒真不必因为愧疚选我。”
    ——你这成天缠着李朝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愧疚吗?
    寒卓想起肖铭的问句,又想着李朝颜的话,愣了半天,在李朝颜又一次准备关门的时候挡住,挤进来道:“才开始接近你,确实是因为愧疚,因为当年提了分手没多久之后你就不告而别了,你一个人,我常担心你过得好不好,在加上遇到你之后你跟以前变化实在太大,所以忍不住想要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抱着这样的心思接近的你。”
    “但是越接近,越常想起以前。”寒卓叹气,说出他忍了好久的心里话道:“以前……都有不成熟的时候,雅雅的出现,是我最恣意的年岁想要握住的美好,其实你也是,你也是我想要握住的美好,只是当时的年纪不知道。颜颜,爱是不会死的,爱会消弭,会重新出现。对你,我确实愧疚,但我也爱你。”
    李朝颜轻轻笑了一下,素颜如花开的样子,很美。
    寒卓心里却一点儿都不轻松。
    因为她的笑太轻,轻到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抓不住。
    果然,李朝颜说道:“谢谢你的厚爱,只是我不爱你,也不会接受你,你找别人吧。”
    李朝颜说完,趁着寒卓愣神的功夫把人推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坐回桌前喝咖啡,看文件。
    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寒卓站在门外,反应过来之后直接气得回了肖铭的房间。
    “我觉得她就是想羞辱我才让我说我爱她的吧?”寒卓咬着后槽牙道:“真记仇,真有心思啊,一句一句,逼问我的真心话,然后直接拒绝我。”
    “哪儿有比这更痛快的事儿啊?”
    寒卓一句接一句。
    肖铭一肚子心思,听了他的话凝眉道:“不是要大度点的吗?”
    “大度不起来!”寒卓气得开了肖铭带来的最烈的一瓶酒,仰头灌了一口又一口,说道:“我以后再不会缠着她了,如她所愿!”
    肖铭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酒,说道:“话别说太满,我怕你分分钟自抽嘴巴。”
    寒卓气得说不出话,见肖铭不给酒,就开了他的冰箱拿啤酒往嘴巴里灌。
    肖铭叹气道:“我跟你说过我遇到她的情况。她离开你家之后一定遇到了很大的事儿,不然她不会从你口中阳光开朗的颜颜,变成我今天认识的李朝颜。”
    冰冷,镇定,像是对这整个世界都抱着一股子疏离之感的人。
    寒卓愣住了,他仰头又灌了口啤酒,然后说道:“你把当年给她治病的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
    肖铭发了个号码给他。
    寒卓看了号码道:“我晚上飞一趟,你帮我顾两天念儿。”
    说完,他拎着个啤酒罐离开肖铭的房间,走到走廊上,想想还是气,他又下了电梯,去了李朝颜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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