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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说了欠1000,说话算话4000奉上~~~咳咳咳,字数无能,明天团圆戏――“众亲,能弱弱求点滋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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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让她马上收拾,到最后还三日后才动身。
    大表哥二表哥背着包裹,明思上前,从苍山头人开始拥抱。舅舅、舅母、大表嫂、二表嫂、索儿,最后是蜜儿。
    蜜儿大大的眼中转动着泪花,紧紧抱住明思,“表姑,我舍不得你走。”
    明思也禁不住泪意涌上,柔柔带笑,“蜜儿乖,表姑会来看你的。日后,表姑请你和索儿哥哥到表姑家玩儿,好么?”
    好说歹说,蜜儿才地松开了明思,被二表嫂抱了起来逗弄,“乖,同表姑说一路平安。”
    蜜儿哽咽着说了一句,便扑到娘亲的怀中“嘤嘤”地哭。
    舅母也红了眼圈,强笑着抚了抚明思的发髻,“山鹰会回巢,杜鹃会归窝。丫头,日后常回来,这儿也是你的家。”
    明思忍住哽咽,用力颔首。
    走到堂中对着站在首座前的苍山头人跪下磕了头,“舅舅,明思走了。”
    苍山头人依旧是绷着脸,沉声“嗯”了一声,看向两个儿子,“送阿思出去,把人交到了再回来。”
    明思最后看了一眼这一大家子,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转身而出。
    心情多少有些发沉,为离愁,也为自己所拥有的这种幸福。
    同大表哥二表哥走出寨子。明思停住脚步回望,高高的寨门上白色旗帜翻飞,大大的牛角高昂的扬起,指向碧蓝的天空,古朴而醇厚的气息让人心灵沉静。
    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思转身大步。
    走出数十米,忽见一行人沿着山道上山。
    领头的是一个穿蓝色衫子,头包黑布的老者。在他身后跟着是却是几个胡人。
    “是扎哈头人。”大表哥先看清楚。
    明思定睛一看,走在头前的果然是弩族的头人扎哈。十几日前,苍山头人请了十八寨的头人来赴宴,特意将他的外甥女。也就是明思介绍给这些头人。
    弩族是元国三大族之一,也是眼下的元王。
    扎哈头人走到近前,明思乖巧行礼,“扎哈爷爷。”
    这时,明思方才看清跟在扎哈头人身后是正是一个相貌英俊的胡人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模样,一身淡灰色纳石失长袍,身量挺拔,气质不凡,身上配饰简洁却不失华贵。见得明思。他似有有些好奇,却浅浅噙笑的朝明思微微颔首示意。
    清俊的眉眼显出几分文秀之气。
    明思回以颔首,心里也不觉意外。这个男子倒是有几分胡人中少有的儒雅清隽之气。
    “阿思这是准备回去了?”扎哈头人看着跟在明思身后的两位表哥,笑吟吟道。
    明思点头,微微一笑,“嗯,要回家了。”
    “阿龙阿虎。你们送阿思回去?”扎哈头人看着两位表哥笑问。
    明思笑了笑,摇首,“大表哥二表哥送我下去,有人接我的。”
    “好,好,”扎哈头人一笑,抬首望了望天色,“山路你只怕还走不惯。那就早些下山吧,天黑路就不好走了。”
    明思颔首而笑,扎哈头人呵呵一笑,“那好,丫头好走。我去寻你舅舅了。”
    明思抿唇笑笑点头,扎哈头人便率先前行。
    那胡人男子走过明思身畔时。似打量了一下,明思察觉到他目光,抬眸朝他望去。一瞬间,他便觉自己的双眼似撞进了两汪清泉,心头蓦地一跳,不由便怔了一刹。
    明思却只看了一眼,微微颔首,便转身而行。
    扎哈头人回首过来,见他似还怔愣,“太子殿下,这边请。”
    这胡人男子并非旁人,正是六月前从大京出发,周游了四国的大胡太子荣俊。元国正是他此番出使的最后一国。
    因明年的元王便轮到了苍山头人,故而扎哈头人便将他带到了苍山寨来见苍山头人。
    听得扎哈头人唤他,荣俊才回神过来,不知为何,这个女人似乎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特殊感觉。初见第一眼却是有些惊艳。
