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不一样,但状况很熟悉。我现在的心情很忐忑,但不是因为有个女人坐在我的床上,离我只有分毫距离,是因为我在担心下一秒这个女人的脸会突然变成另外一张。
    虽然会有心理暗示,但要是这么近距离的惊吓,我可承受不了。
    张宁的手突然一下拍在了我的腿上,我一个冷颤打起来,人本能的往旁边索了索。
    “想什么呢?师兄。”张宁的声音变得很柔软,蚀骨般的温柔。
    我口里干涉,把张宁刚才喝好了放在旁边桌上的水平拿过来,一口气喝掉一大半。
    张宁往前坐了一些,虽然隔着被子,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靠在我身上的力度。
    这姑娘到底是要干啥?我心里问着自己,一点不敢放松。张宁糟蹋人的方法很多,鬼点子更是多,指不定接下来她又要使什么坏了。
    “师兄,你紧张什么?不反正什么都看过了吗?要不然你把看到的再还给我?”张宁的手指在我的手上轻轻的划着,划得我心痒痒。
    “还?这么还?拿什么还?”我干脆也坐了起来,这么躺着真的不是办法。
    张宁也借机又往前挪了挪,挨着我说道:“不然你也让我看上一看怎么样?”
    我吞咽着口水,刚刚才喝了半瓶水,现在又开始觉得口干起来。
    “你……你别闹。”我往外靠了些,拿起水瓶干脆一口全部喝了个干净。
    张宁顺手扑了上来,把我吓了一大跳,当我想要挣扎着逃脱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用了,张宁整个人已经压在了我身上,两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你干嘛?”我吓得生拉硬拽想要夺回主动权,可偏偏这副身体即便经历了一个月的严酷训练也没能与之抗衡。
    张宁两三下把我的衣服解了个干净,与其是说解还不如直接说成是撕,这姑娘手法也太狠了。
    接着她两只手分别抓着我的手把我按倒在床上,目光在我的上身上来回打量着。
    反正抵不过,索性我也就放弃了反抗,叹了口气扭过头。
    那种独特的香气在这么近的距离也不觉得有多么浓厚,闻起来很舒服,也很让人安心。
    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之前的忐忑也因为放弃反抗的心理出现而随之消失。其实我倒是还挺期盼这事情能就按照这么个剧情发展下去,想想其实还不错,就是对象如果是张宁的话,我心里面会有点尴尬。
    张宁松开了手,我转回头来的时候,她的神色很严肃,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郁闷道。
    张宁还压在我身上,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就连我这么问了之后也似乎没听到。
    过了会儿,她的手突然在我胸口上狠狠拍了一掌。
    这一掌看起来并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可我却感觉剧痛难忍,嚎叫着想要挣脱张宁的控制但是还是动弹不得。
    那疼痛感从她手掌落下的地方不断的往我身体里每一个角落传去,到手臂、到大腿、到脖子,最后到手指、到脚指、到颅顶。
    我眼一花,血气上涌,胃里翻江倒海着,最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吐出血来,我人也一下子变得虚弱很多,能抬手能动,但是却很难使上力气。
    “你这是要谋杀吗?”我吼道。
    张宁撑着下巴用我的身体坐着支点,就这么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这一打量就不小心从领口的位置看到了些本来不该看到的东西,目光也自然而然的停在了那里。
    “好看吗?”张宁突然问道,但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我连忙把眼神移开,两手不停的在眼前来回摆动,解释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张宁笑了笑,淡然说道:“没事,反正不都见过吗。”
    我一惊,这姑娘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吗?怎么这么大的反差?莫不会这人不是张宁而是假扮的吧?
    “你……”我张口欲言又止,感觉怎么说都似乎不太好。
    张宁终于重新坐了起来,说道:“你是想问,我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是吧?”
    我点着头,既然这是她自己问的,好不好也就无所谓了。
    张宁往边上坐了些,靠在墙上半闭着眼,说道:“只是相处的时间短了,你没有完全了解我罢了。”
    说到了解,我确实对张宁没有多少的了解,只不过从各方面来看,已经足够给出一个很中肯的定论了——这个十九岁的姑娘不得了。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我舒张着自己的手脚,刚才的疼痛感消退之后,虽然感觉到没有力气,但是格外觉得舒服,从每个关节到骨头再到筋骨,就好像被重铸了一般似的。
    张宁把被子拉了拉,盖住腿脚的位置,说道:“给你通了下筋骨,顺便给你排了些地血气的毒出来。”
    我一兴奋,问道:“意思我这毒解掉了?”
    张宁白了我一眼,没好气说道:“你当这是尸毒?说解就解?这地血气是鬼道的东西,没有鬼道的解法,你就只能靠你自己撑下去,兴许撑到有一天你大有修为的时候,或许就自行解掉了。”
    我好奇的问了句:“这地血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应该不是毒这么简单吧?”
    我很早就感觉到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机会去问。
    张宁慵懒的靠在那里,似乎很疲惫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地血气是鬼道生存的必须之物,重要性好比空气对于人类。”
    我看着张宁的样子,看来一不小心就会直接倒下来,我赶紧伸手把她扶住,可还没来得及她就已经直接躺倒了下来,眼睛紧闭着睡着了。
    我本想着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去,可不料她的房间门是锁着的,这人又怎么也叫不醒,最后没办法只好让她暂住我的房间了。
    最后没办法,我也只好委屈一下把自己赶到沙发上去。
    偏偏我刚把张宁放到床上要转身离开,她的手就拉了上来,抓得紧紧的不停的摇头,嘴里还迷迷糊糊念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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