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还小,二十一二岁吧,叫……哦,叫玉音,欠赌债的是她父亲!”
    玉音?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苏静欣陷入了沉思!
    陆海平看到她蹙眉不语,试探着说道,“静欣啊,当时我的人收了戒指没跟我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哎,当时,他还以为是做了一把利润很大的交易,就把那个男人欠钱的字条毁了,现在……你看这事弄得!早知道戒指是你的,我直接报警不就好了……现在要是报警,我那几十万的赌债也收不回来了……”
    苏静欣听出了舅舅的言外之意,正要说话,莫云初插了一句。
    “海平,这戒指是静欣的,你就别说其它的了,等查清楚了,再让那个人另外还你的钱就是了!”
    “姐,他的家里,就这个戒指值钱,其它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怎么还啊?”
    “哎,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还,都不能把我们戒指据为已有!”
    “姐……”
    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和舅舅快要吵起来了,苏静欣立刻制止了。
    她大方地说道,“舅舅,谢谢你把戒指送回来,这个戒指抵了多少钱,我给你!”
    陆海平一听,心里稳当了,他今天过来,就是抱着既做好人,也不能破财的想法过来的。
    现在事情解决了,他的心里轻松了。
    “静欣啊,按说,舅舅不应该要你的钱,可是,那家人怕再也还不上钱了,我不能亏这么多吧……再说,当时都传说这个戒指如何价值千万……”
    苏静欣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以一种毫不在乎的态度说道。
    “舅舅,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把钱转过去!”
    陆海平满意了,但是,作为舅舅,他还是想表现出关心的态度。
    “静欣啊,不急,还是先查沫你戒指的事吧!哦,我这有他们的电话,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就打电话问……要不,我现在约他们见面……你不知道,那个男人被我们吓破了胆,让他怎么着,他就怎么着!”
    苏静欣想了想,要了玉音的电话。
    直到陆海平走,莫云初还一肚子不满。
    “静欣,你就这样把钱给他了,这不是花冤枉钱吗,既然是我们的戒指就应该给我们!”
    “妈妈,舅舅拿这个戒指是花了钱的,我不能就这样空着手从他那里拿过来,以后,还怎么见面?”
    莫云初听了却不以为然,她自有她的想法。
    “静欣啊,我现在觉得,指不定海平他早知道这戒指是你的,然后,故意什么都不问就收了戒指,又拿到家里来,故意做好人,还把你的钱骗了!”
    听了妈妈的话,苏静欣的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戒指上。
    “妈,您别说了,这个戒指对我来说,很重要,花这点钱算什么?您别再操心了!”
    油然而生的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觉得倍加珍惜。
    想到她曾经把这个戒指丢在地上,甚至不屑一顾,她的心里百味丛生。
    她现在多希望,她和秦一城之间的感情,也能失而复得啊!
    那个时候,她跟着了魔一样地想和他离婚!
    不管他如何地在乎她,如何地请求她,她就是傲然地坚持已见!她以为,只有他们离婚才能早日结束彼此之间的痛苦!可是,没想到,离婚后,是她一个人的痛苦,秦一城居然再婚了,还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气她!
    夜晚,半山别墅内因为女主人不在而愈发显得寂静。
    客厅内,精致的花瓶内插着几枝梅花,褐色的枝干上,点缀着刚刚绽放的粉色花朵。
    那枯瘦、粗糙的枝干与娇嫩的鲜花相得益彰,枝干更显虬劲,而花朵更显柔美。
    看着这清雅的梅花,唐代诗人的一首咏梅诗,忽如而至,‘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这首诗被一个女声吟诵着,一点一点在他的脑海里勾出了一幅画面!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样的句子,更让他觉得她一个人过得凄清!
    迷惑中,秦一城立刻甩了甩头,甩开了画面,也甩开了站在梅树前的人影!
    本来是因为晓律不在,而一个人折梅欣赏,为什么脑海里偏偏出现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是因为那一切已经镌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吗?
    他和苏静欣,他们……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秦一城果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去了书房。今天的工作已经处理过了,坐在桌前,他愣怔了一会儿,随手翻开厚厚的英文管理学原著,捺着性子看了两页,又收起。
    终于,忍不住拨通了晓律的号码。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他突然变得像一个刚刚恋爱的小伙子一样紧张不安。
    “喂,秦一城,你怎么还不睡?”
