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所以我才会放心大胆的放出这个消息,如果圣子圣女两人知道之后,说不定会主动出现找到我们,到时候,事情的真相也就大白了。”冷凤鸾道:“我现在担心的反倒是南陵那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走一趟。”
    玉子书也很赞同,“可是贸然前去必然危险重重,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鸣儿跟玄云在南陵一点消息都传不过来,必然是那边有一个很大的势力在刻意阻隔,说不定就是为了引我们前去,鸾儿,不然我们再等几天,再过十几天就是父皇的大寿,到时候南陵那边是有人过来的,我已经得到消息,那边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到时候我们先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些消息,实在不行之后我们再乔装去南陵。”
    冷凤鸾想了想点头道,“行,反正我们已经有了这种猜测,迟点去或者早点去,并不影响什么。”
    因为冷凤鸾玉之书之间珠胎暗结消息的传出,皇上又在皇后无形的压力之下,实在没办法只好宣布,等他五十大寿一过,就将两人的婚事提上议程。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最生气的莫过于玉子容。
    他怎么甘心!之前父皇明明跟他说过,让他想办法去追求冷凤鸾,父皇说因为他是他最中意的皇位继承人人选,而冷凤鸾圣女的身份,能帮助他很多。
    然后父皇自己将冷凤鸾送进后宫!他在皇宫经营多年,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他一早就知道了!而且,这个意图最终毕竟失败了,他也就不计较了,可现如今,父皇却亲自下旨,要将冷凤鸾与玉子书的婚事提上议程,那么,他所有的算计都在落空。他之前的努力以及父皇的承诺就是一个笑话。
    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房间之中许多个谋士看到他这么生气,面面相觑之后,由一个人带头道:“既然皇上中意主子,而对太子殿下十分不满,为何咱们不能够想出一些计策,直接扣太子一个谋逆的大罪,让皇上将他一举铲除呢?”
    玉子容道:“你以为父皇不想吗?可是玉子书这个人十分谨慎,之前一直将自己的光芒隐藏,现如今,即便是光芒毕露,却也极少行差踏错一步,就算是镇国侯也是一样的,父皇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那人道:“六皇子,我说的是扣上一顶帽子而已,就算他为人谨慎,不行差踏错一步,他也是有软肋的,只要咱们将他的软肋抓在手心,好一番筹谋,必然能够赢得一个机会,到时候,让皇上随便扣一顶帽子在他的头上,他便再也没有办法扭转乾坤了。”
    “这个办法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父皇对于此事的态度有些奇怪,他虽然不喜欢他,也曾经想过要除掉他,但是,他却并没有下多大的决心。父皇毕竟老了,人老了心就软了,所以他早已经不适合再坐在这个皇位之上了。”
    又有人道:“既然六皇子有这种心思,那何不自己直接对皇上动手,只要控制住了皇上,直接一纸诏书下达,让您登基,事情岂不就简单多了?”
    “到时候只要六皇子登基了,至于玉子书与其他皇子之流,想要对付起来,可不就很简单多了吗?”
