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看错,那辆车的主人叫顾靳。
    茶茶莫名一阵心慌,这时,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别动。”魏雍低声道,虽然他不清楚顾靳来的目的,但是他清楚的顾靳的脾气,这时候过去就是找死,不如先看看再说。
    茶茶一脸的懊恼,她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魏雍有意策划好的,按理说,顾靳今天应该在他老爸的生日宴会上。
    觉察到她投射过来的质疑目光,魏雍拧紧眉头,露出几分受伤:“你以为这是我安排好的?”
    茶茶没有说话,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就在她准备朝顾靳车子走过去时,包包里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狐疑拿出电话,来电显示居然是顾靳。
    “过来。”电话一接通,顾靳冷硬的嗓音便从电话里传过来。
    “我……”
    “要我过去接你?”
    茶茶还想说什么,顾靳那边却挂了电话,下一刻,就听见一阵巨大的甩门声。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精美的路灯将顾靳前进的身形拉的悠长,说不出的肃杀附在他身上,还未靠近就感到一阵彻骨的锋利。
    魏雍慢慢步下台阶,姿态优雅而从容。
    茶茶站在阶梯上,呆滞的看着他们。
    魏雍跟顾靳同时朝对方走过去,顾靳每朝前走一步,魏雍就以相同的速度迎过去,两人的犹如两只势均力敌的猛虎,各占一半天下。
    魏雍拦住顾靳,还未开口,就听顾靳薄唇一掀,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滚开。”
    “你这个样子真像流氓。”如果不是怕他对茶茶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根本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
    “流氓?”顾靳阴柔的笑起来:“肆意破坏人家家庭,勾搭别人的老婆,如果我现在是流氓,那你是什么?”
    “这是我与阿茶事,轮不到你来评断。”
    顾靳朝前走了一步,跟魏雍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的注视了一会儿,那逼人的气魄换做旁人早就忍不住要躲开了:“哦。那就换个事来说好了,最近有一批运到伦敦的货船被扣压了,听说船上的货有些像文物。”
    魏雍目光一紧:“顾靳——”
    “慌了?急了?”
    魏雍沉着气息:“你想做什么?”
    “带我老婆回家!”顾靳猛地撞开魏雍的肩膀,大步朝茶茶走过去。
    ……
    跑车在夜里疾驰而过,一道虚影拖在后面,坐在副驾驶坐上,茶茶握着胸前的安全带,窗外的景色已经被车速弄得模糊了,可想而知顾靳开的有多快。
    “我……”她萌生出解释的念头。
    驾驶座上的男人却丝毫不给她机会:“闭嘴,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怕她一开口,他会忍不住掐死她。
    今天原本什么都很好,在老爷子的宴会上他喝的有点多,在休息室稍做休息的时候,一个直播频道正在现场直播拍卖会盛况,因为拍卖品有他感兴趣的,所以多看了两眼,镜头摇到魏雍身上的那一刻,连同他身旁坐着的小女人也一并出现在电视上。
    刺目的画面唤醒了他沉睡的所有杀性。
    顾靳握着方向盘,忽然一个转弯,茶茶的身体飞快的朝旁边甩过去,要不是系着安全带,她很有可能被甩出车外。
    惊骇的望着驾驶室上神色肃杀的男子,茶茶有些不高兴:“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顾靳猛然踩住刹车,茶茶向前一冲,胃部被安全带勒的生疼。
    车子停在了高速公路上,时间比较晚了,身边只有零星的几辆车驶过,顾靳吧嗒点起一根烟,冰冷的视线透过烟雾,直射在她身上。
    “也对,是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拒绝我,而选择跟魏雍出息慈善拍卖会。”
    茶茶刚要张嘴,却被顾靳下一句话刺得体无完肤。
    “活了这么大岁数,该不会还看不出男人献殷勤的目的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一刻,顾靳眼底的轻蔑叫人心底阵阵发凉:“他想干你看不出来?”
    在她的意识里,没有直接告诉顾靳实话等同于欺骗,所以一路上她慌不择路的想解释,想跟他坦白,也希望他能冷静一下,听自己说两句,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真的太伤人了。
    所有的解释被她硬生生被咽下去,也一并把心里的委屈咽回去,他不听,那她就不说。
    “回家吧。”她低低道。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自己有家了。”
    句句带刺,句句逆耳,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他这样伤害,小女人咬了咬唇,闷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从解开安全带到下车,顾靳不曾阻止过,往前走了几步,茶茶隐隐觉得不对劲。
    顾靳居然没有上来阻拦,以她对顾靳的了解,他不可能就这样放任她离开的,突然,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号码还是顾靳。
    她仓促的回头,只见驾驶室里的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握着电话,那只烟在他口中叼着,邪佞又隽狂。
    她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两人仅仅隔了两三米,却还要用电话通话,真是可笑。
    “喂?”
