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道圣旨便已经写就,礼部尚书搁下笔,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微微一笑,道:“吾自得仿宰相这韩家字体以来,以此次最为神似,只是……”
    他脸上的笑容突地僵住,又摇头道:“只是其风骨仍旧大有不足之处,如遇明家,必然隐瞒不住……”絮絮叨叨的还想再说,凌晨走过来,把礼部尚书推到了一旁,凝目向圣旨上看去。
    只见圣旨上写道:“昭曰:兹命大将军秦羽,武甲,司马灭世,公孙公子,司徒六鱼,司农老头尔六人,立率军归京,不得拖延,钦此!”字随只数行,却写的端庄秀丽,圆润飘逸。
    凌晨虽然半点书法也不懂,也觉得这字写的当真是好看极了!
    他拍地一拍手,道:“好,写的很好,这就行了吗?”
    兵部尚书忙道:“还差镇国玉玺跟兵符。”
    凌晨道:“对,我倒差点忘了,那镇国玉玺跟兵符都在什么地方?”
    兵部尚书道:“镇国玉玺便在此处,那兵符么……兵符似乎在宰相手里!”
    凌晨一怔,道:“在宰相手里?”
    下面的东城随神这时忙道:“启禀陛下,我抓那老东西的时候,在那老东西的怀里正好发现了兵符!”
    说着这话,双手举起了一块长方形的事物。
    凌晨看了东城随神一眼,右手一抬,把东城随神手里的那件事物抓了过来。
    只见那东西是雕刻着半个怪模怪样的野兽的小小印章,凌晨向兵部尚书道:“就是这个东西吧?快点都盖到圣旨上!”
    兵部尚忙接过了兵符,双手捧着,印上了印泥,稳稳地在圣旨的左上角印了下,随即放在一旁,拿起书桌上大有半尺的的镇国玉玺,印在了兵符印的正下方。
    兵部尚书做完了这一切以后,向凌晨行礼道:“大王,这便成了,马上便传唤司礼太监去传旨么?”
    凌晨又细细地把圣旨瞧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道:“东城将军,把这些人都放回家去吧!”
    东城随神应了一声,一声令下,手下士卒如同赶鸡赶羊一般,把大大小小的宫员都轰出了皇宫。
    凌晨这时又道:“东城将军,现在立刻下令,严密封锁叶京的九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出!”
    东城随神道了一声是,转身打算向站在金銮殿外的手下下令,凌晨突地又道:“对了,东城将军,你也出去吧,上官将军也一起,你俩先去宫门外候着,一会我还有事叫你!”
    东城随神不敢有丝毫违背,忙拽着愤愤不平的上官颌,领着手下的众士卒,出宫去了。
    凌晨等殿中的人都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宝国的这几个人的时候,吐了一口气,道:“庚酉,华来,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件事!”
    远远站在凌晨身后的众将忙凑到了凌晨身旁,不解的望着凌晨。
    凌晨抬眼看了一眼金銮殿外那晴朗碧蓝的天空,低声道:“为了不波及到你们,我这就先走了!”
    众人一惊,凌华来奇道:“什么意思?你去那里?”
    凌晨道:“时间不多,现在没办法跟你们解释了,戮力马上就会来找我,跟戮力交手,我能否能胜,实在难说的很,我现在就拿着这道圣旨,在跟戮力交手之前,交到秦羽的手中,好帮王帮主他们解围!”
    庚酉、和曲、闻知声、凌华来等人听了这话,都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心里大为茫然起来。
    凌晨把圣旨卷起,收进了须弥珠中,道:“现在我就把东城随神叫进殿来,庚酉,你立刻布置一个专门用来关人的阵法,好把东城随神关入阵中!”
    庚酉忙答应了一声,一旁布阵去了。
    凌晨又道:“反正现在杯甲会中的所有的人马都已经在皇宫之中,我走后,你们每日每隔一个时辰,便派一名探子去城北哨探南宫世家的大军的动静。”
    “只要南宫世家的大军一到,你们立刻让东城随神下令,把东城世家跟上官世家的大军都布置在叶京之南,而叶京则让南宫世家的人马把守!”
    凌晨见众人脸上均有担忧之色,笑道:“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付戮力的法子,可能要费此时间,但最后肯定能杀了他的!”
    “你们只要把东城随神困在这金銮殿中,外面的人马则让上官颌率领,嘿嘿,他们两人夫妻情深,你们传令出去,量那上官颌不敢不听!”
    “如此一来,你们在这皇宫中可以说是稳如泰山了!对了,在南宫世家的大军到叶京之前,你们千万要小心,谨慎注意饮水食物,切莫着了别人的道!”
    和曲、凌华来、闻知声、石沉等人点头答应了。
    凌晨道:“好,和曲将军,你去叫东城随神一人进殿来!”
    和曲应了一声,提枪出殿去了,过不多时,果然领着东城随神一人进金銮殿来。
    凌晨向庚酉问道:“阵法布好了么?”
    庚酉对着自己手中的阵盘打了一道手诀,阵盘上登时发出了嗡嗡之声,他答应道:“好了,任东城随神本事再大,也绝对逃不出来!”
