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神你在发什么呆？
——开直播不是让你来发呆的啊，虽然你玩也只是玩单机游戏。
——看鼠标，俞神是在看自己收到的礼物吗？
担心自己看错了，俞承下意识将鼠标移到了直播助手上，礼物赠送的通知一条条蹦出来。
——突然觉得这个网友的名字有点眼熟。
——黎？
——是那个小菜鸡吗？
——我觉得有可能。
宿舍里，纪黎开着电脑戴着耳机，却没看电脑屏幕，而是低头在手机上不停地戳着，上面开着的，也是俞十八的直播。
她在这个看直播的软件上充了一千块钱，用的还是花呗。
此时，价值一块钱的玫瑰花，她正一朵一朵地送，此时已经送了三百多了。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听着不像正常咳嗽，有些刻意。
送礼物的界面，占了半个手机屏，纪黎只能看见俞十八的半个电脑屏幕。
她抽空抬头瞄了一眼，刚好看到右下角，俞十八的手从键盘上移开，在镜头外拿了个手机。
手机上套着一个纯黑的手机壳，纪黎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俞十八握着手机的手，就从镜头前移开了。
这人，差点就泄露隐私了吧。
纪黎想着，准备低头继续去刷礼物。
一不小心，关闭了送礼物的界面，左下角的弹幕立冒了出来。
——我记得，俞神在小菜鸡的两本书上霸着榜呢吧！
——没错，一本榜五，一本榜一。
——昨天还看见俞神给小菜鸡送礼物了，全站通告的那种。
——所以刚刚那个叫什么黎的，到底是不是小菜鸡？
——肯定是，你看俞神都拿手机去了，肯定是找小菜鸡去了。
——我新来的，礼貌问一句，小菜鸡是谁啊？
——我也新来的，听说这里有个什么鱼苗cp，小菜鸡又是什么？
——来来来，有请一个课代表。
——小菜鸡叫一棵小禾苗，是一位作家，和主播俞十八被称为“鱼苗cp”，“小菜鸡”是俞神对她的爱称。
——对，没错！！！
——爱称说得好！
纪黎一口气差点堵在胸口出不来。
什么爱称啊！
不要乱说话啊！
刚这么想，手机上方就弹出了几条qq消息。
纪黎点开，是俞十八。
【俞十八：在我直播间送礼物的人，是你吗？】
【俞十八：就是那个一朵接着一朵玫瑰花送的。】
【俞十八：你不生我气了吗？】
俞承靠在椅背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全然不顾正磕cp磕得热火朝天的弹幕。
虽然昨天才和纪黎吃过饭，但俞十八这边，和纪黎之间，还是存在问题的。
要不是因为负责人要求，他可能有一阵子，都不敢开直播，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一棵小禾苗”。
【黎：不是我。】
【黎：还有，我没有生气。】
纪黎嘴硬，当即去把手机上的直播软件给关了。
【俞十八：真的不是你吗？】
【俞十八：我看网名和你是一样的。】
紧跟着的，是个“期待”的表情。
直播软件是可以第三方登录的，纪黎直接用了qq，忘记修改昵称了。
“靠！”
失误了失误了。
【俞十八：为什么突然给我送礼物？】
【黎：我没说是我。】
【俞十八：可是我觉得就是你。】
像是蛮不讲理的语气。
许是一开始便将俞十八当成小孩子，看到这句话时，纪黎下意识便当成了是小孩子的撒娇。
【黎：哦，那就是吧。】
【俞十八：所以为什么给我送礼物？】
纪黎皱着眉，回想了一下自己看俞十八直播回放时，那些成片的评论，好多都是夸他的。
【黎：因为你手好看。】
手好看，也是俞十八直播间的一大亮点。
【俞十八：你喜欢看我手？】
随着这句话的发出，俞承伸长了手，在摄像头下的键盘上，敲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纪黎听见耳机里的声音，抬眸看了眼电脑屏幕。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至极。
她觉得，这只手敲键盘时，绝对不会像她，有手指不够长的烦恼。
