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
    “没事的。”
    “嘿嘿,你真是我的大宝贝!”
    ------题外话------
    千呼万唤的兔叽们终于要出来了!哦呵呵呵
    还有,你们肯定都把这第五个封印想得和前面一个一样的难,哟呵呵你们都想错了!
    ☆、436、亲我一下!【二更】
    东山之下,南边五十里,陆家村。
    这是一个的村子,整个村子统共不过二十户人家,这深更半夜的时辰,本当村中灯火早已熄村民已入睡,然经过了前不久这东山上震天动地的动静,村子里已经熄灭的灯火又全都亮了起来,这会儿虽不是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却也还有七八户人家的灯还亮着。
    这倒不是这七八户人家还处在不久前东山上传来的大动静中没有回过神来,相反他们都已经重新躺下来接着睡了,谁知却被一个不知打哪儿跑来的凶悍得不行的姑娘给撬醒了,那“砰砰砰”的拍门声和她那着急得不行的叫喊声就像是天快塌了一样,让人想当没听到都不行。
    再者这村子里的青壮都到镇子或是县里做活计去了,村子里就只剩下老弱妇孺,一晚上哪里经得住这么多折腾,别睡着,就是睡着了也都会被活活吓醒。
    这会儿尤其一户家中只有一对老夫妻的人家最是忐忑不安。
    这对夫妻已经五十多岁,膝下无儿无女,男的瘸了条腿,女的腿脚也有些不便,两人相依为命几十年,虽然无儿无女,日子过得穷困但好在两人相互怜惜,也没经过过什么大风大浪,日子安安静静的,这还是他们成婚这几十年来第一次遇到大麻烦。
    这个大麻烦就是那个不知打哪儿跑来的凶悍得不行的姑娘就在他们家里,是啥这这个村子里就他们家人最少最宽敞了,要借他们家屋子用用,可这借用也就算了,这会儿还来了个着急忙慌的伙子和一个快要生了的娘子,这,这可真是吓坏了他们又极坏了他们。
    这会儿屋子是给那快要生了的娘子安排好了,可这对老夫妻却不知自己该往哪儿搁该做什么了,完全是给惊的吓的。
    “我,我老头子啊,那姑娘刚才咱家人少屋宽敞,是不是觉得咱俩没个娃啥的成心这么的?”老妇挨在她那口子身旁,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敞亮却又满是着急之声的屋子,一脸的忧伤。
    谁知这她那口子非但不安慰她,反是点点头赞同道:“婆娘啊,难得你聪明了这么一回,还知道人家姑娘的到底是啥意思了?”
    老妇当即狠狠踩了他一脚,怒道:“怎么着,这会儿嫌我生不出孩子了?想找别个女人给你生个儿子女儿的?也不瞧瞧你这样儿,这天下除了我可没人看得上你!”
    “哎唷我的婆娘啊,我就夸了你一句,你咋就和我发上火了呢?啥孩子不孩子的,我有你这么个婆娘就够啦,有没有孩子都成。”老头儿非但没有生气,反是轻轻碰了碰老妇的手,“别多想,啊。”
    “哼!”老妇哼了一声,可听起来却像是姑娘一般的娇嗔,惹得这老头儿嘿嘿笑了。
    可见这对老夫妻虽然无儿无女,可彼此感情却是情比金坚,若非如此,这老妇也不会将这般寻常女人绝对不敢的话就这么轻易地挂在了嘴上,这老头儿也不会挨了骂还笑嘿嘿的。
    不过这老头嘿嘿笑了笑后,却又一脸不安的左右看看,看看别人家正熄了灯的窗户,再看看黑漆漆的东山方向,对老妇道:“婆娘啊,你不觉得今晚咱家怪怪的?”
    “嘘!你点儿声!要是让那凶巴巴的姑娘听到了还不嚷嚷得整个村子都凑到咱家来瞧热闹来?”老妇边边用力扯扯老头儿的衣裳。
    老头儿赶紧闭嘴。
    就在这时,寒雪从屋子里急急忙忙地冲出来,一把就拉住老妇,道:“大娘大娘,我家夫人真真真真的快要生了!我没有给人接生过孩子啊,大娘你会不会会不会!?”
    “不行不行,大娘你不会也得会,总之比我强!”寒雪边边将老妇往沈流萤所在的屋子扯,一点不给老妇话的机会,也不管这老妇会不会或是答应不答应。
    可还不待这老妇反应,寒雪却忽地撒开手,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这要是夫人生出来的殿下和殿下一样的半妖模样,怎么办?”
    “不行不行,我自己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啊,找个产婆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村子肯定没有产婆。”寒雪忽地又扯上了那个老妇,扯着她继续往屋子方向走,“不行不行,大娘,还是得需要你。”
    可走了两步之后,寒雪又停了下来,又松开了老妇,脸都拧巴在了一起,“不行不行,要是殿下真的是殿下那样儿的,不得吓死这大娘?”
