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宇才大学毕业, 不比生意场上的人,脸上的情绪还不会收放自如的掩饰,很容易猜出。
    陆枝遇看了几眼就将对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 虚荣爱面子又自恋, 她见过太多这种追求过她的富二代就是这副德行, 见怪不怪。
    她揣摩着那两个男人的心思,又和兴致勃勃的刘庆宇聊了会儿天,对这两个人的脾性皆心中有数后, 她站起身, 视线在被严竟强搂抱着的白汐柔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拿起了手提包,朝着那两人抱歉地说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打扰你们了,恰好工作上还有事,我还是先走了。”
    刘庆宇连忙站起来, 挽留说:“你留下来,我们要么一起吃顿饭吧, 这场主题party本来就是隐私交友性质的,能遇到认识, 就是缘分。”
    陆枝遇脚步停顿,犹豫了一下, 看向刘庆宇, 脸微微泛红, 有点羞涩地矜持说:“这样不太好意思吧。”
    严竟见刘庆宇一副心急的样子, 掐了把好友的手臂, 使了个眼色, 说:“你还摆什么架子, 要留住这种清纯小妞不是最简单的事吗,无论她愿不愿意,用一杯加rohypnol的酒就可以了。”
    刘庆宇看着严竟手里那杯加了迷药的红酒,说:“她能进这种地方,说不定还是个官家小姐,在酒里面加断片水,万一她发觉了把我们告了,这件事传出去被我爸知道了,还不把我骂死。”
    严竟带了点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了刘庆宇,说:“你读书读傻了吧你,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pink,管她是谁,就算把她在酒店里轮了,她醒来后大脑一片空白,即使留下□□证据也无处申诉,她没反抗没挣扎,也描述不出当时的细节,那就是和奸,赖不到我们头上”
    刘庆宇听着严竟的话,脸上顿时兴味十足,他搭上了严竟的肩膀,瞥着被人邀请拉去舞池跳舞,不得已跳着探戈的红裙女孩。
    她惊慌地要拒绝,但那陌生男子环着她的腰下了舞池。
    他眼睛一动不动地在陆枝遇的浑身上下扫动,大长腿白皙修长,除了胸小了点,身材在他见过的那群美女中算是上乘。
    刘庆宇拍了下严竟的肩,说:“你也瞧上她了?不过我加她微信了,并不想就玩一夜情,这女孩我还挺合眼缘的,我们是好兄弟,但这个女人还是别分享了。”
    严竟切了一声,吸了口烟吞吐云雾,看着那女孩露出的美背下隐藏在腰线后挺翘的臀部曲线,有点燥热地解开领带扣,说:“我看出她对你有好感,到时候你约她开房先玩一会儿,等那女的爽的没边了再换我不就行了,她喝了下了药的酒又没意识,就算有意识,第二天也忘了。”
    刘庆宇看着坐在严竟身侧静默的白汐柔,还是不肯退让地说:“你怀里已经有一个了,还不满足,偏要两个一起啊。”
    严竟将烟在烟灰缸里摁扭着直至熄火,有点兴致地说:“你这提议也不错,还没试过双飞,你和我两个一起试试看,说不定还有别的花样。”
    白汐柔看得出陆枝遇在演戏,但她大致也猜的出她来这里的目的八成是为了她。
    白汐柔的心里有点喜悦,又有点替她担心。
    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她什么场合没见过,这两个男的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她有办法脱身。
    但陆枝遇不同……。她确实聪明,但很多的潜在危险是她这个曾经的高材生乖乖女所不知的。
    白汐柔心不在焉得给严竟倒着酒,听着这两位男人龌龊黄暴的聊天话题,悄然顺手不注意将那几个杯子换了个顺序。
    陆枝遇假意与那位陌生男子跳着舞,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眼波流转地朝着刘庆宇望去。
    刘庆宇正如她的期望捕捉到了她的惶恐,踏入舞池揽住了她的腰,以一句“我是她的男朋友”强势替她解了围。
    陆枝遇将头靠在了刘庆宇的肩膀上,眼眸温柔地凝视着对方帅气的侧容,似乎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深深吸引了。
    刘庆宇感受的到陆枝遇略有钦慕的目光,他心里有点得意,失恋的单纯女孩,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容易上钩,她们渴望保护和温暖,只要他凭着优良的在外条件,塑造一个温暖可靠的蓝颜知己形象,很容易偷走她们的心。
    两个人在舞池小跳了一会儿,有侍者已经将简餐放在了两人座的餐桌上。
    刘庆宇贴心地替陆枝遇拉开了椅子,待她坐下后,他倒了几杯酒在玻璃酒杯中,顺便将那杯下了药的酒杯混了进去。
    陆枝遇动作优雅地用叉子捞起意面,又夹了根清蒸帝王蟹沾着酱油吃,她看也没看那杯加了料的红酒,反而视线朝着白汐柔的方向看去,似乎有点好奇地。
    她一脸纯良,眼中带着怜悯,小声对着刘庆宇说:“那位姐姐,她不会是个卖的吧,我刚才听你们聊天,好像听到怀孕流产什么的,我觉得好可惜,虽然看不到脸,但她是个好温柔的人,我真希望能认识一下她,劝她重回正路,她那么年轻,明明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工作。”
    刘庆宇看着陆枝遇拿起酒杯,又放下,那双软罩下漂亮的棕紫眼眸流露出担忧与可惜,心里微微一动,这位女孩还真如天使一般善良美好,如果不是严竟也看上,那他会想着循序渐进的温柔□□她,让她感受到从女孩变成一个女人真正的体验感。
    陆枝遇的话一落,刘庆宇便让一位侍者加了座位,叫上了严竟和白汐柔。
    刘庆宇本人则拿起了酒杯朝着她敬来,一口喝下,微笑说,“你叫陆南枝?枝枝,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吗?”
