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王守之等人虽然知道此时南林城出事了,但不清楚南林城出了什么事,本来凌晨是想自己亲自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但王守之等人皆劝凌晨,既然终不顾说说让明天过了午时再去,想必自有道理,还是不要去为妙!
    又加上大队里粮草一类的事情一大堆,凌晨直忙到深夜才睡下,所以并没有回南林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林城的大火在天光放量的时候终于慢慢的熄了下来!
    一直盘膝而坐的凤凰大长老陡地睁开了双目,笑道:“看起来不错,这南林城的火果然对它大有用处!”
    凤凰大长老把手一招,半空中的凤凰火种慢悠悠地落到了他的手上,本来有些发黄的火种此时已经开始微微有些发火,而从火种里不时飘出来的字符的形状也有了一小点改变!
    南林城上空的火种一收,南林城中的大火渐渐地熄了,但通红如岩浆的地面仍旧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原本是南林城的地方此时变的如同人间炼狱一般,处处都散发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几乎变成了液体状,城中的房屋和城中的几十万百姓早已不见了踪影,远远地看去,只是一片灼热的红!
    凤凰大长老看了南林城的景象,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哈哈哈……不错,不错,我就是要以此为警戒,借众人之口传于天下诸人,自此以后,但有不服着就是这个下场!”
    原本是南林城北门的地方,此时正有一个古怪的器物慢慢地从化成炼狱的南林城中向外滚,这个器物有一丈大小,看起来像是一个火炉,只是这火炉通体都被烧的通红,此时正如同一个活物一般,极快的向炼狱的外围滚去。
    当它终于努力的滚出了炼狱的烧烤范围之后,“咔”的一声从中间裂了开来,从火炉的裂缝中掉出一个而容枯槁,身材削瘦的老者来,此人正是道心门唯一存活下来的长老——田引河!
    田引河这时嘴唇干裂,须发皆无,他悲怆的望了望已化成炼狱的南林城,嘶哑着嗓子道:“全死了,全死了,全死……”
    田引河又悲又怒,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原本是南林城东门的地方,一个黄色的棺材模样的东西此时也缓缓地向炼狱之外的范围滑去!
    这黄色的棺材也是有一丈大小,它滑到了炼狱之外之后,棺材盖啪的一声掀了开来,一名中年男子抱着一位童子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这名中年男子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他把怀里的童子放到地上以后,再也支持不住,“噗”的跪在了地上,张口就喷出了一大滩血,这还不算完,他脸上七窍里也慢慢的流下了血来!
    被他放到地上的童子打了个哈欠,慢慢地睁开了眼来。
    这中年男子自然就是道心门的慎北罪了,而这童子自然就是寒剑门的门主雷小雨了!
    慎北罪知道自己是因为功力耗费的太厉害,有点损伤了本源,没什么大事,对雷小雨说道:“门主,这火来的蹊跷,就算不是王守之、凌晨他们下的手,也肯定是他们请来的大帮手,能在这火里活下来的人恐怕没有几个,此地太也危险,我们还是赶快走,回寒剑城为妙!”
    雷小雨并不说话,只是双手倒背在身后,神色莫名地看着慎北罪!
    慎北罪并没有注意雷小雨,而是双手掐诀,把巨大的棺材慢慢的缩小成数寸大小,收进了袖子子,他收完了棺材,没听到雷小雨的回答声,下意识的问道:“门主,怎么了?我们赶快走吧!”
    雷小雨仍不说话,双目定定的望着慎北罪!
    慎北罪一抬头,被雷小雨的眼神吓了一跳,问道:“怎么……?”
    雷小雨面色清冷,目光阴沉,打断道:“你一直以为你是我的父亲吧?”
    慎北罪听了这话,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你……你都知道了?”
    雷小雨冷笑道:“是我母亲勾引你在先,是吧?”
    慎北罪心中的大秘密突地被雷小雨叫破了,心中大慌,一时之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瞪大了双眼吃惊的望着雷小雨。
    雷小雨侃侃而谈:“雷子这人极为好色,但因为和我母亲在一起是父母逼迫,所以十分不喜欢我的母亲,常常只跟他的那十几个侍妾同房,我母亲欲求不满,便想找别的男人,恰好你那时正值年少,身强力壮,又没妻妾,又无父母,恰好又跟我母亲见过几次面,也互相认得,于是我母亲便选中了你!”
