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甜丝丝喉中一咳,差点喝了一大口温池水,瞪大眼睛,瞠目结舌地看着心柔柔缓缓脱下浅粉桃色的衣裙,纤纤素手,拔下一支素簪,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几分妖娆魅惑,心柔柔回眸一笑,露着点点光晕,甜丝丝心口一紧,这夜暮歌……怕是发现她了,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
    心柔柔伸出如玉的赤足,步步稳稳地踩着暖玉石,纤手褪下粉衣云纹饰中衣,轻手系下腰间的那枚玉佩放在一旁,光洁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散开成一张足以令人窒息的魅惑的网。
    “不出来吗?”心柔柔缓步走向某个浸在水中憋气的人。
    “……”这个家伙,她是故意的,甜丝丝倒没有看得很清楚,只是那番撩人的动作,差点吃了好几口水。甜丝丝紧贴着温池壁,准备逃跑,至于柔柔……下次她定来赔罪。
    “扑,呼,咳咳!”甜丝丝浮水而出,紧然咳嗽好几声,心柔柔一副调笑地看着她,媚笑着:“怎么,舍得出来了?嗯?”
    “我……我……柔柔,我们下次慢慢聊,我先回家了!”甜丝丝左手紧贴地池壁,回眸看了看,准备跳上温池壁逃跑。
    “哎呀,砰!”甜丝丝一个脚滑,重新跌回水中,心柔柔眼中闪过笑意,这个笨蛋……转而使用武功,把甜丝丝拥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吐纳在祁景然敏感的耳际,带着蛊惑沙哑的味道:“你……觉得你现在还走得了吗?嗯?”
    “……”甜丝丝靠在心柔柔柔软的月匈口,那凹凸有致的……灼热的月淘……甜丝丝身子紧紧僵着,她想跑……她知晓如若她不跑,怕是明天都难出这边了,准确地说,她以后都别想回皇宫了。面红耳赤道:“你……你先放开,我……”
    害怕,柔柔大小姐!!!
    “放开呐?可以。”心柔柔转手飞快地褪去甜丝丝被打湿的衣物,眨眼道。
    “……你个……衣冠……”甜丝丝心中一惊,一眨眼她衣服就没了,现在她的衣物都浸湿了,穿与不穿没什么区别,甜丝丝羞愤捂胸,嗔怒道。
    心柔柔眸光充斥着丝毫不掩饰的灼灼热光,挑起甜丝丝光洁的下颚:“禽兽是吗?嗯?”
    “不敢不敢!”甜丝丝知道她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直直摇头,微微扭动头颅,想要移开心柔柔的手指。
    谁知,心柔柔突然纤手抱紧住甜丝丝,檀口热气吐道:“我就禽兽给你看如何?”
    “唔,嗯……你……放……我。”甜丝丝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心柔柔歌推开,然后大骂:心柔柔,你个禽兽!亏我以前还真的以为你是清心寡欲的!!!
    奈何……弱小无助地怂兮兮的甜丝丝永无法跟一个练过武的还是比自己高出的人比,真不知道柔柔吃了啥,明明几年前还跟自己差不多,现在竟比自己高出如此多!!!不公平!
    心柔柔把抚摸着甜丝丝柔顺的青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心柔柔强压在池壁上,长驱直入甜丝丝的红唇,轻搅动着甜丝丝檀口的香甜。
    “嗯……”
    甜丝丝脑中一片浆糊,回应着她的热情,彻底放弃了挣扎,毕竟也是个挺享受的事。
    “丝丝……丝丝……”心柔柔痴痴地喊着:“丝丝,我们成亲好不好?”
    “好……别这……样……”甜丝丝歪头想要躲开,这力道实在霸道得紧,自己完全处于弱势,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甜丝丝红着脸轻咬着下唇:“柔柔,你能不能……轻点……我……”
    “……好。”心柔柔盈盈浅笑道,像是香醇的甜酒,令人微醺,声音婉婉轻浮在甜丝丝的心头。
    甜丝丝好奇地摸着心柔柔精致的锁骨,在上面打转着番,娇嗔着:“柔柔……你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心柔柔美目在甜丝丝脸上流转了会儿,后定定望着甜丝丝:“不……”
    甜丝丝一阵失望来临时,心柔柔幽幽道:“我爱你,甜丝丝,我的丝丝。你还记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当……”
    甜丝丝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软软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啊……”
    “我可清楚地记得某人可是在饭桌上正大光明地看我呢,我说不回应点什么,某人可是要难过的。”心柔柔抱着甜丝丝低语:“所以丝丝,嫁给我好不好?”
    “???”
    这么久远的事情她居然还记得,她当时真的有偷偷看柔柔?
    “所以你当我伴读是因为这个……”甜丝丝脑子突然好使了不少,就说以她那个捣蛋的性子肯还有人和她做朋友?
    “不是,我是觉得某个小可怜太让人心疼,我想要保护她,想要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了。”
    “谁是小可怜!!”她才不是不是呢!
    不过原来自己这么早就被盯上了!