    陆枝遇弯了弯眼眸,笑容甜甜地说:“当然可以。”现在不叫,以后就没命再叫了。
    她拿起酒杯闻了闻气味,视线与朝着她方向望来的白汐柔对视了一眼,随即一饮而尽。
    刘庆宇看着陆枝遇饮下了那杯酒,心里松了一口气。
    严竟带着白汐柔落座在餐桌后,他暗示着白汐柔给陆枝遇又陆续倒了几杯下了催情成分的酒。
    两个男人又开始拼酒,一瓶一瓶往喉咙里灌,调侃着一些新闻实事。
    陆枝遇握着白汐柔的手温柔地和她交谈着,她的话语很认真,好似真想要将一位失足少女从泥潭中拯救出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很危险,知道吗?”
    白汐柔贴耳对着陆枝遇说着。
    陆枝遇笑容纯净,也不解释,她手指在白汐柔的掌心划着数字,语调轻柔地说:“我已经开好房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榕月酒店内。
    两个男人醉醺醺地各抱着个不清醒的女孩,刷卡推门进了房间。
    严竟的酒量一向很好,他向来是千杯不醉的类型,但此时他的大脑格外的晕沉,视线有点模糊不清,脚步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一股类似泰国精油的香氛通过螺旋形的挥发器而出,带着股令人嗜睡的镇定气息。
    他的头微微发痛,他伸出手臂便摸到了身边同样温热的躯体。
    “小柔?”
    身旁的人没回答,而是翻了个身压住了他,随之便送来了个带着浓重酒气的热情如火的舌吻。
    两个人如火如荼的没吻多久,他的衣物被撕破,被强硬翻转了身体。
    好主动的女人,也太热情了,就是压在他的背上有点重。
    严竟皱了下眉头,转念一想,他和女人做这种事从来都是他掌控主动权,面子上过不去。
    他还没想多久,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令他的眼睛瞬间黑了。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波一波的钝痛随着床的晃动碾压着他本就疼痛不已的神经。
    他痛的惨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了身上的人,手捂住了屁股,妈的,好像……流血了。
    严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火气极大地一把抓住了侵犯了他的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也强行翻转那人的背部,听着他的惨叫声动作起来。
    陆枝遇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两个男人热火朝天的□□。
    她眼神转向了白汐柔,说:“你踢踹我几脚,在我身上留下点痕迹,否则就有点假了。”
    那双凝白如玉的手轻轻滑落了肩头的吊带,拉链突兀地一响,雪白优美的背部便呈现在了眼前。
    白汐柔黑眸深邃一凝,有种无法遏制的心跳感在宁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忍着点。”
    她轻轻说着,环住了陆枝遇的后腰,手背沿着她的脊椎下滑,猛地捏住一处,舌尖舔入她的耳廓,语气不知不觉变得有点暧昧地说:“不必踢踹,我替你捏一捏,效果更逼真。”
    陆枝遇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了地上,她还未反应过来,唇皮便被咬破了,血味溢入齿间。
    她心里有种不适感总觉得被冒犯到了,但却难以说出那种不适感源自哪里。
    “这样看起来真实多了。”
    白汐柔舔了舔沾着血的唇,眸中情绪复杂地看着她,手下的皮肤在她的扭动下皆出现了印子,也让陆枝遇疼的睫毛颤抖。
    陆枝遇仰面望着面容认真的白汐柔,心里则错跳了几拍。
    应该是她多想了吧。
    等床上的动静没了,陆枝遇褪下了衣物,带着满身的伤痕,躺在了累得无法动弹的严竟和刘庆宇的中间。
    白汐柔离开了房间,她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迅速转身顺手将房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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