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司北南冷冷地骂了一句。
因为下午的威胁，司北南对顾念雪用针一事还心有余悸，所以他不等顾念雪推，自己转着轮椅朝浴室去。
顾念雪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无厘头。
她追过去，伸手抓住司北南轮椅后面的把手，解释道：“你不用太担心，只要你不闹事，我不会往你嘴上扎针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司北南按住刹车的把手，头一转，一双黑眸闪着冷光。
顾念雪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听出了威胁，对于司北南小学鸡语文阅读理解能力也是服气，懒得解释太多：“你觉得是就是吧，行了，时间很晚了，快点洗澡。”
帮司北南洗完澡之后，顾念雪也赶紧把自己给收拾好了。
因为闹了那一通，顾念雪也不跟他客气那么多了，关键是她也不想再睡地板。
“往边上挪过去，我要睡这边。”她伸手戳了戳闭着眼睛，睡在中间的司北南。
司北南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念雪继续戳他：“我知道你装睡，快把你的上半身挪过去，我现在帮你把你的腿挪过去。”
司北南还是不动。
这行为在顾念雪眼里那就是无声地抗议。
“之前是谁答应我要客客气气地对我的？”
顾念雪故意说道，“转眼就忘了？你别以为张师父走了我就没针，信不信我现在就下床去给你翻出一套针。”
司北南无声地睁开了眼睛，他微微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念雪。
瞪完之后，司北南慢慢地把身体挪到了左边。
顾念雪瞬间满意了：“这样才对嘛……”
司北南皱着眉，盯着她说道：“顾念雪，你好像越来越嚣张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危险。
这话要是换成能走能跑的司北南说，顾念雪铁定立马就怂了，可是现在这个肩不能扛腿不能走的司北南说出来简直不具有任何威慑性。
顾念雪甚至还不怕死地回道：“司兄，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
司北南：“……”
他半眯着眼，眸光锐利：“顾念雪，你信不信等我……”
快要说到后面的时候，司北南就像是一辆熄了火的车，突然就哑声了。
司北南自嘲一笑，觉得自己也是气昏了头，居然说出这么不现实的话。
“等你干什么？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顾念雪见不得他突然就有些消沉的样子，故意问道。
但是司北南没回答。
他不说，顾念雪就替他说。
“你是不是想说等你腿好了狠狠地教训我？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你可不像是一个大方的人。”
顾念雪笑了笑，语气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行，我也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腿没好，我就随时都可以欺负你，但是我也等着你腿好那天，把账全部都算回来。”
司北南对上她坚定的眸子，垂下眼帘，很快又移开了视线，没有回答。
“行了，没时间给你沮丧，接下来还有正事呢。”
顾念雪说完，还没等司北南反应过来，就把他身上盖着的被子给掀开了。
鉴于顾念雪最近越来越大胆的行为，司北南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护着身前的动作，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看着司北南这副样子，顾念雪要去抓司北南的脚的手顿住。
“你这什么表情？”顾念雪无语道，“你该不会觉得我是要非礼你吧？”
司北南冷静地回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顾念雪：“……清醒点，你见过谁非礼先抓着脚的！”
那个不是先把对方上半身的衣服给扒了再说。
顾念雪心累的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坐到他腿边，把他的一条腿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慢慢地开始按摩。
司北南一开始上半身还是绷着的，他见顾念雪没有其他的动作，渐渐地放松了身体，心里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等等，他在失落什么！
有什么好失落的！
这要不是顾念雪在，司北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净想些有的没的。
顾念雪专心给司北南按摩着，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
按摩了好一会儿，顾念雪突然听到司北南说了一句：“做这样的无用功有意思吗？”
顾念雪的手一顿，侧头看到了垂着眼，面无表情的司北南。
本来斗嘴的时候还挺有劲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念雪明显从他身上又感觉出一股颓劲。
难怪说生病的时候，人的心情是起伏多变的。
顾念雪在司北南的身上算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她收回视线，看着司北南的腿，又继续给按摩着。
按了好一会儿，顾念雪才说话：“那你给你父亲求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呢？”
“我听你父亲说，你当时想的也是不努力怎么会知道结果，现在你怎么不再用这句话来说服你自己。”
“有没有用，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真的想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司北南抬起眼眸，看着顾念雪的侧脸，没有回答。
“对了，我好像也欠了你一句谢谢。”
顾念雪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对上了他的视线，语气真诚地说道：“我当初戒毒的药其实是你帮我求的吧？谢谢你，司北南。也很对不起，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学长做的。”
顾念雪要不说，司北南其实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的差不多了。
现在说起，令司北南更深刻的反倒是当初顾念雪宁愿去戒毒所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那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而现在，他连多余的事情都做不了。
多可笑。
他撩起眼皮，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些嘲讽：“谢什么，反正你从始至终眼里都只有许千越，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说完这句话，司北南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怎么想都觉得酸了吧唧的。
为了掩饰失态，他把掀到一边的被子重新盖在自己的身上，“不用帮我按了。”
顾念雪从司北南的话中品出了那么点情绪，她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拿起司北南的另一条腿继续按摩。
