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石衣被小白先生拽着,也不敢使劲挣扎,怕把对方弄醒了,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好家伙,林木哥就是这么做哥哥的,竟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和自己这个弟弟撇清楚关系?
    咕咚!!
    就这个关头,火车似乎还在紧急制动,一个猛烈的晃动,温石衣又被小白先生握着手腕,没有留神。
    嘭!
    直接一晃,压了下去,将小白先生壁咚起来,嘴巴一疼,直接啃在了小白先生略薄、看起来十分薄情刻薄的嘴唇上。
    触感意外的柔软,有点可爱……
    “嗬——!!!”
    与此同时,小白先生感觉到了疼痛,正好睁开眼睛,就看到二百斤的大胖子狗子,压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强吻了自己。
    啪——!!
    不有分说,小白先生一个耳刮子甩出去,温石衣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恐怕再抽一个耳刮子,易容面具就要掉下来。
    温石衣赶紧捂住自己的脸退开一步。
    小白先生震惊的爬起来,指着温石衣大喊:“狗子你干什么!?你敢……你敢……老子我草你大爷!!”
    他说着,使劲用手背蹭着自己的嘴巴。
    因为小白先生声音太大了,不只是同一隔间,隔壁也都醒了,全都起来看情况。
    小白先生脸色潮红,感觉气的脑袋都要爆炸了,一脸愤恨的指着温石衣,也就是狗子。
    万俟林木这个时候眼睛一动,次装作刚刚被吵醒,伸了个懒腰,震惊的说:“老板您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
    他说着,一把抱住小白先生。
    小白先生回身摸了摸背包,万幸的是没有发现背包被翻找过。
    小白先生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剪子,就是开包装用的小剪子,非常迷你,类似于修眉的小剪子。
    小白先生攥着剪子,扑过去就要和温石衣拼命,如果不是万俟林木抱着他,他肯定已经扑上去咬温石衣了。
    小白先生踢着腿,大喊着:“狗子你过来,你过来!我草你大爷,敢偷袭老子,老子这就剪掉你的第三条腿儿!”
    温石衣一看这场面,因为自己强吻了小白先生的事情,小白先生并没有发现背包,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于是一笑起来,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一个颇为痞气又邪魅狂狷的笑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小剪子,说:“老板,你的剪子太小了,我觉得有点困难。”
    小白先生:“……”
    小白先生愣了一下,随即脸色“腾!!”的更红了,红的好像要滴血,自己这是被……被狗子调戏了么?
    狗子刚才是不是开了一个有颜色的笑话?!
    小白先生瞬间炸了,大喊着:“你他么不要命了!过来!老子剁了你!剁了你!你有种过来啊!”
    万俟林木:“……”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众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罗参终于出现了,十分镇定的说:“狗子,你就实话实说了吧。”
    他这么一句话虽然很轻,但是让众人成功的停了下来。
    温石衣说:“我……实说什么?”
    罗参淡淡的说:“你的企图。”
    罗参扮演的是二傻,二傻就是不聪明,平日里嘻嘻哈哈,还流大鼻涕,不过二傻力气大,在队伍里经常出苦力。
    如今这个二傻,站在黑暗的车厢里,火车通过隧道,一明一暗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电影中幕后boss的错觉,一种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气场油然而生。
    罗参继续说:“老板,其实……这事情我本来不想说的,但如今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只好直说了。狗子暗恋你很久了。”
    温石衣:“……”狗子本人怎么不知道?
    万俟林木:“……”
    场面登时冷静了下来。
    小白先生一脸目瞪口呆,温石衣也是聪明人,立刻接话说:“就是这么回事儿,大东是我的兄弟,以前大东暗恋老板,所以我也不好横插一杠,如今大东和二傻修成正果了,我也可以……可以暗恋老板了。”
    小白先生眼皮狂跳,“啪!”一声把剪子扔下来,指着罗参说:“二傻,你和狗子换卧铺。”
    罗参当然想和万俟林木睡一个卧铺,欣然同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温石衣被轰出了卧铺。
    小白先生把他的行李丢出来,语重心长的说:“我告诉你,老子是个颜控,你这辈子是没戏了,你暗恋可以,但要是再敢越钜,老子真的一刀剁了你!让你变成太监!”
    温石衣抱着自己的铺盖卷,笑眯眯的点头说:“是是是,老板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晚上,咋咋呼呼的就过去了。
    小白先生后半夜睡得很不安稳,因为他这辈子的触吻,被一个胖子抢走了,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小白先生一直在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一只大胖狗追,怎么甩也甩不掉,那只大胖狗还扑倒他使劲亲。
    一直到早上,睁开眼睛,小白先生才从噩梦中摆脱出来,“草!”的爆了一句粗口,坐起身来。
    一坐起来,就看到对面下铺,不止一个人,除了大东之后,二傻竟然也在下铺,二傻抱着大东,大东缩在二傻怀里,两个人相依相偎。
    真是……
    真是太辣眼睛了。
    小白先生大喊一声:“睡他么什么睡,快起床了!”