    话筒里的声音清脆柔美,带着一点嗔怪,更让他听了舒服。
    原本的紧张不安更是一扫而空!
    但是,他现在要让电话里的人知道,他很不舒服。
    “这个电话是不是提供聊天服务?我老婆不在家,没人陪,心里很寂寞,你陪我聊一会儿!”
    聊天服务?
    晓律听了秦一城这几句故意的话,心里先是惊讶,紧接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怪她!
    怪她不主动打电话给他!
    小心眼!
    现在已经十点多钟了,邓琳刚睡下,她不能打扰,只好抱着手机在洗手间里给他打电话!
    想起来,有多不容易啊!
    不过,老公不开心也是大事,于是,她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装着,“先生,你想聊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
    随便?
    这就让晓律为难了,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她从来就没有抱着电话随便聊的习惯,要不是为了谈事情,她是不会煲电话粥的!但是,现在和她聊的是一个亿万富翁,她还怕没人付电话费吗?
    “好吧,那我们聊聊!先生,不如这样,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好吗?”
    “嗯!”
    “这个笑话是……嘻嘻!”
    刚说了一句,晓律自己就笑了,不行,这个故事太好笑了,她一想到就想笑,于是,自己先对着话筒笑了一会儿。
    “先生,这个故事很好笑的,有个先生到餐馆吃饭,他对服务员说,‘来个西红柿炒鸡蛋’,服务员答道,‘没有西红柿了’;这位先生只好说道,‘那来一个白菜炖豆腐’,服务员又答道,‘没有豆腐了’,先生连点了两个菜都没有,他想着,我总要吃饭吧,于是说道,‘那好,来个鸡蛋炒白菜’,服务员立刻答道,‘好的,您稍等,菜马上好!’,嘻嘻,你说这个故事好笑不好笑?”
    晓律自己以为好笑的故事,在秦一城听来却有其它的意思。
    他本能地以为,晓律是在试探他。
    老婆不在家,就如同那暂时吃不到的‘西红柿炒鸡蛋’!
    但是,不能因为吃不到,就乱点其它的菜!
    “不好笑,如果是我,没有西红柿炒鸡蛋,我宁可饿着也不将就!”
    “你……你怎么这样没意思,这是小笑话啊!”
    话筒里,秦一城淡定、落寞而又温柔地说道,“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老婆就是我最喜欢的西红柿炒鸡蛋,老婆不在,吃不到,可以忍,可以想,可以等,但是,不能随便替代!”
    什么?
    晓律抱着手机呆住了,秦一城想老婆想疯了,连说个西红柿炒鸡蛋都能联想到老婆身上!
    “那个,先生,这个笑话要是不好笑,我可以再……”
    “不用了,我现在心情很差,不想和陌生人说话!”
    “啪”秦一城就挂断了电话!
    本来还聊得好好的,这样新奇的感觉不是很好吗?
    男人的心思变得可真快!
    他挂了电话,她得打回去,真让他一个人孤独伤心,她于心不忍!
    “老……公,我想你了!”秦一城刚拿起电话,就听到这样柔媚的一声,原来一直绷着的脸立刻柔和起来。“你猜,这么晚了,我在哪跟你打电话吗?洗手间里,我……”
    “坐在马桶盖上?”
    什么吗?
    “秦一城,你说什么呢?我才不坐那里呢!我坐在洗手池边上,洗手池边上……”
    说到这,晓律哑然了!
    水池边有她洗手弄出来的水,而她的睡衣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水濡湿了!
    偏偏秦一城在电话问道,“没坐到水上吧?”
    你……晓律立刻从池边上跳了下来!
    撩着被水浸湿的睡裙,心里一阵自责,怎么就随便一坐呢?
    她越想越懊恼,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错,却忍不住对着电话里的人发脾气。
    “秦一城,都怪你,要不是为了接你电话,我会半夜跑到洗手间吗?我的衣服会湿吗?是你,是你,都是你……”
    “呵呵,那怎么办?你等我,我现在坐飞机过去,我帮你换新睡衣!”
    “秦一城,谁要你换,我自己换,我讨厌你!”
    女人气恼地喊了几句,秦一城却想得入神……
    香港一月份的气候温和,比s市的冬季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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