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您心里真这么想的？”
“能怎么想呢，这是大势所趋，我们也没办法改变的。”
“这个金长丰，他就不知道这一点，还争着当？”
“他当然知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想借这块跳板，跳一跳。”
“呵，跳，往哪里跳，他跳的出去么？”
“你管他跳不跳的出去，你年纪比他大，就算是干校长，也不过是看着学校在自己手里日渐没落，撑不过三五年的，学校就又要被拆校并点了，到时候，一把年纪了，你觉得把你搁在哪里合适？”
“我倒是没想那么远。”
“你呀，就惦记着食堂孩子们吃饭的那点小收入，那也发不了个大财呀，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树敌，明里暗里被人戳脊梁骨，说你黑良心，压榨学生，搞贪污，不一样会有人举报你，那就坐实了，你觉得那样好吗。”
“我这不是，我老婆……”
“你老婆跟你吹的风，你就信了，就没个自己的判断，这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她一个农村妇女，想贪点小便宜，也很正常，说她没啥见识，难道，你个文化人，也没见识啊？”
“啊，听您这么一说，我，唉，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他金长丰要干那个校长，让他干去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干出点什么名堂来？”
“其实，说去说来，还是你太冲动了，虽说金长丰和你不算至亲，但你就没想一想，你们都是金氏族姓，他们家跟你们家这一房头，先祖上本来就是一个支脉呢，你就为了一个校长职务，和他撕破脸争成这样，那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啊，您这么一说，那我就更不能和他一起共事了，反正总是已经撕破脸了。”
“我刚才不跟你说了吗，你的举报信，打回到我这里来了，跟你约谈的人，临时都换了人。”
“什么？”
“你这都没看出来，他们找我，把东西给我，就是说他们不管这事了，我跟你说了半天，你还没听明白啊！”
“那我现在，怎么办？”
“把信烧了哦，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继续干你的副校长，挂个闲职，把小学食堂承包下来。”
“我承包？”
“现在食堂归村里所有，你看，用这个食堂，能做点啥事情？”
“食堂不做食堂，还能做啥？”
“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你指一条路，你把食堂，改建成老年人活动室，看怎么样？”
“老年人活动室？”
“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那不就是打打麻将，下下棋什么的，搞收费的还是义务免费的？”
“免费的！”
“什么，免费的，你是来坑我的吧，我是撑饱了没事干怎么滴，干这个？”
老书记话一出口，金平贵立马跳了起来。
“你都没听我把话说完。”
“哎呀，反正，我可没那闲心事，干这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什么吃力不讨好，我这是看准了，我们村委会一起商量的，就差个有头脑会主事的文化人，这事情要办成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怎么讲？”
“我看，我是选错人了，你就是个没脑壳的，干不过金长丰，怪不了别人！”
“啊，我不信这个邪，好，那您说，要我怎么干，我怎么就干不好了，我偏还不信了。”
“好，你先坐下来，我再跟你讲。”老书记激将法，果然奏效。
“你看，我们村，年轻人出去打工，小孩子也跟着迁出去读书，剩下的都是些老人，现在旁边周围都是工厂，我们村子靠河对岸的耕地，也被征用的没剩多少了，河这边的人，都没啥事做，对不对？”
“是呀，逢年过节，才看得到几个年轻人。”
“办个老年人活动中心，给他们免费提供休息娱乐的场所，要打麻将的话，得收点头子钱，下棋就不用了。”
“想学书法啊什么的，你来教，就收点纸张墨水钱，再每个月交个三五十块钱的学费，想玩点别的什么，只要成本不高的，就免费提供。”
“可是，那也赚不了几个钱呀，农村大爷大妈，他们会愿意学这些东西吗？”
“怎么不愿意，我就愿意，就是没这样的地儿收留我们，那城里还有老年人大学，都是一些退休的干部在那里玩，顺便也学点东西，就不许我们农村的老人，也有个自己的玩法儿！”
“可是，您让我干这个，我，我可跟您实话实说了，要干这个，我还不如每天跑县城，到人家培训机构，给人孩子上几节课，又轻松，赚点现钱。”
“照你这么说，你是不干啰！”
“不赚钱的事，我真不想干，教这点书几十年了，工资也不高，我老婆也没工作，进工厂吧，嫌年纪也大了没人要，儿子在城里买了房，还拿着贷款呢，你让我，天天陪着一群老人玩儿，我可没那个闲心事陪着玩儿。”
“要不是纯公益的呢，那你干不干？”
“那也不干，赚不了钱，还浪费时间，守着老大爷老大娘们，那不是我干的活儿，叫他们儿女，把他们父母接到城里去，跟他们儿女一块过日子去，我才不给自己找这个麻烦事儿。”
“好，那我问你，你儿子媳妇，接不接你去城里跟他们一起去住？”
“这个……”
“我可听说了，你儿媳妇怀着，都要生了，你老婆怎么不去照顾她生孩子呀，给带孙子呀？”
“这个，用不上，我亲家母，照顾得比我们好。”
“那等你老了，去不去城里，跟儿子媳妇孙子一起过？”
“我……我才不去，他把自己过好就行了。”
“这不就结了，你自己都晓得，跟着儿子媳妇孙子去，不太现实，咱村里的这些老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他们能去得了吗，更何况，子女们在城里，生活成本高开销大，他们过得是不是就特别好呢，能把他们父母都接过去一起住吗？”
“那是社会是民政部门要操的心，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能做点啥？”
“不要你做啥，你就把这个活动中心办起来，办起来再说，看看效果。”
“能有什么效果，不但不赚钱，还要担心他们的安危，要是心脏不好血压高什么的，出了事赖上了还不好办哟。”
