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厨神8
第99章
按照苏子婷说的, 霍克斯觉得最好吃的就是林舒那天做的海鲜粥。
林舒想，糕点不一定非得是西点或者中式点心, 馒头包子也属于这一范畴。
但她又不想半途而废，放弃做桂花糕。
纠结了一阵后，她又去请教了云老师。
云老师对林舒没有太大恶意，但糕点区的其他学徒已经开始疏远林舒了。
林舒一进糕点区，所有人表面上是各忙各的，但眼神一直在偷瞄着她。
“小白，你看我雕的这个凤凰好不好看？”
“这明明是乌鸦，还凤凰呢！”
“也是, 我是学糕点的，始终不如他们炒菜的。就像我雕的这个乌鸦，永远变不了凤凰, 上不了宴会。”
林舒没有理会她们, 她扫了一圈, 发现云老师不在。
林舒便问谭婉：“云老师呢？”
谭婉道：“几位老师在开会呢，去了有十多分钟了。”
从谭婉的语气里, 林舒能感觉到谭婉在故意跟她变生疏。
她也不是很强求谭婉像以前那样对她。
在职场上, 如果没有后台, 最好的方法就是随流。
老师们开会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林舒说了句“那我去会议室外面等她。
在她转身走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伸脚准备绊她。
林舒反应比较快，很快躲过那只脚, 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如此高傲的林舒, 学徒们纷纷不满。
“她以为她是谁啊？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被家主点到了而已。”
“小白, 我听其他家仆说, 有好几次撞到家主跟林舒在一起，关系看起来好像也很亲密的样子。你说，她们会不会有那个关系啊？”
听她们越讨论越没边，谭婉边制止道：“讨论林舒可以，带上家主有点过分了。家主和林舒都是单身，有那个关系又怎样呢？”
叫小白的学徒走到谭婉面前：“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跟林舒关系好，她能做出让全国上下抖追捧的海鲜粥又怎样？以后她要是顶替了云老师的位置，我白小馒第一个不服！我才不想被她管着。”
“不服就卷铺盖走人！”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糕点区的讨论。
大家看到厨师长来了，纷纷闭嘴做事。
厨师长走到小白身边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对大家说道：“所有领导级别的决定都是管理者经过深思熟虑的，要是有人不服，大可离开。我们霍家，不缺你们这样的学徒！你们要是有能力也可以登上管理层去管别人！”
这里是一个等级比较森严的地方，所以高一级别的管理者听不得这种话。
厨师长走后，糕点区一点声音都没有。
厨师长踩着锃亮的皮鞋咯噔咯噔地在走廊走着。
他看到还站在那里的林舒，便上前安慰道：“林舒，你要搞好同事之间的关系呀！这次有我给你出头，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这委屈你跟谁说去呀！”
林舒两眼泛着泪光，眼眶也红红的：“厨师长，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决定是家主做的，受伤的却是我呢？”
厨师长拍了拍她的头道：“难道你想让她们非议家主不成？”
几分钟前，林舒刚一出厨厅就看到端着保温杯在那儿喝茶的厨师长。
林舒转头看了看里面的各种不服气，然后走向厨师长。
她边走边抽泣着，眼泪也哗哗往下流。
经过厨师长身边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厨师长以为她是被家主骂了。
毕竟伺候家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想着好好安慰一下林舒，给林舒讲一讲人生大道理。
在厨师长问她发生什么事情后，林舒只是摇摇头。
几次询问后，林舒还是不想说。
“我是看着你爸爸从一个小学徒当上主厨的，今天又看到你在粥米上的进步，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这个老头子说的呢？”
林舒看厨师长执意要知道，她擦了一把眼泪道：“我没事，厨师长，我一个人消化消化伤心伤心就好了。”