    倒是这老妇实在忍不了了,嫌弃寒雪道:“哎唷你这姑娘!我你没事自己在这人瞎折腾啥呢!?你要是想要我老婆子给你家夫人接生就让我去,你这在担心个啥呢啊!?”
    “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吓死嘛!?”寒雪瞪了老妇一眼,没好气道。
    “啥吓死不吓死的啊,我虽然没有生过,但我还是帮人接过几回生的,看你穿得不像我们这儿的人,是不放心咋的?”老妇不能理解寒雪的都是些什么,因而一脸凝重严肃道,“这女人生孩子可是要到鬼门关走一遭的,可万万马虎不得!”
    “可是,可是”寒雪记得团团转,可是殿下是半妖,夫人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是半妖,怎么能让人类见到,为了殿下们和这一对老夫妻好,还是不要这老妇接生的好!
    “大娘!你教我吧,你教我,我来给我家夫人接生!”寒雪一脸严肃认真地扶上了老妇的肩,“我家夫人自己就是大夫,不会有事的!大娘你就帮我准备生孩子要用的东西就成!”
    没办法了,人类不能用,破印军里除了她之外再没一个女人,总不能让殿下来给夫人接生吧?
    只能靠她了!
    屋子里,沈流萤在一阵阵有规律的疼痛中疼得极有一种死去活来的感觉。
    长情坐在床头,因为沈流萤让他将她放平躺到床上,他便不敢再抱着她,只能倾着身不停地亲吻她的眉眼,慌乱紧张又心疼得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这疼痛劲儿稍微过去,也不知道外边是个什么时辰了,沈流萤只瞧见心疼慌乱得脸上的面瘫样儿都没有了的长情,不由得侧过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再轻轻咬了咬了他的下唇,轻轻笑了笑,有些虚弱道:“乖乖的别这么慌,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生之前都会疼上好几个时辰。”
    “都这么疼吗?”长情握着沈流萤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傻里傻气道,“可是我心疼,我想帮萤儿疼都不能。”
    “傻瓜。”长情的模样总是让沈流萤喜欢得紧,忍不住便在他脸颊上轻咬了一口,松开后道,“亲我一下。”
    长情听话地立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却是轻轻的,怕会弄疼她似的。
    沈流萤却是不满意,“再亲一下。”
    长情便再亲一下,还是与方才一样。
    谁知沈流萤还是不满意,又道:“再亲一次。”
    这一回,长情的唇还未碰上沈流萤的唇,她便先抬手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唇碰上她的唇时她微微抬起头,同时将舌尖挑开他微闭的唇,似在邀请他的热情,又似在向他索取更多。
    她真的很想他,一刻都不想与他分开。
    沈流萤的舌仿佛带着火,点燃了长情的热情与思念,于是他放松因紧张而紧绷的身子,一手轻覆在她肚子上,一手撑在她枕边,凝着她如水般的眼眸,一点点与她唇齿相依,纠缠不休,疼痛时沈流萤便咬着他的下唇抱着他的脖子一动不动,舒缓下来时她便又朝他索吻。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们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沈流萤才将脸埋进长情的颈窝,笑得开心道:“大宝贝,我很高兴啊,很快就要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可是他们不乖。”长情却有些闷闷不乐,“他们让萤儿疼了,待他们出来了,我要好好管教他们。”
    “噗嗤”长情话将沈流萤逗笑出了声,“孩子都还没出来,你这个当爹的就这么来吓孩子。”
    谁知长情却一脸认真,“我的都是真的,萤儿已经很辛苦了,他们却还让萤儿疼。”
    “你这个爹这么凶,当心孩子们出来了不敢靠近你。”沈流萤着,抬起头情不自禁地又在长情脸上亲了一口。
    “不会的。”倒不知道长情竟是一脸自信,“我爹也不亲近我,可我还是很喜欢他很想靠近他的。”
    沈流萤忍不住又笑了,“真是个呆货,嘶——”
    疼痛再次袭来。
    长情又是一副紧张到不知所措的模样。
    院子里,寒雪将老妇给准备好的孩子出生要包的裹的用的东西抱进屋子里去,而老妇家里没有养过孩儿,老妇就只能找出最柔软的布巾给孩裹身子用,至于这样寒冷的冬日断断不能没有袄子,再不济也要有个棉包被才行,老妇便将自己前些日子新做好的袄子来裁剪,此刻正坐在油灯旁认认真真地给那将要出世的孩子缝包被。
    寒雪看着老妇认认真真的模样,心中极为感触,她想,人世或许真的像褐羽的那样,有很多好人,很多温柔的人。
    这个家里的老夫妻,就是好人,也是温柔的人。
    若不是好人,怎会把屋子借给他们,若不是温柔的人,老妇怎会这么认认真真地对待从不相识的人,那老头儿又怎会想着他们是不是饿了而正在厨房里给他们煮些什么吃的。
    或许,褐羽的都对。
    寒雪看着昏黄灯火边的老妇,忽觉鼻子酸涩。
    她赶紧扭头看向外边仍飘落着雪的院子,眼角还是有泪落了出来。
    褐羽曾过要陪她去看雪的,如今下雪了,她见到了,不知他见到了没有?
