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远房表妹,特地来帮我的。”蓉绣慢声道:“原来你就是林统领的属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也只是跟着林大人学些本事罢了。”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蓉绣方才转而道:“好了,不耽误你忙了。我这次来蕲城,还是有一件大事要办。”
    “莫不是蓉绣娘子,要在蕲城开酒馆吗?”那人竟一下子点破了蓉绣的目的。
    蓉绣不由得一愣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事儿我可从未和别人说。”
    “蓉绣娘子竟然还不知道,你酿的酒,在我们这儿都出名了,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喝呢?若是你来蕲城开店。我们一定第一个捧场。”
    那蕲城卫看起来说的确实是实话,蓉绣这才放下心。
    水湄的眸光一转:“既然如此,不耽误这位大哥了。妹妹,我们还是快走吧。”
    看来水湄有点不耐烦,蓉绣点点头道:“好,我们走吧。”两人一前一后的,往蕲城最繁华的大街走去。
    多数的食肆酒肆,都建立在此。因此。现如今此处非常热闹,简直可说是熙熙攘攘,仿佛外头的颓废从未侵染过这里一般。
    多少贩夫走卒,书生小姐,在这相遇,又离散,就连过去的蕲城第一酒家多宝楼,都建立在此处。
    “那个就是蕲城最大的酒楼?”水湄十分好奇道:“看样子也不怎么样了。”
    “别这么说,去年的时候生意还好得很呢,只是今年没落了。”不过在蓉绣看来,那些人用了那样的食材,没落也是应该的。
    到这里蓉绣半分同情也没有了,和水湄一步一步往前走着。虽然生意有好有坏,但大家无一例外,都不想把店面盘出去。
    像桐伯那样的人,又能有几个呢?蓉绣叹了一口气,看来,大家也知道这都是块肥肉。不想松口,不管生意好坏,都想干下去。
    转过街口,便是横向大街里的一些酒家了,这些酒家的生意明显赶不上主干道里头的酒家,最多只能算是勉强维持罢了。
    生意冷清的简直连雀鸟都不愿意停在此处。水湄不由得叹息一句道,:“这差别也太大了,外头那么热闹,这里这么冷清。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蓉绣捏着袖中的银票。这都是秦虎给她的,少说也有三四百两。谈外头的店面,那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里面的这些,倒是很有可能,她索性往里头看去,果然有好几家干不下去,想要将自家店面盘出去的。
    自然,越临近街口就越贵,反之则越便宜。蓉绣思索了片刻。蕲城在此处,虽然算是个大城。
    但是也不过只有一条中央大街,几条横街。因此多数的居民,便在这纵横交错之中居住。
    与其说是选酒楼,倒不如说到底选哪一片区的居民。
    想到这里,蓉绣往店面深处看去。只见右侧的,多数是些褐衣百姓,而左侧的则是些手头有闲钱的,阔绰些的人。
    “你看什么呢?”水湄有些好奇道:“那头又没有店面。”蓉绣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纵然没有店面,但我也知道应该开在哪里了。就选这边的吧。”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右边,可是明显右边的酒楼更见萧条。
    “你是不是傻了?”水湄有些激动:“这边的生意明显不如左边好。你要是选了这边,只怕也开不起来。”
    “难道我们是为了开酒楼吗?蓉绣似笑非笑:“我们不是为了传递消息?”
    “这……”水湄顿时没了声音,不多时才点点头道:“罢了罢了,你说的也对。不过,就算是为了传递消息,那为什么一定要开在右边?”
    “这道理很简单。右边的都是些百姓,流言蜚语,最容易传播。而许多秘辛要事,都是从这里传播出来,这样一想,消息在这里,一定能发挥最大的效力。”蓉绣也不卖关子,将自己心中所想全数告诉水湄。
    “原来如此。”水湄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叹,蓉绣和其他的女子,所见的,所想的果然有些不一样。
    很快蓉绣就锁定了目标,往一家十分萧条的酒楼走去,只见里头的堂倌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在中间百无聊赖的站着。
    见蓉绣进门,他一下子精神起来,忙道:“两位客人想吃什么?”
    蓉绣摇摇头:“不是,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你们此处的老板可在?”
    堂倌儿顿时没了精神:“找老板的呀,他今日不在。”
    “是吗?”蓉绣倒不见任何气馁:“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谈另一家吧。”
    一听此言。堂倌儿登时精神了:“您是来做什么的?”
    蓉绣便将自己要盘一家店面的想法告诉了这堂倌儿。
    堂倌儿顿时满脸堆笑道:“刚才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里面请。”原来,这酒楼被设为三个区域,楼下是外头加里头两种桌子,上头还设有雅间。
    蓉绣一看这布局,心里暗暗也有了数。
    她刚一坐下没过多久。便有一个小眼睛滴溜圆的中年人不出来:“就是这位小娘子,说要盘下我们的店面?”他不由得有几分怀疑。
    蓉绣便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我们。”
    那人不由得扬起笑脸:“我这酒楼在蕲城也是有名,这钱可不能少。”水湄一时没忍住道:“有名?有名会落得如此凄惨,这半天了,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不过是一句话,那店老板便面红耳赤的:“这个……只是因为外头时局不稳,大家没有闲心来喝酒罢了。”
    “是吗?”蓉绣伸出手指,在桌上一抹,竟然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沾染在指腹上:“看来这事情不像你说的,若是这里真有客人,桌子不会变成这样。”
    那老板只好讪笑着坐下,先给蓉绣和水湄,各倒了一杯茶:“这个嘛,店里生意虽然不好,但你瞧瞧我这装饰,无一件不精美,墙上的字画,还是我让人专门写的,那可是蕲城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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