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琢磨,可没少人惦记,刚刚有好几个哥们儿跟我打听这小帅哥谁了,我看哥你眼神儿不对,就没敢告儿他们。”老七嘿嘿笑了,“我这就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去。”
    老七是这里的熟客,基本隔几天就领回去一个人,也就是他把路爵酒吧风气带歪了,弄得路爵都快以为自己这儿是gay吧了。
    “去吧去吧。”路爵抬头瞅了一眼路天,人今天还挺乖,没有什么异常。
    “成,爵哥,先给我开瓶酒,要路易十三。”老七挑了挑眉毛,故意摆阔说,“开两瓶!”
    “还路易十三呢。”路爵啧了一声,“咱们这儿没有路易十三,只有路易十二。”
    “路易十二是什么?”老七不懂。
    “路易十三他哥。”路爵瞥了他一眼,嘴里衔着一棵没点着的烟说,“还开吗?”
    “开!十二就十二。”
    路爵转身在卫生间打了个电话:“喂,是大东吗。送一瓶路易十三过来,对,兑点水弄成两瓶啊。嗯。支付宝转账给你。”
    叫你小子瞎琢磨,还琢磨到我们小天头上来了,妈的,坑不死你。
    老七坐在沙发角落里,翘着二郎腿,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往路天身上瞥,遇到对面路爵警告般的目光后,又迅速的把目光给收了回去。
    有点悻悻的。
    路爵吹了声口哨,路天目光一亮向他看了过来。
    路爵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说:“我去上趟厕所,你先在这儿坐着啊。别动。”
    路天听完转过头,虽然没有什么回应,但是路爵知道他听懂了。
    因为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路天都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坐姿一动都没动。
    有个皮衣男踉踉跄跄的靠近他,猥琐的笑了笑,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这要是搁在平时,估计路天早就跳出去把皮衣男扑倒在地了。
    可是这会儿他只是淡淡看了那个人一眼,仍旧没有动。
    路爵皱了皱眉,看得他直搓火,把手搭哪儿呢,这人喝多了吧。
    “干嘛呢这是?”路爵走上前去,不动声色的把皮衣男往后一推,目光向下一沉,冲他露出一个笑容,但是笑得比不笑还冷,看得旁边的亮子脊背有点发凉。
    皮衣男眼神迷离的望向路爵,神情有点恍惚,摇了摇头,跟没睡醒似的。
    这人状态不对。
    路爵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老七赶紧跑过来,扶着皮衣男说了句:“爵哥,您别跟顺爷一般计较。他嗑嗨了,脑子有点儿不清醒。”
    听见这话,路爵眉头一皱:“你他妈赶紧带着他给我滚,别什么人都往这儿领。”
    路爵酒吧开挺长时间了,认识他的都叫他一声哥,不仅因为他局气,厚道,而且还讲面儿。来了这儿就是自家兄弟,但是大家都知道,爵哥有一条大忌——不能在他这儿嗑/药。
    目前为止,还没人敢破他的戒。
    老七这回是撞这枪口上了。
    “哥,这……好,我这就领他走……”老七一脸难为情的拉着皮衣男往外走,步子还没动,皮衣男就把他推开了。
    “我他妈不走,少装什么正经,你一个开酒吧的能有多干净?跟我过不去是吧?!”皮衣男劲儿还挺大,一把拽住了路爵的领口,仰头用两只黑漆漆的鼻孔对着他的脸。
    我靠,怎么能有人长这么丑呢。丑得他不说话路爵都想抽他两耳光,问问他,你妈是怎么生的你,能丑成这熊样。
    路爵瞄准了一拳冲他右脸挥去,人就趔趔趄趄往后退,脸颊青了一片。
    路爵眯着眼瞅了他一眼,右脸有伤左脸没有,那这就不太对称了,于是又冲着他左脸也来了一拳。
    这一拳没打好,下得有点重,右脸再补一下。
    “爵哥,行了行了。”老七赶紧拉开俩人,暗地里跟路爵咬了句耳朵,“爵哥,这人是个公子哥,咱们招惹不起。”
    “什么公子哥公子弟的,到了我这儿,都得按规矩来。”路爵随手指了指门口说,“这儿乱不乱,老子说了算。”
    “我去你妈的。”皮衣男不知道从哪儿拎了个啤酒瓶,对着墙猛地一敲,玻璃渣子乱飞。他挥舞着啤酒瓶,疯了一样朝着路爵冲过来。
    路爵还没来得及往旁边躲,就感觉身后一阵风拂过,反应过来的时候,路天已经把皮衣男扑倒在了地上,对着他肩膀咬了好几下,每一下都见血。
    皮衣男疼得嗷嗷叫,举起尖利的啤酒瓶就往路天脸上戳。
    路天伸出胳膊直直一挡,把玻璃碎片握在手里,漆黑的眼睛直视着对方,没有一点儿表情。
    “啊——”围观的人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四周顿时乱成了一片。
    只见路天手掌心的血,直直滴在皮衣男的脸上,一滴又一滴,吓得皮衣男顿时就清醒了,忘记了恐惧和疼痛,瞳孔放大,瞪着路天,身体在微微发抖。
    路天从他手里夺过啤酒瓶,面不改色的看了瓶子一眼,然后举起来对准了他的胸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小天!”路爵急忙喊了一声。
    路天握着滴血的酒瓶缓缓回头。
    路爵稳了稳呼吸:“松手。”
    路天看着路爵,眨了眨眼睛,仍是没有动。
    “扔了手里的东西。”路爵上前一步说,“我没事。”
    路天听了,动作轻快的扔了手里的瓶子,神情就如同扔掉了一件玩具。
    瓶子彻底被摔成了碎片,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皮衣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满是鲜血的脸颊,狼狈的跑走了,走到酒吧门口时撂下了一句狠话:“路爵,咱们走着瞧!”
    “没事了啊。今天大家点的酒,全都免单。”路爵站在原地说,“半个小时后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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