    这时候,那老头儿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糖水蛋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瞧见寒雪站在屋外,便笑呵呵地上前,将糖水蛋递给她,一边道:“姑娘啊,这是糖水蛋,我那婆娘让我给煮的,是给那娘子人吃了好生娃,你给端进去,让那伙子趁热喂了那娘子吃啊。”
    在寒雪将糖水蛋接过时这老头儿又道:“我熬了些粥,你们这要一夜忙活着呢,该是饿了,待会儿你到厨房来吃,顺便给那伙子也盛一碗,可别饿坏了。”
    寒雪听着老头儿的话,眼角才擦干了的泪又流了出来,吓得这老头儿紧张道:“哎唷姑娘,咋子个就哭了呢啊?”
    “没事!我这是高兴!”寒雪赶紧将眼角的泪擦掉,换上一脸的如花笑靥,“大爷,谢谢你!我这就给我家夫人送糖水蛋去!”
    而就在这时,附近传来一声狼嚎声,吓得这老头儿浑身一抖,“咋咋咋,咋突然有狼嚎啊?咱这儿可从来都不会有狼的啊!”
    寒雪一听,当即将糖水蛋搁回到老头儿手里,然后深吸一口气,吐气时冲狼嚎声传来的方向大声喊道:“管好你的嘴别嚎了——!”
    寒雪这一声可谓是震耳欲聋,不仅吓傻了老头儿,还把村子里的几盏灯都给吓亮了起来,也吓得屋里的长情赶紧捂住沈流萤的耳朵生怕唬着她了似的。
    寒雪喊完,拿回老头儿手里的糖水蛋,转身走进了屋里。
    本是在旁屋缝包被的老妇这会儿从寒雪的大喊声中回过神,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出来,跑到老头儿身边,着急地问道:“咋,咋啦?”
    “没啥,没啥,你忙你的去啊。”老头儿没有告诉老妇他听到了狼嚎,以免吓着老妇。
    不过,这会儿倒是又没听到狼嚎了,是他听错了,还被那姑娘给嚎没了去了?
    但狼嚎是没有再听到了,倒是——
    老头儿看向院子外的一棵老疙瘩树,皱巴着脸对老妇道:“婆娘啊,你有没有觉得咱家院子外边那棵老疙瘩树上停着几只大鸟?”
    老妇听了老头儿的话,看了一眼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的院外,嫌弃他道:“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你还看出大鸟来了?看你这胆子的,人不就是借咱家生个娃吗,还能从黑夜里瞅出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了?”
    老妇完,继续回屋缝包被去了。
    老头儿挠挠头,也走回厨房去了。
    婆娘的有道理,大概就是他想多了。
    但事实,这院外的老疙瘩树上就是停着两只大鸟,两只隼。
    不仅如此,这院周围的黑暗里还有二十多双眼睛,都在黑暗里静静守着这个院,守着沈流萤所在的那间屋子。
    院不远处,一只灰狼趴在草丛里,耷拉着耳朵,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灰狼脑袋上停着一只乌鸦,乌鸦正用翅膀拍拍它的脑袋,用一副同情的口吻对它道:“让你没事别乱嚎嚎,看吧,被骂了没?”
    灰狼委屈巴巴地声道:“我也不想啊,但是有时候真的管不住嘴啊。”
    “那你就活该被骂吧。”
    天色渐渐亮了。
    这一夜里,已不知把长情急坏了多少回,终于等到了从老妇那里学了经验的寒雪激动道:“可以了可以了可以了!夫人你准备可以用力生孩子了!”
    “殿下您您就别出去了吧?虽然什么女人生孩子大老爷儿们别在旁看着有什么血光之灾的,但我看夫人这样儿没了殿下您在身边不行啊!”寒雪看看紧抓着长情手的沈流萤,再看看一脸不安的长情,道。
    不过就算寒雪不这么,长情也不会离开。
    他要一直陪在萤儿身边,陪她一起把孩子生下来。
    “那殿下你在这儿就帮衬我些啊,我可紧张!”寒雪又道。
    实在她可不愿殿下出去,殿下要是出去了,她就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了。
    长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寒雪深深呼吸一口气,在温水里洗净了手,然后上了床,跪坐在沈流萤两腿之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沈流萤道:“夫人别怕,我虽然是第一次接生,但是我还挺相信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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