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微凉听着那句小色猫并没有觉得害臊反而是浅浅地笑了起来,指尖更是又往里头探了一些将云殊的衣襟都扯的凌乱了许多。
    云殊见状无奈的伸手捏住了微凉的手腕,将他胡乱动作的手给扯了出来:“别闹,一会儿素亭来了让她瞧了笑话,看你羞不羞。”
    “不羞,不羞。”微凉摇了摇头显得很不以为然,闹着就将手给探入了云殊的衣襟里头。
    本就松垮的衣裳被他这么一闹这回可真是全散落了,白皙的身子映入眼帘,不过微凉一个瞧不见的人也只能过过手瘾了。
    而被吃豆腐调戏的云殊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抱着人翻了身让微凉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任由身上的人胡作非为:“小色猫这是跟谁学的,以前是喝醉了就调戏本君,现在是傻了调戏本君,你是故意的吧,恩?”
    微凉此时的模样让他想到了之前每一次喝醉酒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副小色猫的模样,这会儿转世了竟也是这幅模样,真不知是与何人学的。
    “夫君要亲亲,要吃糖。”微凉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而是自顾自地说着,接着又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学着云殊的动作一点点的亲吻着。
    清冷的寝殿内不过是片刻之间便染上了一丝暧昧,暖意更是缓缓升起了。
    也在这时,有衣裳摩擦传来的声音,就见微凉本还完整的衣裳这会儿也已经被褪下了露出了他染着伤痕的身子。
    伤痕在经过这两日调理后散去了许多,但仍然是有些触目惊心。
    云殊轻抚着微凉光滑的后背,当指尖落在上头一条丑陋的伤疤时心都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有些迷糊的人。
    这条疤痕是最深也是最丑陋的,可想当时被抽的时候该有多疼,哭的应该也很厉害。
    想到这儿,他轻轻咬了咬微凉的舌尖又吻了吻他的唇瓣,这才哑着声音道:“这是林杭抽的吗?”
    林杭二字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提起来,因为只要一提起这个人便能想起来自己宠在手心中的人被锁在那个院子里,被当做畜、生一般对待,他便忍不住想要将其杀了。
    可是简简单单将人杀了实在是太没劲了,也不是自己的作风,便暂时忍下了。
    微凉被咬了舌尖轻轻皱了眉,可并不疼于是他又缠着云殊要亲吻,直到被按着回答问题了才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父亲说安安伤了二姐姐,可是安安没有伤二姐姐,是二姐姐自己摔的不是安安推的,安安什么都没有做,夫君安安真的什么都没做。”微凉噘着嘴有些委屈地说着,一双手小心翼翼地在云殊的胸口轻轻按着。
    委屈的模样看得云殊心尖一颤,就连轻抚后背的指尖都微颤着,片刻之后他才稳下了心神。
    “恩,夫君信你,过两日夫君带你去见他们,好不好?”他低着声音轻哄着。
    本还有些委屈的微凉一听害怕的低下了头靠在了云殊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颈项,摇了摇头:“他们会打安安,不想去,夫君我们不要去好不好,他们会打安安。”
    云殊见状越发的心疼了,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手抚着他的面容:“好,我们不见,不见。”眼中的寒意也渐渐溢了出来。
    不见吗?
    定是要见见才是,不若都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无法无天。
    “那夫君,安安要吃糖。”染笑的声音传来了,被哄开心的微凉又开始惦记起了云殊,惹得云殊哭笑不得。
    他到是不知道微凉竟然这般喜欢吃甜的,不对,应该是这般喜欢亲吻。
    瞧着微凉索吻的模样笑着吻了上去,有甜味儿在两人的口中蔓延,片刻后还带着淡淡的冷香。
    屋中清冷的气息也随着两人的动作越发的暖了起来,暧昧的气息缓缓升起。
    云殊搂着微凉的腰翻了身将人压在了被褥上头,指尖顺着腰际便抚上了他的双手迫使他与自己十指相扣。
    “唔——”低低地声音随之而来,片刻后还染上了一抹情、意。
    极其暧昧的声音很快便传到了屋外,端着糕点汤药的素亭站在门口这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如何了。
    不过里头的声音很快便消散了,原本禁闭的殿门也被推开,云殊从里头走了出来可把呆愣在原地的素亭给吓着了。
    她看着眼前浑身上下染着暧昧气息的人慌了神,快速低下了头:“神君,药取来了。”
    “恩。”云殊应了一声便取了药又回去了,徒留下素亭站在那儿,不过很快她也回了神候在了边上。
    微凉许是闹累了有些不愿起来,那碗药最后也是云殊哄着喝下去的,至于荷花酥非得闹着云殊咬了给喂着才吃,闹腾的厉害。
    不过宠习惯了的云殊却是一点也不觉得闹反而甚是喜欢,每回吃上一口就缠着吻上好一会儿,直到糕点吃完了微凉的薄唇也已经红肿一片,很是好看。
    云殊将东西摆到了桌边这才回了被褥里头,微凉乖巧的便顺势躺到了他的怀中浅笑着。
    “笑什么?”许是他笑得太过可人,云殊低眸咬了咬已经红肿的唇瓣,又道:“小色猫这是吃饱了又开始勾、引本君了是吗?这么色也就本君要你了,哼!”轻哼着。
    “嘻嘻。”微凉笑了笑,一颗脑袋靠在了云殊的颈窝处,指尖捻着发丝把玩着,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他抬起了头:“夫君,为什么你一直唤安安小龙王?”