厨师长诶了一声，道：“那怎么行？我虽然是厨师长，每天盯着厨厅那点事儿。但我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有什么心事就尽管跟我说啊！就你那个老师云老师，每次在厨厅遇到什么不快都跟我说。”
林舒憋住笑，在蔡静思那里学了一点茶艺，这会儿用上了。
虽然她不屑与她们争论什么，可事后想想心里挺不爽的。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情景。
林舒握住厨师长的手道抱歉。
厨师长以为林舒是为他给自己“伸冤”，以为林舒不喜欢麻烦别人。
可欺骗这么一个单纯的小老头，林舒现在可真做不出来。
只能跟他说一声抱歉了。
握完手后，主厨们的会议结束了，云老师也出来了。
林舒快步上前追上云老师。
“我听说了最近的事。”休息室里，云老师接过林舒倒的水说道：“你跟他们是同一届加入我门下的，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受到家主的照顾。他们以为你会顶替我的位置，当然有所不服。希望你……”
林舒道：“老师放心，这种小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林舒向云老师说明了来意后，问道：“老师应该会毫无保留地教给我吧？”
云老师其实也怕林舒抢走了她的位置，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情可不少。
可林舒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说不答疑啊。
“老师放心，我只是想做好家主交代给我的任务而已，我对糕点区主厨的位子不感兴趣。”林舒觉得这句话似乎没有说服力，补充了句“这么说吧，我以前对主厨的位子挺感兴趣的。但跟了云老师后，让我觉得在什么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颗纯净的厨艺之心。”
接下来，林舒给云老师讲了一大段道理。
大意就是，身为一个厨师，能把最美味的食物呈现在别人面前才是最重要的。
金钱、名利，这些都不是身为一个厨子该考虑的事情。
缘分到了，该得到的名，该属于你的金钱会自然到你手里。
其实打动云老师的是林舒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这句话厨师长曾经也跟她说过。
其实有些问题，林舒能在书中找到。
可书里看到的只是所谓的学者专家们对大部分贵族们饮食习惯的记录，关于平民的少之又少。
云老师是主厨里唯一的平民，关于饮食差异，林舒肯定会从云老师这里得到许多信息。
第一个是关于海鲜的问题。
林舒一直有个疑问。
既然有人卖海鲜，这也是许多贫民窟的人的主食，可为什么大家发现不了里面的盐分问题。
云老师告诉林舒，虽然有很多贫民吃海鲜，可海鲜的腥味是与生俱来的，人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海鲜。
就像上次，身为主厨的文老师都处理不好海鲜，更不用说一般人了。
文老师虽然爱抢别人功劳，可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林舒想了想，这可能和人们长期未进食过多的盐分，身体和脑子的思考能力都不足的原因。
随后，林舒又向文老师请教了霍克斯的饮食习惯和爱好。
这些问题她都可以向苏子婷请教的，可是苏子婷有时候说话半真半假，目的就是干扰她的任务。
据文老师所说，霍克斯小时候是很喜欢吃这些甜甜的东西的，特别是她妈妈亲手做的糕点。
在她妈妈死后，她就开始讨厌，也不是说讨厌吧，就是觉得厨厅出来的糕点很难吃。
林舒跑去厨师长那里要了一份从霍妈死后，霍克斯的糕点饮食表。
她发现这些表上列的糕点都是霍妈曾经做过的。
可能这些糕点是霍克斯对霍妈的回忆，也或者是霍妈在食谱上对糕点做了改变。
而厨厅的厨子们是按照食谱来做的，所以她才会觉得难吃。
林舒这样思考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
虽然是秋天，但花园里还是盛放着各种各样的花。
霍克斯不喜爱独占秋天的菊花，所以让园艺师们研究出了大量反季节的花。
于是，在秋天，花园里可以看到百花齐放的景象。
这也是女客人们来霍家最喜欢逛的一处。
早晨的太阳不是那么刺眼，透过云层，穿过树梢，在带着晨露的泥土上留下金黄的光束。
滴灌的水龙头一滴一滴地流出水珠，滋润着花园里的泥土。
在水滴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无数小水滴炸开万道金光。
