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将名片抽出来一张给她。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在京都有什么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浅凝看了一眼,质地绝佳的名片,从头衔看也是重权。薄云易的朋友,一定是人中龙凤。
    只是就这样跟他的朋友遇到了,觉得很不好。
    结果蒋帅就真的和薄云易说起这事了。
    结婚前一天晚上,好兄弟们一起吃饭喝酒,说好了之后还要去打麻将,玩大的,输赢都要爽快。趁单身的时候最后疯狂一次。
    薄云易去洗手间的时候,蒋帅也去。
    对着大镜子洗手的时候说起来:“昨天在酒吧里看到穆晓黧了,之前没想到是她,就觉得特别漂亮一美女,上去打招呼才认出来,原来是她。跟你联系了吧?是不是来参加你婚礼的?”
    薄云易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耳畔一片吵杂。其实听的很清楚,可是‘穆晓黧’这三个字听进耳中又实在模糊,昏昏沉沉,跟做梦一样。他怔了下,拧上水龙手,看镜中。自己的眼眶微红,脸也微红,一定是喝多了。
    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起来。
    仿佛是难过。
    蒋帅问他:“怎么了?发什么呆啊?得了,分手了就别想了。小小就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娶那样的老婆一点儿不亏。这世上最后生活在一起的,有多少是最爱的?这点儿道理,你薄云易该是很明白吧。”
    是啊,这世上有多少人是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的。要么遇到的早了,要么出现的晚了,想在正确的时候遇到对的人,其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那些错过的,先转身离开的,林林种种算起来,没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困难。
    那个陪你走到最后的人,或许只能是合适你的人。
    蒋帅跟他开玩笑:“在我看来,相爱的人结婚生孩子过日子,就是一童话。要不童话故事为什么烂尾啊?不就怕王子公主结婚以后日子过不下去了,离了婚给孩子们的幼小心灵产生不良影响么。”
    薄云易不想立刻回房间。
    靠到走廊上:“给我一根烟。”
    蒋帅帮他点着。
    薄云易倚在墙壁上,静静的将一根烟抽完。可是,仍旧不想进去。
    直到有人推开门唤他:“薄少,开局了。”
    当晚他手气不行,仿佛是心不在焉,输得一塌糊涂。上百万是有了。
    有哥们笑他:“云易这是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好事,好事。哥几个就全当云易新婚再即,心情好,跟大家伙散财了。”
    一直折腾到天亮才回去。
    薄云易开车往家走,乏的不得了,想早早的回去睡。本来有近路,可是还是绕了远,远远看到蒋帅说的那家酒店的标识,早上门庭冷清。
    他放缓车速,可是看不上两眼,还是划过去远远抛到脑后。最后的最后,仍旧只是一路不肯回头的离开。
    人这一辈子,在一起的,或许真的可以不是最爱的。
    顾锦州保外就医的申请终于获得批准。
    顾浅云亲自去办这事,看到顾锦州之后,眼泪直流。没想到他的身体萧条的这样厉害,几乎有些神智不清了。看到她,也是认了好一会儿,双眼灰蒙蒙的,可是很难说出话来。
    紧接着顾夫人也看到了。
    就想起顾浅云之前说过的,非是等到最后一刻才将人放出来。瞧那样子真的像气数将尽,顾锦州以前无论如何也不是单薄的人,现在一看,竟跟一片纸似的,就剩一副骨头架子。每次见到都是一个样,眉眼更加的深陷下去。
    顾夫人当着他的面一定不敢说,安慰他说:“你好好养病,医生说了没什么大事,很快就恢复了。”
    顾锦州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并不说话。
    这段时间不断回想过去发生的事,许是人快死了,是有预感的。所以不用别人说,自己也会心知肚名。
    他这一生过下来,好事没做几件,坏事倒是做了不少。
    辉煌了大半个人生,最后家破人亡。
    几代家业毁于一旦,自己身陷囫囵,孩子也没能跟着好过……
    盯着天花板的时间久了,连瞳孔都失了焦距,眼睛里总像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一点儿亮色都没有了。
    顾夫人有些担心,过来问:“老顾,你怎么了?”
    顾锦州这才缓缓回过神,侧首看她,嘴角动了动:“爱华……”
    声音不大,叫的是她的名字,她叫刘爱华。
    顾夫人喉咙那里哽着什么,也是轻轻的应:“哎……”
    顾锦州拉上她的手,他的手冷透了,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松松的握着她的手,一双眼锁在她的脸上,说话有些费力似的:“当年如果不是我,你和他现在一定是在过好日子。”
    顾夫人当即痛苦失声,声音一下破开,很大,像洪水泛滥,破堤而出。积攒得这样汹涌,竟是拦也拦不住。
    这么多年,时光都被撕裂了,褴褛破败,她曾在这种千疮百孔中心如死灰。所以这些年她认了命,都不再去想。
    当年他们带着孩子离开,被顾锦州抓回来,不是不痛苦,也不是没有死死的挣扎反抗过。
    那是种生死离别的痛触,他们打小一起长大,喜欢了太多年,她只喜欢他。如果不是家里人逼迫她嫁给顾锦州,她们一定会在一起,过上幸福的好日子。
    她还要保那两条人命,唯怕顾锦州对他们下狠手。一切便不得不放开……
    她哽咽着说:“顾锦州,这些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恨你的么,我有多恨你……”她哭得发不出声音,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顾锦州难得没有满脸戾气,冷言冷语,或者干脆拳脚相向。再没了那个力气,生息如豆灯摇曳。
    他或许是爱她的,年轻的时候爱过,否则不会娶她。那时候的刘爱华是很漂亮的,五官长的也很端正,主要是气质,顾锦州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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