【黎：还行。】
俞承停了动作，收回手。
——？？？
——俞神你在干什么？
——钓鱼呢？
——怎么滴，今天的直播，是随机挑时间把手给我们看吗，俞神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不露脸就算了，现在连手都不给看了吗？
——我这是粉了个什么小气玩意。
俞承没去理弹幕，继续和纪黎聊天。
【俞十八：不是很喜欢，还送这么多礼物？】
【黎：我没送多少。】
【俞十八：是没多少，一件风衣的价钱吧。】
风衣？
这个例子，举得也太具体了点。
【俞十八：我看着你从新粉变成了铁粉，三百块有了吧。】
【黎：……】
【黎：那你还从萌新粉变成了至尊粉。】
这次，轮到俞承，连发了几个省略号。
被纪黎发现了啊。
原本，他作为纪黎的榜三，也没有送成千上万块的礼物，并不怎么显眼。
可偏偏有粉丝闲得慌，准备在粉丝榜里把俞十八找出来，谁曾想，刚从榜一翻到了榜三，就找到了。
阅读软件上，用户的阅读记录和打赏评论，都是可以被看见的，除非专门设置了隐私。
俞承本来只是单纯地看小说，偶尔会给喜欢的书送些小礼物，不会引起人注意，所以连昵称都是一堆初始乱码，更别提隐私设置了。
就是因为这样，粉丝点进他的主页，发现他阅读记录里，除了纪黎的书，其他都是男频的小说，便产生了怀疑。
加之，俞承最近打赏的作品，就只有一棵小禾苗的书，更加引人怀疑了。
虽然俞承前几天没直播，但那个粉丝，依旧找到地方，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先是在纪黎那一天从几十人变成五百满人的粉丝群里，说了一通，导致纪黎也知道了。
后来又在俞承的粉丝自建群里，大肆宣扬了一番。
俞承在粉丝群里知道后，立刻就去阅读软件，给自己添加了隐私设置，当然，于事无补。
之后，他索性也不顾忌了，光明正大地给纪黎新书打赏了个礼物。
他想着，只要纪黎不知道就好，其他人知道都无所谓。
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纪黎是发现了。
【黎：所以那个乱码，是你对吗？】
纪黎学着他的语气，问道。
【俞十八：我要是说不是，你信吗？】
【黎：不信。】
她还是很相信粉丝的力量的，既然粉丝说是了，那大概就是了。
俞十八给她打赏了那么多礼物，纪黎觉得，自己要是不回点什么，说不过去了。
当然，即便是搞错了，纪黎也不觉得有什么损失，毕竟，她的两本书，因为俞十八，得到了很多流量。
之所以一朵一朵送，她只是想低调一点，没成想，送得太频繁，反而也引起注意了。
【俞十八：好吧，那就是我。】
【俞十八：不过，你不用还礼物过来的，我送你礼物，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你写得很好。】
【黎：……】
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生夸小说写得好，纪黎觉得有点怪。
【俞十八：听话，别再给我送了。】
【黎：那你也别给我送了。】
【俞十八：不行，我觉得好看的书，一般都会送的。】
【黎：……】
直接握住鼠标，点击电脑屏幕，纪黎继续给俞十八送起礼物来。
俞承没想好继续说什么，抬头去看弹幕，刚好又看见，纪黎在送礼物。
【俞十八：不是叫你别送了吗？】
纪黎一口气点了一百个玫瑰花，这才去看手机。
【黎：我钱已经充了，不送给你，也没别的送。】
她以前也看直播，但从没有给人送过礼物。
【俞十八：……】
算了，让她送吧，晚点他再送回去就行了。
短短几分钟聊天，纪黎见了无数个省略号。
【黎：行了，你快去直播吧，我送完就下线了。】
直播间的粉丝，已经讨论完了一波，开始催俞十八直播了。
【俞十八：刚刚说你没有生我的气，是真的吗？】
【黎：是啊。】
【俞十八：那今天有时间一起打游戏吗？】
纪黎看了边上的白苏，马上就要吃完午饭了，之后要睡午觉的。
【黎：今天没时间，你自己玩吧。】
俞十八那边过了一会，才回了消息来。
【俞十八：好，我知道了。】