    “回来。”简短的两个字,充满了威胁性。
    茶茶很不喜欢他这样的口气,一副高高在上,唯吾独尊的样子。
    “我……”
    “再说一遍,回来。”
    茶茶咬紧唇瓣,生气的挂断电话,扭身继续往前走。
    她知道顾靳在看她,可她一次头也没回。
    身后车子呼啸而来,吱得一声停在了她前头,顾靳摇下车窗玻璃,脸部线条硬得不像话:“上车。”
    茶茶倔强的把头扭过去,刚要继续往前走。却听顾靳不紧不慢道:“别逼我把你那把伞烧了。”
    茶茶的脚步猛地一顿,一抹温怒滑过,那是师傅留给她的,而且世界上就这么一把:“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讲理就算了,还胡乱的毁坏她的东西。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顾靳当着她的面掏出电话,电话接通后,他摁了免提。
    “老大?”菲斯在电话那头有些诧异,老大今晚不是要参加老爷子的生日宴吗?
    “你在哪儿?”
    “我在大宅。”
    “去我卧室,把那把伞拿出来烧掉。”
    “好的。”菲斯虽然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但是他一直都遵照顾靳的命令做事,所以,心里完全没有要过问的念头。
    “顾靳,你不能这样做。”
    茶茶害怕了,她明白,顾靳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如果他狠了心要毁掉那把伞,谁都阻止不了。
    “老板,已经拿到了,现在烧掉吗?”菲斯在电话那头确认。
    顾靳晃了晃手里的电话,烧与不烧,完全由她自己决定。
    “识相的就现在上车,如果你继续往前走也可以,我不光会烧你的伞,还会用另一种方式把你带回家,自己想清楚。”
    话语里已经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了,这回,顾靳是把她威胁了个彻底。
    “你威胁我?”
    “你完全可以不受我的威胁,继续按照你的想法往前走。”
    看上去很仁慈的给她选择,却又把她所有的路堵死,这就是顾靳,一个充满了戾气的顾靳。
    她的沉默让他耐心耗尽:“菲斯,点火。”
    “不要——”茶茶一把握住顾靳伸出窗外的手腕,声音颤抖:“菲斯不要。”
    吧嗒,打火机的声音响起,茶茶心脏猛地一抽,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席卷全身:“顾靳,求求你,不要烧,不要烧……”
    “菲斯——”顾靳冷冷的出声。
    “在。”
    “把伞放回去。”
    “哦!”
    再看茶茶,早已泣不成声。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哭什么,是因为保住了师傅的遗物喜极而泣?还是因为自己所托非人导致落得如此局面的悔恨泪水?
    以前只是觉得他阴晴不定,脾气差,今天才算看清楚他本来的面目,这个人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必定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才罢休。
    顾靳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茶茶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只见他打开副驾驶门,目光寒冷:“是不是要我请你?”
    她低着头慢慢的走过去。
    顾靳嫌她太慢,一把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推,茶茶啊了一声,脚踝撞在车门上,顾靳却连看都没看,用力把车门甩上,茶茶快速的收回脚,差一点,差一点她的脚就被车门夹断了。
    惊魂未定的她还未恢复过来,就感觉身上有异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裙子居然被夹在了车门里。
    顾靳上车了,见她的手似乎在往车把手上伸,他平视前方,语气不善:“你敢开试试看。”
    茶茶咬着唇,默默的收回手。
    车子又继续往前开,但是车厢里的气氛却冷寂不已,茶茶缩在座位上,连安全带都没有系,他每一次拐弯,都让她受伤,肩膀重重的撞在车门上,而她的裙子因为被夹住,没法挪地方,只能任由男人肆意的惩罚。
    好不容易到家了,铁门缓缓朝两边拉开,顾靳率先下车,打开车门的时候,茶茶皱了下眉,顾靳拉起她的手往别墅里拽。
    一路上怒火攻心,沿途有佣人路过,都被顾靳骇人的脸色吓的退避三舍,甚至于连管家都不敢上前询问因果。
    到了房间,顾靳蛮狠的把人推到浴室,茶茶一脸莫名。
    “打开水龙头。”
    茶茶忍气吞声的背过身,打开水龙头。
    虽然她不明白顾靳为什么要这么做。
    “洗手。”
    茶茶怔了怔,没有任何迟疑的摁了两下洗手液在掌心,继续等着他第二道指令。
    “洗!”
