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帝国公主
    赤峰当时应下烈容珠,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决不跨进内室一步。可内室里的声响,让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一眼,这一眼惊得他灵魂出窍。
    内室传来烈容珠痛苦的声音,是一种让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赤峰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向内室,眼前的一切让他的神经几乎崩溃。
    刚才的绝色美女烈容珠,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魔鬼,她披头散发,目露凶光,双手用力的撕扯捶打着胸口,发出声声惨叫。
    她对着刚进内室的赤峰,伸出双手,不听地扭动着脖子,凄惨地喊道:“我要喝血,我要杀了你,喝你的血。”却又用力控制着自己,不向赤峰扑来。
    “喝我的血。”赤峰重复道。四下看了看,想找一个可以割破肌肤的利器,他不想让烈容珠如此痛苦。
    找了一圈,赤峰连一块尖锐的石头都没有找到。他急了,张口在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他低哼一声,忘记了恐惧,冲上前去,抱住烈容珠,把淌着鲜血的手臂,放到烈容珠的嘴中。
    烈容珠贪婪的吸食着,赤峰的鲜血流进烈容珠的身体后,她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容貌也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会死的。”恢复理智的烈容珠歉意地说。
    赤峰笑笑说:“就像你为我采来野果,都是为了填饱肚子。我不想把你饿死,再说了,你是我的小妹呀。”
    烈容珠一笑把头扭向一边,赤峰嘻嘻一笑说:“生气啦?唉,看来那个死獐子玉星说的都是假的。”他看到烈容珠又把头转回来,就笑着说:“那个死獐子说,女孩子都喜欢别人喊她妹妹,不喜欢让人喊她奶奶。”
    烈容珠哼了一声说:“你就学坏吧你,这么点的年龄,就一肚子的坏水,不想找媳妇啦。”
    赤峰嘿嘿一笑说:“想找三个,少不少?”
    烈容珠咯咯的笑出声来:“就你这样坏,怕是要找三十个。”
    赤峰得意地说:“三十个也行,不算多。”他干咳一声说:“公主,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吗?”
    烈容珠长叹了一声说:“唉,一百二十年啦,那是一段痛苦的往事。”
    烈容珠说,她是原大鸿帝国国王琼的女儿,生于六月,出生时天降大雪。文武百官私下议论说,这是不祥之兆,更有朝臣上奏,奏请国王琼,诛杀刚出生的烈容珠,一报社稷安泰。
    就在琼左右为难时,大鸿帝国的天师,灵智上人走进大殿。他先对国王琼鞠了一躬,然后指着那个大臣说:“无知得东西,公主临世,天降异象,乃是征兆公主是天降星宿,绝非凡品,暗示公主终成大器之兆。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妖孽。”
    灵智上人又躬身对国王说:“陛下,贫道已经卜过天地,卦像大吉,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贫道不能说的太明白。万望陛下赎罪。”
    国王琼大喜过望,别说他的女儿将来能有何作为,只要现在能保住她的命,让自己不再为难,就已经万事大吉,他急忙说道:“天师何罪之有,快快免礼。既然天师说公主不是妖孽,孤自是相信。”
    国王琼又看向其他的大臣说:“不知各位卿家对天师的说法还有和异议?”
    大臣们谁傻呀,天师都说新生的公主,将来有非凡的成就,不是妖孽、自己却硬着头皮还找麻烦,不是作死是什么?都齐声说道:“臣等愚昧,慧眼自是不及天师的万千之一,天师说公主是天降星宿,那只是天降星宿。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灵智上人又躬身道:“陛下,贫道有个不情之请,想在公主七岁那年随贫道修仙问道,可好?”
    国王琼心中高兴,一口应下说:“准了。”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一晃十七年过去了,烈容珠也随灵智上人修行十载。
    灵智上人门徒众多,和烈容珠交好的只有两个人,师姐秋水,师兄昊虬。
    一天,三个人聚到一起,本是谈笑风生。昊虬突然长叹一声说:“唉,我们跟了师父十年,学的都是占卦问卜,和遁形奇门之术,什么时候才能修仙问道?”
    烈容珠微微地笑道:“昊虬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只会这些?”