    “才不要,要嫁也是你嫁给我!”甜丝丝不服气撇了撇嘴。
    “好好好,我嫁你,我嫁你,丝丝,我们去临安吧?”心柔柔手安分地搭在了甜丝丝的腰际上,没在动,若不是甜丝丝还没及笄,她早被自己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在燕京不好么?”甜丝丝没想这么多,单纯地认为心柔柔想下江南玩去,想着自己幼时好歹也在临安待了六年,也不知道奶娘还在不在临安,甜丝丝情绪突然有些低落了。
    “我找到了奶娘了。”心柔柔抱着甜丝丝轻柔道,感受到怀里的人猛然一僵,轻笑道:“我已叫人在临安一处热闹的地方安了别院,把奶娘接回来了,她现在正等着我们回去呢……”
    “柔柔……”甜丝丝趴着心柔柔的肩头小声地哭了起来,柔柔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自己的钱叫她对自己这么好啊……
    甜丝丝还记得是奶娘替自己躲过了追兵,自己就这么躲着竹篓里眼睁睁看着娘亲死在了自己面前,还有奶娘被追兵刺了一刀。
    ……
    ……
    “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尔等可愿为寇?”七王爷一袭军装勃然英姿,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冰冷的死水那般直渗人心。
    “不愿!不愿!”随八王爷的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吼道。
    “八王爷,九王爷以率城外三千龙虎军赶来!”
    “好!将士们与本王杀出去与老九汇合!”八王爷视死如归,拔出利剑,大吼道。成败就此一举,赢了便可保住将军府的上百人,败了……败了,也要杀了那狗皇帝,想他戎马一生,南征北战,驰骋沙场三载,杀敌无数,而今那皇帝却想杀了他的家人,他怎能不反?那么他便肃清那皇帝唯一的继承人!
    秋日太阳的越发血红,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沉寂十年的临安城暴动了。家家户户紧关门户,捂住自家孩子哭闹的嘴,脸上满是哀愁,庆王朝怕是又要换人。
    八王爷骑在高大的马上,俊朗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残忍笑意,卧薪尝胆的日子总算要到头了,皇兄……你可算到了今日?
    两千持剑骑马精兵,两翼各是五百的弓箭手,总共三千黑色铠甲精兵,使秋日多出来一股肃杀的气息。
    “王爷,铁骑兵已达城外!”
    “与本王速去支援老九!”马蹄声四起,重甲骑兵无可阻挡地快马前去,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铁剑碰击,直锥人心,狰狞的面孔,带血的铠甲,嘶哑的嚎叫,弥漫的血汗,残酷无尽搏杀的惨叫直击人心,还未成为帝王的年轻的皇帝轻动手指,“唰……唰……唰……”,两边的长箭呼啸而出。
    霎时间,满天长箭,势如破竹,撕破寂寥,穿透有力的铠甲,肃杀气息直冲云霄……皇帝杀得黑眸猩红,肃亲王府一定要顶住!
    “咳咳!”一个体弱女子艰难的起身,捂住剧痛的胸口,血丝顺着嘴角又一次滑落,滴湿白色绣云纹的中衣,“夫人!您慢些……”一旁的丫鬟紧张的看着那女子,唯恐她出事。
    肃亲王府前院。
    “老爷,夫人醒了!只是……”一个血染铠甲的士兵跑来,轻声道,“夫人朝着前院来了……”
    “什么?”皇帝手一抖,差点让对面的剑划伤自己。“你快叫人保护着丝丝,叫人把她藏起来……从本将的身边再叫去二十人去保护夫人……”
    “是!”士兵快步离去……
    只是士兵刚离去不久,赶来的年轻女子飞步冲向前去,挡住那一剑直向敌军射来的利箭。
    “噗!”一箭深深刺入年轻女子的胸口,年轻女子轻笑看着扎在胸口的那箭,还好挡住了,还好夫君没事……还好……
    “夫人!”皇帝愣愣看着面对他轻笑的年轻女人,心头如同空了一大片,脑中毫无思绪,下意识地接住缓缓倒下来的年轻女子。
    秋日染红了肃亲王府,树镶上一层发寒的血红,将士们剑锋上的血滴在血色的土壤里,蔓延开来……
    “娘亲……”小小的丝丝缩在竹篓里顿时红了眼睛,拼命地捂住了自己小嘴,不出声,奶娘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藏起来的,不能让阿玛分心……不能让阿玛分心……
    不能让阿玛分心……!
    在皇帝抱起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年轻女子,颓然走出肃亲王府时,已决心要将庆王朝洗牌了,黑眸中的恨意叫旁人看得心生发怵。
    ……
    ……
    “我把娘亲也接回来了,我把那一棵合,欢,树接种到了我们的家里,娘亲就在合,欢树的睡着,到时候我们便与小白,小咪一起在树底下陪着娘亲说话,要是娘亲知道如今你已是亭亭玉立了,她会不会很高兴?”
    “谢……谢你……柔柔……”
    “唔,我想想啊,咱们的嫁衣是皇阿玛和阿玛亲自挑选样式的,花了他们许久的时间,所以,丝丝,我们在明年便成亲吧!”
    “啊?”甜丝丝抽了抽鼻尖,愣愣地看着心柔柔,明年?成亲!!
    “你不愿意?”
    “啊?愿意愿意!!我非常愿意!”
    “那……”甜丝丝犹豫了下,心柔柔知道甜丝丝要说什么。
    在甜丝丝粉红的耳际边轻语道:
    “在燕京成亲后,我们便回家去。”
    “娘亲和奶娘等我们回家许久了……”
    “所以,丝丝,请快些长大罢。”
    “我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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