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侗带阎洋去了斯里首都最大的歌剧院,据说斯里最有名的巨星都在这里,而好演员是要考验现场表演的功力的,雄虫二人今日所看的表演是一部具有代表性的诗史爱情故事,讲述的是一个被三方占据且彼此混战多年的国度,百姓因内战苦不堪言,最终一名雄虫毅然带兵起义统一全国的故事,至于他如何能征服这个三足鼎立的国家,是因为这名不凡的雄虫有着为民的决心和过人的胆识,最终雄虫当上了国王,曾经的三方霸主,还被他纳入了麾下。
    苏秦侗:"好,主角的演技真是太赞了。"
    阎洋:"……"这不就是男男版的玛丽苏狗血剧吗什么为民的决心,他不就是想当皇帝吗,什么过人的胆识,没见这几个雌虫看到他是个雄的都走不动道了吗,这胆识谁要谁有啊。
    最可怕的是,就这点事还演了三个小时,他都困了,看看身旁兴趣盎然的苏秦侗,阎洋昏昏欲睡。
    正在他打算要阿伽裔来接人的时候,苏秦侗按住了阎洋的手。
    "别急啊洋洋,好戏还没开始。"
    还能有什么好戏,阎洋默默想着,四周却突然灯光一暗,舞台上的幕布也开始落下,他回头一望,身边跟随的侍者排成两排,围在出入口,一脸的戒备。
    阎洋藏在黑暗中的手慢慢握紧,不知道这名所谓的哥夫有什么打算。
    "来人,带上来。"苏秦侗拍了拍掌,后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好像在拖拽着什么,不多时,幕布开启,上方一排的暖灯照耀下来,三个巨大的铁笼出现在舞台中央,阎洋睁大了双眼,那笼里被电子链紧锁住颈部,满身伤痕和灰尘的,正是几个正值壮年的雌虫。
    "哈…"阎洋缓慢的叹出一口凉气,似乎是不愿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他只觉自己浑身僵硬,背后一阵冷汗和寒意,他慢慢走到牢笼边缘,蹲了下来,这些雌虫的脸上均是木然,仿佛对自己的遭遇早已习惯。
    此时,一名黑衣侍者已推着一辆堆满了各种道具的车子来到他们身旁。
    "怎么样,洋洋,哥夫没让你失望吧。"苏秦侗将右手伸进去抚摸了一下这些雌虫的脸庞,接着慢慢滑下,揉搓着他们的肌肉纹理,道:"放出来吧,新来的道具都给他们戴上。"
    "是。"
    "这些雌虫,是从哪里来的……"看着苏秦侗熟练的招呼侍者,阎洋疑惑。
    "牢里的犯人罢了。"
    犯人,身形高大,身上的肌肉平均而不显粗壮,统一的寸头这不是军雌的标配么,况且,看这些人的五官特点,显然不是本国的雌虫。
    而就在刚才,阎洋蹲下身与其对视时,其中一名雌虫对他有反应,虽然只是微微睁大了双眼,但还是被他注意到了,这只雌虫,显然认识自己。
    见阎洋对着这些雌虫看个不停,苏秦侗只当他来了兴趣,那可不,没有哪个雄虫会每天对着同一个雌虫而不腻的,要不是他的雌君是皇室里的二皇子,还奸猾善妒,自己早就另娶或纳小了,可笑的是阿珂弗自己生不得,还要维持那痴情不换的人设,导致国内的人们还认为是他的问题,当真是可恶。
    所以就算阿珂弗默认他玩n这些牢里的俘虏,他每想到此,还是一阵火起。
    苏秦侗拿起一条带勾的链子,轻车熟驾的扣住雌虫脖子上的铁圈,手一拉便把人带了出来。道:"不必挑,想要哪个便拿去,不然一起也行,只不过你得悠住了。"语罢,便走去后台,消失不见了。
    看着雄虫的背影,阎洋感到一阵反胃,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虽有过床伴,但都是以交往为前提,连419都很少玩,冷不丁的还真接受不了这样。
    他坐回位置上,暗想自己要不要等苏秦侗完事再走,那距离最远的第三个笼子,却发出了声响。
    那是拳头轻敲铁笼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不刺耳却沉闷,使人忽略不得。
    怎么,还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了。
    阎洋站起身,没由来的一阵怒意,长腿一伸便在笼子上猛踹一脚,骂道:"肮脏的东西,我允许你发出声响了吗"
    笼里的雌虫抬起被抹的黑乎乎的脸庞,一双明眸在暖灯的照耀下闪若星辰,是那些被折磨的沉默木讷的雌虫们没有的神色。
    为此,雄虫不由得细看了几分,猝然,他瞪大了双眼,笼里的人儿也向他眨了眨眼。
    阎洋将手一扬,招呼了一句,"来人,把钩子给我。"
    后台分有几个包厢,大概是歌剧演员的更衣室以及休息室,阎洋选了一间相对隐蔽的,将雌虫带了进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两人终于独处时,阎洋抓起刑博舒的衣领,震惊道。
    刑二少抬起双手,做投降状,"如你所见,就是这么进来的。"
    看着刑博舒淡然的神色,似乎早料到此,阎洋却怎么也不能理解,"你疯了嘛,你知不知道这些军雌是被怎么对待的。"
    "你也看出是军雌了吗。"
    "废话!"