林舒在那金光处，看到了正在抡锄头的苏子婷。
苏子婷挥起锄头挖土，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把它埋起来，我要做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她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是在为自己打气。
林舒走进了点看过去，苏子婷挖出的泥土堆边，放着一个罐子。
罐子上面似乎有字，距离隔得有点远，有点近视的林舒看不清楚。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
摄像头对准罐子上的字，大拇指和食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往两边拨开。
字在屏幕上立刻清晰。
原来这罐子里装的是酒。
酒在这个国家并没有出现过，也没有被使用过。
可它确实出现在林舒眼前了。
看着苏子婷吃力挖土的样子，林舒猜霍妈糕点里可能放了一点酒。
糕点里纯放糖，对吃惯了糖这种高级调味料的霍克斯来说确实有点乏味甜腻。
可再加一点清淡的酒味，不仅会使一成不变的糕点变了点新颖的味道，还会压下糖的甜腻感。
“哎~一大桩心事总算完成了！”
在林舒思考的时候，苏子婷已经把酒埋好了。
她怕人看出来，还站在上面跳了几下，把土踩实，在上面铺了一层草。
林舒笑了笑，做酒还不简单。
林舒家就有酒厂，是她舅舅在管理。
小时候老是跟着舅舅野，没少看酒的制作。
长大后，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又被逼着尝识各种酒。
有一个问题就是，她不知道霍妈那罐子里装的什么酒。
林舒咬了咬下唇，跑步跟上了苏子婷。
那罐子是用胶面布盖起来的，会有酒香气散发出来。
苏子婷碰过罐子，所以苏子婷身上沾的有气味。
关于气味，林舒只要一闻就知道品种了。
“你好，家主正在准备换衣服见宾客，你现在不能进去。”
林舒刚一走到二楼，就被保镖拦住了。
她也没有为难保镖，只是问了句她能不能在这里站着。
保镖没有回应她，沉默就是默许了。
保镖大哥的设定就是严肃不语，能跟她说一句话已经有点破坏他的形象了。
霍克斯一般换完衣服，衣服就会立刻被女仆拿去洗。
林舒很冷静地在走廊上等着。
林舒没等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她眼神扫遍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保镖大哥的身上。
保镖大哥可能是累了，练就了站着睡觉的本事。
林舒看了一眼即将从外面走进来的大管家，再看看保镖大哥。
反正你也是失职，多一个也不多。
林舒这样想着，就蹑手蹑脚往苏子婷卧室走去。
这是林舒第一次来霍家家主的卧室。
刚走到门口，就被里面夸张的豪华给震惊了一下。
可能这里的人就喜欢这种风格吧。
水晶大吊灯，带有艺术风格的墙纸，铺满整个屋子的地毯，还有那比林舒现实世界大两倍的床，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身份地位。
也难怪苏子婷整天不是待在书房就是在卧室躺着了。
见里面没人，林舒敲了敲门，听见苏子婷在衣帽间说了声进来。
林舒想，苏子婷应该猜到是她来了。
她大步走向衣帽间，要是酒香味散了，她得去花园挖土了。
除了园艺师们，其他人都不准动花园的一花一草，此举不可。
“我正愁这衣服怎么穿……啊——……”
林舒进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但是偌大的衣帽间就苏子婷一个人。
她赤条条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条流苏裙挡在胸.前。
苏子婷为了换衣方便，将头发随手扎了个丸子头。
说来奇怪，有时候随手扎的头发比正经花时间扎的还好看。
苏子婷的碎发凌乱着，几根柔软的发丝垂在脖颈处，衬托着她雪白的肤色。
从林舒的方向来看，苏子婷是侧着站的。
她整个的身体线条完全收入林舒眼底。
苏子婷以为是女仆进来了，没想到是林舒。
虽然她们以后会在一起，可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林舒愣了一阵，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嘴里吐出一句：“很美。”
