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呆滞住,苏念安的面色变得苍白,唇的瓣毫无气色。
    “苏念安,你怎么会在这里?”顾美蹲下身,奇怪地问道,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公寓。
    “我很早就在这里等你。”苏念安大概是受伤有点严重,血流失过多,说话的时候很缓慢。
    “等我做什么?”顾美看着地上的血,走出去拿了医药箱回来。
    她蹲在他的面前,“你的伤在哪里?”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他受伤的地方。
    苏念安手一用力就扯开衬衫的纽扣,露出被打了子弹的胸膛,因为长时间的关系皮肉都变得模糊,血有所凝固。
    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可怕的一面,当看见的时候,还是很害怕地移开了眼睛。
    “把镊子给我。”苏念安伸出另一只手放在顾美的面前。
    顾美回神给他递了镊子,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看见他捏住自己的胸膛上的伤口,她明白他要做什么。
    苏念安左手掐着伤口,右手举着镊子,伸进伤口中,有所凝固的伤口再一次因为粗暴而大流血。
    顾美看见苏念安如此的举动,太过吓人,他的额前汗水直流下,落在衣襟口,可是他一点也没有眨一下眼,好像这跟他无关一样。
    顾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出储藏室,端了水过来。
    她回来的时候,苏念安已经将子弹取出来,他似太过度,整个人有所恍惚。
    顾美不忍再看下去,将毛巾拧干,帮他擦拭着伤口,再帮他酒精消毒,包扎伤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美等到苏念安的脸色恢复差不多,才问道。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苏念安闭上眼睛,打算避开她的话题。
    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在来到z国就在她的公寓里带着吧,跟她度过了一个星期。
    “苏念安,你倒是说话啊。”
    顾美泄气地端起脸盆,出了房间。
    她知道,苏念安跟叶少明有一种同样的病,那就是不说打死他也不说。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顾美有种不祥的预感,叶少明回来了。
    她倒掉脸盆里的水,拧了一把毛巾,大步走到储藏室的门前,将地上的血给擦干净,又跟苏念安说道:“叶少明来了,你不要出声哦。”
    苏念安睁开眼睛,不悦地看着她,“知道了。”他当然知道是叶少明来了。
    顾美等到地上的水渍要干掉,她先把灯关了,在将门关上,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伪。
    她打开了门,就听见叶少明低沉地说道:“怎么这么久。”
    “我刚躺下睡着。”
    叶少明进入公寓,顾美关上门,便听见他说:“为什么不去我那儿?”
    “我不想去。”
    叶少明拧眉看了一眼顾美,发现她身上有酒精的味道。
    “你哪里不舒服?”叶少明疑惑地看着她。
    “我……这儿不舒服。”顾美愣了一下,捂着胸-口说道,这让本来就疼,她没有说谎。
    叶少明是察觉出了什么吗?
    “这儿?”叶少明靠近她,按住她按着的胸-口,非常温柔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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