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有利可图
原来这个唯一的幸存者田渠也并不知道凶手是谁。
“可是你至少知道一点，那个田媛是假的，她不是梁家的少夫人，而只是你们田家曾经的一个丫鬟，而且……很有可能，她也是和梁进合伙杀死你们田家所有人，包括田小姐的凶手！”
姬无忧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一股来自心底的寒意笼罩着她。
田渠那张因为烧伤而变得狰狞的面容，这一刻因为恐惧而更显扭曲。
“他们……是他们……”田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那一夜的记忆无法遗忘，老爷和少爷喝着酒，倒在地上的样子，他也没有办法忘记。
田家那原本充满欢笑和快乐的宅子，忽然就变成了地狱，最后成了废墟。
这些日子，他夜夜去那里，眼前却只剩下烧焦的木头。
姬无忧道：“所以，我们去为田家翻案！”
田渠睁开眼睛，看着姬无忧，问：“翻案？要如何翻案，县令 跟他们是一伙的，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姬无忧回道，冷静异常。
“那还怎么翻案，这个县令从前也没少收我们老爷的银子，老爷为求平安，每年少不得要孝敬他几千两银子，他如今对田家的案子这样的态度，必然是收了那些人银子了！”
姬无忧点头，道：“这明眼 人都能看出来！”
田渠苦笑一声，道：“既然能看出来，那您还说什么翻案，谁还能帮我们田家翻案呢？”
姬无忧认真地看着他，问；“你怕死吗？”
田渠不解地看着她。
“回答我，你怕死吗？”姬无忧又问了一遍。
田渠道：“我是死里逃生的人，留着这一条命只是想等小姐回来，好为老爷夫人伸冤，可是如今伸冤无望，我是死是活已经无所谓了！”
“既然不怕死，那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吧！”姬无忧道。
田渠傻傻地看着姬无忧：“击鼓鸣冤？”
“无忧，你打算做什么啊？”慕容也不明白了，这明摆着是要田渠去送死啊。
如果真是梁进和假田媛害的，那田渠一出现，就会被灭口了吧？
姬无忧道：“如果没有田家的人出面喊冤，这个案子就彻底了结了，而如果没有田渠出去指认那个假田媛，那不管是梁家的案子还是田家的案子，都将无从下手！”
慕容点点头，可还是问：“田渠现在是唯一的突破口，可万一他一出去就被……”
“所以这事儿可就要靠你了，慕容兄！”姬无忧龇牙一笑。
慕容问：“靠我？”
“可不嘛……你自然有本事可以保他无虞吧？”姬无忧相信慕容肯定有办法。
慕容看了一眼田渠，点头道：“好吧，这事儿交给我了，可是田渠出去喊冤就有用吗？那个周县令可不会帮着他说话！”
“所以不还有马斜阳在吗？”姬无忧微微一笑，这下有用到马斜阳的时候了。
慕容欣然点头，道：“对对对，小王爷出马，周县令也没辙，可他好像说过不肯干涉官府的事儿！”
姬无忧狡黠一笑，道：“他是不肯干涉，但他是个商人，如果有利可逐，自然就会肯了！”
“你是说给他送银子？”慕容问。
姬无忧摇头，道：“那得送多少啊？太费事儿了，田家如今已然家破人亡，就剩下一个田渠，田渠还只是田家的仆人，那么大的家业，没人继承，你觉得马斜阳能便宜了梁进和一个丫鬟？”
“你是说……无忧，你真是贼啊！”慕容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姬无忧瞪了一眼慕容，道：“反正我也不想便宜了那两个黑了心肝的，不如就便宜马斜阳吧！”
“那这事儿你去和马斜阳谈呗！”慕容道。
姬无忧把头猛摇，道：“我不去，你去，慕容，这事儿得你去！”
“为什么啊？”慕容是明知故问。
姬无忧虽然人住到了马斜阳家里，但是天天都躲着马斜阳走。
姬无忧白了他一眼，问：“你还问？再问我可跟你急了！”
