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不但把五十来岁的儿子给撇开,甚至连国公府下帖子请来的十来个风流才子都靠边站了,直接请上官大人坐在右手边贵宾的位置。
    年轻清俊冷傲疏离的上官默坐在贵宾位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大大方方的接受安国公的恭维和赞美。好像那是理所当然。
    席间众人自然有心里不服的,但也都不敢怎样。
    且不说在安国公府上他们都是客人不能不给安国公面子,只说上官默如今的权势,他们给他难堪,他便能立刻让他们难过。大家都是聪明人,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忍着。
    当然,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识时务的会装作莫不经意的样子说起‘军奴’啊‘面首’啊这样的字眼。但上官默一脸的冷漠淡然脸上连一丝表情偶读欠奉,那些人也觉得没意思了。
    有酒就有诗。席间众人喝了几杯酒之后便有诗兴大发的建议以月色为题各自作一首诗来应景。
    本来就是诗酒会,于是这个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赞同。
    安国公世子命人取了笔墨来摆在一旁。便有人拱手向上官默,笑道:“上官大人文采第一,今日我们可要讨教了。”
    上官默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对不住,我都忘了诗词歌赋是怎么回事儿了。”
    “哟,这不能吧?”那位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翰林院的上官大人今年的主考官十多年前的锦绣神童怎么可能忘了诗词歌赋是怎么回事儿?这是完全不给面子的表现吧?
    “大家先来,我跟上官大人说几句话。”安国公朝着众人摆摆手,他今日请上官默来也不是为了什么诗词歌赋,他有比诗词歌赋更重要百倍千倍的事情要谈。
    众人自然毫无异议,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上官大人,咱们这边请。”安国公微笑道。
    “好。”上官默起身跟着安国公离开宴席,进了旁边被各种名贵菊花围绕的一个小亭子。
    进了小亭子之后,有婢女奉上香茶和点心瓜果后恭敬的退下,亭内便只有安国公和上官默两个人了。
    “谨言哪,说起来,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当初你祖父在世的时候,两家多有往来。那时候你虽然还小,但也应该都记得吧?说起来,你小时候可是经常跟着你祖父来我们府中玩耍的。”安国公笑呵呵的叙旧事。
    往事对于上官默来说不过是结痂的伤口被扣了一把,他不愿意多想更不愿意提及,于是淡淡的说道:“国公爷有话请直说就好。”
    安国公偌大年纪了被个孙子辈儿的人抢白打断,老脸上自然有点挂不住,但也没办法跟上官默计较,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上次宫中乞巧宴上,听说上官大人投壶的时候把羽箭投进了我那孙女的同心结中,老夫听说之后很是欣喜。我那个孙女自幼便倾慕谨言的才学,谨言你的诗词她全都倒背如流,你少年时的字画她也想尽千方百计收藏,老夫知道她的心事也曾经很是犯愁,如今看谨言的意思,似乎也对我那孙女有意?如此,我家兰儿若能跟谨言结为连理,将来你二人举案齐眉,必定是这帝都城中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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