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重生以来这么久,阎洋哪受过这种待遇,他可是雄虫,别说体罚了,就连上个悬浮列车也有雌虫抢着让座,这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抽过来,他翻了两秒钟白眼差点没厥过去,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就不知日月何方了,趴在地上愣是没起来,看着关上的大门只觉得完了。
    这简直就是来自旧社会的毒打!他还以为自己又重生了呢,还有没有王法了,一国的参谋长就可以这般放肆?!
    见两个下人还要上来拖他去什么祠堂家法伺候,阎洋一下子就慌了,吼道:“你们敢碰我试试?!”他会跳起来打人的,真的会!
    闻言,倒真的是把他们给震住了,阎家的小雄虫一生气,上上下下没有不怵的,虽说现在的当家家主宫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但谁不知道就属他最疼阎洋,要是把小少爷得罪了,以后可吃不了兜着走。
    宫容一看这架势可不得了,怒道:“爷爷还管不了你了是吗?当真是把你宠坏了,宠的你目无国法!不明孝义!来人,带下去!”
    兴许是有了老爷子强硬的态度,仆人们手脚利落,提起雄虫就走,任他撒泼打滚也挣脱不开,不多时,就这么往祠堂里一放。
    其实动作已经不算粗鲁了,但奈何阎洋方才才被打了一鞭子,腿疼着呢,猛地坐在了地上,他龇牙咧嘴的拉开自己的裤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可是有倒刺的鞭子,早就在那里留下了一道血痕。
    原身的爷爷真狠啊,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阎洋惶惶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偌大的祠堂只开着点点灯光,还全是打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上的那种,乍眼一望吓人的狠,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双臂,只觉得突然周身寒凉起来。
    他默默走到牌位堂前高台下,就这么蜷缩起来,不是说好了家法伺候的吗,怎么就把他扔这不管了?做人得说话算话呀,他一个人好害怕。
    雄虫看了看那些牌子,没一个他认识的,这种陌生的的感觉让他更加慌得一批。
    “喂,有人吗?”阎洋走到门口,点开门边的小窗口,试探的喊了一声,果不其然,没有人回应。
    “啪啪啪!“他拍着门道:”喂!你们把我放在这算怎么回事,放我出去!”
    “小少爷,莫喊了。”滴沥一声机械声响,阎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啊?你是宫容身边的管家爷爷。”阎洋惊喜的喊道,总算有个活人理他了、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少爷你就好好呆着吧,等明儿家主的气消了,自然会放你出来。”老管家叹了口气,果然,家主还是没舍得罚他,这不,就刚才这一鞭子,现在就让他带着药来了。
    什么?!让他对着这些牌位一晚上?这哪个正常人受得住啊,阎洋慌了,“不行,我不想在这里,您让我睡外头也行,睡大街上,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这就是你的家。”阎骆答道:“跟你的雄父雌父说几句话吧,他们都很想你。”
    能有点活人的思维吗?还能不能交流了,“别啊管家爷爷,求你了。”阎洋感觉自己快到崩溃的边缘了,但面前厚重的大门只开了一条缝,还没等他高兴,便从缝里滚进来一个小瓶子,随即又关上了。
    “喂?管家爷爷?喂!”
    “淦!”雄虫气得猛地一掌拍在门上。
    第二日,阎骆打开了这道厚重的大门,身后跟着宫容和阎丠,还有阎文斌阎文君两兄弟,可谓是一家子又到齐了,只见屋外的亮光照进了有些阴暗的祠堂内,也照在了那坐在地上的,青年的身上。阎洋垂着头,似在酣睡,但细看时,发现他其实双目未闭,只呆滞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有些浓重的黑眼圈刺痛了宫容的双眼,他知道雄虫昨晚一宿没睡,也是,自家的小雄虫别说睡地板了,就连那鹅绒的毯子都说躺不舒服,要睡那用天丝蚕手工缝制的。为此,自己还包下一座小工厂,专门为阎洋制作衣物被褛等日用品。
    但阎洋这次着实是让他气到了,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太过宠溺于他,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洋洋,你可知错?”宫容轻声问道。
    过了一会儿,地上的雄虫似乎才回过神来,他张开干裂的嘴唇,道:“我有什么错?”有错的人早已离去,他又何错之有?
    阎骆等人闻声具是一惊,纷纷看向老爷子,只见宫容虽黑了脸孔,却仍问道:“你的雄父雌父,因你而死,诸多兵士,因你而亡,你当真没有一点悔悟?”
    “还不够吗?”阎洋冷冷道,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眼底却留着一抹郁色,“我已经坐了五年的牢,还不够吗?”
    他走上前,步伐踉跄,众人才发现,雄虫的裤脚处透着黑色,露出的脚踝印着血迹,沿着干涸的地面,落了一小滩,而阎洋的手上,居然也有血液的痕迹,而他的指甲黝黑,充满血痂。
    “快,让医生过来,给小少爷处理伤口。”阎骆忙对着仆人喊道。
    “洋洋,你这是何苦?”阎丠皱着眉说。
    而宫容没有说话,他看着一脸漠视的阎洋,不知为何,竟从那青年的眸子里看出悲凉的影子,令他一下子怔住了。
    “命也赔给你了。”阎洋道,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温热的,却令他如此陌生,而此时此刻这具身体所带来的情绪,也令他如此陌生,只见他缓缓道:“雄父说过,阎家世代为军,每一个阎家人,都应全心全意的为亚伦付出自己的心血,倘若有违道义,或拖累己方,应羞愧自省,自我了断。”
    宫容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他当年所教给阎奇泫的话,只是没想到,自己小儿子已经将其传承了下去。
    “阎洋通敌叛国,犯下大错,确实该死。”
    “洋洋...”宫容看着像换了个人的雄虫。确实,他一直想要阎洋在出狱后好好的认错,然后便去参军,以军功来弥补他的过错,但是在听到孙子说出自己该死这般话时,他却发现自己是无比的心痛。
    “若是这具身体的罪过真的那么不可饶恕的话,那雀占鸠巢的我情何以堪?不如这条命您也拿去吧!”阎洋突然凄然一笑,转身就往那高台上撞去。
    众人一下大惊。
    “哥哥?!”阎文斌和阎文君兄弟俩离得雄虫近些,忙一伸手就把人扯了回来,入怀才发觉阎洋的身躯是如此的滚烫,而人此时已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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