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的冲击在列车旁炸开,炮火紧跟着杜邦的身后爆炸,数十名身穿机械的执行员在列车上下来,执行员分散在各个掩体中,扛着巨大的火铳射击。
    另一部分则拿着巨大的长矛,身如半月,身上的蒸汽包运转,他们将长矛投掷出去,冲击力惊人。
    这些人穿着某种骑士骨,看起来像是人体骨骼,执行员被这种骨骼包围。实际上这才是世界上普遍认同的骑士骨,这才是骑士骨,上校认识的骑士骨就是这种!普罗米修斯的骑士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名称。
    骑士骨是用来读取人类的动作信号的,是甲胄的核心部分,和甲胄同样具备一定程度的灵活性,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低配版甲胄,缺少装甲带来的代价是火力不足和防护不足,这点成为致命伤,骑士骨一般很少参加战争,多用来打扫战场或者是试验。但这时候被拿出来应付普罗米修斯。
    骑士骨未必能够对普罗米修斯造成多大的损伤,但总比区区人体强大,军令是不可违抗的,他们被命令死守列车,不管对方是谁都要守下去。
    杜邦不能等闲视之了。这些机械虽然比不上甲胄,单输出也很客观,被这么多长矛射中的伤害绝对不低,他需要躲过这些长矛。
    很快执行员们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动。
    杜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进,每前进一步就侧身躲避一支甚至多支长矛,杜邦甚至伸手抓住了空中飞来的一根长矛,身体跟着长矛转动一圈,再度将长矛射向执行员,长矛刺穿一位执行员的身体,将机械连同人体紧紧钉死在地面上。
    仅仅一个交手叫显现出执行员和甲胄的差距,即使他们穿着骑士骨,拥有着甲胄的机动力。
    这对他们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场景,穿着骑士骨的执行员们刚刚进行了一轮齐射,数秒后普罗米修斯已经在他们中间肆意冲杀,普罗米修斯每一次挥动手中的长剑,就由一名身穿骑士骨的执行员拦腰折断。
    列车前的空地上插满了斩断的长矛,满地都是弹坑和火焰灼烧的痕迹,每一个骑士骨都被斩断,每一位倒地的执行员身上都插着一根从他们手中折断的矛,将他们钉死在地上。
    穿着骑士骨的执行员们从露面道战斗结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半分钟的时间普罗米修斯将他们的希望完全摧毁。
    旁边还有零星的执行员在射击,但子弹打在甲胄身上自然地划开,杜邦从容地捡起火铳,连射数枪,最后的执行员也倒地。
    将执行员杀光之后他慢慢地越过地面的尸体,望着地面的尸体毫无波动,有些执行员和他曾在同一机构中服役,他们曾经执行过同一个任务,在执行任务中他们曾在一起畅谈,记得某位执行员还有一位未过门的未婚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结婚了没有,可是他已经长眠在此处,再不能回到家中。
    但杜邦也无暇顾及别人,当一些人想要获得幸福的时候,就不可避免地会对别人的幸福进行伤害,每个人都喜欢不劳而获,但总得有人无休止的劳动,才能换得一个人的享受,这个世界总是那么残酷。
    杜邦漫无表情地来到车向前,粗暴地锤开门,车厢内是执行员的床铺,此时空无一人,他再一次一无所获。
    下一刻杜邦忽然感受到某种寒意,锋利的剑从甲胄的后面狠狠地刺中他的腹部,但下一秒他就顺势往前冲去,双手挥动长剑往后顺劈下去,对方的剑立即收回去,杜邦调转方向,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处,先后色的血和淡黄色的润滑剂沿着伤口流出甲胄表面。
    并不是致命伤,那匕首本应该插进他的身体中,重创他,但普罗米修斯的神经系统救了他,通过神经系统他感受到了匕首,顺势往前,这才卸去了部分力道,没有致命。
    杜邦这时候望向后面,后面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多了一具纯黑色的甲胄,借着夜色躲藏。
    那是一具娇小的甲胄,四肢修长,看起来非常灵活不过两米左右,站在普罗米修斯的面前刚好齐腰。
    杜邦认得这具甲胄,代号‘鬼’,刺客型,轻护甲,极限速度。
    这是一具专为刺杀而生的甲胄。
    刚才刺杀他的那柄匕首是鬼的专属攻击性武器‘黑刃’,除此之外还应该装配有用于破甲的钉枪和用来摧毁甲胄的‘死神镰刀’,这些都是可以对普罗米修斯造成一定威胁的武器,但黑刃和死神镰刀的威胁比较小,更大的威胁是钉枪,那种枪具会将锥形的子弹打进甲胄中,那种子弹是特制的,尖端部分用的是火金属,普罗米修斯正面也未必承受得起,但鬼身上的装载点非常少,甲胄身上携带的子弹一般只有五发。
    对方静静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有什么企图么?鬼应该凭借卓越的性能藏进夜色中才对,凭借周围的环境,就像刚才一样悄无声息的刺杀他,这才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威胁,可现在鬼竟然在正面盯着他,这是要正面搏杀吗?可是正面搏杀是普罗米修斯的强项。
    “杜邦·美第奇么?”可这时候鬼中的骑士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些许熟悉,混杂着某种电子音的声音从面甲下传出来。
    面甲之下,杜邦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对方竟然认出了他,难道某个熟人么?
