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猛的返头,可除了摇晃的芦苇什么也没有。
    鳄鱼,怎么会,可陆地上的动物怎么会躲在湖边,狼,豹。
    林宛白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拉着秦婄就往侍卫那里跑去,秦婄有点莫名其妙可还是跟着林宛白跑。
    林宛白其实想去耶律休哥那里,可太远,也许没赶到就被那不知名的东西赶上,为什么刚刚没发现,还是刚刚才来的。
    芦苇中窜出一个银灰的身影,林宛白察觉微往后看去,冰冷的深棕色眼睛饥饿的盯着自己,犹如最后拼搏的午食。
    独狼,最危险,看着那一跃而来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林宛白拉着秦婄使出全身的力气王小树林跑去,感觉背后的破空声,林宛白把秦婄一推自己往旁边一摔。
    从头顶跳过的身影,林宛白转眸就见龇牙咧嘴又朝自己过来的独狼。
    近在咫尺的独狼,林宛白心都停止了呼吸,她甚至能闻到张开的狼嘴里恶心的气味,锋利能轻易撕碎她的尖牙。
    恶心的腥臭,林宛白拿过旁边的大石头对着狼嘴塞了进去。
    闭合的嘴,林宛白连忙收回,手还是被刮了一条,火辣辣的疼,林宛白想斗没想立马站起跑。
    咬下的坚硬让独狼嘴一疼吐出,愤怒的嗷呜了声追上林宛白。
    林宛白被狼从背后挂上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小姐,”秦婄看着着一幕心胆俱裂。
    胸口被石头一磕疼,要不是有幕篱说不定脸都会被石头划烂,可后面逼近的危险更甚,林宛白反射性的抱住头和脖子,狼最喜欢咬人脖子,为什么那些侍卫这么慢,为什么她这么倒霉。
    扑面而来的温热的腥臭,林宛白紧闭上眼,她不会死的,不会,有耶律休哥。
    低沉的呜声,重重压下的重量,恶心的腥臭,林宛白快哭了。
    耶律休哥猛的跳下马,白色袄子上鲜红流淌的血迹,瑟瑟发抖的身子,耶律休哥就愤怒,“难道被狼压住你就不知反抗吗?”
    耶律休哥提起频临死亡的独狼,把它眼中的箭重重按下去,狼悲凉的嗷呜想反击,可在耶律休哥手上只能不停的抽搐。
    身上的重量消失,再听见耶律休哥的话,林宛白缓缓放下手回头。
    阴影中,鹰隼的眼不满愤怒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个累赘,偏偏他的全身泛着金色的光晕。
    “不知道起来,等着等死,”耶律休哥把手上的独狼丢掉地上,看着未动的林宛白弯腰抓住她的手腕拉起来。
    满是泪水可怜狼狈的小脸,幕篱已裂开,耶律休哥把幕篱扯下扔掉,“林宛白,你是不是就会等死,狼压到身上不知道翻身与它搏斗,就知道等死,没有本王你就只会被咬死。”
    耶律休哥的愤怒让林宛白心里的害怕和恐惧缓缓消散,“不是有你吗?”
    低低的话毫无重量却让耶律休哥一愣,林宛白擦掉眼泪,“因为我知道你会救我,”那时她知道耶律休哥一定会救她,她顶多被咬几口,“再说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和一匹凶狠的狼斗。”
    看着那脸上因擦拭沾上的血迹,耶律休哥不知道说什么,这女人还有理了,“你不下马车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他要是刚刚那一箭慢了一拍,她还不会手都被咬断,她难道不知道吗?“你就不能安生待在马车内吗?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一出来就会惹事,到哪里就会出事,你以为本王能随时随地来救你吗?你以为本王就只有你一个人。”
    被耶律休哥低低的一吼,林宛白沉默的低下头,观这四个月,她真的是把这辈子什么痛苦的事都遇见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人生一直在霉路上走,打算回东京。
    低头沉默的林宛白,耶律休哥看着她这模样又不知道该如何教训,“给本王回马车上去,再出来本王打断你的腿。”
    林宛白默默的转身,走了一步手被拉着,回头看了眼耶律休哥,见他手上紧握的弓箭。
    耶律休哥尴尬的松开手,“还看,还不快回去。”
    凶巴巴的耶律休哥,林宛白也不知什么就想抱抱他。
    扑进怀里的林宛白,耶律休哥微错愕低头看着怀中林宛白,感觉她的依恋,耶律休哥要把人拉开的手收回。
    耶律休哥有时候很可恨,但有时候不得不说他很有安全感,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林宛白都弄不懂自己怎么想的,感觉自己的心跳动起来,还是得感谢他,“大王,谢谢有你。”
    谢谢就可以了吗?耶律休哥闷哼了一声,就知道惹麻烦,一句谢谢哪里够,可转身怀中落空,就见林宛白抬头对自己璀璨一笑。
    一笑歌尽桃花,仿佛所有枯木逢春,尽相发芽,自己心底也是如此。
    “大王,谢谢你,”林宛白看着阴影中的耶律休哥冷冽的轮廓突然又想开了。
    人有好有坏,不能因为他的坏而忘了他的好,她要依靠耶律休哥,但也只是依靠而已。
    转身离去的林宛白,耶律休哥看着那娇小的背影,血迹斑斑的袄子,有时真猜不透她想什么。
    遇到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哭哭啼啼惊慌失措,她呢?还高兴,真是……耶律休哥慢悠悠的哼了声,就是和会惹事的女人,“把皮毛剥了,中午吃鹿肉。”
    “小姐,”秦婄惊恐的扶着林宛白,“刚刚差点吓死我了,要不是大王射箭,小姐……”
    秦婄心有余悸泪水纵横的小脸,紧抓着自己的手,林宛白轻轻开口,“不是没事吗?”
    “怎么没事,”秦婄风了眼林宛白,“刚刚差点。”
    “好了,别提了,不然你小姐我又会有心里阴影,”林宛白伸出手摇了摇。
    “狼为什么会跑到湖边来,”秦婄实在想不通,“不是应该在山上吗?”
    “也许以前头狼,落败被赶出狼群,这种狼最恐怖的,它不畏惧死亡,来河边怕是也来找吃得,正好看见我们两个,”林宛白苦笑了声,她还真是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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