    秋水紧张地说:“师妹不得胡说,师父他老人家,法力无边,早已修成正果,已经名列仙班,岂容你在这里诋毁,要是让他老人家听到你刚才说的话,看他不打烂你的屁股。”
    烈容珠害怕地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了一眼,好像灵智上人就在她的身后。
    昊虬呵呵笑道:“别听你师姐吓唬你,师傅这两天正在闭关修炼,那会来到这里。”
    烈容珠娇嗔的轻打了一下秋水说:“师姐最坏了,就知道欺负我。”她又扭头对昊虬说:“师兄,师父每年都要闭关两个月,秋水师姐说他都名列仙班了,这么大的本领,还修炼啥?”
    昊虬嘿嘿笑道:“我的傻师妹,修仙问道哪有止境,一修一重天,那是我辈能领略的乐趣。”
    秋水看了昊虬一眼,叹了口气说:“唉,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修炼的是什么法术?”
    昊虬淡淡一笑说:“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师父他老人家正在修炼《仙皇手札》”
    秋水显得好奇地问:“《仙皇手札》,那是什么仙术?”
    烈容珠也好气地问:“是啊师兄,说说《仙皇手札》是不是很厉害?”
    昊虬哼哼的笑着说:“自然是厉害无比,相传《仙皇手札》是一位上古上仙修行的手记,上面记录了这位上仙修行的经过,和他修行的各种功法。”
    秋水说:“看来真的很厉害。”
    昊虬笑笑说:“还不止这些呢,要是修炼了《仙皇手札》,不仅能修炼成神,说不定还能跻身于大仙上仙之列,可惜我却是无缘一见。”他显得极其懊丧。
    昊虬的忧郁,让烈容珠心中隐隐作痛,情窦初开的她,早就对她的师兄心存好感,她希望为昊虬做点事,于是就问:“师兄,师父把《仙皇手札》天天都带在身上吗?”
    昊虬摇摇头说:“那倒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把《仙皇手札》,供奉在太虚殿中。由皇家卫队看守,谁也别想进去。”
    秋水咯咯的笑道:“师兄也有糊涂的时候,别人进不去,烈容珠师妹还能进不去?她是大鸿帝国的公主,进出太虚殿不就跟回家一样吗?”
    昊虬瞪了秋水一眼说:“想什么呢?你想让容珠师妹犯错?想也别想。”
    秋水生气地说:“我又不是让容珠师妹去偷,只是想让师妹借出来看看,然后再送回去不就完了?神不知鬼不觉,你紧张啥。”
    昊虬气愤地说:“那也不行,无论容珠师妹在借,或在还的过程中被人发现,她都会百口难辨,说不定还要受到师父的责罚,不行。”
    秋水不服地说:“你认为是你呀?师妹却是堂堂的大鸿帝国的公主,即便真的被抓着,哪个敢对她怎样?杞人忧天。”
    昊虬发怒道:“你不用说啦,这事没得商量。我还不知你的鬼心思。”
    秋水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有什么鬼心思?倒是你藏有鬼心思吧?你暗恋容珠师妹,怕师妹以身犯险,被师傅逐出师门,你以后见不到她,你以为我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烈容珠,羞红了脸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别争了,有意思吗?”她转身离去。
    昊虬瞪了秋水一眼说:“火有点急了,可别烧大了。”
    烈容珠回到皇宫,走进新月殿,心中甜蜜地想:“原来昊虬师兄也喜欢我。这倒让我意外。”她又暗自想:“我得想个法子,偷出《仙皇手札》,不能让师兄失望。”
    她对迎出来的宫女说:“红蝶,你去看看,今天是谁在太虚殿当差。”
    当夜摸清太虚殿情况的烈容珠。利用遁形奇门之术,轻易地偷到了《仙皇手札》,他要给师兄昊虬一个惊喜。
    凉凉的夜风,吹在她滚烫的脸上,她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出皇宫,向昊虬住的三清道观走去。她刚出皇宫,他的另一个师兄昊枬就迎了上来,对她说:“师妹,师父他老人家闭关的时候说,你晚上离开皇宫的时候,戴上它。”
    这是一只桃木刻成的发簪,粗制乱造,一点都不精致。烈容珠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的说:“昊枬师兄,师父真的让我戴这个?好难看啊。”
    昊枬笑笑说:“师父是这样说的。”
    烈容珠央求道:“昊枬师兄我能不戴吗?这发簪好丑啊。”
    昊枬沉思了一会说:“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想不想戴在你。不过我还是认为你戴上好。”
    烈容珠把桃木发簪送回昊枬的手中,撒娇地说:“昊枬师兄,真的好丑啊,我不戴。”说完就跑了。
    昊枬看着远去的烈容珠,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师父,这真的是天意难违吗?容珠师妹命中该有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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