    但杜邦并不打算和对方畅谈,普罗米修斯是甲胄,是甲胄就存在极限,他的蒸汽就是他的极限,用完蒸汽他就没得玩了,虽然现在的机械师们已经将蒸汽核心提升到能够维持甲胄三十分钟,但是三十分钟之后他将会因为没有补给而失去动力,除非他再次得到补给,可惜他的补给不一定会来,所以才需要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战斗,另外十分钟用来逃命,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分钟。
    四分钟已经算久了,战斗现在才算开始,按照计划,如果亚当号的防卫人数还没有改变,亚当号中应该存在一百具甲胄和一百多号执行员,考虑到已经有几十名执行员死在他手下,他已经变相地斩杀了几十名甲胄,剩下来他要面对的是几十名甲胄骑士,十六分钟必须争分夺秒。
    杜邦用力踏地,扫起大量的泥土,冲向鬼,论近身战斗能力鬼当然不如他,如果对方想要依靠刺客型武器来制服他就大错特错了,刺客的武器固然能够威胁到他,可他也可以在此之前杀死刺客。
    但鬼此刻竟然不躲也不避,同样向着普罗米修斯冲来。
    在杜邦眼中这是毫无战术的冲锋,直来直往,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前一刻这个此刻还展示了极高的战士素养,这似乎是一个阴谋,杜邦微微皱眉,一拳直接将鬼撂倒。
    杜邦一惊,因为手下的甲胄在倒地的一瞬间旋转格挡,身体飞起,将他的力量卸走了大部分,和直冲这种鲁莽的行为对比简直是非常矛盾的表现。
    面甲下的骑士发出一声闷哼,鲜血从面甲的缝隙中缓缓流出。
    超轻护甲就是这样,根本无法承受甲胄的一拳,何况这还是普罗米修斯,要不是鬼用了卸力技巧这一拳就可以将他重伤。
    但此刻此时鬼双腿缠住了杜邦的手,一手拿着钉枪,一手拿着黑刃,径直就往杜邦核心插去。
    杜邦无声地笑笑,这就是你的战术么?难道说这么拼命地装就是为了这么一瞬间的攻击么?多么完美的战术,诱导杜邦进入到普罗米修斯擅长的近战领域,但在最后施展的是刺杀术,以鬼的极限速度来说似乎是个可行的方法,他的长剑会下去之前鬼的攻击就会落在他身上,就算他斩断了对方的一条手,他的核心同样要受到毁灭性的重创。当核心受到重创的时候就是战斗结束的时候。
    忽然寒光一闪,杜邦眼睛微微一凝,地面上某具残破的骑士骨上,寒光骤然闪起,那是反光,杜邦眼神转动,望向周边,四只长矛已经离他周身不过数米,原来甲胄已经被陆续唤醒,骑士们陆续到达战场,但在他主动攻击之前并没有露面,而是暗中潜伏着,等待机会。
    确实是个完美的机会,鬼确实创造了一个完美的机会。三种攻击同时来临,而他此时有一条手被缠住,注意力被鬼的两手进攻吸引。
    看来他们对普罗米修斯还是存在着某种忌惮,越是了解甲胄的人越是会对普罗米修斯震惊。为此甚至不惜牺牲执行员的性命,用来创造机会,这些甲胄在鬼和他交战之后有没有出现,而是在暗中观察着他某个松懈的时机。
    非常老练的作风,果然是资深的执行员,换做是他也会选择不顾同伴的安危,他们的甲胄数量也无法支持他们蜂拥而上,普罗米修斯就是这样的甲胄,一味的蜂拥而上是没有用的。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普罗米修斯的力量,这种力量既是来自于甲胄的强大,也来自于神经系统的强大,强大的神经负担让杜邦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同时也赋予了他极其强大的观察力,他看到了后面的攻击!
    多么完美的战术,但是可惜了,他可是曾经世界上最有钱也有权势的美第奇家族的杜邦少爷啊!