【俞十八：要是你哪一天想玩游戏了，可以随时找我。】
【黎：好。】
俞承点开冰火小人游戏，开始玩，一边玩，一边时不时地看向直播助手，期间几次失误，操纵着小火人跳进了冰池。
——俞神你认真点！
——我要举报了啊，堂堂游戏大佬，玩个冰火人都能输。
——是不是因为小菜鸡还在送礼物，所以俞神分心啊。
——不过，小菜鸡为什么要一个个送啊？
边送边看弹幕的纪黎，突然反应过来。
她都被发现了，干嘛还要一个个点。
看了眼余额，她又点了两支玫瑰，随后挑了个五百块的礼物，点击赠送。
下一秒，屏幕上冒出无数个红色爱心，和一圈圈粉色泡泡。
纪黎：“……”
——啊啊啊啊我磕到了磕到了！
——小菜鸡这是表白吗？
——双十一刚过去不久，你们就在直播间撒狗粮，怎么，我一个单身狗，是不配活过十一月吗？
——是的，不配！我也不配！
——我也不配！
——举报，有人屠狗！
纪黎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这是送了什么？”白苏凑过来，“和俞十八表白？”
“我没有。”纪黎欲哭无泪，“我就是随便点的。”
天知道，那个礼物居然会有这么大、时间这么长的特效。
“那你是蛮惨的，我觉得你和俞十八的cp粉又要变多了。”白苏笑着说。
她没像纪黎那样，看了很多俞十八的视频，但在网上稍微一搜，也看到了不少关于“鱼苗cp”的内容。
有一说一，还是可以磕的。
就是，感觉纪黎的会长有点惨。
“别啊！”
纪黎捂着脸，耳机里还传着俞十八玩游戏的声音。
刚刚俞十八又输了一局，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礼物特效给吓的。
“我去个厕所。”
纪黎起身，抽了几张纸，走出了房间。
耳机被她随手放在桌上，白苏还剩几口饭没吃完，顺手就拿了过来，戴在耳朵上。
——俞神俞神，快去看手机！
——阿辞找你打游戏呢。
——突然想起了“鱼刺”，我曾经好像磕过这么一个cp。
——哈哈哈哈，从“鱼刺”到“鱼苗”的人，有多少举个手！
——我我我！！！
——算我一个。
——长期被抛弃的阿辞。
——自从小菜鸡出现后，阿辞在俞神这，就没有什么地位了。
——阿辞：所以爱会消失啊。
——我记得，阿辞是带头磕cp的。
——头号cp粉。
注意到弹幕，俞承看了下手机，随后和陆辞连了麦。
刚连上，陆辞欢快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也传到了俞承直播间粉丝的耳中。
“老俞，你今天怎么又在玩单机游戏啊？”
白苏嚼饭的动作顿住，皱着眉头看了眼电脑，但见到的，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凑近了看弹幕，在里面捕捉到了一个主播的名字——是阿辞啊。
有些熟悉。
“随便玩玩。”俞十八说。
“一起开黑吗，吃鸡来不来？”是阿辞啊问。
白苏眸光一闪，想起来了。
上次她跟着纪黎和俞十八开黑，另外一个人的游戏名字，就是“是阿辞啊”。
当时，这个阿辞，还全程和她在一起来着。
所以说，阿辞也是主播。
这倒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主播的朋友是主播，不是件多稀奇的事情。
让白苏觉得奇怪的，是这个阿辞的声音，也太熟悉了点。
“今天不想玩。”俞十八回道。
“那你就一直玩单机吗，也没意思啊。”阿辞还是想开黑，继续开口，“那其他游戏呢，比如……”
白苏安静地听着耳机里的声音，听得越多，表情越凝重。
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和陆辞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像？
不会就是陆辞吧，而且这个人的网名里，也有一个“辞”。
放下筷子，白苏腾出手，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打开手机联系人，找到置顶的陆辞的电话，拨了过去。
