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皇上所料,首先发言的就是谏官。
    “皇上,微臣觉得太子殿下的这个提议并无不妥,微臣请皇上允许传证人。”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最后陆陆续续,其他的文官武官有不少人也跪请皇上允许传证人。
    皇上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猛然之间却笑开了,“好了,朕这是在逗太子呢,你们这群老家伙瞎掺和什么?”
    这回无论是站着还是跪着的大臣们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就刚刚那样还逗呢,就差将刀架在太子殿下的脖子上吧!
    玉子书眼眶微眯。
    皇上看着玉子书道:“太子,你不会怪父皇吧,父皇想看一看,在父皇这样的威压之下,你究竟还能不能坚守为人子该尽的孝道,不过看样子你坚守的很好,不错,不愧是朕亲封的太子。”
    玉子书能说什么?
    他只能顺着皇上的话开口,“多谢父皇的考验,既然儿臣已经通过了父皇的考验,那么现在可以传人证进来了吗?”
    皇上脸的表情几不可察的僵了一僵,随后他道,“这是自然的,既然你手中有证据,那么,全部都摆出来吧。”
    面对玉子书不着痕迹的胁迫,皇上选择了妥协,那么他的妥协势必就要让蕊妃出来担这个责任了。
    是的,蕊妃被他放弃了。
    太监看到这种架势,于是尖声对外开口,“传证人!”
    “传证人!”
    “传证人!”
    层层通报之后,大约盏茶的功夫陆陆续续进来了七个人。
    值得一提的是,这七个人全部都是瑞蕊妃宫里的人,内院的,外院的。
    有老嬷嬷有年轻的宫女。
    这些人来到大殿之后,全部都跪下叩头。
    皇上冷眼看着他们,“你们之中谁能证明,蕊妃所怀的胎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
    七个人全部都哆嗦了一下,随后,有老嬷嬷开口,“回皇上,老奴能证明,蕊妃娘娘根本就没有怀孕。”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她,“朕记得你是蕊妃身旁的桂嬷嬷,她对你一向看重,为什么你会出来作这种证?你可知道,若是蓄意构陷,你的下场会有多惨?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玉子书面上不动声色,却直接接下了皇上后面的话,“但是如果你现在告诉父皇真相,揭穿蕊妃,那么,你就是将功抵过。”
    玉子书的意思是之前隐瞒皇上的罪过,就能一笔勾销,而皇上之前的意思明明是,如果这一次是构陷,她将被五马分尸。
    不同的意思,不同的结果,导向不同的事实。
    如果这个老嬷嬷是意志不坚定的人,那么她很有可能领会到皇上暗中的意思开始改口。
    可是,这个人是玉子书的人。
    老嬷嬷跪在地上开口,“皇上,老奴绝不敢隐瞒!贵妃娘娘确实没有怀孕,这件事情,老奴一直贴身伺候,最清楚不过。老奴之所以出来做证,是因为老奴怕死,老奴知道欺瞒皇上是欺君大罪,是要被砍头的,可是老奴胆子小,根本就不敢招惹这样的事情,蕊妃娘娘却执意把老奴拉进来,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老奴知道皇上是盛世明君,对皇后娘娘情意深重,就算一时之间误会了皇后娘娘,事后必然能发现疑点,如果等到到时候皇上亲自发现,老奴担心那时候老奴绝无活路啊!”
    桂嬷嬷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言辞恳切,一听,就很容易让人相信。
    玉子书没有给皇上继续开口机会,他问后面的那个几丫鬟道:“你们说说你们知道的一切。”
    那几个丫鬟于是叽叽喳喳的开口了。
    “回太子殿下,奴婢是蕊妃的贴身宫女红儿,这次事件奴婢也是参与其中的,那日,蕊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发生了冲突,皇后娘娘推了蕊妃娘娘一把,蕊妃娘娘倒在地上,下面流了大滩血迹,那些血,其实是之前就是藏在蕊妃娘娘衣服里面的,那血是奴婢提前准备好的,是奴婢去御膳房杀了几只鸡,取的鸡血,然后装在水壶之中,缝在蕊妃的衣服上,皇后娘娘当时其实并没有碰到蕊妃娘娘,是蕊妃娘娘自己往后退倒在地上的,然后那水壶的壶嘴被娘娘刻意的打开了,血顿时就流了出来,这才有后面皇上看到的那个样子。”
    “回皇上,奴婢是蕊妃宫中的二等丫鬟翠儿,当时这件事情,奴婢也参与了,是奴婢去请的那个太医,但是在路上的时候,奴婢就已经收买了那个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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