“好好好，我去说，不过马斜阳要是提出别的条件，我能答应吗？”慕容问。
姬无忧道：“有那么大的便宜了，他还想怎样？你先去和他谈！”
慕容笑了笑，道：“成，我去试试，若不行，还得你出马啊！”
姬无忧没理他，她是不想和马斜阳多话，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马斜阳白天似乎还挺忙，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才回来，慕容早已恭候多时，马斜阳一回来，他就找过去了。
“慕容兄，有何贵干啊？”马斜阳闲闲地接过下人送来的茶，喝了一口。
慕容笑着道：“有个事儿和小王爷商量商量！”
“什么事？”马斜阳挑眉，笑容不改。
慕容将田家的案子说了一下，道：“小王爷，这事儿您可要出面了，否则没人压得住啊！”
“这……你知道我的身份和处境，干政可不好！”马斜阳果然如慕容所料，开始推辞。
慕容道：“我知道，可这事儿也不完全算干政，那梁进可是南唐人，那丫鬟云儿冒充了田小姐，也嫁到南唐去了，田家不仅是富春县的大户，在楚国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商，家底丰厚啊，难道小王爷能坐视这么多的财富流到南唐去？”
马斜阳微微勾了勾嘴角，问：“这话一定是姬无忧让你过来说的吧？”
“额……”慕容略有些尴尬。
马斜阳轻哼了一声，道：“她倒是了解我，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说？想要我帮忙，却连面也不肯见！”
慕容见马斜阳似乎有些不高兴，便问：“小王爷，这事儿您管了肯定是百利无一害，一来是为民伸冤，主持公道，二来也可充盈楚国的国库嘛，田家的家产，恐怕足足有楚国国库两三年的收入那么多吧？”
马斜阳却故意犹豫了一下，道：“话虽如此，可是你们手里的证人却只有一个面目全非的所谓田家下人，对方只要拒不承认，那个证人等于没有，要想翻案可难了，本王要插手了，恐怕最后惹了一身腥啊！”
“可是你至少知道一点，那个田媛是假的，她不是梁家的少夫人，而只是你们田家曾经的一个丫鬟，而且……很有可能，她也是和梁进合伙杀死你们田家所有人，包括田小姐的凶手！”
姬无忧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一股来自心底的寒意笼罩着她。
田渠那张因为烧伤而变得狰狞的面容，这一刻因为恐惧而更显扭曲。
“他们……是他们……”田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那一夜的记忆无法遗忘，老爷和少爷喝着酒，倒在地上的样子，他也没有办法忘记。
田家那原本充满欢笑和快乐的宅子，忽然就变成了地狱，最后成了废墟。
这些日子，他夜夜去那里，眼前却只剩下烧焦的木头。
姬无忧道：“所以，我们去为田家翻案！”
田渠睁开眼睛，看着姬无忧，问：“翻案？要如何翻案，县令 跟他们是一伙的，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姬无忧回道，冷静异常。
“那还怎么翻案，这个县令从前也没少收我们老爷的银子，老爷为求平安，每年少不得要孝敬他几千两银子，他如今对田家的案子这样的态度，必然是收了那些人银子了！”
姬无忧点头，道：“这明眼 人都能看出来！”
田渠苦笑一声，道：“既然能看出来，那您还说什么翻案，谁还能帮我们田家翻案呢？”
姬无忧认真地看着他，问；“你怕死吗？”
田渠不解地看着她。
“回答我，你怕死吗？”姬无忧又问了一遍。
田渠道：“我是死里逃生的人，留着这一条命只是想等小姐回来，好为老爷夫人伸冤，可是如今伸冤无望，我是死是活已经无所谓了！”
“既然不怕死，那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吧！”姬无忧道。
