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亮抬起头,看了一眼蔚蓝,冲他笑了一下,偷偷的还比了个大拇指,申明亮得了夸奖,端起碗舀了一碗西红柿牛腩放在秦乐面前,“吃这个!”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的揶揄,一桌十来只眼睛盯着,秦乐耳根唰就红了,掐了罪魁祸首一把,故作镇定的把碗里吃了个干净,申明亮揉了揉媳妇掐疼的肉,记吃不记打的继续夹!
    一顿饭吃的宾尽主欢,乔舅舅和刘叔把东西拎着,送秦爷爷和秦奶奶回去了,董方杰要消消食,跟着王杰他俩回了牛棚搭把手,王杰都吃撑了还不忘让沙琪拿着他们的战利品,秦乐和申明亮奉老两口的命令留下来帮忙收拾,周霞这个大少爷也到厨房帮忙,让父母歇息去了!
    “三哥,你也太俗了吧,竟然在脖子上带了个金块,真是傍上大腿了,又土又豪呀!”周瑕用眼神示意他从衣领上掉出来的小金块,眼馋想上手摸了一下,被申明亮拍掉了爪子!
    周瑕捧着被打的通红的小爪子,故作心疼的吹了两下:“小气,友尽!”还是有些眼馋,毕竟钱多是一回事,带着金块是另一回事:“让我摸一下咱们就还是兄弟!”
    申明亮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那还是算了,毕竟我不和单身狗做兄弟!”扎铁了,老心!
    蔚蓝来厨房倒水听见了两兄弟的对话,轻轻笑了一下:“亮亮说得对,你准备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结婚啊?”
    果然是亲生的,一击必中!周瑕捂脸,遁了!
    “你也是的,吃软饭也要有个吃软饭的样子,时刻要注意保持美美的,不给金主丢脸,带大金块什么鬼,拿下来蓝姨让你周叔给你设计一下!”申(软)明(饭)亮(王)把脖子上的金块取下来,放在蔚蓝手中,“那就麻烦蓝姨了!”
    蔚蓝摆摆手:“不麻烦,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这绝对是快好料子,正好你周叔也练练手,明天早上来拿!”
    申明亮谢过,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叫上秦乐回去了!
    “蓝姨,那我们就先走了!”申明亮让蔚蓝留步,秦乐冲蔚蓝和周瑕挥挥手!
    深秋的阳光照下两个人的影子,小小的紧紧地黏在一起,是任何东西都没法分开的!
    ☆、信物
    申明亮晚上洗澡时,摸见颈间没有东西,突然有种浓浓的不适应感,仿佛心被分走了一块,明天一定要问蓝姨把它拿回来,申明亮如是想着,抱着秦乐沉沉睡去。
    天气越冷,秦乐越不愿意起床,在被窝里滚了一圈又一圈,小小的掀开被子一角,冷空气的进入让秦乐打个寒颤,把被子往身上裹裹,看看表都八点多了,那现在问题来了,起不起床,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然后秦小乐同学,很没有原则的躺下,既然都起迟了,那就再睡十分钟吧,不十五分钟,直到9:10,秦奶奶地拍门声,让秦乐从梦中惊醒,秦乐在床上翻身坐起,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乐乐,你王叔来找你了,你不是要去赶猪吗?快起来啦!”秦奶奶叫完人,不好意思的招呼着王树森:“让你看笑话了,这么大小伙子了,一点也不像话!”
    “没事儿就让他睡嘛,现在农闲家里又不忙,更何况大冷天的,谁都不愿意起,要不是养猪场的石娃通知猪要出槽,我这会子也没起呢!”王树森坐在沙发上和秦奶奶闲聊!
    秦乐扒拉着头发,从被子里爬起来,穿好衣服,把床整了整,打开门出去,不好意思的说:“叔啊,对不住,劳烦您还到家等我,昨天我睡得太晚了!”
    王树森连连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知道你忙,那咱们现在就走!”
    “行勒!”秦乐跑到院里那凉水抹了把脸,把奶奶热好的包子往嘴里一塞,就和王树森开着小货车走了。
    养殖场旁边,各色各样的停了十几辆车,秦乐没有想到今天来养殖场赶猪的人还挺多的,进去一看,邻村的本村的都有,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岁的汉子,秦乐一进门就挨个叫人,把口袋里装的烟,拆开一个一个都散了,站在旁边听长辈们说话!
    “乐乐,你也来赶猪!”秦乐回头一看,金梅婶子站在门口招呼他过去,秦乐对周围的叔伯招呼一声,走到赵金梅身边:“您怎么也来了,店里不忙!”
    “店里再忙,也要顾得上过年的东西呀!年前要请你豆豆哥的对象来家坐坐,你胡叔叔在外干了一年的活,回来也要好好补补,我在这儿养了两头小猪崽子,从三月份一直养到现在,都快要过400斤了,正好猪出栏,老板通知我过来把猪赶回去!”
    赵金梅的夫家是村里少见的外来人,姓胡,这两年一直在外打工,每个月都给金梅婶子打工资,上头两个老人都因病去世,留下累累的负债,豆豆哥没考上什么好大学,索性辍学打工,金梅婶子也是个要强的,儿子和丈夫在外面这么辛苦,自己在家咬咬牙,把房子抵给了银行,在村十字路口开了个小超市,吃口受累的挺了几年,把房子拿回来了,债也在陆陆续续的还,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金梅婶子又说:“现在家家思想都开放了,吃穿也都讲究了,我们家亲戚现在都不像以前,送什么礼盒和保养品了,就好这一口猪肉,现在猪肉价又不贵,不像那几年似的吃不起啦,就想吃点健康的,赶头猪这家送点那家送点儿,人家喜欢你面上刚也有光不是?实在不行,喂上几个月拉到镇上的市场上一买,价钱高上块儿八毛的,有的是人抢着要,也算给家里加点进项!”赵金梅的话说出来,代表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秦乐听着也不住的点头!