    一身樱草色素色长裙,眉目柔美,肤色如玉,神情婉约沉静,袅娜娉婷的站在路边,干净得如同山间一株浸了露珠的幽兰……
    这半年来,他周游数国,各种风情娇艳,各种还羞含蓄都见了不少,可这样第一眼便让他目光定住的女子,方才却是首次。
    可惊艳于这份干净空灵是其次,那女子临去时那一眼,却让他蓦然生出些奇异的感觉。
    似乎是……熟悉,可奇异的是,他敢肯定自己是记忆无差,他绝未见过这个女子。这样的女子,他若见过怎会不记得?不觉有些稀奇。
    应了扎哈头人一声,他大步跟上,装作不经意,“方才那位是――”
    “阿思啊――那是苍山头人的外甥女,”扎哈头人笑道,“来住了一月,眼下回去了。”
    荣俊颔了颔首,“我看她倒似汉人多些。”
    扎哈头人呵呵一笑,“她娘原先嫁到了边郡,寻了个汉人郎君。如今好像是回那汉人的老家,也在你们京城。”
    荣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明思沿着山道走了一段后停下,树后闪出两个暗卫身影。两人先朝明思行了一礼,便伸手接过了阿龙阿虎手中的包裹。
    明思看着两位表哥,“大表哥、二表哥,你们回去吧。”
    阿龙阿虎点了点头,阿龙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些。尽量赶快些,你身子不好,得在入冬前赶回去才好。”
    明思柔声应下,“我到了便给你们来信。”
    二表哥阿虎也说了两句。两人这才转身回走。
    明思目送他们远去,“走吧。”
    两暗卫点头,三人朝下走。
    明思忽地想起方才见过的那几个胡人,“对了,你们方才可有见到从这儿过去的胡人?”
    其中一个暗卫颔首,低声道,“是太子殿下。”
    太子?西胡太子荣俊?
    原来是他啊,难怪气度不同。
    另一个暗卫又接口道。“太子殿下特使出京,受皇上之命出使五国,请五国国君赴明年的巴山节。眼下太子殿下既是到了元国,想必也快回京了。”
    原来是如此。明思了然颔首,说到这里也就丢过了,“你们不是说又近道可以下山么?”
    两暗卫一愣,露出些难色,“回王妃,这近道是有,可路不大好走――”
    “没事儿,走近道吧。”明思笑道,“不是还有你们两位高手么?走吧。”
    听明思这般说。两人也就依言而行,领着明思朝近路抄去。
    一面走,其中一个暗卫摸出一张字条给明思过目,“王妃,这是今儿个要发的,你看看可合适?”
    看着字条上写的端端正正的一行字,明思皱了皱眉。“山上采花?上次不是采花么?”
    那暗卫挠了挠首,也有些不好意思,望着明思试探着,“要不写绣花?”
    “我即便绣花也在屋子里,怎见得到?”明思摇首。
    他一噎,想了想,“要不写捉兔子――山鸡也行,可成?”
    明思无语。把字条递还他,“算了,还是采花吧。”
    暗卫嘿嘿一笑,结果字条,掏出鹰哨吹响,不多时。一头通体黝黑的鹰便带着细竹筒,振翅跃起,两个眨眼间,便消失在湛蓝的天际。
    望着鹰飞的方向,明思凝望的眼中慢慢浮现一抹柔光。
    今日九月十六,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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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京城的百姓都道今年该是个好过的暖冬,望着天上到了十月底还暖融融的太阳,大家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可有一个人的心情却日复一日的沉郁。
    布罗同沙鲁站在偏院廊下,对视的两双眼中都有些莫奈何的同情之色。
    他们同情的对象并非是对方,而是他们此际坐在书房中的主子――大胡的睿亲王殿下。
    沙鲁眉头皱了皱,朝布罗使了个眼色,无声口型,“你倒是进去说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
    布罗还他个白眼,无声还了一句,“你让我说什么?”
    沙鲁一噎,想了想,也是这道理。打四十日前,这跟着的十来回的信,十回里倒有八回在采花――眼见这天儿都要近冬了,这王妃今年看来是不打算回来了……这能怎么劝?