※※※※※※※※※※※※※※※※※※※※
二更在下午，今天三更或四更
按照苏子婷说的, 霍克斯觉得最好吃的就是林舒那天做的海鲜粥。
林舒想，糕点不一定非得是西点或者中式点心, 馒头包子也属于这一范畴。
但她又不想半途而废，放弃做桂花糕。
纠结了一阵后，她又去请教了云老师。
云老师对林舒没有太大恶意，但糕点区的其他学徒已经开始疏远林舒了。
林舒一进糕点区，所有人表面上是各忙各的，但眼神一直在偷瞄着她。
“小白，你看我雕的这个凤凰好不好看？”
“这明明是乌鸦，还凤凰呢！”
“也是, 我是学糕点的，始终不如他们炒菜的。就像我雕的这个乌鸦，永远变不了凤凰, 上不了宴会。”
林舒没有理会她们, 她扫了一圈, 发现云老师不在。
林舒便问谭婉：“云老师呢？”
谭婉道：“几位老师在开会呢，去了有十多分钟了。”
从谭婉的语气里, 林舒能感觉到谭婉在故意跟她变生疏。
她也不是很强求谭婉像以前那样对她。
在职场上, 如果没有后台, 最好的方法就是随流。
老师们开会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林舒说了句“那我去会议室外面等她。
在她转身走的时候, 不知道是谁伸脚准备绊她。
林舒反应比较快，很快躲过那只脚, 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如此高傲的林舒, 学徒们纷纷不满。
“她以为她是谁啊？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被家主点到了而已。”
“小白, 我听其他家仆说, 有好几次撞到家主跟林舒在一起，关系看起来好像也很亲密的样子。你说，她们会不会有那个关系啊？”
听她们越讨论越没边，谭婉边制止道：“讨论林舒可以，带上家主有点过分了。家主和林舒都是单身，有那个关系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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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卷铺盖走人！”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糕点区的讨论。
大家看到厨师长来了，纷纷闭嘴做事。
厨师长走到小白身边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对大家说道：“所有领导级别的决定都是管理者经过深思熟虑的，要是有人不服，大可离开。我们霍家，不缺你们这样的学徒！你们要是有能力也可以登上管理层去管别人！”
这里是一个等级比较森严的地方，所以高一级别的管理者听不得这种话。
厨师长走后，糕点区一点声音都没有。
厨师长踩着锃亮的皮鞋咯噔咯噔地在走廊走着。
他看到还站在那里的林舒，便上前安慰道：“林舒，你要搞好同事之间的关系呀！这次有我给你出头，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这委屈你跟谁说去呀！”
林舒两眼泛着泪光，眼眶也红红的：“厨师长，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决定是家主做的，受伤的却是我呢？”
厨师长拍了拍她的头道：“难道你想让她们非议家主不成？”
几分钟前，林舒刚一出厨厅就看到端着保温杯在那儿喝茶的厨师长。
林舒转头看了看里面的各种不服气，然后走向厨师长。
她边走边抽泣着，眼泪也哗哗往下流。
经过厨师长身边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厨师长以为她是被家主骂了。
毕竟伺候家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想着好好安慰一下林舒，给林舒讲一讲人生大道理。
在厨师长问她发生什么事情后，林舒只是摇摇头。
几次询问后，林舒还是不想说。
“我是看着你爸爸从一个小学徒当上主厨的，今天又看到你在粥米上的进步，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这个老头子说的呢？”
林舒看厨师长执意要知道，她擦了一把眼泪道：“我没事，厨师长，我一个人消化消化伤心伤心就好了。”
厨师长诶了一声，道：“那怎么行？我虽然是厨师长，每天盯着厨厅那点事儿。但我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有什么心事就尽管跟我说啊！就你那个老师云老师，每次在厨厅遇到什么不快都跟我说。”
