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死守真定,不惜把老百姓赶上城头当炮灰,朱由崧不忍心向无辜的百姓开炮。
    一连数日没有拿下真定府,正愁无策时,东西两线捷报频传,唐通和马国柱相继败亡。朱由崧闻报大喜,看到唐通的脑袋,立即命人把马国柱的脑袋也送到帐前。
    众将不知其妙,朱由崧胸有成竹地笑道:“自古以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有了这两颗脑袋,能抵得上千军万马,破真定府指日可待。”
    随后朱由崧命十万大军陈兵城下,摆出一副要全力攻城的阵势,无数的弓箭手,一排排的云梯云梯,一辆接一辆的攻城车和撞城车排列整齐,城头上的鞑子,甚至还能看见城外不远处的炮兵阵地上,上百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城头。
    城外以一高处,身披重甲的朱由崧立马在黄罗伞下,两名巾帼美女马金花和贺宣娇一左一右,李全,刘春红,郑大木,张环,赵甫,陆校,方东旭,等等,锦衣卫头子和几名武进士组成的高级御前侍卫紧随左右。
    刘肇基,马万年和贺兆雄等将领统领本部人马也出现在指定的位置。
    十万明军,彻地连天,兵甲森森,旗帜如海。
    明军这么大阵势,摄政王多尔衮也出现在城头上,不光是多尔衮还有郑亲王济尔哈朗,辅政大臣索尼。
    这些鞑子的头头脑脑不敢不来,济尔哈郎和索尼不无担忧:“摄政王爷,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伪帝朱由崧要真对这些无寸铁的百姓开炮当如何是好?”
    这些天明军不但没有开炮,甚至连大规模的攻城也没有过,这令多尔衮自为得计,如果朱由崧真的不顾百姓死活,架炮全力攻城,他的真定府早就守不住了。
    今日朱由崧架势摆得这么足,多尔衮仍然不以为然,对济尔哈朗和索尼的担忧,多尔衮摇了摇头,胸有成竹道:“汉人有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他朱由崧绝不会这么做的,否则也等不到今天,他自诩为有道明君,若是伪帝要真敢开炮攻城,此前他所做的赈济灾民抚恤百姓等一切爱民如子都是假面具,他会得不偿失的!伪帝今日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在唬人,不要上当,本王估计唐通和马国柱两路援兵应该快要到了。”
    多尔衮这么一说,济尔哈郎和索尼等人才放下心来。
    此时城头上,又站满了哀嚎连天的老百姓。
    多尔衮立在城头看到了黄罗伞下面的朱由崧,轻蔑的一笑,高声喊道:“朱由崧,你气势汹汹的倒是开炮啊!不敢吧,用这种方式唬人,实在令本王可发一笑!”
    “多尔衮,并非朕不敢开炮,你拉上这么多无辜的百姓,想让他们为你陪葬,朕觉得你不配!”
    “废话少说,要开炮攻城的,赶紧下令,要是不敢的,赶紧收兵回营,别在这大动干戈,劳民伤财,本王刚从城里找来两个美人儿,还在那等着呢。不过本王还想再警告你,你炮响攻城之时,死的可不都是他们。”
    多尔衮说着,一指那些呼号连天的百姓,继续道,“本王将下令屠城,鸡犬不留,寸草不生,你不是要当有道的明君吗?他们可都是为你被你逼死的,你得到的将是一座废墟之城,不信你可以一试,哈哈哈哈。”
    “多尔衮,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朕先让你来看样东西。”朱由崧说着一挥手。
    早有准备的两名骑士飞马而出,每个用长矛挑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来到了明军队列最前面的护城河畔停住。
    这时,朱由崧又往城头上喊:“多尔衮,这些天你坚守城池,拒不出战,概是在等沧州和太原的两路援兵吧,那你先看看这二人是谁!”
    朱由崧说完,那两名挑着两颗血淋淋脑袋的骑士,故意的把手中的长矛举得高高的,往城头上晃为的是让他们看得更清楚。
    双方只隔着一个护城河,城高三丈,这样他们的垂直距离,也不过一二百步,今天天气又好,日照充足,因此看得非常清楚,那两个脑袋分别是唐通和马国柱的!
    多尔衮顿时傻在那里,刚才脸上的得意之色一扫而空,他太认识这两颗脑袋了。
    现在他指望的就是沧州和太原这两支人马。如果两支人马及时赶到攻击明军的侧后,他再从正面出击,朱由崧三面受敌,必然大败,这是他唯一的战机。
    这些天多尔衮坚守城池,拒不出战,就等着这两路援兵了,没想到等来等去,没有等来一兵一卒,却等来了两员主将的脑袋!
    不止是多尔衮认得这两颗脑袋,郑亲王济尔哈朗和辅政大臣索尼以及其他一些将士,都识得这两颗脑袋,惊愕之余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多尔衮简直不敢相信,唐通和马国柱皆是能征惯战之将,两人手下有五六万雄兵,怎么就阵亡了?
    他把眼睛瞪得贼大,揉了几揉,希望能看出这两颗脑袋是假的,但两颗脑袋千真万确,唐通和马国柱,说的夸张一点,化成灰他都认识。
    这时朱由崧哈哈一笑,“多尔衮看见了吧,这两颗脑袋还用朕给你介绍吗?不错,这就是唐通和马国柱的脑袋。”
    朱由崧这么一说,城头上那些不认识这两颗脑袋的,也对上号了,沧洲总兵唐通和太原巡抚是马国柱,二将的威名他们当然听说过,现在他们也知道,之所以在这里坚守城池,不与明军交战,就等这两路援兵了,据说援兵马上就到,怎么来了两颗脑袋?
    朱由崧继续道:“多尔衮,你虽然识得这两颗脑袋,却未必知道其中的原委吧,那朕就不妨告诉你。几日前唐通率众投降,并且献出了沧洲,但即便如此,朕也没有饶他,因为他是汉奸,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汉奸国贼。不过他的部众,本王一个都没杀,他们不过是服从军令,罪责不在他们,因而朕准许他们投降并收编了他们,让他继续为大明效力。至于这个马国柱,这是骄傲轻敌,中了小爱卿马宝的诱敌之计,最后落得个全军覆没,兵败将亡结局,这些细节你会很快得报的。你等的援兵现在全都灰飞烟灭了,你的末日不远了,哈哈!”
    该朱由崧大笑了。
    “朱由崧,本王跟你势不两立,给我杀!”多尔衮气急败坏,就开始拿城头上的老百姓出气,他一声令下,已经有几个老百姓人头落地,血溅城墙,抛尸城下。
    朱由崧咬牙道:“张环,赏他一箭,其他人准备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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