    火车不是快车,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订的还是慢车票,停站很多,一大早上就被受了刺激的小白先生叫醒,一直到下午这才到站。
    众人拖着行李下了车,小白先生换上了一丝不苟的白色西装,腰间爱马仕经典h黑金牛皮带,梳起了大背头,拉着自己lv的行李箱,俨然一个行走的暴发户。
    小白先生招手说:“都跟着我走,别走丢了,我约了车就在门口,来接咱们。”
    众人跟着小白先生往前走,这是一个交通枢纽中心,火车、飞机和长途大巴都在这个枢纽,他们要从火车通往大巴枢纽,跟着小白先生愣是走了半个小时。
    万俟林木突然发现,这个小白先生好像是个路痴?
    小白先生方向感特别差,而且不会看指示标,凭感觉走又总是走错方向,还喜欢给别人指路,指的也是反方向。
    万俟林木头晕,已经在枢纽转了一个小时了,还没走到大巴站,他们反而从火车站转到了飞机抵达的阶级楼层。
    万俟林木定眼一看,很好!
    那不是小兔兔和师尊么?还有白先生无启,大家说好了这边汇合,为了不打草惊蛇,万俟林木他们伪装之后跟着火车走,其余人坐飞机过来。
    没成想还是碰面了。
    万俟林木立刻拿起手机,给白先生发了一个短信,让他们赶紧回避。
    因为不知道小白先生认不认识他们,所以还是回避比较好,避免正面交锋。
    白先生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了万俟林木的短信,抬头一看,万俟林木远远的给他打着手势,白先生赶紧从传送台上把行李拽下来,说:“快走快走,他们在那边。”
    无启一阵奇怪:“他们不是做火车来,怎么到飞机抵达大厅来了?”
    万俟林木眼看着众人火速离开,这才松了口气,而小白先生终于恍然大悟的说:“你们看,原来这有标识牌啊,大巴站和停车场在那边!”
    万俟林木:“……”感情您老才发现啊!
    大家出了机场,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果然有车子在等,好几辆大吉普,那排场。
    小白先生钻上车来,翘着腿,还从酒柜里拿出酒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悠闲的开始饮酒抽烟。
    众人坐上车,车子并没有离开,小白先生就这样喝酒抽烟,一杯一杯,一根一根,抽了五根烟儿。
    万俟林木和罗参对视了好几眼,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出发?
    是在等什么人么?
    温石衣笑着说:“老板,怎么不出发?咱们这是去哪啊?”
    小白先生似乎心情不好,“嘭!”一声将酒杯砸在小桌上,说:“老子怎么知道去哪?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难道不是去收火玉?
    情报有误?
    不过万俟林木观察了一下其他打手,也是一头雾水,但是都不敢触小白先生的霉头。
    温石衣见小白先生总是抽烟,就说:“老板,抽烟有害健康。”
    小白先生一听,白了温石衣一眼,还故意凑过去,对着温石衣脸上吐烟圈,好像得逞了一样哈哈大笑:“就抽就抽!你管老子!”
    温石衣赶紧侧头去躲,他本人是不抽烟的,觉得烟味儿很呛人。
    小白先生看他不喜欢烟味儿,登时得意了,温石衣偏头去躲,他就非要凑上去,各种凑上去,最后都快坐在温石衣腿上了,还是各种巴着他的脸,要吐他一脸烟圈。
    温石衣脸色“唰!”瞬间落了下来,声音也沙哑了,沉声说:“你要是再闹,后果自负。”
    “他妈的!”小白先生有恃无恐的冷笑说:“你还敢威胁老子了!?我是老板你是老板?!我今儿就要看看,怎么个后果自……”负……
    小白先生的话还没说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漏气,震惊的往下一看,脸色“腾!”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你他……他、妈的……怎么……”
    原来小白先生一直往前凑,温石衣有感觉了,再加上小白先生坐在他腿上,所以就……
    尴尬。
    小白先生“突!”像发射的火箭,瞬间跳起来,向后跳了好几下,“咕咚!”跌坐在椅子上,指着温石衣大骂:“他你妈吃鳖了!这么大精神头,我……我擦你大爷……”
    温石衣笑笑,一脸的痞气,耸了耸肩膀,说:“都怪老板一直撩我。”
    小白先生恶狠狠地说:“我撩你大爷!”
    正说话,叮铃铃——
    是小白先生的手机响了。
    小白先生一看,脸色瞬间从通红,退成了惨白,难看到了极点。
    来电显示——父亲。
    万俟林木有些奇怪,看来小白先生和他父亲的感情不好。
    小白先生冷着脸,把电话接起来:“喂……”
    刚说了一个字,里面突然传来刺耳的“啊——!!!”惨叫声。
    小白先生根本没有准备,手机“吧嗒”就掉在了地上,不小心触碰到了免提,声音外放出来。
    “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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