林舒憋住笑，在蔡静思那里学了一点茶艺，这会儿用上了。
虽然她不屑与她们争论什么，可事后想想心里挺不爽的。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情景。
林舒握住厨师长的手道抱歉。
厨师长以为林舒是为他给自己“伸冤”，以为林舒不喜欢麻烦别人。
可欺骗这么一个单纯的小老头，林舒现在可真做不出来。
只能跟他说一声抱歉了。
握完手后，主厨们的会议结束了，云老师也出来了。
林舒快步上前追上云老师。
“我听说了最近的事。”休息室里，云老师接过林舒倒的水说道：“你跟他们是同一届加入我门下的，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受到家主的照顾。他们以为你会顶替我的位置，当然有所不服。希望你……”
林舒道：“老师放心，这种小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林舒向云老师说明了来意后，问道：“老师应该会毫无保留地教给我吧？”
云老师其实也怕林舒抢走了她的位置，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情可不少。
可林舒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说不答疑啊。
“老师放心，我只是想做好家主交代给我的任务而已，我对糕点区主厨的位子不感兴趣。”林舒觉得这句话似乎没有说服力，补充了句“这么说吧，我以前对主厨的位子挺感兴趣的。但跟了云老师后，让我觉得在什么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颗纯净的厨艺之心。”
接下来，林舒给云老师讲了一大段道理。
大意就是，身为一个厨师，能把最美味的食物呈现在别人面前才是最重要的。
金钱、名利，这些都不是身为一个厨子该考虑的事情。
缘分到了，该得到的名，该属于你的金钱会自然到你手里。
其实打动云老师的是林舒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这句话厨师长曾经也跟她说过。
其实有些问题，林舒能在书中找到。
可书里看到的只是所谓的学者专家们对大部分贵族们饮食习惯的记录，关于平民的少之又少。
云老师是主厨里唯一的平民，关于饮食差异，林舒肯定会从云老师这里得到许多信息。
第一个是关于海鲜的问题。
林舒一直有个疑问。
既然有人卖海鲜，这也是许多贫民窟的人的主食，可为什么大家发现不了里面的盐分问题。
云老师告诉林舒，虽然有很多贫民吃海鲜，可海鲜的腥味是与生俱来的，人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海鲜。
就像上次，身为主厨的文老师都处理不好海鲜，更不用说一般人了。
文老师虽然爱抢别人功劳，可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林舒想了想，这可能和人们长期未进食过多的盐分，身体和脑子的思考能力都不足的原因。
随后，林舒又向文老师请教了霍克斯的饮食习惯和爱好。
这些问题她都可以向苏子婷请教的，可是苏子婷有时候说话半真半假，目的就是干扰她的任务。
据文老师所说，霍克斯小时候是很喜欢吃这些甜甜的东西的，特别是她妈妈亲手做的糕点。
在她妈妈死后，她就开始讨厌，也不是说讨厌吧，就是觉得厨厅出来的糕点很难吃。
林舒跑去厨师长那里要了一份从霍妈死后，霍克斯的糕点饮食表。
她发现这些表上列的糕点都是霍妈曾经做过的。
可能这些糕点是霍克斯对霍妈的回忆，也或者是霍妈在食谱上对糕点做了改变。
而厨厅的厨子们是按照食谱来做的，所以她才会觉得难吃。
林舒这样思考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园。
虽然是秋天，但花园里还是盛放着各种各样的花。
霍克斯不喜爱独占秋天的菊花，所以让园艺师们研究出了大量反季节的花。
于是，在秋天，花园里可以看到百花齐放的景象。
这也是女客人们来霍家最喜欢逛的一处。
早晨的太阳不是那么刺眼，透过云层，穿过树梢，在带着晨露的泥土上留下金黄的光束。
滴灌的水龙头一滴一滴地流出水珠，滋润着花园里的泥土。
在水滴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无数小水滴炸开万道金光。
林舒在那金光处，看到了正在抡锄头的苏子婷。