“能怎么想呢，这是大势所趋，我们也没办法改变的。”
“这个金长丰，他就不知道这一点，还争着当？”
“他当然知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想借这块跳板，跳一跳。”
“呵，跳，往哪里跳，他跳的出去么？”
“你管他跳不跳的出去，你年纪比他大，就算是干校长，也不过是看着学校在自己手里日渐没落，撑不过三五年的，学校就又要被拆校并点了，到时候，一把年纪了，你觉得把你搁在哪里合适？”
“我倒是没想那么远。”
“你呀，就惦记着食堂孩子们吃饭的那点小收入，那也发不了个大财呀，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树敌，明里暗里被人戳脊梁骨，说你黑良心，压榨学生，搞贪污，不一样会有人举报你，那就坐实了，你觉得那样好吗。”
“我这不是，我老婆……”
“你老婆跟你吹的风，你就信了，就没个自己的判断，这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她一个农村妇女，想贪点小便宜，也很正常，说她没啥见识，难道，你个文化人，也没见识啊？”
“啊，听您这么一说，我，唉，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他金长丰要干那个校长，让他干去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干出点什么名堂来？”
“其实，说去说来，还是你太冲动了，虽说金长丰和你不算至亲，但你就没想一想，你们都是金氏族姓，他们家跟你们家这一房头，先祖上本来就是一个支脉呢，你就为了一个校长职务，和他撕破脸争成这样，那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啊，您这么一说，那我就更不能和他一起共事了，反正总是已经撕破脸了。”
“我刚才不跟你说了吗，你的举报信，打回到我这里来了，跟你约谈的人，临时都换了人。”
“什么？”
“你这都没看出来，他们找我，把东西给我，就是说他们不管这事了，我跟你说了半天，你还没听明白啊！”
“那我现在，怎么办？”
“把信烧了哦，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继续干你的副校长，挂个闲职，把小学食堂承包下来。”
“我承包？”
“现在食堂归村里所有，你看，用这个食堂，能做点啥事情？”
“食堂不做食堂，还能做啥？”
“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你指一条路，你把食堂，改建成老年人活动室，看怎么样？”
“老年人活动室？”
“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那不就是打打麻将，下下棋什么的，搞收费的还是义务免费的？”
“免费的！”
“什么，免费的，你是来坑我的吧，我是撑饱了没事干怎么滴，干这个？”
老书记话一出口，金平贵立马跳了起来。
“你都没听我把话说完。”
“哎呀，反正，我可没那闲心事，干这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什么吃力不讨好，我这是看准了，我们村委会一起商量的，就差个有头脑会主事的文化人，这事情要办成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怎么讲？”
“我看，我是选错人了，你就是个没脑壳的，干不过金长丰，怪不了别人！”
“啊，我不信这个邪，好，那您说，要我怎么干，我怎么就干不好了，我偏还不信了。”
“好，你先坐下来，我再跟你讲。”老书记激将法，果然奏效。
“你看，我们村，年轻人出去打工，小孩子也跟着迁出去读书，剩下的都是些老人，现在旁边周围都是工厂，我们村子靠河对岸的耕地，也被征用的没剩多少了，河这边的人，都没啥事做，对不对？”
“是呀，逢年过节，才看得到几个年轻人。”
“办个老年人活动中心，给他们免费提供休息娱乐的场所，要打麻将的话，得收点头子钱，下棋就不用了。”
“想学书法啊什么的，你来教，就收点纸张墨水钱，再每个月交个三五十块钱的学费，想玩点别的什么，只要成本不高的，就免费提供。”
“可是，那也赚不了几个钱呀，农村大爷大妈，他们会愿意学这些东西吗？”
“怎么不愿意，我就愿意，就是没这样的地儿收留我们，那城里还有老年人大学，都是一些退休的干部在那里玩，顺便也学点东西，就不许我们农村的老人，也有个自己的玩法儿！”
“可是，您让我干这个，我，我可跟您实话实说了，要干这个，我还不如每天跑县城，到人家培训机构，给人孩子上几节课，又轻松，赚点现钱。”
“照你这么说，你是不干啰！”
“不赚钱的事，我真不想干，教这点书几十年了，工资也不高，我老婆也没工作，进工厂吧，嫌年纪也大了没人要，儿子在城里买了房，还拿着贷款呢，你让我，天天陪着一群老人玩儿，我可没那个闲心事陪着玩儿。”
“要不是纯公益的呢，那你干不干？”
“那也不干，赚不了钱，还浪费时间，守着老大爷老大娘们，那不是我干的活儿，叫他们儿女，把他们父母接到城里去，跟他们儿女一块过日子去，我才不给自己找这个麻烦事儿。”
“好，那我问你，你儿子媳妇，接不接你去城里跟他们一起去住？”
“这个……”
“我可听说了，你儿媳妇怀着，都要生了，你老婆怎么不去照顾她生孩子呀，给带孙子呀？”
“这个，用不上，我亲家母，照顾得比我们好。”
“那等你老了，去不去城里，跟儿子媳妇孙子一起过？”
“我……我才不去，他把自己过好就行了。”
“这不就结了，你自己都晓得，跟着儿子媳妇孙子去，不太现实，咱村里的这些老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他们能去得了吗，更何况，子女们在城里，生活成本高开销大，他们过得是不是就特别好呢，能把他们父母都接过去一起住吗？”
“那是社会是民政部门要操的心，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能做点啥？”
“不要你做啥，你就把这个活动中心办起来，办起来再说，看看效果。”
“能有什么效果，不但不赚钱，还要担心他们的安危，要是心脏不好血压高什么的，出了事赖上了还不好办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