田渠傻傻地看着姬无忧：“击鼓鸣冤？”
“无忧，你打算做什么啊？”慕容也不明白了，这明摆着是要田渠去送死啊。
如果真是梁进和假田媛害的，那田渠一出现，就会被灭口了吧？
姬无忧道：“如果没有田家的人出面喊冤，这个案子就彻底了结了，而如果没有田渠出去指认那个假田媛，那不管是梁家的案子还是田家的案子，都将无从下手！”
慕容点点头，可还是问：“田渠现在是唯一的突破口，可万一他一出去就被……”
“所以这事儿可就要靠你了，慕容兄！”姬无忧龇牙一笑。
慕容问：“靠我？”
“可不嘛……你自然有本事可以保他无虞吧？”姬无忧相信慕容肯定有办法。
慕容看了一眼田渠，点头道：“好吧，这事儿交给我了，可是田渠出去喊冤就有用吗？那个周县令可不会帮着他说话！”
“所以不还有马斜阳在吗？”姬无忧微微一笑，这下有用到马斜阳的时候了。
慕容欣然点头，道：“对对对，小王爷出马，周县令也没辙，可他好像说过不肯干涉官府的事儿！”
姬无忧狡黠一笑，道：“他是不肯干涉，但他是个商人，如果有利可逐，自然就会肯了！”
“你是说给他送银子？”慕容问。
姬无忧摇头，道：“那得送多少啊？太费事儿了，田家如今已然家破人亡，就剩下一个田渠，田渠还只是田家的仆人，那么大的家业，没人继承，你觉得马斜阳能便宜了梁进和一个丫鬟？”
“你是说……无忧，你真是贼啊！”慕容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姬无忧瞪了一眼慕容，道：“反正我也不想便宜了那两个黑了心肝的，不如就便宜马斜阳吧！”
“那这事儿你去和马斜阳谈呗！”慕容道。
姬无忧把头猛摇，道：“我不去，你去，慕容，这事儿得你去！”
“为什么啊？”慕容是明知故问。
姬无忧虽然人住到了马斜阳家里，但是天天都躲着马斜阳走。
姬无忧白了他一眼，问：“你还问？再问我可跟你急了！”
“好好好，我去说，不过马斜阳要是提出别的条件，我能答应吗？”慕容问。
姬无忧道：“有那么大的便宜了，他还想怎样？你先去和他谈！”
慕容笑了笑，道：“成，我去试试，若不行，还得你出马啊！”
姬无忧没理他，她是不想和马斜阳多话，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马斜阳白天似乎还挺忙，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才回来，慕容早已恭候多时，马斜阳一回来，他就找过去了。
“慕容兄，有何贵干啊？”马斜阳闲闲地接过下人送来的茶，喝了一口。
慕容笑着道：“有个事儿和小王爷商量商量！”
“什么事？”马斜阳挑眉，笑容不改。
慕容将田家的案子说了一下，道：“小王爷，这事儿您可要出面了，否则没人压得住啊！”
“这……你知道我的身份和处境，干政可不好！”马斜阳果然如慕容所料，开始推辞。
慕容道：“我知道，可这事儿也不完全算干政，那梁进可是南唐人，那丫鬟云儿冒充了田小姐，也嫁到南唐去了，田家不仅是富春县的大户，在楚国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商，家底丰厚啊，难道小王爷能坐视这么多的财富流到南唐去？”
马斜阳微微勾了勾嘴角，问：“这话一定是姬无忧让你过来说的吧？”
“额……”慕容略有些尴尬。
马斜阳轻哼了一声，道：“她倒是了解我，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说？想要我帮忙，却连面也不肯见！”
慕容见马斜阳似乎有些不高兴，便问：“小王爷，这事儿您管了肯定是百利无一害，一来是为民伸冤，主持公道，二来也可充盈楚国的国库嘛，田家的家产，恐怕足足有楚国国库两三年的收入那么多吧？”
马斜阳却故意犹豫了一下，道：“话虽如此，可是你们手里的证人却只有一个面目全非的所谓田家下人，对方只要拒不承认，那个证人等于没有，要想翻案可难了，本王要插手了，恐怕最后惹了一身腥啊！”