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了永远的忍让,我则选择了反抗。至于后来,我各方面都和你不一样了,你只是有个司机的工作糊口,而我一年就能获利接近百万钢镑,你一直打光棍,连黑矮丑肥都看不上你,可我呢?有的是大女乃子大腚投怀送抱。当然,这都是过眼云烟,我现在更加欣赏你了,知道为什么?因为和平年代,一个人再有本事,也是因为有强大武力保障秩序的文明为你遮风挡雨,这不算什么真本事。只有到了末世,人性恢复成残忍的兽性,甚至禽*兽不如的时候,还能自保并且走向成功的男人,才算是真男人!你能活下来,并且活得好好的,已经完全可以证明你是个真男人了!你看那个范美军没有?看着很倔强很任性吧?其实任何女人在面对比她强大得多、无法逾越的男人时,都是只有乖乖挨捅的份儿,别无二致。这时候估计正洗干净她那个大黑肥腚,在帐篷里撅得老高等着我*插呢!操,这就是这个世界,别怪我说得那么明白,咱们必须得认清这个世界的实质,才能更好、更快地征服它、统治它。"
    童燃志忍不住问:"王旭,那你想怎么得到大寒基地?"
    王旭不屑地笑了笑:"好的计划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很简单。我也没别的法子,更不喜欢拐弯抹角玩阴的。就一条路:先一起投奔大寒基地,然后趁机干掉那三个自以为是的白痴,我们就成功了。但话说回来,这其中有一点需要修正--我们先不要公开我是老大这个事实,而是继续装作群龙无首,投奔大寒基地只是集体磋商的结果,这样可以麻痹他们。等进去后他们就不会特别注意我了,我再找准机会,杀了这三个傻逼,不就成了?"
    王树林和童燃志都觉得,王旭看似粗犷,但十分狡猾凶悍,粗中有细,的确不单单是一味地狂妄和贪婪。
    但王旭突然冲两个人神秘地笑了笑,问:"你们真的觉得,这吸血傀儡,是外星人对我们实行的种族灭绝计划?"
    王、童两人都没想到他突然又转回来问这个,都打了个愣。王树林其实也纠结过,既然丁戈能用手指将入侵的小行星别利亚耶夫轻易弹射出奥尔特星云的大包围之外,使其无法对太阳系诸星产生危害,那要防范这些别有用心的外星人,岂不是小菜一碟?他就算有什么伤心事,那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管吧?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些外星人再厉害,不可能牛过他吧?何况很有可能都是被他或者他的族人制造的。难道说造物主一族灭绝后,各地的外星人都挣脱奴役,不承认造物主的地位了?丁戈过时了,又孤身一人,好汉架不住一群狼,那些外星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是可能的。丁戈的武力在,可瞄准这些带着红体的陨石或者计算它们的轨道,也许都需要当年造物主的科技设备,否则就是睁眼瞎,有劲儿无处使,而且说不定万一打偏造成破坏,反倒毁坏了地球……
    但最奇怪的是,既然能隔着十五万个天文单位的距离随手一弹就将靠近奥尔特星云的陨石驱散,红体陨石又怎么会有机会射进地球的大气层?就当是趁丁戈睡觉或者休息的时候,红体偷偷入境,这好像也不对,王树林不懂神到底是什么体质,可既然能缥缈化了,只不过暂时用普通人类肉身装着而已,好像也不至于老休息吧?就算休息,神终究是神,不可能因为陨石雨而手忙脚乱,甚至无法应付,这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于是王树林斟酌着说:"是有可能的。就像我们用杀虫剂杀虫子一样。但那些杀虫剂可能对我们也有害。而且我们也想不到,以虫子的智商,会突然谋反,用杀虫剂来对付咱们……"
    王旭点点头,看了看童燃志:"老实说,虽然觉得你的想法因为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而很难实现,但这些想法真是很好的。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就算虫子用杀虫剂熏死了一两个猝不及防的人,可之后呢?虫子这就赢了吗?还会有更多的人,更厉害的装备,把这些虫子全部消灭。"
    童燃志听到这里不由得气愤地说:"难道我们知道实力相差悬殊,就坐以待毙?"
    王树林冷冷地说:"虫子是杀不完的。"
    王旭一怔:"嗯,这个想法很好,从再长远的角度来看,谁都没赢,再站得高一点,那么人类的历史只是沧海一粟,虫子却存在很久了,而且还会继续存在下去。从这个意义上说,那是虫子赢了。"
    王树林肃然说:"不仅如此,我认为,假如燃志的假设前提成立,那么既然外星人旨在消灭我们而不是毁灭地球,那么很有可能,它们的故乡遭到了灭丁页之灾,不是自然灾害,就是被更强的宇宙力量摧毁了,因此才会退而求其次,来到我们这里……就像狮子欺负猎豹,但猎豹可以欺负狐狸……"
    王旭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咂吧咂吧嘴,回味无穷地说:"这是从监狱逃出来后,第一次尝到酒味……"
    王树林也不由得说:"世界其实是很小的,我们应该考虑各种可能性,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偶然就会降临,何况人家的科技一定远胜我们,那么他们就可以制造出我们认为的'偶然'。"
    王旭乐了:"你越来越有思想了。为什么这么想?"