    更莫说,先前还有个对郎会……
    沙鲁愈想愈是不妙,这对郎会听说都是要成双对的,这王妃对郎会上同那司马陵坐了大半宿,这该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吧!
    这般一想,心里就不踏实了,凑近布罗,“你说王妃该不是要跟了那司马――”
    还未说完,布罗冷冷一瞪,他蓦地咽回,旋即讪讪,“我这,这不是担心么?”
    布罗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压低了嗓子,“少触霉头,你莫忘了,你下边的卢老六莫黑子眼下还没回来呢――不想去搭伴儿就管住你这张嘴!”
    提到卢老六莫黑子,沙鲁也不禁一噤,赶紧住了口,转瞬又奇怪,“你说这哥俩儿咋犯到主子了?好好操练着,怎就被主子发配去搬石头了?”
    卢老六莫黑子也是府中侍卫,正是沙鲁那一队的人。
    这数月来,荣烈脸色日黑,府中侍卫也没了好日子。但凡荣烈休沐,必定被操练得只差没呼爹喊娘。可比起卢老六莫黑子,其实被操练还能算是幸福的。
    四十日前,荣烈收到了对郎会那张传信。到了校场,一眼瞥见卢老六莫黑子,不知为何一愣,脸马上便再黑三分。
    二话不说,便让这两人出列,接着便下了指令――让两人从王庭的王府正院中将那块青湖石给送到这边王府,限期四十日,超出一日便是二十军棍!
    王庭到京城,便是日日快马,也得四十多日才能一个来回,更别说还要搬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
    再说了,这石头哪里不能寻,还用得着特意从王庭搬来?
    荣烈分明是给这两人穿小鞋啊!
    沙鲁很是想不明白,他仔细回想着,这两手下好像也没犯什么,怎就撞到了主子身上?只得疑惑地望向布罗。
    布罗瞟他一眼,“你的人你都不知,我如何能知?”
    说完便朝那紧闭的书房门望去,望着那紧闭的门扉,布罗心底也只能一声叹息――今日又是休沐,估计半个时辰后,弟兄们又得叫苦连天了……
    书房中,荣烈静静地站在窗前,眸光深幽而静。
    四个多月了,那些竹子似又茁壮了不少。春季发出了竹笋,此际也颤巍巍的长高了。虽然在风中有些荏弱摇曳的姿态,但依旧身姿笔挺而不失秀美,竭力着不屈向上。
    眸光在那清秀的新竹上停顿了片刻,脑海中又蓦地现出那道袅袅婷婷的身影……她总是这般,就似这新竹,不论何时,总是将那腰身挺得笔直。分明荏弱,却每每坚韧的坚持着。
    无数次,再苦再难再痛,从来不肯吭一声,叫一声“苦”喊一声“疼”……每一回,那倔强的小模样,只怕看到她的人心里更疼更软更生怜惜。
    这么长时日,她只倒下了崩溃了一回。可就这一回,却让她远离了他……
    荣烈深深吸气,转身看着书案上的那种字条,眼底蓦地深沉,下一瞬,便化为隐怒!
    采花、采花、采花!
    有那么多花儿好采么?
    即便是采花,怎么没见送些回来!出去四个多月,就只送了一串花,只言片语全无!
    还同人去了对郎会!
    还一同坐了大半宿!
    荣烈暗暗磨牙,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心里磨牙半天,道了这几字,却怎样接不下去。
    暗恨半晌,最后袍袖一甩,大步朝门前行去,打开门便冷声,“去校场!”
    沙鲁布罗对视一眼,眼底皆是一抹了然无奈,“是,主子。”
    三人出了偏院,方走十数步,便见两个汉子行过来。
    沙鲁愣了一瞬,遂认出了这灰头土脸的两人正是他那两倒霉手下卢老六莫黑子。
    两人一脸风尘倦色,见得荣烈便快步上前,“见过王爷!”
    荣烈冷冷瞥两人一眼,“超出了几日?”
    两人垂头丧气,卢老六低声道,“回王爷,超了……三日。”
    “六十军棍――”荣烈瞟了一眼,“领完去天目山矿场述职!”
    丢下两句后,荣烈便抬步朝校场行了,全然不理会身后欲哭无泪的两人。
    沙鲁同布罗对望一眼,齐齐同情地看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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