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收的快,不然现在可不是一条毛巾可以止得住了。”贺言半点不在意,还有闲心说两句玩笑话。
    随手把毛巾搭在台上,他还是没有松开,扣住祁怜手腕的那只手。
    “对不起,我……”祁怜想挣脱,然而对方握的紧。
    细细的手腕子,只能在他圈起来的那一方天地间转动。
    像是斗气一样,一个拼命躲,另一个就死活不松手。
    贺言拇指朝上,撑开她的手掌,看着掌内那略微发炎了的伤口,“怎么伤的?”
    “我没事。”答非所问。
    莹白的指甲里还残留着一丝泥土,贺言做了个简单的联想,大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怜的手腕被松开,手里的剃须刀被拿走。
    贺言一手撑着台子,正好把祁怜整个人圈住,对方身体有些僵硬。
    快速的几下就剃好了剩下的,贺言拿毛巾擦了擦,再用手摸了一下。方又对她说:“刮完以后要用手摸一下,看看有没有刮干净。我只说这一遍,记住了?”
    祁怜不作声,脸有些烧的厉害,她不适应对方突如其来的暧昧。
    “真笨。”
    男人扔下这么一句,同时也扔下祁怜一个人在卫生间,一个人去了楼上,好一会才抱着个医药箱下来。
    在祁怜的极度不配合中,他还是把伤口消了毒,贴上一个大大的创口贴。
    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
    在指针重合上八点的前一刻,贺言终于去换好了衣服,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外面罩了个同色大衣。
    本来想去拿羽绒服的手,在一排衣服上滑了一遍,终于还是拿出了大衣。
    今天祁怜穿的,也是一件大衣。
    其他人是坐大巴车去的,因为路途比较远怕堵车,半路上贺言给丽萨去了电话,让她带着人先走。
    那个山头在与临市的交界处,那边以温泉多而闻名,气温要比长河高很多,可就是远了一些,单是开车就要三个小时左右。
    祁怜坐在后座,看着他挂了电话,有些许的惆怅。
    无法和大部队聚集,那就意味着她即将要和贺言一起,在这密闭的空间里独处三个小时。
    光是想想,她的头便疼的很,干脆把领子拉高了盖住嘴巴,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假寐。
    上高速前的最后一个红绿灯,贺言踩下刹车,手指无意识的轻点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观察到女人的姿态。
    小小的一个人缩在衣服里,只占了后座的一个角,腿部曲起来,类似于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睡姿,说明了眼前的这个人很没有安全感。
    别看她好像睡的很熟,可只要贺言有什么动作,她立刻就会惊醒。
    像是验证什么一样,贺言松开刹车又极快的踩了下去,车子震了一下,不重,可后座的女人果然睁开了眼。
    毛茸茸的脑袋转了半圈,又抬手看了看时间,发现距离出发还不足二十分钟,正打算继续闭眼睡觉,然后贺言就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祁怜,坐到前面来。”贺言不等她拒绝,手指在挡风玻璃上摸了一下,满手的水汽,“麻烦你帮着擦玻璃,待会要上高速。”
    外面太冷,而车内又热,玻璃上很容易起雾气,影响驾驶人的视线。
    特别是在高速上,视线不清那可是要命的麻烦。
    祁怜无法拒绝,自己那么一点点忸怩的心情,在两条人命前实在不值一提。
    她时不时的就要去擦水雾,一路上,倾身过去好多次。
    每一次男人的眼睛都没有动,可每次她坐回去后,男人的嘴角总是要上扬一点。
    他就是看不得祁怜那龟缩不动的样子,既然要他戳一下她才会动一下,那就由他多使点劲也无妨。
    他只怕……
    祁怜的侧脸没有一丝表情,这样的冷硬如磐石一般,无一丝的裂缝,他怕自己捂不暖。
    三个小时的漫长路途终于过去,直到过了收费站下了高速,祁怜昏昏欲睡的神智才有点振奋起来。
    车到山脚,贺言就停下来解了安全带。
    一路上没有加油,待会在山上肯定也没有加油站,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祁怜紧的发疼的脑袋直到踩到了实地上,才觉得有些缓解。
    环顾四周,这里远离市中心,实在是……有些萧索。
    “还好吗?”贺言把车开去加油,回来时手里端了杯水,腾腾的热气把他的脸模糊了一些。
    祁怜双手接过,“谢谢。”
    两人背靠在栏杆,一口一口的嘬着热水。
    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祁怜没话找话,“这的雾可真大,不知道待会开车方不方便。”
    头顶上太阳明晃晃的,照理来说,这个点的雾气早该散了,可这却还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且……
    祁怜眯了眯眼,看着有股雾气好像是从一户人家的后院飘出来,怎么觉着有些诡异?
    一转头,发现贺言再以一种:你是认真的吗?这种表情看着她。
    半晌,才淡淡的开口,“这里是有名的温泉小镇,十铲子下去,就有一处泉眼冒出来。”
    剩下的话不必说了,那些雾气,全是温泉冒出来的热气蒸腾。
    祁怜有些震撼,突然有点羡慕这里的人。
    怪不得她一下车就觉得暖和,她现在就相当于在一个巨大的桑拿房内。
    “只可惜,这里过不了几年就会被开发,到时候再来就不是这个样了。”贺言的目光落在远处,实则是处于放空状态,不知在思考什么。
    物是人非事事休,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喝光了杯子里的水,贺言把一次性纸杯捏扁了,随手一投,就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祁怜想起,这个男人从前也是爱运动的。
    她老老实实的走过去,把垃圾桶附近的烟头都装进杯子里,才扔了进去。
    这一幕被旁边几个小年轻看见,禁不住对祁怜吹了几声口哨。
    祁怜不理会他们,倒是已经开了车门的男人又绕到另一边,把副驾驶的车门也开了,把祁怜塞了进去。
    眼睛瞥了那些人一眼,透露着警告。
    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把那些人黏糊糊的目光甩在身后。
    “怎么了?”常林上完卫生间出来,看着兴奋的人群问。
    同伴耸耸肩,“没什么,看到一个美女,只可惜名花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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