——开直播不是让你来发呆的啊，虽然你玩也只是玩单机游戏。
——看鼠标，俞神是在看自己收到的礼物吗？
担心自己看错了，俞承下意识将鼠标移到了直播助手上，礼物赠送的通知一条条蹦出来。
——突然觉得这个网友的名字有点眼熟。
——黎？
——是那个小菜鸡吗？
——我觉得有可能。
宿舍里，纪黎开着电脑戴着耳机，却没看电脑屏幕，而是低头在手机上不停地戳着，上面开着的，也是俞十八的直播。
她在这个看直播的软件上充了一千块钱，用的还是花呗。
此时，价值一块钱的玫瑰花，她正一朵一朵地送，此时已经送了三百多了。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听着不像正常咳嗽，有些刻意。
送礼物的界面，占了半个手机屏，纪黎只能看见俞十八的半个电脑屏幕。
她抽空抬头瞄了一眼，刚好看到右下角，俞十八的手从键盘上移开，在镜头外拿了个手机。
手机上套着一个纯黑的手机壳，纪黎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俞十八握着手机的手，就从镜头前移开了。
这人，差点就泄露隐私了吧。
纪黎想着，准备低头继续去刷礼物。
一不小心，关闭了送礼物的界面，左下角的弹幕立冒了出来。
——我记得，俞神在小菜鸡的两本书上霸着榜呢吧！
——没错，一本榜五，一本榜一。
——昨天还看见俞神给小菜鸡送礼物了，全站通告的那种。
——所以刚刚那个叫什么黎的，到底是不是小菜鸡？
——肯定是，你看俞神都拿手机去了，肯定是找小菜鸡去了。
——我新来的，礼貌问一句，小菜鸡是谁啊？
——我也新来的，听说这里有个什么鱼苗cp，小菜鸡又是什么？
——来来来，有请一个课代表。
——小菜鸡叫一棵小禾苗，是一位作家，和主播俞十八被称为“鱼苗cp”，“小菜鸡”是俞神对她的爱称。
——对，没错！！！
——爱称说得好！
纪黎一口气差点堵在胸口出不来。
什么爱称啊！
不要乱说话啊！
刚这么想，手机上方就弹出了几条qq消息。
纪黎点开，是俞十八。
【俞十八：在我直播间送礼物的人，是你吗？】
【俞十八：就是那个一朵接着一朵玫瑰花送的。】
【俞十八：你不生我气了吗？】
俞承靠在椅背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全然不顾正磕cp磕得热火朝天的弹幕。
虽然昨天才和纪黎吃过饭，但俞十八这边，和纪黎之间，还是存在问题的。
要不是因为负责人要求，他可能有一阵子，都不敢开直播，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一棵小禾苗”。
【黎：不是我。】
【黎：还有，我没有生气。】
纪黎嘴硬，当即去把手机上的直播软件给关了。
【俞十八：真的不是你吗？】
【俞十八：我看网名和你是一样的。】
紧跟着的，是个“期待”的表情。
直播软件是可以第三方登录的，纪黎直接用了qq，忘记修改昵称了。
“靠！”
失误了失误了。
【俞十八：为什么突然给我送礼物？】
【黎：我没说是我。】
【俞十八：可是我觉得就是你。】
像是蛮不讲理的语气。
许是一开始便将俞十八当成小孩子，看到这句话时，纪黎下意识便当成了是小孩子的撒娇。
【黎：哦，那就是吧。】
【俞十八：所以为什么给我送礼物？】
纪黎皱着眉，回想了一下自己看俞十八直播回放时，那些成片的评论，好多都是夸他的。
【黎：因为你手好看。】
手好看，也是俞十八直播间的一大亮点。
【俞十八：你喜欢看我手？】
随着这句话的发出，俞承伸长了手，在摄像头下的键盘上，敲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纪黎听见耳机里的声音，抬眸看了眼电脑屏幕。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至极。
她觉得，这只手敲键盘时，绝对不会像她，有手指不够长的烦恼。
【黎：还行。】
俞承停了动作，收回手。
——？？？
——俞神你在干什么？
——钓鱼呢？
