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道统携着无比珍贵的大礼向着六道剑宗而去,去往六道剑宗的,都是元婴级别的大修士,每一个都强大无匹,但是却亲自带着大礼,去往六道剑宗,或与六道剑宗结交,或与六道剑宗化干戈为玉帛,或与六道剑宗加深一下原本的关系。
    总的来说,这些道统怕了,六道剑宗多年以来从未对外声张过有此等如同妖孽一般的修士,通神境的强者,那是何等概念?站在九州金字塔顶端的修士,说杀就杀了,全部都一招毙命,神形俱灭,就连有的底蕴深厚的宗门的老祖,不世出的老怪都被惊动,下令要与六道剑宗结交。
    北域之地,一处荒无人烟之地,一位中年男子盘坐在一道大门之前,那大门时不时散出一阵氤氲的气息,而那男子恍若未觉,其身上的气息竟然与那大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隐隐间分庭抗礼,甚至在其修为波动间,其身旁的空间都有些许扭曲,若是此时有人在这男子身旁,定然首先便会受不了那大门的气息,而后才是这位男子。
    就在这时,一只苍鹰从远处飞来,这只苍鹰整体呈火红色,羽毛极其艳丽,竟然也有着相当于金丹修士的气息,但是这头苍鹰竟然就只在这大门之外很远之地盘旋鸣叫,丝毫不敢靠近那大门一般。
    “将玉简扔进来,自己且回去吧。”那盘坐的中年男子淡淡道,而后只见一道霞光包裹着玉简,直向他冲来,他一抬手,那霞光被其抓在了手中,而后消失不见,只剩下玉简留在了那男子的手中,而后那男子似乎将神识探入了那玉简之中,其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六道剑宗?哈哈……这次倒是有意思了。”那男子将手中玉简捏碎,眉头略微皱了一下,而后再次闭上了眼,身上的气息再次与那大门散发出来的气息对抗。
    中州之地,一处皇朝之中,数个穿着金色龙袍之人在一处地窟之中向着一个棺材跪拜,不知过了多久,那棺材盖突然打开,一只皮包骨头的手伸了出来,而后一个如同骷髅的老者从棺材之中坐起,其身上还穿着一身金色龙袍,他刚一坐起来,这地窟之中便散出一阵强绝的修为波动,那三位为首的穿着龙袍的老者无一不是通神境界的修士,其后的几位也都是元婴修士,但是那几个通神修士也都有些坚持不住,元婴修士们甚至匍匐了下去,这等气息,他们根本无法抵抗。
    “吵醒本座所为何事?”不知过了多久,修为波动停了下来,那如同骷髅一般的老者开口,声音极其干涩,如同多年未曾开口一般,而下方跪拜的一位通神老者开口:“禀皇祖,东盟之地出了大事,一位极其强横的修士随手斩杀了四位通神大修,均是一招毙命,神形俱灭。”
    “东盟……”那如同骷髅一般的老者抬起了左臂,抚了抚自己下巴的山羊须,眼里闪烁着思虑的光芒:“老夫记得……东盟之地最是贫瘠,两个较强的势力,也就是一个名为六道剑宗,一个名为天人宗,那天人宗倒是十分低调,极少闹出什么动静,倒是那六道剑宗似乎不太安分……”
    “禀皇祖,出了此等修士的宗门,正是那个六道剑宗,值得一提之事便是,这四位通神修士,两位通神初期,一个是南荒的蛛母,一个是东盟新晋的蛟天,一位通神中期,便是东盟在几百年前扬名的许龙,还有一位是通神后期的万鬼道老祖。”另一位老者开口,将几位陨落的通神大修的名姓来历都告诉了那位被其成为皇祖的骷髅一般的老者。
    “通神后期也都一招毙命?”那骷髅一般的老者显然是吃了一惊,但是他的面部根本没什么肌肉,表达不出来那等表情:“若是通神初期,老夫也可以做到,若是通神中期,在一定的条件之下,让老夫悄然出手,也有一定把握,但是通神后期……这六道剑宗,定要结交,那位修士很有可能是处在那个境界的大修士……就算是老夫亲自出手,在其手下也只能陨落。”
    “什么?”跪拜的修士们大惊,这位皇祖可是不知多少年前便已经修为达到了通神后期,资质绝世无匹,而后皇祖便一直沉睡,寻求突破的契机,此时的皇祖修为不可揣度,就连通神后期的大修士在皇祖面前都有些战战兢兢,皇祖的修为甚至已经超越了通神这个境界,甚至已经向那一个境界迈出了一步,但是这位皇祖明显比不得六道剑宗的那位修士,也就是说,那位六道剑宗的修士很有可能便是真正的处在那个境界的大修士!
    “不过不用太过担心,若是这位前辈真的是那个境界的大修士,若是不用一些特殊的办法,他是无法留在此界太久的,到时他会被此界的天地道则排斥,必须离开此界进入上界,可能我等到时,也有机会悟道,踏入那个境界……”那骷髅一般的老者眼中露出了些许向往,而后他再次倒在了棺材中:“倾尽一切与六道剑宗结交,就是嫁出皇女都行,必须将六道剑宗绑到一条船上,这是老夫的机缘……”
    而后,棺材盖合上,那骷髅一般的老者再次沉眠,留下一众通神、元婴修士面面相觑。
    南荒,一位身穿兽皮的老得不成样子的老者正坐在一处普通的民居前晒太阳,他的眼睛都似乎已经睁不开了,但是还是从一个凳子上起身,蹒跚着走到了对向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太阳很快移位,晒到了这位老者。
    一位凡人妇女路过,向着那老者微微一笑:“彭老爷子又出来晒太阳啦?今天不会下雨吧?”
    “不会下雨,叫你家男人早些回家,我这的门窗坏了,需要他修补一番。”那老者眼睛都睁不开,但是还是缓缓道,那妇人似乎笑了一下,而后道:“知道啦,最近彭老爷子家的门窗总坏,莫不是进了贼人?”
    “糟老头子,无儿无女,有什么可图的?”那老者笑呵呵地开口,似乎极其享受,那妇人含笑:“彭老爷子可是有一身说天的本事,就是说晴便晴,说雨便雨,这便是可图之地啊。”
    听这妇人的意思,似乎是经常问那老者天晴下雨,而那老者每次说都对了。
    “好了,彭老爷子您继续晒太阳,昨日我家男人打了一头野猪,晚间我给您做些给您,保证合您的胃口。”那妇人笑道,而后便要离去。
    “哎,记得端些酒来。”彭老爷子笑眯眯道,但是那妇人有些嗔色地转过了头:“一大把年纪了就只知道喝酒,也不想着多活一些日子。”
    “老了,能享受一天便是一天吧……哈哈哈……”彭老爷子大笑,那妇人也就嗔笑着答应,而后离去。
    就在那妇人离去之后,彭老爷子的样子突然变得极其威严,身上透发出强大的气息:“不是让你平日里没什么事便不要来老夫的隐居之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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