因为下午的威胁，司北南对顾念雪用针一事还心有余悸，所以他不等顾念雪推，自己转着轮椅朝浴室去。
顾念雪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无厘头。
她追过去，伸手抓住司北南轮椅后面的把手，解释道：“你不用太担心，只要你不闹事，我不会往你嘴上扎针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司北南按住刹车的把手，头一转，一双黑眸闪着冷光。
顾念雪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听出了威胁，对于司北南小学鸡语文阅读理解能力也是服气，懒得解释太多：“你觉得是就是吧，行了，时间很晚了，快点洗澡。”
帮司北南洗完澡之后，顾念雪也赶紧把自己给收拾好了。
因为闹了那一通，顾念雪也不跟他客气那么多了，关键是她也不想再睡地板。
“往边上挪过去，我要睡这边。”她伸手戳了戳闭着眼睛，睡在中间的司北南。
司北南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念雪继续戳他：“我知道你装睡，快把你的上半身挪过去，我现在帮你把你的腿挪过去。”
司北南还是不动。
这行为在顾念雪眼里那就是无声地抗议。
“之前是谁答应我要客客气气地对我的？”
顾念雪故意说道，“转眼就忘了？你别以为张师父走了我就没针，信不信我现在就下床去给你翻出一套针。”
司北南无声地睁开了眼睛，他微微扭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念雪。
瞪完之后，司北南慢慢地把身体挪到了左边。
顾念雪瞬间满意了：“这样才对嘛……”
司北南皱着眉，盯着她说道：“顾念雪，你好像越来越嚣张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危险。
这话要是换成能走能跑的司北南说，顾念雪铁定立马就怂了，可是现在这个肩不能扛腿不能走的司北南说出来简直不具有任何威慑性。
顾念雪甚至还不怕死地回道：“司兄，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
司北南：“……”
他半眯着眼，眸光锐利：“顾念雪，你信不信等我……”
快要说到后面的时候，司北南就像是一辆熄了火的车，突然就哑声了。
司北南自嘲一笑，觉得自己也是气昏了头，居然说出这么不现实的话。
“等你干什么？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顾念雪见不得他突然就有些消沉的样子，故意问道。
但是司北南没回答。
他不说，顾念雪就替他说。
“你是不是想说等你腿好了狠狠地教训我？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你可不像是一个大方的人。”
顾念雪笑了笑，语气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行，我也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腿没好，我就随时都可以欺负你，但是我也等着你腿好那天，把账全部都算回来。”
司北南对上她坚定的眸子，垂下眼帘，很快又移开了视线，没有回答。
“行了，没时间给你沮丧，接下来还有正事呢。”
顾念雪说完，还没等司北南反应过来，就把他身上盖着的被子给掀开了。
鉴于顾念雪最近越来越大胆的行为，司北南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护着身前的动作，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看着司北南这副样子，顾念雪要去抓司北南的脚的手顿住。
“你这什么表情？”顾念雪无语道，“你该不会觉得我是要非礼你吧？”
司北南冷静地回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顾念雪：“……清醒点，你见过谁非礼先抓着脚的！”
那个不是先把对方上半身的衣服给扒了再说。
顾念雪心累的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坐到他腿边，把他的一条腿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慢慢地开始按摩。
司北南一开始上半身还是绷着的，他见顾念雪没有其他的动作，渐渐地放松了身体，心里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等等，他在失落什么！
有什么好失落的！
这要不是顾念雪在，司北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净想些有的没的。
顾念雪专心给司北南按摩着，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
按摩了好一会儿，顾念雪突然听到司北南说了一句：“做这样的无用功有意思吗？”
顾念雪的手一顿，侧头看到了垂着眼，面无表情的司北南。
本来斗嘴的时候还挺有劲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念雪明显从他身上又感觉出一股颓劲。
难怪说生病的时候，人的心情是起伏多变的。
顾念雪在司北南的身上算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她收回视线，看着司北南的腿，又继续给按摩着。
按了好一会儿，顾念雪才说话：“那你给你父亲求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呢？”
“我听你父亲说，你当时想的也是不努力怎么会知道结果，现在你怎么不再用这句话来说服你自己。”
“有没有用，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相信你真的想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司北南抬起眼眸，看着顾念雪的侧脸，没有回答。
“对了，我好像也欠了你一句谢谢。”
顾念雪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对上了他的视线，语气真诚地说道：“我当初戒毒的药其实是你帮我求的吧？谢谢你，司北南。也很对不起，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学长做的。”
顾念雪要不说，司北南其实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的差不多了。
现在说起，令司北南更深刻的反倒是当初顾念雪宁愿去戒毒所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那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而现在，他连多余的事情都做不了。
多可笑。
他撩起眼皮，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些嘲讽：“谢什么，反正你从始至终眼里都只有许千越，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说完这句话，司北南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怎么想都觉得酸了吧唧的。
为了掩饰失态，他把掀到一边的被子重新盖在自己的身上，“不用帮我按了。”
顾念雪从司北南的话中品出了那么点情绪，她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拿起司北南的另一条腿继续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