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又怎么啦?”
    “john去你那儿了,你给我派人暗中盯着!”
    “这么大一个省城,他现在是个自由人,不必从前,有个身份框着,你要我到哪里盯他?”
    “反正我不管,他这次是要找那个乡村女教师,你派人暗中盯着那个女孩,不就行了?”
    “你们不是已经做好了他的思想工作了吗,怎么又让他跑到这里来了。”
    “他跟我们说,是来跟那女孩做个面对面彻底了断的,我们就同意了。”
    “哦,这话,你也信?”
    “他应该不会骗我们!”
    “计划赶不上变化,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自己把他放出来了,收不回去,可别怪我啊!”
    “收不回来就找你,他在你那儿搞出来的事,你不负责谁负责?”
    “哎哟,姐呀,我又不是如来佛祖,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能管!”
    “这事,你必须管。”
    “啊,说完了没?”
    “还有,最好不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最好见不了面!”
    “姐,犯法的事,可不能做!”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说,你通过旁的关系,让那女孩主动放弃与john见面,我怕他经不起诱惑,那女孩要是不肯放手,john可能会心软动摇的。”
    “啊,你就这么反对他交女朋友?”
    “不是,他交女朋友可以,结婚不行,这个女孩绝对不能做我们陈家的儿媳。”
    “哎呀,姐,他又不姓陈,别说我没劝你,你别逼那么紧,到时候搞得他不认你了,你这些年付出,不就打水漂了!”
    “不会的,我相信他!”
    “姐,你还是那么固执。”
    “戴思诚,没有姐姐当初的固执,能有你的今天?”
    “啊,不说这个,john,我会想办法给你盯着的,至于他与那女孩见面的事,你就由他去吧,该了断总要有个了断,你就别从中作梗了!再说了,你信任他,就应该放手让他自己去处理。”
    “那要是那个女孩死缠烂打不肯放手呢?这样啊,如果出现那种情况,你就出面,给她几万块,让她离开,看行不行?”
    “几万块?你这是怎么想的?”
    “她一支教生,一年不就一万多点工资吗,john跟她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个月,给几万,相当于一个月就付了她一年多的工资,怎么就不行?”
    “姐,你把人家当什么了?”
    “一个婚前不检点、不自重的女孩,跟那些在外面卖的,实质上没多大区别!”
    “姐,你不要这么刻薄,你难道忘了阿聪吗?”
    “你,敢?这种话,是你拿来说的,我跟她,有本质的不同,我是有婚约在先,而她,什么都没有!”
    “是你不给人家机会罢了!”
    “戴思诚,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你怎么向着那个小丫头骗子说话!”
    “姐,我只是觉得,过了这么多年后,你整个人,都变了!”
    “我没有!”
    “你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戴思诚,你到底帮不帮我?”
    “帮,但是,这回是他个人的事,我不会参与太多!”
    “你——”
    “还有,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你知道说的是红楼能力的谁吗?”
    “你——想说什么?”
    “姐,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你一生辛劳,苦心经营,到头来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值得,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有些东西,就像沙子,你抓的越紧,从里手中流失得越快!”
    “行了,我没功夫跟你研究哲理,你办好我交代的事就行了。”
    “我说了,只管一,不管二。”
    “知道了,这事要顺路过去了,以后,也没二要你管了。”
    “啊,姐,就说这些了,我有别的电话进来了。你这边,先挂了呀!”
    “好,我挂了!”
    “喂,你好!”
    “首长好!”
    “你是?”
    “听不出我的声音啦!”
    “有点熟悉!”
    “还是没听出来,是吧!再猜猜,二愣子”
    “啊,你叫我二愣子,我知道哩,你是——王桂花!”
    “什么王桂花,那名儿太俗,我是王琼芝。”
    “嗨,王桂花不就是王琼芝嘛,你都叫我二愣子了,多少年没人这样叫我了,只有你,给我取这么个外号,叫的最烦人,呵,你本事可真大不小,连我的私人号码都弄到手了!”
    “啊,亏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官当的这么大了,我们这些老同学,怕是都给忘了吧!”
    “怎么会呢,老同学永远是老同学,一辈子的老同学,就像战友一样,都是一辈子的交情!决不能忘!”
    “啊,跟宣誓似的,不改军营本色呀!”
    “啊,你别拿我开玩笑,我就一教官,职业病了!”
    “哟,还谦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是,得保密,放心,我的教官老同学!”
    “啊,谢谢理解!”
    “知道你很忙,长话短说,陆金枝这个星期来省里,我约了她,一起吃个饭,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陆金枝,哪个陆金枝?”
    “你别给我打哑迷,还能有哪个陆金枝,就那个呀!你知道的那个呀!”
    “啊,这一晃,都有快三十年了,她,还好吗?”
    “好不好,到时候,见了面,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啊,我怕,她应该不肯再见我吧,三十年,音讯全无,相安无事,你现在又把她约来,这不是又瞎搞事情?”
    “喂,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对不起人家,人家可没有对不起你,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跟人说句对不起,都不可以吗?”
    “我怕,这句对不起,已经太晚,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不见得!”
    “你怎知晓?”
    “我最近在读她的自传体小说,我能感觉得到,她心里有个伤,一直没有好!”
    “她,写小说,出书啦?”
    “她是出书了,但不是她的小说,是她的专业研究成果,近三十年的心血,加上近三年的,我们研究院联系出版社,已经和她本人谈过了。”
    “那她的小说,你在哪儿看到的?”
    “网上,一个国内大型权威媒体阅读网站,她用的是笔名,但我知道,那就是她的人生故事改变的!”
    “你看网络小说?”
    “怎么,不可以吗?”
    “她,写网络小说?”
    “怎么,不行吗?”
    “我只是纳闷,你们都多大岁数了,她写的东西,一定极富年代感,那网上有人会看吗?我可听说了,现在网文受众,多是年轻人,还有小屁孩们!”
    “呵,你是以偏概全,就绪许他们年轻人写文看文,我们年纪大的人就不行啊?”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有,你看那些经典永流传的东西,都不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网文以后就不可以也走走阅历经典路线?还有,我们国家,现在人口老年化,就不许老年人闲下来,也上上网,读读我们那个时代的故事?”
    “哎呀,过了这么多年,难得你还有一颗少女心呀!中老年人读书,你觉得人人都像你呀,不用带孙子,生活又清闲又富足……”
    “戴思诚,你——”
    “好啦,不打击你啦,你爱看啥看啥,那不归我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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