    杜邦无视了黑刃和钉枪,黑刃和钉枪早如预定的落在他的胸前,竟然穿刺不进去,两道攻击仅仅在普罗米修斯的装甲上留下一道痕迹。
    刺客一惊,放开杜邦,从普罗米修斯手臂的空袭滑了出去,他承受不起队友的攻击。
    杜邦从背后的武器架中拔出有一把剑,借着眼角的余光挥出巨大的弧光,四支长矛拦腰折断,但长矛后紧随着子弹,那是甲胄用的穿甲弹,通常能够洞穿甲胄的装甲,但是普罗米修斯的甲胄是特制的,谁也不知道那些子弹有什么效果,杜邦斩断长矛后子弹应声落在甲胄身上,杜邦的身形微微一顿。
    子弹还是穿透了他的装甲,但无伤大雅,这些伤害还没有之前黑刃的高。
    十名剑舞者已经跃来,剑舞者是近战最全面的骑士,近身作战凶猛无比,普罗米修斯中同样有这种类型的甲胄,但并不是这具,对上普罗米修斯还能勉强对战,四名携带长矛的甲胄骑士紧随其后,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后面还有同等数量的持枪甲胄,他们的威胁比前者要高。
    直到现在他们还在进行密集的射击,被流弹命中应该很麻烦,杜邦忽然一动,双手丢下了剑,左手手在胸前,举起了胸前的装甲,那竟然是一面巨盾,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将巨盾放在胸前,右手则从背后取出了一柄更长的剑。
    他现在穿着的普罗米修斯是改装过的,原本的甲胄只有三米高度,他在甲胄身上加了厚厚的装甲,这份装甲给他提供了巨大的防御和武器,到现在他的后背上还有数量巨大的武器还没有动用。
    炽天盾和朗基努斯剑,盾牌使用的金属更在火金属之上,这也是为什么杜邦放心让黑刃和钉枪刺在胸前的原因,凭黑刃和钉枪根本无法刺穿炽天盾!朗基努斯剑同样适用这种金属,经过精湛的技术打磨,剑锋能够斩断钢铁。
    直至此刻,杜邦才开始动用这些武器。
    朗基努斯剑入手,杜邦冲入甲胄中,盾牌格挡着长剑,右手则袭击对方的甲胄,普罗米修斯的出剑太快,持剑的骑士虽然是精英,但仍然被这剑攻击,骑士从腰间被斩断,下场和先前的执行员们一般无二。
    杜邦挥舞着朗基努斯剑,格挡,挥砍,刺击,攻击凌厉,炽天盾则阻挡着枪林弹雨。密集的阵列在杜邦的冲击下分崩离析,初始时执行员们还能凭借着甲胄的数量优势勉强拖住杜邦,但在杜邦的强攻下他们建立起来的稳定很快就崩溃,杜邦凭借着武器的优势硬生生地打伤他们,到后来甚至不顾执行员的攻击,将炽天盾再次放回胸前,转而源源不断地将武器从后背取出,刚开始时远处的远程甲胄还能够依靠射程的优势进行设计,但到了后来杜邦也拿出了某种枪械和炸弹,将他们轰炸得狼狈不堪。
    甲胄们倒下了一大半,但杜邦也受了不小的伤。剑舞者和长矛甲刺穿了他的装甲,远处的火力覆盖了装甲,密集的火力虽然没有洞穿装甲,但令装甲伤痕累累,一枚破甲弹射在了他的背后装甲薄弱处,这枚子弹甚至达到了普罗米修斯的装甲上,冲击力释放让他受了点伤,最不能忽视的是混乱中来自鬼的偷袭,鬼总共偷袭了六次,最严重的的一次他被鬼的钉枪射中后肩胛,破甲弹进入到了甲胄深处,甲胄的部分管道毁坏,他的肩胛处血肉模糊。
    数十名携带甲胄的执行员依然未能埋葬普罗米修斯,反而被杜邦打得毫无胜算,但剩下的执行员们仍旧在阻挡普罗米修斯。
    杜邦在他们阵列中进退自如,每一剑扎下去都令一个骑士失去战斗力,列车前满是甲胄和执行员的身躯,杜邦持续挥剑,直至将最后一名骑士钉死在地面上。
    这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杜邦靠前列车前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他全身都湿透了,一半是汗水,一半是血,和这么多甲胄作战根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使他拥有着世界上最顶尖的暴力甲胄,刻对方也是教皇国中精锐的执行员,某些执行员还是军人,精锐强力,他们多多少少了解普罗米修斯。
    这里唯一剩下的就是甲胄就是鬼,但鬼已经用完了武器,蒸汽包持续了这么久,应该也先他一步耗完,此时应该在补充武器和燃素,可是杜邦不会去找鬼,应该是鬼找他才对,杜邦一步一步踏过执行员的尸体,打开了列车。
    他必须快点完成搜索任务。
    亚当经行的每一条线上都会有数量众多的人员跟随,在车上他们是执行员,在外面则是一些混入当地的人员,更多的执行员早在列车抵达枪就已经到达祁京,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他必须在他们抵达这里之前找到安娜小姐,然后离开。
