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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丽花一噎,旋即又“咯咯”笑开,“小烈烈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张不饶人的嘴,话虽毒却比那些装腔作势听着舒服多了!”
    荣烈听若未闻,一步迈出门。
    “慢着!”坦丽花蓦地唤住他。
    荣烈一顿未转身。
    坦丽花低头懒懒地抚着自己的指尖,“明日一早出城。”见荣烈身形一僵,她笑道,“仪队还有半月才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得好好玩玩不是。约定未成之前你得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今日放了你去见她,你也该投桃报李不是?”
    荣烈不说话也未转身。
    “怎了?不舍得还是担心?”坦丽花纤腰款摆行到他身侧,笑靥如花,“敢应我那样的条件,我还真当你有几多信心满满,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条件是你自个儿答应的,届时真要不成,你可要给我当一辈子贴身侍卫来还这救命之恩。眼下你若想后悔还来得及——”
    说罢,媚眼儿一飘,便抬手抚向荣烈的侧脸。
    荣烈理也不理,一个闪身就出了门。
    瞬间隐没黑暗中。
    身后是坦丽花肆无忌惮的娇笑声。
    @@@@
    桌上一灯如豆,司马陵站在窗前。
    颚敏站在屋中,不时看一眼内间,有些犹豫。
    明思醉倒了。
    是司马陵让她服侍明思睡下的,却没有回主院。
    司马陵道夜深了不必惊动,而她一人要将明思带回主院安歇似乎也不大可能,于是只好将明思留在了这云澈院中安歇。
    明思歇下了,颚敏既不敢走,也不敢歇。
    而眼前这美男子似乎也未有安歇的意思,颚敏只能也在这外间守着。
    司马陵的确了无睡意,他也舍不得这种近在迟尺相守的感觉。
    自当年一别,无论是数月之前的元国还是这回,他都未曾吐露过一丝情感。
    因为他知晓,她的心中从未有过他。
    包括她这次匆匆来见,也不过当他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挚友。
    这个认知并不好受,可他这样的男人最做不到的就是自欺欺人。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也明白自己的心。
    他明白自己的心从未变过。
    可是,他却羞愧。
    无论是秋池还是那个让他不喜的男人,在这两人面前,他的这份心的确落了下风。
    他们二人一个为她慷慨赴死,一个为她舍身入海。
    而他呢,在以为她葬身火海时,他却惟有那一份痛侧心扉。
    从未如此般临近过,早前的震惊此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这一刻,他的心既欢欣又觉微涩。
    他垂眸静静,耳畔响起了她最后醉倒时的那句喃喃低语,“司马陵我要报仇……”
    她要报仇……
    难怪她会问那样的问题,大胡太子荣俊——虽明思未曾明言,司马陵也猜出几分内情。
    这个男子在那个梦里只怕是同她都牵连不浅吧……
    司马陵唇角笑意淡淡,开始垂眸思量。
    明思睡得极不安稳。
    梦中总有巨大的黑影朝她压迫而来,无论她怎么跑似乎都逃不过。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忽地脚下一空,她蓦地一声低呼——
    “王妃,王妃……”几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际。
    她缓缓睁开了眼,只见屋中夜灯朦胧,周遭一切平静。
    定了定神,她看了一眼已经微有亮色的窗纱,这才发现自己并非是在往昔的卧房中,“这是哪儿?什么时辰了?”
    颚敏替她抹着额上的汗珠,“寅时末了,您喝醉了。隽公子就让奴婢安置在这儿歇着。隽公子一宿没睡,在外面守着。方才听王妃——”一顿,“王妃可做噩梦了?”
    明思一听司马陵还在外间便觉不安,撑身而起,“你怎不让他去歇着?”
    颚敏无言地的看着明思,一脸无奈。
    明思一看她神情也明白几分,起身很快简单梳洗了下便行了出去。
    司马陵却不在外间,颚敏翘首朝门外一看,低声道,“在外面。”
    果然,濛濛晨光中,司马陵长身玉立在一丛花前。
    明思顿时明白,司马陵大约是听见了她说要起身,怕她不自在故而避开到外面去了。
    见明思出来,他转身温和一笑,“怎不多歇息会儿?你脸色不好。”
    明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窘然,“昨夜倒是累了你了。”
    司马陵摇了摇首,笑而不语。
    明思放下手诚挚的看着他,“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昨夜喝得失礼——”顿住一笑,“不过如今我倒觉着舒服多了。你一夜未睡,先去歇息吧。”
    司马陵却看着她,“我有话同你说。”
    明思一怔。
    颚敏见状悄悄退了出去。
    司马陵看了一眼开着是房门,“去里面坐坐吧。”
    两人进房,在内间圆桌相对入座。
    明思看向司马陵。
    司马陵垂了垂眸复抬起,凤眸清亮静静,“我让文公公安排刺杀,你随我回元国。”
    明思呆了呆。
    司马陵沉了一口气,“我明白你的打算,若在以前,我兴许还觉得这般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荣氏若大乱,无论结局如何,也算能解心头之恨,甚至我还可趁机做些动作,让这天下大乱。可如今,我已看淡这些。纵然荣氏失了这天下,过去的一切也不可改变。何况——”淡淡一笑,“你说的无错,荣安的确是一个有资格主这天下的皇帝。就算天下大乱,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你当时曾这般劝我,如今你若真那般做了,你日后可会真的开心?”