    东城随神一听这话,脸色一变,侧目向庚酉身前南面上那一道道不停变幻的光圈处看去。
    凌晨道:“东城将军,还用我亲自动手么?请进吧!”
    东城随神脸色变了几变,恨恨地瞪了凌晨一眼,又恼恨异常的瞪了正含笑望着他的庚酉一眼,咬了咬牙,默然无语的自动走进了那大有三米多的光圈之中。
    庚酉冷笑了一声,手指在阵盘上一弹,‘嗡’的一声,地上的那个光圈陡地冒出了一层黑色的屏障,包成了一个半圆球形,把东城随神包裹在了里面。
    凌晨道:“庚酉,把东城随神的耳目都遮掩住,让他半丝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庚酉答应了一声,又是对着阵盘打了数道法诀,那黑色的屏障一阵变幻,变成了银白色。
    庚酉道:“好了,现在我们能看到他,听到他,他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凌晨点了点头,道:“和曲将军,你这就出去,告诉宫外的上官颌,东城将军在宫中有要事要办,大军就先让他统帅,你直接告诉上官颌,如果他敢不听你的任何命令,他立刻就会收到东城随神的一根手指!”
    和曲应了一声,提枪向宫外上官颌传令去了。
    凌晨向凌华来等人微一颌首,道:“我去了,你们保重!”
    凌华来眼圈登时红了,道:“妹夫,你……你也要保重!”
    闻知声、庚酉等人亦纷纷道:“陛下保重!”
    凌晨摆了摆手,道:“也许过不了多长时候,我就回来啦,哈哈,我去了!”步法展开,身形急掠,已跳上半空,神念一动,已施展出了隐匿之术,背后气翅凝聚,如同一阵风一般,向西南方向狂卷而去。
    几个眨眼间的功夫,凌晨便已直掠到了叶京之外,他低头看了一眼城墙上那戒备森严的层层士兵,不再停留,神部十方施展到极限,拼命向前奔驰。
    一路奔驰到半夜,凌晨这才停下了身形,遥见下面树林之中,有灯光透出,身形一沉,已落到了那透出灯光的茅屋外面。
    那茅屋里没有别人,就一位年老的猎人,凌晨向那猎人问明了战场的方向,确定自己没有飞错,这才向那猎人道了声谢,起身继续向西南飞去。
    因为离的西方大沙漠已经不足二千里,凌晨生怕飞错了地方,每隔一个时辰,便落到地面去找人问一下方向,这样走走停停,堪堪天色快明之时,凌晨已遥遥地看到了沙漠边缘的茫茫黄沙。
    凌晨刚刚便听附近的人说过,宝国叶国两国大军,正在沙漠边缘鏖兵,因为叶国兵马太多,粮草都运不过来,把方圆数百里的男人全都抓了壮丁,去帮叶国大军动送粮草。
    方圆数百里家家户户都有人被抓进了运粮队,所以人人都知道战场的具体方位,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凌晨,只要沿着沙漠边缘一直向南走,便能找到叶国的大军。
    凌晨见终于到了沙漠边缘,便再不停滞,顺着沙漠边缘向南急飞。
    飞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凌晨便已看到下面那一队队如同蚂蚁一般运送粮草的队伍,凌晨心中微喜,加快速度,顺着这络绎不绝的押运队伍再向南飞。
    越向南飞,天空中的乌云便越浓厚,不时还传来数声轰轰轰的闷雷之声,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暴雨欲来的味道,而且空气变的又闷又湿又热,连半丝风也无。
    凌晨望着南方天空中那密密实实的乌云,心中不禁打了个突,暗忖:“看这天象,莫非戮力便要来了?!!!”
    眼看圣旨便要送到,戮力却要来了,凌晨心中不禁着急起来,若是在戮力来之前,没把圣旨送到,岂不是功亏一篑?
    他不自禁的把神部步法催的更快,千丈的距离,数步便过,又向南飞了五分多钟,凌晨终于看到了叶国大军那蔓延百里的大营!
    终于快到地头了,凌晨大喜过望,在兵营上空狂飞,双目不停的向下面的营中的旗帜扫视,想找到写着秦字的大营。
    可又飞了有二十多分钟,司马、司徒、司农的旗都看到了,偏偏没有找到插着秦字的大营。
    凌晨望了望天空中那愈发阴沉的乌云,心中暗忖:“又不随便找一个世家的家主宣读圣旨吧?要不然等戮力来了,岂不完蛋?”
    他心中刚升这个念头,便陡地看到了下面的大营中一面黑色大旗,因为没风,大旗虽然斜斜下垂着,不过凌晨仍旧从勉强认出旗上绣的那:‘大将军秦’的四个大字。
    凌晨看一到这四人字,大喜过望,身形一沉,已落到了那面黑色的大旗之下。
    大旗之旁,正有一顶极大极豪华的大帐篷,看模样定然就是大将军秦羽的大帐了。
    凌晨先不解开隐身术,神念放出,向帐内探去,神念一入大帐,他便察觉到大帐中足足有数百号人,个个危襟正座,正听主位上那人说些什么。
    凌晨心中暗想:“实在巧极,看样子,他们是在开军事会议,这样一来,事情好办了!”
    他收起隐身之术,提气喝道:“大将军秦羽何在?叶京有圣旨到了!还不快来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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