——怎么滴，今天的直播，是随机挑时间把手给我们看吗，俞神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不露脸就算了，现在连手都不给看了吗？
——我这是粉了个什么小气玩意。
俞承没去理弹幕，继续和纪黎聊天。
【俞十八：不是很喜欢，还送这么多礼物？】
【黎：我没送多少。】
【俞十八：是没多少，一件风衣的价钱吧。】
风衣？
这个例子，举得也太具体了点。
【俞十八：我看着你从新粉变成了铁粉，三百块有了吧。】
【黎：……】
【黎：那你还从萌新粉变成了至尊粉。】
这次，轮到俞承，连发了几个省略号。
被纪黎发现了啊。
原本，他作为纪黎的榜三，也没有送成千上万块的礼物，并不怎么显眼。
可偏偏有粉丝闲得慌，准备在粉丝榜里把俞十八找出来，谁曾想，刚从榜一翻到了榜三，就找到了。
阅读软件上，用户的阅读记录和打赏评论，都是可以被看见的，除非专门设置了隐私。
俞承本来只是单纯地看小说，偶尔会给喜欢的书送些小礼物，不会引起人注意，所以连昵称都是一堆初始乱码，更别提隐私设置了。
就是因为这样，粉丝点进他的主页，发现他阅读记录里，除了纪黎的书，其他都是男频的小说，便产生了怀疑。
加之，俞承最近打赏的作品，就只有一棵小禾苗的书，更加引人怀疑了。
虽然俞承前几天没直播，但那个粉丝，依旧找到地方，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先是在纪黎那一天从几十人变成五百满人的粉丝群里，说了一通，导致纪黎也知道了。
后来又在俞承的粉丝自建群里，大肆宣扬了一番。
俞承在粉丝群里知道后，立刻就去阅读软件，给自己添加了隐私设置，当然，于事无补。
之后，他索性也不顾忌了，光明正大地给纪黎新书打赏了个礼物。
他想着，只要纪黎不知道就好，其他人知道都无所谓。
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纪黎是发现了。
【黎：所以那个乱码，是你对吗？】
纪黎学着他的语气，问道。
【俞十八：我要是说不是，你信吗？】
【黎：不信。】
她还是很相信粉丝的力量的，既然粉丝说是了，那大概就是了。
俞十八给她打赏了那么多礼物，纪黎觉得，自己要是不回点什么，说不过去了。
当然，即便是搞错了，纪黎也不觉得有什么损失，毕竟，她的两本书，因为俞十八，得到了很多流量。
之所以一朵一朵送，她只是想低调一点，没成想，送得太频繁，反而也引起注意了。
【俞十八：好吧，那就是我。】
【俞十八：不过，你不用还礼物过来的，我送你礼物，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你写得很好。】
【黎：……】
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生夸小说写得好，纪黎觉得有点怪。
【俞十八：听话，别再给我送了。】
【黎：那你也别给我送了。】
【俞十八：不行，我觉得好看的书，一般都会送的。】
【黎：……】
直接握住鼠标，点击电脑屏幕，纪黎继续给俞十八送起礼物来。
俞承没想好继续说什么，抬头去看弹幕，刚好又看见，纪黎在送礼物。
【俞十八：不是叫你别送了吗？】
纪黎一口气点了一百个玫瑰花，这才去看手机。
【黎：我钱已经充了，不送给你，也没别的送。】
她以前也看直播，但从没有给人送过礼物。
【俞十八：……】
算了，让她送吧，晚点他再送回去就行了。
短短几分钟聊天，纪黎见了无数个省略号。
【黎：行了，你快去直播吧，我送完就下线了。】
直播间的粉丝，已经讨论完了一波，开始催俞十八直播了。
【俞十八：刚刚说你没有生我的气，是真的吗？】
【黎：是啊。】
【俞十八：那今天有时间一起打游戏吗？】
纪黎看了边上的白苏，马上就要吃完午饭了，之后要睡午觉的。
【黎：今天没时间，你自己玩吧。】
俞十八那边过了一会，才回了消息来。
【俞十八：好，我知道了。】
【俞十八：要是你哪一天想玩游戏了，可以随时找我。】
【黎：好。】