    好几回都能听到云殊喊自己小龙王,可是自己不是叫安安吗?
    带着疑惑他出了声,只等着云殊替自己解惑。
    云殊到是没想到这个小傻子竟然会记得这些还以为他什么都没记住,笑着低下头轻咬着他的耳垂,直到微凉传来低低地轻吟声他才满意的出了声:“因为,你就是小龙王啊,是本君一个人的,喜欢吗?”
    “我是小龙王?”微凉疑惑地出了声很是不解,可既然是云殊说的他便也不再想什么了,乖乖的点了头:“喜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屋外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云殊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微凉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抬手挥了一下。
    随着他的动作,屋中燃烧的烛火也在瞬间便熄灭了,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可本还昏昏欲睡的微凉却在此时清醒了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有些害怕的伸手摸着身侧,在摸到云殊的衣襟后这才掀了衣裳躲了进去,将自己整个儿藏在了他的衣裳里头安心的闭上了眼。
    云殊见状虽是有些心疼可也没说什么而是抱着人轻哄着:“乖,睡吧。”低声说着。
    听着耳边的那一句话微凉却是红了眼,他抬眸轻轻地吻了吻云殊的心口,用着委屈的声音道:“夫君,安安是在做梦吗?”
    若不是做梦的话,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不会打自己也不会骂自己更不会给自己吃会疼的东西,所以应该是在做梦吧。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更害怕其实自己还在那个别院里头。
    “傻瓜。”云殊有些心疼地说着。
    微凉动了动身子原本还蜷缩在身前的手直接便搂上了云殊的腰,指尖轻轻地在上头点着:“夫君,如果安安是妖你会不会不要安安了?”话音中还带着一抹颤音,想来是有些害怕了。
    而那一句妖更是说出了他这十八年最大的委屈,人人都说他林安是妖是祸害,一出生就该死。
    自己还被锁在别院中时听着也就听着了,可如今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夫君他有些害怕,害怕夫君也会与他们一样觉得自己应该死,不该活在这儿。
    想到这儿,他的手攀上了云殊的背脊,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妖?”云殊听着这番话突然便忆起了自己曾经留在宫铃里头的一缕残魂,那时小小的微凉好似也问了这个,他笑着低下了头:“你听过龙王飞升的故事吗?”
    微凉疑惑地摇了摇头。
    夜色正浓,微凉打着瞌睡听着云殊说着龙王飞升的故事,而他听到最多的便是神君二字。
    也不知是怎么了,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了那一日在暗香疏影说要去摘凝霜果的一幕,他仰着唇角倚在了云殊的心口,用着慵懒的嗓音唤着:“神君,你何时带小仙去摘凝霜果?”
    云殊一听先是愣了,但很快他便忆起来微凉是在说什么了,可不就是自己哄着他留下的那一日嘛。
    原来,原来微凉一直都记得那一日啊。
    想到这儿他笑了起来,指尖抚上了微凉的面容细细地轻抚着,眉眼间染上了一抹懒散:“等回了天宫本君便带你去,你说好吗?”
    “好。”微凉低低地应了,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一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云殊口中那个飞升的龙王,还梦到自己与神君一起坐在梅林中说话,痴笑了一夜。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天明了,屋中有些寂静,边上的香炉里头有淡淡的云烟缓缓升起。
    微凉缓缓睁开了眼,愣了一会儿他才翻着身往云殊的怀中躲去,可边上空空如也还有那么一些清冷。
    他有些惊慌的伸手在床榻上寻着,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不见了,夫君不见了。
    夫君不要安安了,夫君!
    “夫君?”
    慌乱之下他朝着床榻边爬去,什么都看不见的他可想而知直接便摔了下去,传来了一声闷响。
    可他什么都没有顾而是寻着记忆朝着边上的桌椅爬去,一双手很快便染上了尘土,嘴里头一个劲的念着夫君。
    吱呀——
    门被推开传来了一声脆响,有亮光从外头照了进来,门口站着一人。
    青衣墨发,宫灯玉簪。
    “小龙王!”那人瞧着屋内的情景,诧异的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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