    王树林从容不迫地说:"你砍伤了一个叫罗哥的人,他跟我相遇过,但被吸血傀儡咬成了同类,之后被太阳晒化。你能想象我和他这两个虽然同时出现在你的经历中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能产生一段交集么?"
    王旭看着天空沉口今半晌,说:"有道理。你俩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种观点还是暂时不要在人群中传播了,容易影响士气。你告诉大家再有一道大题就做完了,就自由了,那大家自然很高兴;可你告诉大家考完中考还有高考,考完高考还有社会大学,得找工作、找对象、买房子、结婚、生孩子、养孩子、供孩子从幼儿园上到大学并一直保护他们,接着再为他们找工作、买房子、找对象、结婚,然后再照看他们的孩子……你觉得大家听了,心里什么滋味?"
    这显然成了一场哲学辩论,反倒不像是末世同学会了。
    "活在当下。"王旭重新倒满酒,举起杯子,示意他俩也举杯。
    王树林和童燃志对望一眼,只能悻悻地举杯和他碰一下。王树林说:"一步步走,不光活在当下,也要随时观测未来。"
    王旭不正面回应,而是一字一顿地说:"咱们明天就动身。"
    童燃志问:"不用先派人送个信给大寒基地?"
    王旭笑着摇摇头:"送信会让人觉得咱们有阴谋,对他们太警惕了。但咱们要是始终在这里磨嘴皮子,那就永远也别想真的了解大寒基地里面什么情况。树林不是说一步步走吗?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只有一起出现并且表示臣服,才能让他们确信咱们是又饿又冻受不了了,这才投靠他们。为了这个,我们今天到明天早上,三顿饭都不要吃,反正大家也习惯了吃得少,要演戏就要做足戏份,对不对?别都这么面色阴沉好不好?从容一点。真正的强者不是一时的怒发冲冠,而是应该一直云淡风轻。"
    王树林听到这句,不由得略微动容。
    也许是王旭憋得太久,后半夜里传来范美军在大草原上狂杀群猪一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虽然她是解禁者,但相对王旭而言也只是普通的女人,断断续续持续了能有三个小时,这才作罢。好在雪地里风声呼啸,尖锐得像是雪山魔鬼在吹哨,范美军叫得再凄厉,也还是被盖住了,只是晚上灯火通明,帐篷中映出范美军不断被猛烈撞*击的样子,很多起夜出来小便的男人看了都翘得老高,夜不能寐。
    王树林第二天早上看到范美军去打水,鼻青脸肿的,看来王旭不光是一味地干,还有某种虐待倾向。可范美军肿着眼睛鼓着嘴巴,却一脸久违了的高兴样子,说明她还是廷满意王旭的,有很多特别崇拜权力的女性,往往容易将崇拜转化为爱,甚至认定这是唯一能让她们爱的途径。
    范美军看到王树林,心情有点复杂,不过她既然被目前营地里最强大的男人捕捉住了,自然情绪变好,也不计较了,还主动跟王树林说话:"早上晨练呢?"
    王树林笑笑:"只是出来走走。"
    范美军瞅瞅四下无人,悄悄走上前,王树林看得出她昨晚受到的摧残不轻,甚至走路都一拐一拐,大屁股颠着,嘴里却丝丝地吸着凉气,不由得笑笑。范美军虽然因此脸红了,但因为皮肤黝黑,倒也红得不明显,悄声说:"王兄弟,你看,你现在也是二把手了,虽然你跟童燃志都是二把手,但明显你是真正的……"
    王树林活到现在已经不能算傻了,忙直截了当地说:"范美军你放心,咱们吃过几次饭,也算有交情。我不会告诉王旭咱俩认识,你放心好了。王旭虽然是我朋友,可我从不关心他人的私生活。"其实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自己从没喜欢过范美军,不会怀恨在心。
    范美军有些感激涕零:"谢谢,谢谢!我一定会在王旭那里多说你好话的!咱们都活在当下!"
    王树林没料到王旭昨晚不是一味猛干,居然把这个"王旭思想"传播给她了,微笑着重复:"好,对。活在当下。"
    曹衣锦远远地看着两个人,皱着眉头,咬着下唇,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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