俞承点开冰火小人游戏，开始玩，一边玩，一边时不时地看向直播助手，期间几次失误，操纵着小火人跳进了冰池。
——俞神你认真点！
——我要举报了啊，堂堂游戏大佬，玩个冰火人都能输。
——是不是因为小菜鸡还在送礼物，所以俞神分心啊。
——不过，小菜鸡为什么要一个个送啊？
边送边看弹幕的纪黎，突然反应过来。
她都被发现了，干嘛还要一个个点。
看了眼余额，她又点了两支玫瑰，随后挑了个五百块的礼物，点击赠送。
下一秒，屏幕上冒出无数个红色爱心，和一圈圈粉色泡泡。
纪黎：“……”
——啊啊啊啊我磕到了磕到了！
——小菜鸡这是表白吗？
——双十一刚过去不久，你们就在直播间撒狗粮，怎么，我一个单身狗，是不配活过十一月吗？
——是的，不配！我也不配！
——我也不配！
——举报，有人屠狗！
纪黎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这是送了什么？”白苏凑过来，“和俞十八表白？”
“我没有。”纪黎欲哭无泪，“我就是随便点的。”
天知道，那个礼物居然会有这么大、时间这么长的特效。
“那你是蛮惨的，我觉得你和俞十八的cp粉又要变多了。”白苏笑着说。
她没像纪黎那样，看了很多俞十八的视频，但在网上稍微一搜，也看到了不少关于“鱼苗cp”的内容。
有一说一，还是可以磕的。
就是，感觉纪黎的会长有点惨。
“别啊！”
纪黎捂着脸，耳机里还传着俞十八玩游戏的声音。
刚刚俞十八又输了一局，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礼物特效给吓的。
“我去个厕所。”
纪黎起身，抽了几张纸，走出了房间。
耳机被她随手放在桌上，白苏还剩几口饭没吃完，顺手就拿了过来，戴在耳朵上。
——俞神俞神，快去看手机！
——阿辞找你打游戏呢。
——突然想起了“鱼刺”，我曾经好像磕过这么一个cp。
——哈哈哈哈，从“鱼刺”到“鱼苗”的人，有多少举个手！
——我我我！！！
——算我一个。
——长期被抛弃的阿辞。
——自从小菜鸡出现后，阿辞在俞神这，就没有什么地位了。
——阿辞：所以爱会消失啊。
——我记得，阿辞是带头磕cp的。
——头号cp粉。
注意到弹幕，俞承看了下手机，随后和陆辞连了麦。
刚连上，陆辞欢快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也传到了俞承直播间粉丝的耳中。
“老俞，你今天怎么又在玩单机游戏啊？”
白苏嚼饭的动作顿住，皱着眉头看了眼电脑，但见到的，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凑近了看弹幕，在里面捕捉到了一个主播的名字——是阿辞啊。
有些熟悉。
“随便玩玩。”俞十八说。
“一起开黑吗，吃鸡来不来？”是阿辞啊问。
白苏眸光一闪，想起来了。
上次她跟着纪黎和俞十八开黑，另外一个人的游戏名字，就是“是阿辞啊”。
当时，这个阿辞，还全程和她在一起来着。
所以说，阿辞也是主播。
这倒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主播的朋友是主播，不是件多稀奇的事情。
让白苏觉得奇怪的，是这个阿辞的声音，也太熟悉了点。
“今天不想玩。”俞十八回道。
“那你就一直玩单机吗，也没意思啊。”阿辞还是想开黑，继续开口，“那其他游戏呢，比如……”
白苏安静地听着耳机里的声音，听得越多，表情越凝重。
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和陆辞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像？
不会就是陆辞吧，而且这个人的网名里，也有一个“辞”。
放下筷子，白苏腾出手，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打开手机联系人，找到置顶的陆辞的电话，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