    司马陵说的语声极缓,明思每一字都听明白了。
    她垂下眸光,心里也有些纷乱,“我没想过要天下大乱,我也没想过要连累无辜,我……”
    “宫闱之变非同其他,他若有此打算,那定有所持。但眼下形势来看,他最大倚仗便是左柱国温多尔那十几万兵力。”司马陵凝视她,“他想成事,最大可能便是想办法开城门,强兵逼宫——你真想如此么?”
    明思怔忪!
    这段时日,许多的念头都在她脑中纷**替,但却都不明晰。
    很多时候,她只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可自己有时也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想如何?
    早前的疑惑如今虽是确定了大半,但还有一件她并未全然确定。
    这个人虽有太多的相似巧合,但她还是想不明白,若真是他,前一世那样的他,如今对她的态度怎会忽然转变至此?
    所以,即便是有那样多的巧合处,她却独独想不通这一点而不敢百分百的断定。
    可是,他是真正幕后凶手一事却毋庸置疑。
    一想到这一点,她便觉心都在颤抖。
    这样一个事实,如他不是他,对荣烈来说也足够残忍。可是,如果他真是他,那她还有资格去想荣烈……
    想到温娜儿的那句“天煞孤星”,明思放在膝盖上的手轻颤起来。
    “我要报仇,我不能让他白白……”明思咬住唇。
    司马陵凝望她,眸光深深,“那让我来,你的手不该沾上这些。文公公可以安排一切,你先随我回元国。你不是一直看遍天下么?这里——”他环顾四周,语声轻轻,“虽是奢华却亦是牢笼,不适合你。如今他也不在,日后只怕也不会长久清静,离开吧。青山绿水,鸟飞鱼跃,天大地大,那才是属于你的天地。在这里,你只会日日苍白消瘦,纳兰府有纳兰笙还有你那些叔伯兄弟,他们能自己照顾自己。”
    明思静默了许久,抬眸轻轻,“你若真想帮我,就让文公公帮我查两件事——”
    司马陵一怔。
    明思语声缓吐,“我想知道京兆尹柯查究竟是谁的人?还有十年前的一桩命案。死者是柯查如今夫人的前夫,死于王庭东郊。我怀疑他的死同柯查有关。”
    司马陵蹙了蹙眉,“柯查不是荣安的直系么?”
    明思淡淡一笑,轻声坚决吐出四字,“肯定不是!”
    司马陵微异。
    明思垂下眸光,“在得知真相那一刻,我的确生了报复的心思。我也起了心想误导于他……他也的确透露了那意思。可我觉得他并非是在那一刻才起的心。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很有把握很自信。若真如你所言,那他定然不止只有温多尔这一个倚仗。”抬首起来,“我怀疑柯查同他应是有些干系。”
    明思的话让司马陵也大为意外,“你说他早已起了心思?”
    由不得他意外,在早前,他也是查过这位太子的,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荣烈做为最后目标。
    除了有明思的关系外,其中关键的一点也是文公公说过,这位太子并无野心。
    这才作罢。
    可如今不过相隔不到一载,怎就变化这般大?
    若说他是为了明思,如今荣烈已不在,他大可徐徐图之,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
    荣安这个皇帝可算是西胡历朝历代最有能耐的一位……
    见明思点头,他蹙眉思忖片刻,看向明思,“若柯查真是他的人,你如何打算?”
    明思看着他,清眸湛亮晶莹,“不想累及无辜,唯一可行之策便是要让他相信有比强兵逼宫更好的一条路!”
    此际,窗外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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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斯女王并非坏人,至于答应的条件是什么,后面大家就清楚了。
    按目前的更新,月底前重逢是可以的。
    但大家的粉票能不能给力点啊~~
    最后,苦兮兮附上打油诗一首——
    人家说天上在掉粉票,喜滋滋端着簸箕去接。
    结果没有……
    人家说地里在长粉票,乐颠颠抗着锄头去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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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好有好报,于是字斟句酌绝不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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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依旧聊聊落落……
    谁能告诉我,怎样才有粉票?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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