    玉子容在房间内反复走动,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他依旧摆了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上次为了追杀玉子书,我的势力折损了不少,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而之前我们收买的那些个将领,他们现在的态度也有些不太稳了。”
    最重要的一点玉子容没有说,最近他手头的银子真的不多了。
    京城中出现的酒楼,赌坊,还有突然崛起的绿意坊都让他之前挣钱的营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收入缩水很严重,现在他养不起造反的费用了。
    而且,父皇毕竟是皇上,就算是控制了父皇,也难保万无一失,若是让玉子书抓到了把柄,那么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父皇在朝中也是有不少忠心耿耿的势力的,加上玉子书暗中的势力,谁输谁赢真的还不好说,他不敢冒这个险。
    谋士们再次面面相觑之后,不少人暗中摇了摇头,这么些年,其实玉子容是完全可以崛起的,但是他前怕狼后怕虎,做事走一步,考虑三步,往往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如今皇上与玉子书的矛盾冲突这么明显,要是这时候玉子书生出了一些事情,皇上难保不会直接就狠心下来了。
    之后的这段时间,玉子书与皇上之间的关系越发的剑拔弩张,在朝堂之上,只要是玉子书的提议皇上必定给予一些建议,那些建议说好听点是建议,说不好听点,实际上就是当场给他难堪。
    文武百官心知肚明,却并没有说什么,在皇上刻意为之的情况下,谁出来说什么都会被当做是站了队的。
    皇上的多疑,表现的已经足够明显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几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冷凤鸾迎来了风月郡主与谢逸轩的婚事。
    说起来冷凤鸾也不得不感慨一下,皇后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自从这次从冷宫出来,她已经明显变得强势得多了,不仅将后宫的众人收服的服服帖帖,更是很多时候能让皇上妥协。
    比如谢逸轩与风月郡主的婚事,原本皇上是不同意的,但是也不知道皇后用的什么办法,皇上在三天之内就改变了主意,给两人赐了婚,而且时间也是相当的仓促,就在皇上五十大寿的前三天。
    两个大型的宴会几乎同时筹备与举办,这对皇后来说算是有些压力,虽然皇上的大寿属于国事,礼部为主,但是,在其他许多事情上面,也是需要皇后来操心的,而风月郡主又是皇后一直养在身边的,她的婚事,皇后也是要亲自参与的。
    可以想见,皇上这样安排很可能就是为了给皇后一些教训。
    而皇后,安然的接受了。
    相比较皇上的大寿,风月郡主跟谢逸轩的婚事,自然不能够太过隆重,而皇后的重心自然也不能够放在这件事情上,她只是参与了一部分事情,而大部分的事情她都交给了冷凤鸾。
    皇后交待给冷凤鸾的时候,冷凤鸾是欣然答应的,毕竟,一个是自己的表哥,一个算是自己的好朋友吧,能够亲手操办他们俩的婚事,她也觉得很欣慰。
    有些不懂的事情,有谢长宣在旁边,她也无需操太多的心,只不过在大方向上把控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冷凤鸾操办这种事情,她有自己的想法,比如,她首先要沟通两方人,让两方人提出自己的意见,然后,她再根据他们的意见去融合。
    她跟谢长宣还有冷兴瑞一起去了高昌侯府。
    在高昌侯府的门口,两个人看到了冷昱文,而此时冷昱文脸上的皱纹已经深了不少。
    “长宣。”冷昱文的眼眶红了。
    这段时间对于冷昱文来说,确实是个煎熬。
    整个丞相府冷冷清清,只有冷凤莲一个人在那边陪伴着他,可是,冷凤莲的身份与名声毕竟是真的几乎毁了,他不是没有努力过想让冷凤莲再次融入之前的那些闺秀圈子里面,可是真的有些难,一个庶女,又失了贞洁,原本的六皇子妃硬生生变成了侧妃,多少人暗地里看尽了她的笑话。
    人到中年丞相府竟然变成了这副光景,冷昱文可谓是悔不当初。
    当初他宠冯茹珂冷落谢长宣,后来,他宠秋莹冷落了谢长宣,可是到头来他发现,无论是冯茹珂还是秋莹,她们都是带着目的的,她们都不是完完全全的爱他,只有谢长宣才是那个始终站在原地,一心为他想的那个人。
    只可惜,再想到这些,他只觉得讽刺。
    自己以前究竟为什么被猪油蒙了心,会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呢?
    他反复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最终却没有结论。
    这次看到了冷昱文,谢长宣心里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她对着冷凤鸾道:“你先进去吧,我跟他说两句话。”
    冷凤鸾点了点头。
    现在在谢长宣确实成长了,已经不需要她在一旁操心了。
    冷兴瑞也想跟着冷凤鸾进入府中,谢长宣却拉着他的手。
    冷兴瑞便止住了脚步。
    冷凤鸾进去之后,冷昱文上前几步想要摸摸冷兴瑞的头。
    冷兴瑞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退到谢长宣的身后,瞪着眼睛看着冷昱文,眼中明显还是有些敌意的。
    很多时候,人说小孩子不容易记仇,但是更多的时候,有些事情深入骨髓了,他却是最能记仇的。
    比如,冷兴瑞永远都不会忘记冷昱文是怎么对待他娘的,所以,他一直都无法原谅冷昱文。
    看到以前自己疼爱的儿子,现如今对自己这么抗拒,冷昱文忍不住老泪纵横,身上再也没有以前一家之主凌厉的气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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