    镜子里倒映着他英俊绝伦的容颜,目光深不可测。
    “好了。”她洗了一会儿,自认为已经完成了目标。
    “再洗。”面无表情的继续命令。
    茶茶无奈的重新拧开水龙头,挤出洗手液,慢慢的搓揉着,看着掌心的泡沫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因为手被魏雍牵过……所以他才让自己洗手。
    “洗干净了,这事我就不追究。”
    茶茶一愣,眼底浮起一层湿意。伤人的从来都不是话语,而是说这句话的人。
    过了几分钟,茶茶甩了甩手,刚要说话,就听顾靳不带任何感情的命令声:“继续。”
    已经三次了。
    面对这种毫无道理的为难,相信任何人都会发飙的,但是茶茶还是忍了下来,继续打开水龙头……
    忽然,身后的男人欺上来,他的身体紧贴着她,茶茶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顾靳没有回答,却用行动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比她高出许多,站在她身后,令她无路可退,而这个姿势又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她感觉裙子被掀高,以及顾靳解皮带的声音。
    “顾靳……”她彻底慌了,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爆炸了,又紧张又害怕。
    此时此刻,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皇帝。
    “继续洗!”他的声音从耳边传开,虽然很温柔,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洗不干净试试看。”
    委屈的泪水凝聚在眼眶,水流冲刷过通红的掌心,她急急的为自己争取:“你说过,洗干净就好了。”
    顾靳咬住她的耳垂,低低的嗤笑:“我还没好,你凭什么好?”
    ……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当顾靳放开她的时候,茶茶就跟被人抽走了胫骨一样,软哒哒的滑坐在地上,她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只有滑在脚踝处的底裤让人看的十分不舒服,其实在中途她就晕过去了,但是顾靳却没有因为如此而饶过她,狠心的等自己满足才放开。
    看着她一副被糟蹋过的狼狈样子,顾靳没有一丝悔意。
    拉好裤子拉链,顾靳拿出手机:“叫他们进来。”
    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提着医药箱进来,空气里散发着男性独有的麝香味,医生带着口罩,眼底滑过几分同情。
    顾靳在他进来之前帮茶茶整理了下衣服,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看,其他人连根毛都别想沾。
    “顾先生,可以开始了。”
    顾靳吧嗒点了一根烟:“嗯。”
    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团队,在此之前,他们正在研究一项专利,在医学界,那属于黑暗领域,这项专利主要针对特殊人群。比如像茶茶这种会武功的。
    在世界锦标赛上,搏击是最受关注的一项运动,前段时间,拳王突然宣布退出搏击,原因是他被人偷偷注射了这种毒素,导致无法正常比赛。
    顾靳开始并没想过用在茶茶身上,他最初的目标是想等她心甘情愿,显然是他想得太美好了,对付茶茶就不能太客气。
    注射器已经准备好,在顾靳默许的目光之下,尖锐的针头缓缓陷入皮肤,晕睡的小人儿疼得皱起眉,却在针管拔出来的下一瞬再次陷入晕睡。
    “五分钟药物就会起作用,十二个小时以后,她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嗯。”
    制服她的第一步就是先废掉她的武功。
    ……
    这一夜茶茶睡的异常的沉,时间在流逝,累积了上千年的功力随着指针的移动慢慢的泄出身体,首先退化的是听力,以前睡觉稍有动静就会被惊醒,并非她敏感而是因为当内力提升后,听觉也会变得十分灵敏。
    可是现在,连顾靳在她旁边讲电话,她都毫无所知。
    跟着是气息。
    内力带动气息循环,一般女孩子下雪天起码要穿件羽绒服,但是茶茶只需要穿一件外套就够了。
    可是随着内力的流逝,她越来越觉得冷,而且身体很沉……
    直到顾靳抱住了她,她才停止瑟瑟发抖。
    最后就是功力的减弱……这种直接体现在她身上,之前坐在车上的时候,因为没有系安全带,导致肩膀撞在车窗上好多次,如今没了功力,血液循环也比之前差许多,白净无暇的肩膀上,逐渐凝聚出淤血。
    ……
    十二小时的睡眠完全打破了她从前的记录,醒来的时候,更是糟糕透了,她没由来的感觉身体沉重,像绑了一坨铅块似的。
    “呃……”肩膀上陡然传来一股钝痛,她疼得皱起眉,而疼痛的不光有肩膀,还有下半身……
    茶茶委屈的要死,咬着唇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到门口位置,她的伞安静的挂在那儿,茶茶心里稍微有些安慰,小心翼翼的拿起伞,又撤回卧室拿了些必需品。
    比如身份证。
    好了,她这回必须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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