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般的厉鬼,道会会长的名号就足够吓得它们抖三抖了。不过眼前的厉鬼却露出了讥讽的表情,说道:“道会又算得上什么东西?在主人巅峰的时候,别说区区一个道会,就算是阴间的鬼差都不放在眼里,几乎所有的鬼差都拿它没办法!你这身份放在这,根本看不上眼。”
    我类个去,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分会会长的身份竟然被一头厉鬼给鄙视了!我气得牙直痒痒,低喝道:“那你可以试一试,我在抹杀你们之前你们的主人会不会出现相救。难道你觉得,它会为了你们这些炮灰而得罪我?”
    一听我这话,厉鬼明显有些怂了,犹豫了片刻后挥了挥手,说道:“让他走!”
    话音刚落,这些厉鬼便全都散开到了角落,将罗坎解放了出来。这家伙好不容易得救,没想到他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小子插什么事,我刚才差点把这些魔鬼全都抹杀了知道吗!”
    闻言,我摸了摸鼻子说道:“第一,这些都是东方的厉鬼,而不是你们西方的魔鬼。你进入灵异圈这么多年,作为一个主教连厉鬼和魔鬼都分不清,真是让我对教廷的实力产生怀疑。第二,这血塔的主人我们加起来或许都不是对手。所以我刚才是在救你,哪怕你不对我说声谢谢,也别在我面前装逼。”
    我这一连串的教育听得罗坎羞愧无比。为了感谢我对他的帮助,他毅然决然地拿起盾牌朝着我扑了过来,嘴里还问候着我。我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忍他一次两次是因为华夏国的基本礼仪,但是如果继续再忍下去,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傻x了。
    于是,我和罗坎在血塔外没有分出胜负的交手,在这里又继续开始,甚至还有一些倒霉的厉鬼被我们产生的波动所波及,最后被震散成了虚无。似乎是被我们无视了它而感到愤怒,带路的厉鬼发出了一连串的尖啸,就如同加强版的狮吼功一样,瞬间逼得我和罗坎都捂紧了耳朵,唯恐自己的耳朵被震破。而它周围的厉鬼都没有幸免于难,皆是被其狂暴的声波震散。
    这家伙的声音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我们说道:“这里是主人的家,如果你们继续乱来,今天一个都别想出去!东方人跟我来,你的朋友最好赶紧离开,别再这里面找不痛快。”
    这时候我和罗坎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里都清楚现在不是搞内讧的时候,先活着逃出血塔才是最重要的事。气氛寂静了片刻,紧接着我和罗坎像是有默契一样同时转身朝着下楼的阶梯狂奔而去。
    “你竟然欺骗我!”看到我掉头就跑,带路的厉鬼气得怒吼出声。
    “除非我是傻子,否则谁会相信你们这些厉鬼的鬼话!”
    我头也不回地顶了一句,紧接着加快速度逃到了阶梯处。这时候第四层的所有厉鬼都朝着我们扑了过来,上演了一幕真实的“大逃杀”。等我和罗坎跑到第一层的时候,屁股后面已经尾随了至少三四百头的厉鬼。如果被它们包围起来,恐怕我们联手都很难再逃出去了。
    眼看着就快要跑到血塔的出口,可是我和罗坎莫名其妙地在平地上摔了一跤。等爬起来一看,我错愕地发现原本近在咫尺的出口瞬间跑到了百米之外,自己又回到了最远的点。
    “桀桀,这里可是主人的地盘,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这时候带路的厉鬼已经追了过来,密密麻麻的小鬼也将我们围住。深吸一口气,我意识到今天恐怕又是凶多吉少了,于是没好气地对罗坎骂道:“都是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你贸然冲进来,我们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帮家伙找的人是你,分明是我被你连累!”罗坎也不甘示弱,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恐怕又要和我打起来了。
    看着四周水泄不通的厉鬼大军,我像报着英勇赴死的决心一样,握紧了手中的青锋冷笑道:“如果能活着出去,小爷一定找你算账。在这之前,千万把你的小命保管好了。”
    说完,我挥动青锋将一头头的厉鬼撕成碎片。而罗坎的盾牌也不断爆发出金光,将靠近的厉鬼震慑成了碎片。可是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死在我们手中的厉鬼少说也有上百头了。可是这些家伙好像源源不断一样越杀越多,最后甚至像敢死队一样蜂拥而至,以至于我和罗坎的身上都渐渐留下了伤势。
    看了一眼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的厉鬼,我知道如果真的拖下去我们两个的体力总有枯竭的时候,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带路的厉鬼身上。或许只有抹杀了它,我们才有可能逃出血塔!
    “你帮我顶住这些家伙,我去解决那个大的。”
    我叮嘱了罗坎一句,后者应了一声后盾牌上的光芒更加刺眼起来。这时候我们也在无奈之下变成了战友,也只有联手,才能活着冲出这鬼地方。
    “桀桀,你似乎把我当成了你的目标,果然是个聪明的人。”
    看到我冲出包围径直朝着自己掠了过来,带路的厉鬼狞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很可惜,你有些高估自己的实力了。我跟随主人这么多年,虽说没什么大本事,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大话谁不会,手底下见真章吧!”
    我已经掠到了它的面前,一剑携带着狂暴的剑气刺在了它的脑袋上。然而这头厉鬼的脑袋就好像铁打的一样刀枪不入,这一剑竟然没有伤到它分毫。
    “我说过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厉鬼张开血盆大口又是一声尖叫,我瞬间被震飞了出去,只感觉脑袋就像被无数钢针洞穿一样剧痛无比。即便它的声音消失了很久,我的耳朵依旧只有嗡鸣声,完全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这还是多亏了龙脉根源的保护,让我在距离它那么近的情况下都只是受了轻伤,而且还在缓缓愈合。否则的话,光是这一声尖叫就足够让我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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