    直到打开第四列车厢的时候杜邦才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最终在铁壁之前他看到了某个铁壁,铁壁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黄金十字,无数的圣言在上面流动,仿佛天国的光辉。
    他记得这个标志,这是教皇国用来审判罪人的标志,最终罪人会钉死在十字架上,这意味着这个车辆里面关押着教皇国的犯人,美第奇现在就是教皇眼中的罪人,安娜小姐大可能会被关押在里面。
    铁壁严丝合缝,打开铁壁需要三把特殊的钥匙,钥匙分别保管在三位不同的执行员手中,想要打开这道门必须从三位不同的执行员手中拿到钥匙,但杜邦不需要钥匙,普罗米修斯就是最好用的钥匙。
    杜邦取出长枪,但子弹打在门上就被弹开,拿出朗基努斯剑,但剑只在门口划出浅浅的划痕。
    某种究极的金属,强度和炽天盾差不多。
    杜邦罕见地没有办法,但下一刻就重新拿出胸前的炽天盾,用盾牌的边缘狠狠朝着铁壁砸下去,效果立竿见影,铁壁立即被砸出一个凹陷,重复砸了数次后宛如一体的铁壁终于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
    就在此刻,巨大的红光席卷了整座列车,尖厉的啸声从列车的各个地方传出,声音震动人的耳膜。
    这是某种警告,亚当号设计好这种信号用来对执行员惊醒警告,警告有人通过非正常的手段打开了这座忏悔厅,示意执行员们将罪人抓回来。
    但可惜的是现在执行员已经全部死在杜邦的手下,除了鬼已经无人可以阻拦他对亚当号的侵犯。
    杜邦立即将双手放进缝隙中,核心输出最大,双手用力,铁壁被他缓缓向两边拉开。直到裂缝可以过人杜邦才放开手,但下一刻他继续用力,因为铁壁在他没有出力的情况下自动向中心合拢,杜邦将炽天盾横着放在铁壁中,这才止住了合拢。
    杜邦缓缓步入车厢中。车厢里有点昏暗,杜邦点亮了一个矿石等,借亮光勉强看清了里面的构造,确实是一所监狱般的构造,类似于火车的软卧,但门口是长长的铁条,数条铁条组成了铁栅栏。
    杜邦用矿石灯缓缓照射栅栏里,借着亮光他看见了里面的景象,确实是个囚房,里面关押着一个中年人,见到他来的时候满脸恐惧。
    杜邦一个个地看过去,“安娜小姐,请问您在么?我是杜邦,前些年我们曾在晚宴上见过一面,我已经将执行员们杀死,现在接您出去,听到我的话请回应一声。”
    下一秒就传来了一个略带着哭腔的女声,“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借助敏锐的听力,杜邦立即辨别出声音传来的地方,过去后果然隔着栅栏见到一名梨花带雨的女孩,女孩显得有些削瘦,面容凌乱,但依旧看得出是个美人。
    确实是安娜小姐。
    杜邦拿下面甲,朝安娜点点头,“安娜小姐,基于某个原因,我来这里营救您,后面的半个时辰中请您遵照我的指导。”
    “是父亲指示你来的么?”安娜冷静下来。
    “我只是遵照我内心的想法,美第奇家族需要未来,这个未来既不在您父亲身上,他已经老了,也不在我们其他的美第奇身上,而在你手上,因此我将筹码压在您。”
    杜邦一边说一边控制着甲胄粗暴地扯开铁栅栏,打开一个刚好通过人的大小。等安娜出来之后他说了一句失礼之后便将安娜抱起,往车窗外走。
    这是安娜叫住了他,“里面还有些美第奇,杜邦少校不妨也将他们放出来。”
    但杜邦冷血地拒绝了安娜的要求,“不可能的。”
    “你知道军部,他们的执行员不止在车上,也在祁京中,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接到列车遇袭的报告了,新的执行员已经在路上,带着您一个人已经是我的极限,再带着他们只会拖累我们,最后谁也走不掉。小姐,我们只能放弃他们。”
    听到这句话之后安娜立即沉默不语,杜邦继续带着安娜往外走,但是再到一个囚房之前他骤然停下了脚步,惊异的望着房里的人。
    里面静静地坐着某个年轻的男孩,男孩静静地望着他,瞳孔中露出刺眼的光明,刺眼的光明此刻如同潮水般涌向他的眼睛,他整个人连同甲胄都被那道凝视震慑。
    简直像是太阳一般的瞳孔?
    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会有这种炽热的眼睛?眼睛散发的光芒就好像圣书中形容的天使的光芒,被这种光芒凝实得就好像被审判了一身的罪恶一样,让人心生震慑!
    教皇国的列车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教皇国到底要那这个人做什么?
    但这已经不是关于他的事情了,杜邦带着安娜冲出车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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