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后清理工作才刚结束,祖国人就企图将我按在清理完毕的餐桌上后入。唯独对这分外抗拒的我刚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他就猛地压低上身来和我接吻,难得脱离制服手套的手指摁着我的下巴与脖颈,在上方留下清晰可见的指印。
    我被亲得晕晕乎乎,意识在遭受多方夹攻时逐渐变得混沌迷乱,直到他在释放的一瞬咬破了我那已变得过分水润的唇瓣。
    突如其来的刺痛没有让我清醒过来,我只感觉一股甜腥的铁锈味在仍被填满的口腔蔓延开来。
    一个铁锈味的吻。
    吻。
    但即便如此,他也比昨日表现得温柔太多,未再只专注于给自己带去快感。我亦没再像昨日那般不停哭泣,而是被操弄得娇喘连连,浪叫不断。
    当然,我依然忍不住想流泪
    这一炮结束得飞快,某个该被送入监狱的假英雄真罪犯也闪得飞快。但此时此刻的我却因此倍感庆幸,毕竟我在之后又有一段时间可以不与他面对面,哪怕我们或许又要在明日再相见。我捂住淤青没散又添新伤的腰腹去洗了澡,早早地睡了觉,次日又晚晚地起了床,煮饭吃饭做家务,偶尔看看正在窗外飞翔的鸟。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祖国人都会在晚餐时间到访。他依次给我带来了数量可观质量更可观的衣物、书籍与影碟,还送来各种新鲜的食材,甚至在某天直接抗来了个更大更棒更昂贵的冰箱,以及冰淇淋机、酸奶机、煎饼铛和厨师机等厨房小电器。他没再逼我给他洗手,但还是要我日日跟他做爱,从沙发到地毯再到料理台。我最初几回还会情不自禁又不自量力地挣扎求饶,后来却也被迫习惯了。
    我不敢当着他的面哭出声——不算那些不争气的生理性眼泪,只能在洗澡时或是睡觉时躲在被子里悲泣不停。因为知道他拥有超乎寻常的强大听力,我就算哭也要紧紧捂住嘴。我仍害怕祖国人会听到,可我实在无法在这一点上做出改变,我无法将我这唯一的悲痛情绪宣泄途径放弃掉。我意识到自己身上曾经不断更替的伤痕印记在渐渐减少乃至消失,对方施加给我的压迫与力道也愈发变小,我也能从他那里获得纯粹的快乐与高潮。
    但我就是没法不怕他。
    或许,他本来就是想让我怕他,否则他也不会用杀我全家一事来威胁我——他在之前真的杀了企图追求我的邻居,还是让那只被我抱在怀里亲过的小奶狗失踪的元凶。但我也确信他在靠近我,粘着我,用一种幼稚又过分的方式跟我撒娇耍脾气,企图把我的所有精力和注意力都拿去。
    而在又一次翻云覆雨过后,他居然开始得寸进尺地要我给他洗澡,接着又要我给他梳发吹干,甚至表现要我夸他乖巧听话的欲望。我心情微妙地满足了祖国人的小小心愿,却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把我当作了宠物还是奴隶,保姆还是母亲。等到好不容易送走了他,我在辗转一番终于睡着,却在次日清晨睁开眼时瞧到了张对我而言已经熟悉到了极致的脸。
    祖国人就侧卧在同样侧卧而眠的我旁边,闭着他那双漂亮却又让人难以看透的眼,表情平和,面色淡然。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掐住了自己的胳膊,毫不留情地狠狠使劲,却发现自己竟然正身处现实世界。
    救命。
    我深呼吸。
    救命!
    我不敢吵醒他,也不敢在此时偷偷摸摸地起床,毕竟我并不是个轻巧灵活的人,更不愿想象可能吵醒他后或许得面对的可怕后果。我继续安安静静地呆着原处,将近在眼前好看男人默默望着,目睹暗自透入房内的熹微晨光细细描绘他的脸颊、鼻翼与嘴唇。
    天啊。
    我又深呼吸。
    天啊。
    我鬼使神差地向他伸出了手,轻轻抚摸起了他的脸庞,又按耐不住地微微上扬了嘴角,真真切切地笑了。
    不过没隔一会儿,祖国人便突然往我这边靠了靠,若无其事地蹭蹭我的脖颈与锁骨,发出了一声绵软得十分刻意的轻哼。我立马就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神经病,但仍是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某人的脑袋埋上了我胸前的伟大。
    他根本就是在装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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