    雷小雨双目似笑非笑,把手背到了身后,缓缓地踱着步道:“那一日你回了自己的屋,突然发现床上正有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等着你,从没尝过鱼水之欢的你登时口干舌燥,把持不住,抢上床去便跟她开始男欢女爱,一整夜都没停,是吧?”
    慎北罪目瞪口呆,问道:“你……你怎地知道?”
    雷小雨并不回答,接着道:“其实你不知道的是,并不是你定力太差,而是你被人下了药,所以你在面对那女人的诱惑时一点犹豫都没有,跟恶狼似的就冲了上去!”
    慎北罪吃惊的问道:“你……谁跟你说的?这一切都是谁跟你说的?”
    雷小雨道:“自此以后,你识髓知味,跟那个**人便混在了一起,仗着自己轻功好,几乎是夜夜去求欢,甚至还有几次差一点被雷子发现了!”
    慎北罪双唇颤抖,脸色发青,汗如雨下!
    雷小雨神色淡然,接着道:“其实你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的欲望已经强到了让人发指的程度,他晚上有你仍觉得不够,白天的时候还会时常跟另一个人鬼混!”
    “这个人一开始倒也是因为贪恋这女人的美色,跟她勾搭上了,但他一来年纪有点大,二来嫌白天偷情太也危险,三来他也是大有身份的人,女人多的是,玩这女人玩了半年多,便觉得厌烦了,所以便跟这女人提出要断决来往!”
    “这女人心里不肯,因为她很喜欢这个男人的床上功夫,但她不能拒绝,因为她托他办了很多事,欠他人情,于是这女人便要求再跟这男子同床最后一次!”
    “这个人没想太多,便答应了,跟这个女人足足在床上纠缠了一整天,女人这才放这男人走了,但这个男人晚上的时候就被人发现死在了家里!”
    雷小雨眼光一寒,死死的盯住了慎北罪!
    慎北罪脸如土色,嘴里只是不停的说:“你……你……”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说了!
    雷小雨仰起了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淡淡的说道:“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过了半个月,这个女人发现自己怀了孕,自然是怀上我了,只是连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呢?是这个男人的?还是雷子的?抑或是你的?”
    慎北罪道:“自然是我的……我的孩子了,怎么……怎么会是别人的?你看……你长的跟我多像!多像?!是吧?”慎北罪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是完全没了自信,心中也是暗暗自问:“这……这孩子,他……雷小雨是我的儿子么?”
    雷小雨道:“你被那女人花言巧语的说晕了头,对那女人言听计从,听从那个女人的谎话,说什么你大师兄知道了你和她的丑事,要把你们俩人的事情公之于众,除了杀了你的大师兄没别的办法,你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对你大师兄下了毒手,你以为这事没别人知道么?”
    慎北罪登时冷汗直下,急忙争辩道:“这事没人知道的,你看,这么多年了也没人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你绝对不会害我吧?是吧?是我把你扶上的掌门人的宝座,如今不是正好?你当掌门,我当长老,寒剑门就是我们爷俩的!”
    雷小雨摇了摇头,道:“雷小雨是不是你的儿子,我不知道,但你要知道的是,我不是你儿子!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是你害死你的大师兄的么?”
    慎北罪疑惑道:“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不是我的儿子?什么意思?你看,你跟我找的多像,怎么会不是我的儿子呢?嘿嘿……”慎北罪忍不住干笑了两声!
    雷小雨冷笑道:“也许雷小雨就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我不是雷小雨,你见过一个十二岁的人这么说话么?”
    慎北罪吃惊的看着雷小雨,不敢相信的瞪大的眼,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是被大师兄的元婴夺……夺……夺舍了?”
    雷小雨一咧嘴:“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迟了?”
    慎北罪浑身颤抖,道:“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大师兄没这么强的功力,我……我都不行,大师兄更不行!”
    雷小雨道:“确实,以我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有夺舍的能力,但我以前游历叶国时,曾经在东海之滨遇到过一位奇人,这人跟我很合的来,所以便赠了我一件宝物,这宝物十分神妙,就是这个宝物让我被你杀死以后,并没有立刻魂飞魄散,而是拥有了夺舍的能力,我当时心里对你和那个女人恨极,便想夺舍了那个女人,再来好好的泡制你,没想到我不太会用那个宝物,阴错阳差之下竟夺舍成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还因为这个错误失去修为,所以我虽然恨你和那个女人,也只好忍耐,等待报仇的时机!”
    “那个女人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死去的,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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