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大概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南木城的这几个警卫员便解决了战斗。
    这其实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小貂脸上带着眼泪,跑到了侯三身边。
    侯三的那个司机小弟,眼珠子都快不够用的了。
    “这,这些当兵的,是来帮我们的?”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甚至一度怀疑刚刚渣土车爆胎的时候他就已经死掉了,现在都是在做梦……呸呸呸,死了还怎么做梦啊!
    “应该是吧,等我上前问问。”侯三也不敢确定啊,虽说他一直知道秦北比较牛笔,但从不知道秦北已经牛笔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就派了几个军人过来,妈蛋,跟着这种大佬混,前途大大的有啊!
    “是的呢,是秦北让他们过来的,刚刚那个小兵哥,上车救我的那一个,跟我说了,是秦先生让他们过来帮忙的。”小貂道:“咱们认识的秦先生,除了秦北,还能有谁?”
    侯三想了想,小貂说的对呀,除了秦北,还能有谁?
    这时候,一个黑脸汉子走了过来,敬了一个军礼,道:“侯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就要回去复命去了!”
    侯三想了想,道:“那这个私人收费站的事情你们管不管?”
    黑脸汉子想了想,招呼人手道:“把这个收费站给我拆了!告诉他们,谁敢在这条路上在建什么私人收费站,别怪南木将军不给面子!”
    几个大兵哥蹭蹭的窜上去,本来就是临时搭建的建筑,拆起来相当的方便,仅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便把收费站给拆卸的一干二净了。
    黑脸汉子四下里看了看,招呼一个兄弟过来,道:“帮他们把车收拾好。”
    几个大兵哥又冲上去,喊着号子,连千斤顶都没有用,直接用肩膀把渣土车给扛起来换上了备胎。
    前后还是没有超过五分钟的功夫,把侯三和那司机小弟,都看的惊呆的快流口水了。
    “告辞!”黑脸汉子拱了拱手,把甘老九的几个兄弟丢在一边摞在一起,拽着半死不活的甘老九上了军车。
    “大哥,大哥,你准备把我们九爷带哪儿去啊!”一个甘老九的小弟嘶声喊道,将来想要捞人的时候,总得有个门路,先得知道人被谁带走了啊。
    “你不用问了,他回不来了!”黑脸汉子冷冷的说道,“开车!”
    军车掉了一个头,轰隆隆的开走了。
    甘老九的小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眼了。
    “三爷,三爷,这都是甘老九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跟我们没关系啊!”
    “三爷,三爷求您高抬贵手,我们几个决定就跟着您混了!”
    “三爷饶命啊,这主意都是甘老九的小舅子出的,就是他!”
    甘老九树倒猢狲散,他的小弟们,已经开始琢磨着给自己找出路了。
    侯三拍了拍司机小弟的肩膀,道:“这些人,除了甘老九的小舅子,剩下的全交给你带着,有问题吗?”
    司机大喜,这就算是在侯三心里被高看一眼了,已经不是普通的小弟了,已经是有自己小弟的小弟了!
    且不说侯三这边,如何收人,如何把渣土车开回去。
    在游乐场这边,临时开辟的一个会议室里面。
    分局副局长余容光,把南木城让道中间的主位上坐下,他和苏琳琅两个,陪在左右。
    秦北随便找个座位坐了。
    余容光道:“这一对情侣,我们已经初步的审讯过了,但我们怀疑他们没有说实话。”
    下面,是接受审讯的那一双男女情侣。
    此时这两位小年轻已经快被吓傻了,这个阵仗,比三堂会审还让人心焦的多啊。
    他们两个,身子哆嗦着,嘴唇也哆嗦着,手指头也哆嗦着——反正浑身上下,全都筛糠似的哆嗦着。
    “哦?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南木城沉声问道。
    余荣光一拍桌子,冲着那两个小年轻,大喝一声道:“把你们在过山车上所见所闻,再说一遍!”
    那一双男女惊慌的对视一眼,当场就哭了:“警官,警官先生,我都说了三遍了,您还让我说什么啊!”
    余荣光厉声道:“你说让你说什么?两条人命,没现在就把你们带进局子里动刑,就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你说我想知道什么?!”
    小年轻里的男的鼓足勇气说道:“我我,可是我都说过了啊,你不信这能怪我吗?”
    余容光气乐了:“你当你是在写小说吗?你说的话,谁能信!在这么负隅顽抗下去,别怪我铁面无情!”