    "当年与木辞一起消失的,还有几名亚伦籍的士兵,我怀疑是为了掩人耳目,被一起带走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查不到阿伽裔就是木辞的有关线索,便从他的身边人下手,幸好他有个不愿自己雄主有其他人的二哥,为了弥补雄主,阿珂弗便将牢里的战俘和犯人送给苏秦侗,哄他开心。"
    阎洋紧盯着雌虫坚定的眸子,道:"所以你就干脆只身犯险。"
    "并不是,我只是个故意犯了点错,被抓进来的普通犯人。阿伽裔生性多疑,绝不可能在明面上抓到他的马脚。在监狱里,反而能探查到更多的东西。"
    那如果,方才苏秦侗选中的是你,你是不是也要乖乖的送上门去。阎洋很想质问一句,但他显然没有这个立场,他也从来都没想到刑博舒会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关心五年前的事情。
    只道:"这里到处都是监视网和眼线,你在这里对我说这么多,不怕隔墙有耳吗"
    闻言,刑博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颈部,"这里,埋了一个屏蔽器,若要强行取出,除非割断我的脖子。"况且自己此时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是罪不至死的,阿伽裔近来正是收揽人心的时候,绝对不会管到他的头上。
    阎洋低头沉思,面前的刑二少却挑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殿下既然选了我,又什么都不做,万一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看着沉默的雄虫,刑博舒双眸一暗,想起两人不太愉快和自然,还充满了算计和欺骗的初次,拿起方才阎洋用来牵他的链子,递了过去,"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情,那天晚上,是我下了药,还骗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作为雌虫,这亦是我对雄虫的失职。今日你便用这链子打我,当做泄愤吧。"
    阎洋接过这条电子链,它可以散发电能,鞭打的同时带来电流的麻痹感,能增加施暴者的快g和受虐者的疼痛感,他伸手一扬,细长的链子便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抽在刑博舒挺直的脊背上,衣裳破开,留下一道血痕。
    雌虫被这力道打的一震,疼痛感使他额头露出细密的汗珠,但他闭紧双眸,默默承受。
    但预想的惩罚却迟迟没有到来,他疑惑的睁开双眼,只见雄虫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似是出神。
    "疼吗。"半晌,阎洋突然开口问道。
    刑博舒对这个疑问有些不明就里,轻声道:"…不,不疼。"
    "说实话。"
    "…有点疼。"
    "那夜疼,还是现在疼。"
    "……"他想了想,那夜的雄虫中了药,激烈而鲁莽,刑博舒的确吃了苦头,但雄虫的恩赐多数如此,这个程度也不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一时哑然,只犹豫的说道:"不好受。"
    "那么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以后莫要再做了。"阎洋将链子扔到一边,关于那夜的下药者是谁,他早已猜到,他也曾经想过种种设想,以及能拿刑博舒怎么样,他想过暴揍他一顿,最好再能把他扔到大街上,谁让他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耍。但此时,他却没有这种心力和心情去惩罚于他,相反,他想起初见时那个张扬跋扈的雌虫和此时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一只委屈的大狗一般的雌虫,心里只感到一阵复杂。
    意想不到的话语令刑博舒感到惊异,以为雄虫这是原谅了自己,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一句,"出去吧。"
    雌虫抬眸,阎洋却是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抬腿便走,徒留他匆忙一句:"阎洋殿下。"
    阎洋止住步伐,但没有回头。
    身后,刑博舒继续道:"与你退婚是我的不对,阿伽裔的事情过后,请允许我追求您,我想,做你的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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