苏子婷挥起锄头挖土，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要把它埋起来，我要做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她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是在为自己打气。
林舒走进了点看过去，苏子婷挖出的泥土堆边，放着一个罐子。
罐子上面似乎有字，距离隔得有点远，有点近视的林舒看不清楚。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
摄像头对准罐子上的字，大拇指和食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往两边拨开。
字在屏幕上立刻清晰。
原来这罐子里装的是酒。
酒在这个国家并没有出现过，也没有被使用过。
可它确实出现在林舒眼前了。
看着苏子婷吃力挖土的样子，林舒猜霍妈糕点里可能放了一点酒。
糕点里纯放糖，对吃惯了糖这种高级调味料的霍克斯来说确实有点乏味甜腻。
可再加一点清淡的酒味，不仅会使一成不变的糕点变了点新颖的味道，还会压下糖的甜腻感。
“哎~一大桩心事总算完成了！”
在林舒思考的时候，苏子婷已经把酒埋好了。
她怕人看出来，还站在上面跳了几下，把土踩实，在上面铺了一层草。
林舒笑了笑，做酒还不简单。
林舒家就有酒厂，是她舅舅在管理。
小时候老是跟着舅舅野，没少看酒的制作。
长大后，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又被逼着尝识各种酒。
有一个问题就是，她不知道霍妈那罐子里装的什么酒。
林舒咬了咬下唇，跑步跟上了苏子婷。
那罐子是用胶面布盖起来的，会有酒香气散发出来。
苏子婷碰过罐子，所以苏子婷身上沾的有气味。
关于气味，林舒只要一闻就知道品种了。
“你好，家主正在准备换衣服见宾客，你现在不能进去。”
林舒刚一走到二楼，就被保镖拦住了。
她也没有为难保镖，只是问了句她能不能在这里站着。
保镖没有回应她，沉默就是默许了。
保镖大哥的设定就是严肃不语，能跟她说一句话已经有点破坏他的形象了。
霍克斯一般换完衣服，衣服就会立刻被女仆拿去洗。
林舒很冷静地在走廊上等着。
林舒没等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她眼神扫遍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保镖大哥的身上。
保镖大哥可能是累了，练就了站着睡觉的本事。
林舒看了一眼即将从外面走进来的大管家，再看看保镖大哥。
反正你也是失职，多一个也不多。
林舒这样想着，就蹑手蹑脚往苏子婷卧室走去。
这是林舒第一次来霍家家主的卧室。
刚走到门口，就被里面夸张的豪华给震惊了一下。
可能这里的人就喜欢这种风格吧。
水晶大吊灯，带有艺术风格的墙纸，铺满整个屋子的地毯，还有那比林舒现实世界大两倍的床，无一不透露出主人的身份地位。
也难怪苏子婷整天不是待在书房就是在卧室躺着了。
见里面没人，林舒敲了敲门，听见苏子婷在衣帽间说了声进来。
林舒想，苏子婷应该猜到是她来了。
她大步走向衣帽间，要是酒香味散了，她得去花园挖土了。
除了园艺师们，其他人都不准动花园的一花一草，此举不可。
“我正愁这衣服怎么穿……啊——……”
林舒进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
但是偌大的衣帽间就苏子婷一个人。
她赤条条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条流苏裙挡在胸.前。
苏子婷为了换衣方便，将头发随手扎了个丸子头。
说来奇怪，有时候随手扎的头发比正经花时间扎的还好看。
苏子婷的碎发凌乱着，几根柔软的发丝垂在脖颈处，衬托着她雪白的肤色。
从林舒的方向来看，苏子婷是侧着站的。
她整个的身体线条完全收入林舒眼底。
苏子婷以为是女仆进来了，没想到是林舒。
虽然她们以后会在一起，可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林舒愣了一阵，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嘴里吐出一句：“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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