    秦乐和王树森先把王家的一头猪赶上车,王树森就带他去见猪倌,猪倌宋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对不住,家里事多!”宋谷知道王树森是他这里的常客了,他这里有少半的人都是他介绍过来的,看见他旁边站着一个清秀的年轻人,也散了支烟,被青年婉拒了:“宋老板生意兴隆啊!我是秦家堡的秦乐,一直在外呢,刚刚回来没几天,我年前没定猪,能不能匀三头给我,价钱好说!”
    宋谷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小哥,就像是个学生娃的模样,不像是村里的人,王树森解释道:“这是奉先叔(秦爷爷)家的孙子,一直在b市念书,工作,今年才回来!”
    “哦!”宋谷笑着应了一句:“那就怪不得了,志刚这小子当时娶的媳妇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看,小伙子会长,全挑好的地方长!”秦乐低下头做含羞状,两个人见状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老板,有事!”
    “来了!”宋谷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大侄子,你叔给你匀三头猪,价钱按老王的来,你和你王叔一会去猪圈那边找人,就说我说的,看中哪头牵哪头?”
    “这不合适,还有小猪的钱那,你去外面收别人的,哪能不给钱?”秦乐拦住不让他走。
    宋谷拍了拍他肩膀:“你当时考上大学,叔也没去给你拿点钱啥的,这就算是迟到的状元费,小伙子不错是条汉子,听话,就别和叔客气了!”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这是秦乐回到村里以来第一个向他释放善意的长辈,秦乐有些惊愕,一直以来自己就像一个逆风的旅人,习惯了那些不理解,冷漠或谩骂,突然之间善意的到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惶恐,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开车回家的申明亮难得有些忐忑,像是一个急于炫耀却又要准备惊喜的孩子一样,摸了摸口袋里方形的盒子,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秦乐照例洗完澡出来,申明亮拿起吹风机开着低档暖风给他吹着头发,像不经意的随口一提:“早上我找周叔去要金块了,他把金子融了打了两件首饰,这个是你的!”说着示意他看桌子上刚刚放上去了蓝色盒子。
    “臂钏!周叔怎么设计了一个女人带的玩意,不过还好,再不济花纹好歹是个豹子,尤其是这两红宝石一看就很贵!”秦乐把玩了一会,并不打算带,就当个收藏品收起来好了!
    申明亮从他手里拿过臂钏,带到他左臂上:“这个红宝石是我脖子镂空豹头上的,我让周叔给你镶上去的,秦乐,you areeyes!”在左肩胛处轻轻印上一吻!
    秦乐轻轻一笑,在耳旁呢喃:“申先生我可不可以当做你在对我表白!”
    申明亮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深,像是要把秦乐吃进去:“是!”一开口嗓音低哑的不像话,秦乐尴尬的摸了摸被撩的滚烫的耳朵:“要不你先去洗个澡?”申明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答话,起身往浴室走去!
    秦乐松了口气之余,一股浓浓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硬生生把双人被滚出了单人被的效果,申明亮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大型的蚕宝宝,连脸都埋进去了,只露出一小撮头发,申明亮不慌不忙的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秦乐偷偷把头探出来,瞄了一眼申明亮,只见申明亮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盯着肉的狼,秦乐默默地把头又埋回去!
    申明亮乐了,头发也不吹了,上前一把抱住他,压在他身上:“我最喜欢拆礼物了,尤其是这种!”
    越在人前一本正经的,背后就越闷骚,清理完毕后,看着秦乐满身青青紫紫的小草莓,大腿内侧都摩擦泛红,两块手感好到爆的面团上一边对称着印着两个牙印,满身都打上了申明亮的所属物,满意的点点头,搂着早已睡着的秦乐进入了梦乡!
    “乐乐,起床了!给小猪崽子烧食了!”秦奶奶喂完鸡后,看见饿的嗷嗷叫的猪崽子过来叫门。
    秦乐睁开眼被满床洒下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疼,忙闭住缓了一会,动一下全身都疼,不禁骂道,禽兽,昨天晚上除了进去,几乎做全套了,秦乐想起自己昨天掉的那几滴生理盐水,默默抬起胳膊挡住脸,没脸见人了!
    “奶奶,我这就起!”秦乐默默地拿起放在床边上宽大的运动服穿上,忍着浑身的酸痛,不禁想到,没开/荤就这样,开了荤还了得!把脑子里的带色废料清出去,绊了食喂猪去了!
    秦乐把他们关在当年老黄牛住的地方,和小鸡崽子们比邻而居,一听见秦乐敲食槽的声音响起,一窝蜂似的跑过来,木制的栅栏都抖了抖,看的秦乐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生怕猪饿狠了跑出来!立马把食倒进去,三颗猪脑袋吃得头都不抬!
    看着他们吃得香,秦乐摸摸自己的小肚子,饿了!
    秦奶奶今天熬的大米粥,孙子没有起就一直放在火上小火喂着,配着秦奶奶腌的黄瓜条,吃了满满一锅。
    “吃完了,把我整理出来的东西给周瑕家送去!”秦乐应了一声,到了院里一看,得,开爷爷的小三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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