    “行,我再说一遍,您就是想看看我重复的这几遍是不是一样,对不对?我明白。”男子哆哆嗦嗦的说道,废话比较多,大概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儿。
    “说!”余容光厉声喝道。
    小年轻想了想,道:“当时我们上了过山车,坐在那位姑娘的后面。”
    他们上了过山车之后,坐在南木蓉的座位后面。车子缓缓开动,速度越来越快。
    之所以这么注意他们,是因为这两个小年轻,觉得前排那个男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坐过山车,哪有带着帽子的?鸭舌帽也不行啊,等下翻转的时候,肯定得掉啊!
    坐在后排的两个年轻小情侣,还因为那个男子带着帽子,小声的议论了好一阵。
    过山车开到快一半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翻转的轨道。
    “我敢打赌,他那帽子,肯定非得翻掉了不可!”
    “也不一定啊,刚才那么大风都没有吹掉,刚才的速度多快呀,说不定人家用绳子捆着呢!”
    “哈哈哈,用绳子捆着?都说你们女孩子脑洞大,看来还真是这样。”
    “都说是谁说?”
    “小丽啊,小芳啊,都这么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丽是谁?小芳又是谁?!”
    两人开始争吵起来。
    然后,过山车就开始头朝下的翻转了起来。
    前排那个男子依旧一动不动,戴在头上的帽子也是一动不动,即便是众人已经头朝下的情况的时候,那帽子依旧还是一动不动。
    “当时我就觉得,大概我女朋友说的对,前排那小子的帽子就是拴在头上的。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猜错了!”小年轻对在场的众人说道,脸色有些蜡黄,手指有些哆嗦。
    “你发现什么了?”苏琳琅追问说道。
    南木城也跟着支起了耳朵。显然十分关心。
    秦北却一直在琢磨,那个和南木蓉坐在一排的男子,为什么也死掉了。
    并没有注意男子接下来说的话。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于是秦北起身,悄悄的出去,对守在门外的一个警员道:“带我去看一下那具尸体。”
    那警员知道秦北身份不一般,当下答应了下来,带着秦北,见到了那具还没有撤走的尸体。
    秦北大略的扫了一下,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仅仅是看外在的表现,不用去看脉搏心跳什么的,都已经能确定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法医说——”带秦北过来的那个警员有些哆嗦的道:“法医说,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具体几天?”秦北追问道。
    “法,法医说,已经至少五天以上!”警官一边说着,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似乎阵阵阴风在后背吹过。
    “五天以上?那他是怎么进入过山车的?自己走来的吗?”秦北一边说着,捏了一枚银针,扎在那具男性尸体的颈部上面,等待了大概十来秒,把银针取出来,观察了一下银针的色泽,点点头道:“确实是已经死亡了五天以上,具体来说,应该是七天。”
    那警官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巍巍的道:“七,七天?!”
    “我觉得现在要做的,第一,是要查一下这具尸体的来源,看看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丢失尸体了的报案。另外还要查一下当时过山车这边的监控,看看这个人是怎么上了过山车的!”
    秦北沉声说道,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当时秦北他们上过山车的时候,这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哦,应该说这个带着鸭舌帽的尸体,就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我们已经分出人去调查了,尸体的来源还没有结果,监控这个……过山车这边的监控已经坏了两天了,他们还没有维修。”那警员小声回应道。
    “售票处那边呢?”秦北皱眉问道,“就算售票处没有,游乐场大门那边,总得有监控吧?”
    警官嘴角抽了抽道:“这个游乐场,客流量基本上能达到三五千人,要是在游乐场大门那边的监控排查,恐怕会很麻烦。”
    秦北笑了笑,拍了拍这警官的肩膀,道:“你知道被这具尸体吓死的那个女孩子南木蓉的身份吗?她是南木城的女儿,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南木城是谁。”
    “我还真不知道——只是觉得今儿的场面有点大。”
    “北河省军区的扛把子。”秦北言简意赅的说道,“你还觉得排查会很麻烦吗?”
    警官浑身哆嗦了一下,道:“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跟他们反映一下!这件事必须马上进行!对对,先得封园,让他们暂停营业!”
    调查什么的,自然会有更专业的警员们去进行,南木城也好,那位副局长大人也好,只是现在都有些情绪不稳定,事后一定会想到这一点的。
    “阿北,你刚才去哪儿了?”
    秦北刚回到会议室,苏琳琅就拽着他的袖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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